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蕭寒來了,皇后看着蕭寒問道:“蕭寒,你今天早上給哀家吃的是什麼藥?怎麼哀家一吃完,肚子就非常的不舒服?”
“回娘娘,奴才給娘娘吃的是腹瀉的藥。”蕭寒看着皇后如實地說道。拉拉肚子而已,又拉不死人,沒什麼的。
“好你個大膽奴才,竟敢讓皇后娘娘吃瀉藥,你不知道皇后娘娘現在身子很虛,根本不能吃那些東西嗎?”衆太醫中,一個身材幹瘦,鬍子發白,年齡似乎最大的太醫看着蕭寒叫道。此人叫白秋福,乃是所有太醫中,資格最老的一個,曾經服侍過先皇,連皇上見了他也得禮讓三分。
“就是,就是,你這是在謀害皇后娘娘,你知道嗎?”其他的太醫連忙應和道。
衆太醫知道有個叫蕭寒的小太監,發現了徐天長用藥謀害皇后,這讓他們這些做太醫的很是難堪。他們這些太醫都沒有發現,卻被一個小小的太監發現了,這說出去,讓他們這些太醫的面子往哪放?所以得知進來的這個小太監就是蕭寒,衆太醫便一臉不爽地看着蕭寒。
“這個我當然知道,那你們可知,我爲什麼要給皇后娘娘吃瀉藥嗎?”蕭寒看着衆太醫,一臉不爽地說道。面對的這些人不是皇上,蕭寒當然不會以奴才自稱,他蕭寒不是見了什麼人都低人一等的。
“不管你爲什麼給皇后娘娘吃瀉藥,以皇后娘娘現在的身體狀況,根本不能吃瀉藥,還有老夫從醫那麼多年了,還沒聽過瀉藥能治病!”白秋福看着蕭寒狠狠地指責道。
“瀉藥是不能治病,但是能排毒,皇后娘娘體內有大麻草的毒素,必須想辦法排出,不然無論你怎麼將養,都無法讓皇后娘娘衰老的器官恢復正常。”蕭寒看着白秋福,理直氣壯地說道。現在他是佔理的,熟話說有理走遍天下,他根本不怕白秋福指責他什麼。
“你是說,皇后娘娘體內有大麻草的毒素?”白秋福一臉驚奇地看着蕭寒問道。
“這個,你不會自己看嗎?”蕭寒看着白秋福,一臉鄙視地說道。也不弄清原由,就在那裡胡說,他最討厭這種倚老賣老的老頭了。
蕭寒的鄙視,讓白秋福急了,他確實沒看出皇后體內有大麻草的毒素。其實蕭寒要不是抱着求知的態度,去嘗徐天長的藥,他也不可能看出皇后體內有大麻草的毒素。
“你,你……”白秋福指着蕭寒,氣急敗壞地叫道。一個小小的太監,竟然敢用這樣的語氣跟他說話,這真是反了他了!
“大膽,真是目無尊長!”
“這哪來的小太監,如此不知禮數?”
“就算是先皇,見了我們白老,也得禮讓三分,你個小小的太監,算什麼東西!”
衆太醫七嘴八舌,看着蕭寒指責道,要不是因爲皇上和皇后在場,他們非得上去,一人給蕭寒兩腳。
聽到蕭寒這麼說,皇上和皇后的臉,瞬間冷了下來,就算是他們見了白秋福,說話也得客客氣氣。
“蕭寒,你快點給白老道歉!”皇上看着蕭寒冷冷地說道。
“皇上,我……”蕭寒看向皇上,覺得自己有點委屈了,明明是他發現皇后身體不好原因的,他們這些沒看出來的老頭,還要在這理直氣壯地指責他,他心裡感到很不平衡。
不過看到皇上和皇后變冷的臉,蕭寒還是乖乖地給白秋福道歉了:“對,對不起,是小子無知!”
“年輕人,別仗着自己有點才華,就目無尊長,把什麼人都不放在眼裡!”白秋福看着蕭寒狠狠地教訓道。
“是,是,白老教訓的是!”蕭寒連忙點頭說道。
“算了,老夫懶得跟你計較!”白秋福擺了擺手說道,搞的他跟很大度似的。
靜寧公主吐了吐小舌頭,衝蕭寒笑了笑,這些老頭,她平時都不敢得罪的,別說是蕭寒了。
“你說,皇后娘娘體內有大麻草的毒素?”白秋福皺着眉頭,看着蕭寒問道。
“是的。”蕭寒點點頭說道,他心裡還是有點不爽:爲什麼這些年紀大的,就可以隨便教訓人?我年紀小,就註定要被人教訓?這個社會不是講理的嗎?難道理都站在年紀大的那一邊?
