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中說話,其他人也連忙勸道,讓湖不要跟蕭寒一般見識。而琴藝則看了還在不斷吃糕點的蕭寒一眼,然後撥弄一下琴絃,發出一陣清脆美妙的聲音,衆人連忙不說話了,等着琴藝下一曲開始。
接着,琴聲便在整個房間盪開,悽悽婉婉,似乎是戀人在傾訴着離別之苦。聽到這麼悽婉對琴聲,蕭寒皺了皺眉頭,他不太喜歡這種調調,他喜歡歡快的。這樣的琴聲容易讓他想起好久不見的歐陽菲和倪英,讓他想起他的父母。
蕭寒努力的吃着,儘量讓自己不去想那些不開心的事,開心做人,是蕭寒的準則。很快,蕭寒面前的糕點便被蕭寒吃光了,他還意猶未盡,便把身旁沒有人坐的桌子上的糕點也端到了自己的面前,又開始狼吞虎嚥起來。
看到蕭寒這樣,站在一旁的小蘭,是更加鄙視蕭寒了:沒見過這麼不知禮數的人,也沒見過這麼能吃的人!
這一曲,琴藝又彈了很久。她一彈完,衆人還在回味中,蕭寒便“啪啪啪”地拍掌大叫道:“好,好,非常好!”
琴藝讓蕭寒進來,沒讓他再掏銀子。蕭寒雖然聽不懂,但爲了感激琴藝,拍拍馬屁是應該的。
蕭寒這一叫,把衆人回味的餘興全都吵沒了,衆人是一臉憤怒地看着蕭寒,尤其是那個湖,他剛想好的讚美之詞,被蕭寒這一亂叫,全都整忘了。
琴藝看着蕭寒,微微地皺了皺柳眉,她看着蕭寒輕聲地問道:“看來公子也是精通音律之人啊!”
“一般般精通,一般般精通!”蕭寒看着琴藝,一臉謙虛地說道。
“那不知公子可知小女子剛剛彈奏的是何曲子?”琴藝看着蕭寒問道。她在故意刁難蕭寒,剛剛她一邊彈琴,一邊觀察着衆人,其他人都在靜心的凝聽,唯獨蕭寒獨自一人,吃的是那麼的開心,還把別人桌上的東西端過來吃,簡直是一點禮數都沒有,一點都不尊重她,這讓她心裡很不舒服。而且她彈完了,蕭寒還要來掃衆人回味的雅興,可以說是無禮到家了。她現在是很後悔讓蕭寒進來,她不想讓蕭寒再待在這了,讓他知難而退,自己出去。
蕭寒想了想,看着琴藝胡說道:“這個,這個,好像是《鳳求凰》吧?”
蕭寒不是搞藝術的,以前聽的最多的就是流行歌曲,哪懂什麼古曲啊!就這“鳳求凰”三字,還是他在腦海裡搜了很久,才搜到的。
“……”琴藝無語了,其他人也無語了。琴藝又伸手在古琴上撥弄了兩下,看着蕭寒問道:“那這位公子,這又是什麼?”
“這個,這個,……”這下蕭寒爲難了,他也不解了:我明明沒有得罪這個琴藝姑娘,她爲什麼要難爲我?
“白癡,這纔是《鳳求凰》,剛剛琴藝姑娘彈的是《漢宮秋月》!”早就看蕭寒不爽的湖,站起來看着蕭寒諷刺道。
“你他媽才白癡!”蕭寒站起來,看着湖罵道。他怒了,他最看不慣這樣的公子哥,覺得自己小有才華,就在那裡到處賣弄。現在國家戰事連連,他們卻在這吃喝玩樂,還敢跳起來理直氣壯地罵人。他蕭寒不懂這些怎麼了?他不懂,也輪不到這些人在這指手畫腳。
“老子不是說了一般般精通了嗎?一般般精通的意思就是,聽的到,聽不懂!你這個白癡明白嗎?”。蕭寒看着湖冷冷地說道。
“你,你敢罵我白癡?你,你知道我是誰嗎?”。湖看着蕭寒,一臉憤怒地叫道。
“老子管你是誰,你能罵我白癡,我就不能罵你嗎?”。蕭寒看着湖,冷冷地說道。除了皇上和皇后,這個天下還沒有他蕭寒不敢得罪的人!連慶親王和小王爺他都惹了,還會怕你們這些小蟲蟲?
看到蕭寒言語如此粗俗不堪,琴藝皺了皺柳眉,看着蕭寒冷冷地說道:“這位公子,請你馬上離開,翠香樓不歡迎你!”
“哼!”蕭寒冷哼一聲,看着琴藝說道:“我是花了五百兩銀子進來的,你現在趕我走,我就走了?那我的銀子怎麼辦?”
