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這個女人全身開始劇烈抖動,猶如觸電一般,最後她居然砰的一聲,爆炸成碎屑,衣服撕裂的碎條充斥着走廊,同時一股極爲難聞的氣味散發開來。
龍東強捂住口鼻,滿臉的綠色,心裡面罵道,啥幾把味道,臭得跟他孃的長襪子似的,真是見鬼了。
過了一會兒,氣味消失,龍東強和媚子,小方三人這才鬆了一口氣。
媚子突然意識到什麼,她語氣十分沉穩的說道:“這應該就是幻術吧。”
龍東強挑了挑眉頭,問道:“什麼是幻術?”
媚子淡淡的柔聲解釋說道:“幻術是一種有力量的複製法,本體創造出相同的分身,而分身會索取本體一絲力量,但往往分身沒有本體厲害,我猜剛纔那個女人的本體一定在附近。”這時,小方贊同的點了點頭,激動道:“對對對,我記起來了,剛纔那個女人就是幻術來着,難怪有非常濃郁的虛無氣息。”
龍東強翻了翻白眼,十分不爽的對着小方罵道:“就你丫的牛逼,等媚子說完你纔想起來,頭先怎麼不說啊。”
小方委屈的低下頭。
龍東強揮了揮手,望向媚子道:“那現在怎麼辦,我們要不要去對付本體?”
媚子有點兒犯難,她露出凝重的神色,說:“不用了,我們直接去第四條走廊看看,我感覺一下魂的具體地點,如果很清晰的話,我們必須再使出渾身解數,在這之前,不必要浪費時間和體力。”
龍東強點了點腦袋,道:“嗯,那我們走吧。”
話語落下,媚子便率先邁出大長腿,往走廊的口子走去,雖然視線依舊昏暗無比,但幸好周圍還看得清楚,否則的話就需要用到照明工具了。
只不過在出了走廊前段的時候,龍東強又傻眼了,他直接萎靡說道:“到底有完沒完啊!”
站在眼前的正是剛纔那個爆炸的女人,這是本體還是幻術分身?
從氣息上感覺,這個女人顯然要比剛纔爆炸的那個女人強得多,龍東強兩條眉頭深深的皺在一起,這大鐘樓裡面到處有阻礙,真他孃的累啊。
女人的嘴角帶着一抹邪魅的笑容,猶如一把小刀子一樣,分分鐘會割破他人的膽子。
龍東強表示很煩躁,他直接指着女人罵道:“幹你麻痹的,別阻攔老子的路好不好,要不然你等會兒爆炸的可不是分身,而是本體了!”
突然,媚子一聲叱喝傳進龍東強的耳朵裡面:“回來!”
龍東強驚惑的額了一聲,然後皺着眉頭退到媚子的身邊。
隨即龍東強瞧了瞧媚子的神色,覺得很不對頭,媚子的神色顯得異常沉重,除非是遇到棘手的敵人,否則絕對不會出現如此沉重的神色。
那麼這樣說來,眼前的這個邪魅女人就是棘手的敵人?到底有多麼棘手啊,居然連妹子都露出難看至極的臉色,龍東強開始感到一絲不妙。
這時女人開口了,她用中文道:“遠道而來的三位客人,不知是否累了,我先介紹一下我自己,櫻花籠爲我的真名,是九菊一派之中的領導人,外號血櫻花。”
血櫻花三字一出,女人的眼神陡然變得凌厲無比,並且吐出猩紅的舌頭舔了舔嘴脣,她有一種極爲變‘態’的心理。
小方已經說不出話來了,他死死的盯住血櫻花,眼中充滿難以掩飾的驚愕,以及恐懼。
龍東強拍了拍小方的肩膀,壓低嗓音問道:“你怎麼了,生病了麼?”
小方咬了咬牙,道:“九菊一派的領導人,看來我們要慘了,還是想辦法護住自己的小命吧,我估計我們三個聯手都不太可能是她的對手。”
龍東強眉頭鼻子都擰在一起,質疑問道:“有那麼誇張麼,我倒是不覺得她有多麼厲害,況且媚子深藏不露,說不定媚子便可以幹倒她呢,到時候我們就掏出傢伙上了她,嘿嘿。”
龍東強在這個節骨眼上還如此的放鬆,真是一個奇葩的二貨。
小方聽到龍東強輕巧的語氣,當即氣不打一處來,道:“都這個時候了,你還有心思開玩笑,你若是不信,等會兒看看便明白了。”
其實龍東強心裡面確實覺得血櫻花詭異至極,但他不善於把心裡面的全部感受發表出來,而且他本身就是一個很輕鬆的人,所以不管多麼危險,他還是能夠開得出玩笑。
緊接着龍東強想要說話,可是媚子的聲音悄悄的傳進龍東強的耳朵裡面,她說:“快回到酒店去,這個女人不簡單,不要耽誤了,否則我救不了你們。”
龍東強這下子徹底的懵了,他沒有想到媚子竟然會這般說話,血櫻花真的很恐怖麼?
小方也聽到媚子的話,他並沒有像龍東強一樣懵了,因爲他早料到會這樣,所以他仍然保持着恐懼神色。
而後龍東強對着媚子發出聲音:“回酒店?你的魂不找了?這樣一來豈不是前功盡棄……”
龍東強的話還沒有說完,媚子立即變了一副兇狠的面容,猶如要殺了龍東強一樣:“快走!”
龍東強不由自主的後退了一步,瞪大眼睛盯住媚子,現在是什麼情況,龍東強還沒有反應過來,媚子怎麼會變成這樣。
隨即小方靠近龍東強,道:“我們還是走吧,不然真的會死掉。”
龍東強心裡面複雜得很,他握着拳頭,不知道該怎麼辦,是留着這裡和媚子並肩作戰呢,還是留下媚子一個人與血櫻花對抗呢?
關鍵時刻,選錯的話,後果難以想象,絕對不是開玩笑的。
血櫻花貴爲九菊一派的領導人,擁有的實力,幾乎可以令人跪在她的面前,她簡直就是一個魔鬼。
龍東強吐出一口氣息,十分認真的望着媚子的雙眼,然後輕輕的說了一句:“真的要走麼?”
媚子沒有一絲猶豫,直接點了點小腦袋,俏臉之上,甚至有點兒哀求的意思。
龍東強被嚇到了,真的是被嚇到了,他看了看還在微笑的血櫻花,喉嚨裡面咕嚕一聲,嚥了一口唾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