“你是如何看出來的?”白秋福看着蕭寒問道。當務之急,是想辦法把皇后治好,纔是最重要的,所以他也不想跟蕭寒這樣的小輩斤斤計較。
“從那個徐太醫給皇后娘娘喝的藥裡。”蕭寒看着白秋福如實地說道。
“那你覺得用腹瀉這種手段,就能排出皇后娘娘體內的毒素?”白秋福皺着眉頭,看着蕭寒問道。
“應該可以吧!”蕭寒看着白秋福,也不敢確定地說道。
“年輕人,你還是太天真了,就算你能通過腹瀉,排出皇后娘娘體內的毒素,可皇后娘娘的身體根本受不了,這樣只會對皇后娘娘的身體造成更大的傷害。”白秋福看着蕭寒,語重心長地說道。蕭寒從藥物裡就能知道有大麻草的成分,這說明蕭寒的醫術確實不錯,而且還這麼年輕,只要多家調教,以後肯定能成爲不錯的太醫,白秋福對蕭寒起了愛才之心。
“白老教訓的是!”蕭寒連忙低頭說道。他本想說,他能用九陽神功護住皇后娘娘的內臟,但想一想還是算了。他想聽聽這些太醫有沒有什麼好的意見,或許能快速地排出皇后體內的毒素。
“大麻草的毒性一旦融入身體,雖然很難排出,但也不僅只有腹瀉一種辦法。”白秋福看着衆太醫說道。
“只要用稍許的大麻草做藥引,激發皇后娘娘體內大麻草的毒性,再通過腹瀉和汗蒸,把毒性排出體外就可。”衆太醫中,一個年紀稍微年輕,四十多歲的中年人,看着蕭寒說道。此人叫白無病,乃是白秋福的兒子,原名叫白萬海,但從小生下來體弱多病,白秋福爲了討個好彩頭,便把白萬海改名爲白無病。
聽到白無病這麼說,蕭寒立馬恍然大悟了,他怎麼就沒有想到用大麻草做藥引,激發皇后體內的毒素呢?那樣排起來,既快又輕鬆,而且還很徹底,看來薑還是老的辣啊!蕭寒有點佩服這些太醫了。
要是按照蕭寒原來的辦法,只腹瀉,皇后體內的毒估計要排上好幾個月,那非把皇后排成人幹不可。要是按白無病的這種說法來,只需幾次,就能清除皇后體內的毒素,這樣皇后要少受很多苦,自己也要輕鬆很多。
“這位太醫所言極是,還是小子才疏學淺,沒有想到。”蕭寒看着白無病,一臉恭謙地抱拳說道。
“在年輕人中,你已經很不錯了!”白無病看着蕭寒,笑了笑說道。能通過藥物看出皇后身體的問題,並能想到辦法解決,這確實已經不錯了。
“既然是由這位蕭公公來給皇后娘娘治病,那我們這些老不死的就不參合了。”白秋福看着皇上和皇后說道。他相信蕭寒肯定能把皇后治好,這也是給蕭寒這樣的年輕人不錯的鍛鍊。
皇上微笑着點了點頭,找到如何治好皇后,他很開心。
“年輕人,你的醫術是跟誰學的?”白秋福看着蕭寒問道。
“家師乃是個江湖郎中,不足爲道。”蕭寒看着白秋福,一臉恭謙地說道,他現在再也不敢看白秋福不爽了。
“奧,那你可否願意繼續生造學習?”白秋福看着蕭寒問道,他想收蕭寒爲徒了。
這下蕭寒愣住了,他不太明白白秋福這是什麼意思。熟話說,學無止盡,他當然想再學點東西了,自己越有能力,才越能保護好自己身邊的人。
“還傻愣着幹嘛?還不趕快拜師!”皇上看着蕭寒催促道。
這下蕭寒反應過來了,他連忙給白秋福跪下,磕三個響頭叫道:“徒兒拜見師父!”
不管白秋福的醫術怎麼樣,但三人行,必有我師,白秋福身上肯定有值得自己學習的地方,光他那些經驗,就不是自己可以比擬的。其實蕭寒爲人還是很謙虛的,他從來都沒有覺得自己的武功和醫術都已經天下第一了,光自己的師父,一元大師,就不是自己可以比擬的,更何況,山外有山,人外有人。
“好,好,好,起來吧!”白秋福看着蕭寒,一臉高興地伸手把蕭寒扶起。他只看中蕭寒的醫術,並不在意蕭寒的身份,就算蕭寒是太監怎麼了?太監就不能做太醫了嗎?
“謝謝師父!”蕭寒連忙說道。又拜了一個師父,蕭寒也挺開心的,反正油多不壞菜,師父多了,也絕對不是一件壞事。到時自己跟人打架了,然後伸手一揮叫道“師父們上!”,所有的師父便拼命往前衝,自己豈不是很帥,很威風?
看到白秋福收蕭寒爲徒,皇上和皇后也挺高興的,不過靜寧公主不怎麼高興了:蕭寒要是去學醫了,那誰陪她玩啊?
至於許茹芸和許天嬌,她們當然也替蕭寒高興。要不是因爲有皇上和皇后在場,她們也得給白秋福行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