那件事兒其實說句實話,我覺得趙琳壓根就沒放在心上,倒是我的心裡有點芥蒂。每次見到趙琳的時候都感覺有點彆扭,甚至會故意的避着她,總覺得我倆的關係變得不是那麼自然了。
但是趙琳有一天突然找到我,問我說趙天宇,你是不是在故意躲着我啊?可就算是我也不可能說是啊,跟趙琳說沒有,我就是最近一段時間有點忙。再說不是馬上聯考了嗎,必須得好好複習複習努力努力,要不然這半年不白扯了嗎?
趙琳說你可拉倒吧,不光是我,傻子都能看出來,咱畫室這幫同學都來問我咱倆咋了,是不是出啥事兒了。趙天宇,你說別人都能看出來,我這麼聰明能看不出來嗎?
我不知道應該怎麼解釋,只能一個勁的跟趙琳說沒有沒有,真沒這個意思。要不然我晚上請你吃飯吧,也挺長時間沒見了,聯繫聯繫感情啥的。
“行了趙天宇,飯就不用吃了,我過來找你就爲了告訴你一句話啊。上次那個事兒我壓根就沒放在心上,你要是非得往心裡去我也沒辦法,想躲着我也行,那是你的自由,以後到底怎麼樣你就看着辦吧。”
說完這句話趙琳直接轉身就走了,我站在原地愣了半天,想了想,琢磨着是不是真是我多心了?人家趙琳說了都沒往心裡去,我還在這當回事兒幹啥,最後只能找個理由安慰自己,我可能是太純潔了吧,實際上這話說出來我自己都不相信。
沒過幾天之後家裡那邊就傳來消息了,宋靜雯打電話跟我說回來一趟吧還是,大頭明天就出來了。你順便問問二哥他們忙不忙,不忙就一起回來吧,這大頭費盡千辛萬苦好不容易能重見天日的,都回來看看迎接迎接,他心裡也暖和。
我一聽這個高興夠嗆,最近一段時間心裡的陰霾也一掃而空了,跟宋靜雯說行啊,我馬上就回去。緊接着掛掉宋靜雯電話之後我就給沈天澤他們打電話問了,結果是這幫人都沒啥事兒,都能跟我回去,甚至沈天澤還跟我說大頭好不容易出來了,就算有事兒我也
得推了。
這話說的我挺感動的,大頭說實在的跟沈天澤他們並不算是太熟,就因爲他是我兄弟,沈天澤他們能對大頭這樣那也就證明他們對我也是比較重視的。
雖說沈天澤現在也是上大學了,但畢竟原來在三中的底子在,人家認識的人多啊。而且現在的三中還是屬於宋靜雯把持的,所以大頭出來那天,沈天澤一個電話叫來了二三十個人,弄了七八輛車浩浩蕩蕩的就開始往大頭那個監獄走。
等到監獄門口給看守和管教啥的都嚇一跳,這麼多半大小子,一個個面色嚴峻的,不知道的還以爲要劫獄呢。後來有個拎着槍的好像是武警的人過來了,指着我們,問我們是幹啥的?
本來我們也不是劫獄的啊,我趕緊迎上去,喊了聲兄弟,我們是過來接人的。今天有個朋友到時間放出來了,這幫兄弟都要跟着過來,你別誤會啊,趕緊把槍收起來,別走火了再。
那人嘟囔了一句你們可真是有病,然後給槍收起來了,跟我說等會兒吧,今天確實有個人要放出來,不過還沒到時間呢。我告訴你們別惹事兒啊,就在這老老實實的等,我們這個槍可是壓了實彈的。
我說行,肯定不能給你們添麻煩就是了,聽我說完這話那武警就走了,繼續在他那崗哨站着。這時候我就聽見宋靜雯站在我身後一頓樂,我說你在這樂啥呢,你看你們這個架勢,不知道的都得以爲是劫獄的呢。
宋靜雯說那咋了,朋友要出來了,多來點人接還不行啊?要我說剛纔那小子就多管閒事兒,扛個槍不知道自己姓啥了都,要我都不跟他解釋,你還跟他說了那麼多有啥用啊。
我沒說話,也不知道應該跟宋靜雯說啥,感覺我倆這觀念就有點不一樣。畢竟人家是看守這地方的,至少現在還得有用的着人家的地方,再說無論走到哪兒你尊重人家七分,人家也得尊重你三分不是?
不過因爲這點小事兒我也沒必要跟宋靜雯掰扯掰扯,後來這幫人也沒吱聲,就在車裡坐着開始等大頭。
我是心裡着急啊,就一直在監獄門口站着等,那時候畢竟是要入冬了,冷的不行,小風一吹吹的我渾身直哆嗦。
按理來說犯人釋放都是早上,但那天都快十點了也沒見着大頭的人影,我就有點着急了,走過去問剛纔那個武警咋回事兒啊兄弟?犯人不都是早上出來嗎,我那朋友現在還沒個動靜,是不是出啥岔子了啊?
那武警跟我說你問我我也不知道,那都是監獄裡面的事兒,我們是旁邊武警中隊的,互相沒啥太大聯繫。要不你就這樣,我放你進去,你到裡面問問到底是咋回事兒,不過也有可能是臨時出了點事兒,你最好還是等一會兒吧,我估計一會兒就能出來了。
我尋思反正該安排的事兒都安排完了,出獄通知也是監獄裡發的,應該是沒啥大事兒吧,就沒麻煩人家,跟他說我還是在外面等一會吧。那哥們就說行,但是你得離我這遠點,要不然讓領導看見了以爲我跟你說話呢。
我就往遠了站了幾步,就在監獄大門口,因爲這樣大頭剛出來我就能看見。不過我剛往那一站,就看見監獄大門打開了,出來個人,仔細一看好像是大頭,不過穿的是便裝沒穿監獄服,一開始我還沒看出來。
緊接着我趕緊就迎上去了,這時候大頭也看見了我,第一反應先是一愣,緊接着就跟個孩子似的抱着我哇哇哭。嘴裡嘟囔着宇哥啊,我終於出來了,我以爲我這輩子再也出不來了呢。
我拍着大頭後背,安慰他說沒事啊兄弟,這不是出來了嗎?以後就是個新的開始,你就跟我好好幹,你宇哥再不行這兩年也算混出點樣了,照應照應你還是沒啥的。
大頭在那一頓嗯嗯嗯的,後來哭完了,往我身後看看,問我說宇哥,這邊咋停這麼多車呢?
我一聽,纔想起來這幫人還都在車裡等着呢,趕緊轉身一揮手,看見我的信號,這幫找來的人全都嘩啦嘩啦的下車了。非常訓練有素的站成了一個橫排,整整齊齊的彎下腰,對大頭鞠了個躬。
“頭哥!”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