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茹芸並不擔心蕭寒,如果她能有十成的把握打敗劉德,那蕭寒應該也能有十成的把握打敗劉德。只要蕭寒噬魂在手,許茹芸都隱隱不是蕭寒的對手,並不是每個人都像耶律夷列那樣,不太懼怕刀劍。
而許天嬌卻一臉的擔心,她好害怕蕭寒出事,她都不知道爲什麼,自己會這麼害怕蕭寒出事。
蕭寒騎着馬走到前面,靜靜地看着對面的劉德。
“來者何人?報上名來!”劉德看着蕭寒叫道。
蕭寒還是靜靜地看着劉德,沒有說話。
“報上名來,你劉爺爺手下不殺無名之輩!”看到蕭寒不說話,劉德繼續叫道。
蕭寒仍然靜靜地看着劉德,沒有說話。他平時都很少和許茹芸說話,更不會跟你這個大鬍子說話了。
“無名小輩,你連名字都不敢說嗎?”劉德又看着蕭寒叫道。
蕭寒不想跟劉德廢話,伸手握住了背後的噬魂,然後從馬上高高的躍起,對着不遠處的劉德狠狠地劈出一刀。血紅的刀氣彷彿要撕裂空氣一般,帶着勢如破竹的氣勢向劉德飛去。
馬上的劉德想躲,已經來不及,只能橫起長矛,要硬接下蕭寒的這一刀。“哐當”一聲,刀氣和長矛相交,高大的劉德立刻連人帶馬倒飛出去。劉德重重地摔在地上,然後狂噴一口鮮血,手中的長矛也丟在了不遠處,雙手不停地顫抖,兩隻手的虎口都被震裂。
靜,黑壓壓的人羣沒有一個人說話,衆人全都呆呆地看着場中的蕭寒。蕭寒看了地上的劉德一眼,然後收起噬魂,慢慢地回去了,他並沒有趁勝追擊殺了劉德。一招,蕭寒只用了一招便把西夏第一勇士斬落馬下。
“喔——喔——”西遼的將士歡呼了起來,他們不認識蕭寒,但從今以後,他們將會認識蕭寒。此時,全場最驚訝的莫過於耶律夷列,他根本不敢相信蕭寒的武功會有那麼高,他跟蕭寒交過手,蕭寒應該不是他的對手。而再看蕭寒剛剛那一刀的氣勢,別說是劉德,就換成是他,估計也會被蕭寒一刀斬落馬下。
要是光憑蕭寒本身的內力,根本劈不出那樣驚天地,泣鬼神的一刀。但噬魂裡蘊含着唐朝真陽子畢生的九陽神功,放眼天下,誰又能與之匹敵?要是換成其他人,根本運用不了噬魂裡的功力,因爲蕭寒修煉的也是九陽神功,所以才能喚醒噬魂中的功力。
遠處的李諒柞深深地看了蕭寒一眼,他感覺到了危機感,西遼有蕭寒這樣的高手助陣,他們西夏堪憂啊!
感覺到危機感的不僅僅只有李諒柞,還有耶律夷列,蕭寒武功如此之高,再加上武功深不可測的許茹芸,耶律夷列很替自己的安危擔憂啊!
“蕭將軍威武,本王重重有賞!”耶律夷列看着蕭寒笑呵呵地說道。
蕭寒冷冷地看了耶律夷列一眼,沒有說話,直接走到許茹芸的身旁。看到蕭寒安然無恙地回來,許天嬌深深地鬆了一口氣,看到蕭寒直接走到她姐姐身旁,她微微皺了皺柳眉。
“呵呵……”耶律夷列乾笑了一聲,眼中閃過一絲陰狠,不過他卻回過頭衝着許茹芸笑了笑。本來他覺得蕭寒只是一條瘋狗,他沒必要跟瘋狗一般見識,而現在他感覺到了自己的安全受到了嚴重的威脅,就是因爲蕭寒這條隨時會咬人的瘋狗,看來他是必須得除掉了蕭寒了。他要除去蕭寒還有一個原因,就是他看不慣許茹芸對蕭寒如此親暱,這讓他心裡很不舒服。
看到蕭寒如此無禮,其他的將士便對蕭寒怒目而視。
“奴家的弟弟就這樣的性情,請王爺不要見怪!”許茹芸看着耶律夷列說道。
“不見怪,不見怪。蕭將軍殺敵有功,本王還要賞他。”耶律夷列看着許茹芸笑呵呵地說道。不見怪,怎麼可能,他正在盤算如何除去蕭寒。蕭寒的武功很高,耶律夷列也想留住他,但前提是耶律夷列能駕馭住蕭寒,否則,就算蕭寒武功再高,耶律夷列也會毀掉蕭寒。良將固然是好,可前提是良將得爲你所用才行。很顯然,耶律夷列根本駕馭不了蕭寒。
“奴家代弟弟謝過王爺!”許茹芸看着耶律夷列抱拳說道。
耶律夷列衝許茹芸笑了笑。然後看着對面喊道:“李諒柞,你可心服?”