蕭寒看着這個琴藝有點不爽了,要是他今天穿的有頭有臉,再帶幾個隨從過來,琴藝會對他這樣嗎?這不明顯的以貌取人嗎?看那個湖比他穿的好,就幫着湖。
確實是如此,湖可是翠香樓的搖錢樹,琴藝是不可能爲了一個窮酸小子,去得罪湖的。更何況,湖還是開封府府尹大人的兒子。
“我給你一千兩,請你馬上離開!”琴藝看着蕭寒,冷冷地說道。
“五千兩!”蕭寒看着琴藝冷冷地說道。他本來就看這些人不爽,有點錢就在這瞎得瑟,根本不考慮百姓和邊關那些將士的死活,慶陽城那些將士,平時除了吃米飯和饅頭,外加爛菜葉,連肉都吃不起。就這樣,連吃飽都是個問題,還得跟金國那些人拼命,來捍衛這個國家。而這些人爲了博佳人一笑,在這揮金如土,他們可曾想過,他們這一揮手,能養活多少士兵和那些受苦受難的百姓?
“這是翠香樓,不是你家!”琴藝看着蕭寒,冷冷地說道。她有點怒了,沒見過這麼無恥的。
“一萬兩!”蕭寒看着琴藝冷冷地說道。他也怒了,紅顏禍水,這話一點都沒錯,他今天就要除掉這個禍水。
“呵呵呵,你當你是誰?”琴藝看着蕭寒,怒極反笑道。
“兩萬兩!”蕭寒看着琴藝冷冷地說道。
“你算什麼東西!一個不知死活,不知天高地厚的臭小子而已!”湖又跳了出來,看着蕭寒,冷冷地罵道。他打算在琴藝面前表現表現了,說不定此事一過,他還能得琴藝賞識,成爲她的入幕之賓。
看到湖再次站出來,琴藝滿含感激地看了湖一眼。看到琴藝看向自己,湖更加得瑟了:“小子,你知道我是誰嗎?識趣的話,快點給我滾,別在這丟人現眼!”
“就是,就是,快點滾!”衆人也連忙附和道。
“那你告訴我,你是誰啊?”蕭寒看着湖,一臉怕怕地問道。
看到蕭寒怕了,湖得意了,他昂着頭,看着蕭寒說道:“小子,你記住了,我叫湖!”
“噗哧,胡?你家賣麻將的?”蕭寒看着湖,忍俊不禁地問道。
“小子,你找死是嗎?你應該是外地人吧!我建議你出去打聽打聽我是誰再笑!”湖看着蕭寒冷冷地說道。
“那個,琴藝姑娘,這個湖是誰?”蕭寒看着琴藝問道。
“他乃是開封府府尹大人的兒子。”琴藝看着蕭寒如實地說道。她希望蕭寒快點滾,不要在這打擾她賺錢,打擾衆人的雅興。
“你說的可是那個曉地?”蕭寒看着琴藝,有點驚訝地問道。曉地繼承他大哥曉天的位子,蕭寒在沒來開封之前,便聽徐天久說過了。
“大膽!你敢直呼我爹的名字,你不想活了是吧!”湖看着蕭寒冷冷地叫道。
“看來真是曉地的兒子,我沒去找他們,他們卻主動找上我了!”蕭寒冷笑着想到。
“怎麼,你想用你爹來嚇我?我記得朝廷一品大員的一年俸祿才六百兩左右,你爹一個地方官,一年的俸祿應該不超過五百兩吧?你哪來的銀子在這裡耍闊?”蕭寒看着湖,冷冷地問道。他已經打聽過了,家只是純粹的官宦家族,並無人經商,應該不可能很有錢。而湖卻在這揮金如土,這就說明家肯定有問題。
“這個你管得着嗎?你要是不想死的話,給琴藝姑娘磕三個響頭,然後求琴藝姑娘原諒你。只要琴藝姑娘原諒你,我便放了你!否則,你會成爲一個死人!”湖看着蕭寒冷冷地說道。
“呵呵,誰給你這個權力濫殺無辜?”蕭寒看着湖,笑呵呵地問道。要是能直接除掉家,還用得着去家找證據嗎?
“在這開封城,我爹是老大,我是老二,我要殺誰,就能殺誰!”湖看着蕭寒冷冷地說道。說完,他又看着琴藝討好道:“當然,琴藝姑娘是除外的。”
湖聽他爹曉地說過,翠香樓不簡單,千萬不要得罪翠香樓。所以,面對琴藝這樣的大美人,他也只是過來討好討好,不敢用強。
聽到湖這麼說,琴藝衝湖笑了笑。她在這開封城,還確實沒人敢動,除非那個人不要命了。
“好狂妄的口氣,那好,我在這等着你來殺我!”蕭寒笑了笑,看着湖說道。說完,他便那一坐,繼續吃着桌上的糕點。他無心找事,可事卻偏偏找上他,那他也沒有辦法。
“你等着!”湖看着蕭寒冷冷地說道。說完,他便下去叫人了,沒有人阻止,也沒有人想阻止,因爲每個人都看蕭寒不爽。
“你們這,誰叫段中啊?”蕭寒看着衆人問道。閒來無事,搞清楚段中是誰也好。
“我就是段中,有什麼事嗎?”。段中看着蕭寒,冷冷地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