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聽到宋凌琛的名字,柳芷沅就完全失去了理智。她清澈的眼睛微微顫抖,心跳開始失去節奏,然後用顫抖的手指很快打開了盒子。
盒子裡只有一個小的控制器,藍色上面一個有彩色按鈕,不知道是幹什麼用的。
這就像是宋凌琛在家裡拆下的,汽車玩具下面的一個汽車底盤大小的控制器。
因爲之前那個金髮男人說的話,她不敢碰。
她擡頭一看,慌慌張張地問:“這是什麼鬼?是用來幹嘛的?你剛纔說的是什麼意思?”
當她問完之後,才赫然發現那個男人早已經消失了。在她面前一片寂靜,彷彿那個男人彷彿從未出現過。
但是她手裡確實有個盒子,現在盒子開始變的沉重。
她慌張又緊張,冰涼的手背壓在嘴脣上,恐懼地深呼吸。
別墅內的保鏢向他打招呼:“夫人,是你回來了嗎?”
柳芷沅再次被嚇了一跳,啪的一聲關上了蓋子。心很亂,手中的東西。她不敢碰,也不敢扔掉。
總覺得不對勁。
保鏢見她臉色不對,連忙關心道,“夫人,你怎麼了?是不是不舒服?”
柳芷沅沒有回答,慌慌張張的匆匆走進別墅。她想第一時間告訴宋零這件事。
當她回到大廳時,壓根不敢放下盒子,直接打了宋零電話。
許家,宋零在打許舟。
許舟沒有還手,而是帶着嘲諷和輕蔑的目光掃了他們一眼。似乎在嘲笑他們的暴力,他還在努力保持自己的優雅。
宋零再次掄起拳頭之後,他的一顆牙齒被打落了。
許舟吐出一口血,夾雜着脫落的牙齒。他低頭看錶,估計時間差不多了,他得意的宣告,“夠了,宋零,你不會驕傲很久的……”
宋零緊皺的眉頭,眼底是車隊的黑暗,但此時,手機的鈴聲讓他的心同時與許宿緊張起來。
宋零不得不鬆開許舟,靠邊站深呼吸,接電話,“怎麼了?”
只有當他接到柳芷沅的電話時,他的聲音纔會緩和幾度。
電話那頭,傳來她緊張的聲音:“老公,你現在在哪裡?我剛剛在門口收到一個盒子。”
宋零的心一隻手攥緊了,握着電話的手指用力按了幾分鐘,試圖穩定住呼吸,問道:“盒子裡是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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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盒子裡面是一個奇怪的小東西,彩色控制器,上面有一個藍色按鈕。我不知道那是什麼。那個送快遞的也很奇怪,他說這個盒子裡的東西和我們的兒子有關,而且是個金髮外國人,我根本不知道他在說什麼,簡直是太莫名其妙了……”
柳芷沅明顯心慌,開始語無倫次。宋零還能從她斷斷續續的話語中明白她的意思,他冰冷的目光掃向許舟。
看到他眼中更深的暗流後,心裡的芥蒂越來越濃。他終於明白了他剛纔的意思,這個該死的混蛋,他又一次向宋凌琛伸出了邪惡的手。
太多的憤怒爲時已晚,他首先想到的是穩定她的情緒,
“乖,我知道了。別緊張,我馬上回來。在我回去之前不要碰那個盒子,也別讓宋凌琛移動那個盒子,好嗎?”
柳芷沅深呼吸,但呼吸更加紊亂,緊張地問:“老公,這是什麼?惡作劇嗎?”
宋零馬上走到許宿身邊做了一個的手勢,然後一邊安慰她,
“我還不確定是什麼,但是一切都有我,你什麼都不用擔心。先穩住你的情緒,不要把這種緊張的情緒傳遞給宋凌琛。等我回家,我大約二十分鐘後到家。”
柳芷沅點點頭,汗水從鼻子裡滲出:“好的,我等你。親愛的。我等你回來……”
宋零掛掉電話,許宿連忙上前一步,緊緊的問張,“怎麼了?大哥?小嫂子發生了什麼”
大哥雖然沒有回答他的問題,但還是把深邃的目光直接射向了許舟。他能從大哥額頭上淡淡的青筋和顫抖的手臂看出,真的出事了。
當許舟觸摸到宋零那雙緊繃冰冷、緊繃、暗紅而嗜血的的眼睛時,他沾着鮮血的嘴角勾起了一個驕傲的弧度。那一雙眼睛,充滿了陰沉的算計。
宋零現在必須回家,回家看看那個莫名其妙出現的小盒子裡是什麼。
預見到不好的許宿,加緊跟上。
一路上,宋零在開車。他的眼睛一直緊繃着,神情沮喪,雙腳不停地踩着油門。
許宿坐在邊上,揉着眉毛,忍不住問,“大哥,怎麼回事?我們現在要去哪裡?”
宋零的臉上滿是冰霜,全身瀰漫着一股冰冷的氣息。整個車廂的溫暖,他的臉在下降。
許宿下意識的伸手鬆開了領帶,卻感覺因爲壓抑的氣氛而無法順暢的呼吸。他的眉峰緊緊地扭曲着,今天一天都是如此的坐立不安。
宋零終於開口了,他低沉的聲音很粗糙,像是在努力壓抑自己內心的恐慌情緒,
“回我家去。家裡出事了,柳芷沅收到一個莫名其妙的小盒子。送快遞的人說,這個小盒子關係到宋凌琛的安全……”
許宿的臉立刻沉了下去,嘴巴驚得能塞下一個雞蛋。那是什麼鬼東西?一個莫名其妙的小盒子也和宋凌琛的安全有關?是在演武裝懸疑劇嗎?
重點是,收到這麼一個莫名其妙的小盒子,小嫂子在電話裡的心情很不對,而大哥接電話時的心情也很不正常。
他回想起許舟之前的篤定語氣,心一下子跳了起來,連眉頭緊鎖的張也一下子跳了起來。
可惡!
這不會又是許舟搞的鬼吧?
一路開車過來,兩個人都壓抑而沉悶。
回家後,宋零剛剛停下,柳芷沅已經衝上來了。
在他沒有回家之前,她盤腿坐在沙發上,把盒子放在茶几上,看着盒子忐忑不安。看到宋零,連忙挽住他的長臂,“老公,你終於回來了。我真的很緊張。”
當宋零凝聚的眸光觸及她略顯蒼白精緻的小臉時,沉悶感迅速散去,取而代之的是柔和的色彩。伸出長臂,把她摟在懷裡,磁性的聲音在她耳邊擴散,
“我不是告訴過你不要太緊張嗎?”
柳芷沅無奈有些無辜的擡起臉看着他:“啊,老公,你知道的。只要與宋凌琛有關,我總是擔心和緊張的。”
像蝴蝶翅膀一樣的羽毛纖毛輕輕顫動,眼睛底部清澈的眼睛看起來像一條優雅的河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