“耶律夷列,本王輸的起,你放心,我們馬上退兵十里。”李諒柞遠遠地看着耶律夷列喊道。大漠兒女最重承諾,只要輸了,他們肯定會兌現諾言。
“好,那承讓了!”耶律夷列看着李諒柞喊道。
“耶律夷列,明日是否再敢一戰?”李諒柞大聲問道。
“有何不敢?本王陪你再玩一場又如何?說吧,怎麼個玩法?”耶律夷列豪氣干雲地說道。他怎麼可能怕了李諒柞,比將,他手下猛將無數;比兵,他有五十萬大軍,還會怕了李諒柞小小的二十萬?
“好,明日此時,你我各選五千兵馬,對陣衝鋒!敗者,退兵二十里如何?”李諒柞看着耶律夷列說道。
“好,本王答應你便是!”耶律夷列自信滿滿地說道。
接下來,耶律夷列便率領衆將士回到了兵營。而李諒柞也兌現諾言,向後退兵十里。
一入自己的帳篷,許天嬌便一臉不爽地看着許茹芸道:“姐姐,那個西遼王真無恥,自己不想出手,還弄的跟多麼爲難似的。”
“他是在逼我出手,一旦我出手了,他以後便可以順理成章地指使我們。”許茹芸皺了皺柳眉,看着許天嬌說道。
“那,那我們以後該怎麼辦?他要是讓我們攻打漢人,我們還要聽的話嗎?”許天嬌一臉焦急地看着許茹芸問道。
“放心吧,會有辦法的。”許茹芸看着許天嬌安慰道。此刻的她也只能走一步算一步,要是真的到了那天,耶律夷列讓她攻打漢人,她也就只能放棄了虎思斡耳朵的那些漢人。
又過了一會兒,侍女端來酒菜。蕭寒三人吃完酒菜,侍女又打來熱水,讓許茹芸和許天嬌洗澡。按理來說,行軍打仗是不會有這樣的待遇的,這些是耶律夷列爲了討好許茹芸,特意爲許茹芸準備的。
許茹芸和許天嬌洗澡,蕭寒就只能在外面守着,人家洗完,他還得幫人家倒洗澡水。
“姐姐,一直讓蕭寒跟我們住在一起,是不是,是不是不怎麼好啊?”許天嬌問出了一直都想問的問題。自從他們三人走到一起,蕭寒便天天跟她們兩人住在一塊,在西遼皇宮裡也是,蕭寒明明有自己的屋子,可他就是不睡,非要跑到她們的屋子,趴在她們的牀頭。前幾夜,許天嬌嚇的一整夜都不敢睡覺,生怕蕭寒夜裡會有什麼動作。
“有什麼不好的?”許茹芸裝作不解地問道。還沒等許天嬌開口,她便接着說道:“有蕭寒保護我們,不好嗎?”
“不是,我不是這個意思。”許天嬌連忙擺手說道。
“那你是什麼意思?”許茹芸一臉玩味地問道。她是故意這麼做的,她希望許天嬌能放開,然後接受蕭寒。還有,她根本趕不走蕭寒,就算趕走了,半夜蕭寒也肯定會出現在她的牀前。
“我的意思是,我的意思是,孤男寡女,共處一室,不好吧?”許天嬌結結巴巴地說道。跟蕭寒共處一室,她還真的有點受不了,就怕蕭寒突然獸性大發,畢竟蕭寒是有前科的。但有些東西,許茹芸不說,她也不好意思說,而且她說了,蕭寒也不一定會聽。
“嬌兒,你是不是喜歡上了蕭寒,要不姐姐騰出去,讓你們兩人住好不好?”許茹芸伸手撓了撓許天嬌胸前的雙峰,開玩笑道。
“姐姐,你胡說什麼,我怎麼可能會喜歡上他?”許天嬌的臉色立馬冷了下來。
“嬌兒,你還是不能原諒蕭寒嗎?”許茹芸皺着柳眉看着許天嬌問道。這是她不想看到的,她一直努力着讓許天嬌原諒蕭寒,再促使他們走到一起。
“沒有,我已經不再恨他了,但我也絕對不可能喜歡上他。”許天嬌看着許茹芸,一臉決絕地說道。這些天以來,她怎麼可能看不出姐姐是在刻意的撮合她跟蕭寒?但每當想起在於常德家時,姐姐和蕭寒親暱的姿態,她便不斷地提醒自己:不要愛上蕭寒,姐姐爲她做了那麼多,她不能再和姐姐搶蕭寒。
看到許天嬌這樣,許茹芸皺着柳眉安慰道:“嬌兒,你這是何苦呢?蕭寒人不錯,你應該試着接受蕭寒。”
“姐姐,你不要說了,我是不可能接受蕭寒的!”許天嬌看着許茹芸一臉認真地說道。
“哎!”許茹芸嘆了口氣,沒有繼續說下去。
要不是因爲許茹芸,許天嬌何嘗不想接受蕭寒?尤其今天看到蕭寒出場,一開始她非常擔心蕭寒,畢竟前兩次敗者都死的很悽慘,可當看到蕭寒一刀把西夏第一勇士劉德斬落馬下,許天嬌笑了,也深深地鬆了口氣。
許茹芸和許天嬌兩人各懷心思,不再說話,開始專心致志地擦拭自己的身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