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好吧,既然大人都這麼說了,我要是不收的話,那是不給大人面子,這馬我收下了!”蕭寒笑了笑,看着曉地說道。不要白不要,能賣個十兩銀子也是好的,有了十兩銀子,起碼這幾天就不會餓死了。
“大人,這麼做纔對嘛!那小兒對大人的無禮之處,下官就當大人已經原諒小兒了!”曉地把盒子蓋起來,然後看着蕭寒,笑呵呵地說道。
“大人此話差矣,我對公子,一直都沒有成見的!”蕭寒看着曉地,一臉認真地說道。
“對對對,是下官錯了,下官度量太小,也以爲大人跟下官度量一樣小!”曉地看着蕭寒,連忙點頭認錯道。
“大人說笑了,其實我度量很小的。”蕭寒看着曉地,笑了笑說道。等着吧,不久你就知道我度量有多小了。
“大人太謙虛了,乃是我輩的楷模啊!下官今日一見大人,對大人的敬仰,那是如同滔滔江水,連綿不絕啊!對了,大人,您在京城爲官,有機會的話,您看,能不能,能不能給下官說說好話,多提拔提拔?”曉地看着蕭寒,笑呵呵地說道。
“這個,沒問題,我一有機會,肯定幫大人‘提拔’一下,幫大人拔得更‘高’!”蕭寒看着曉地,也笑呵呵地說道。
“那真是多謝大人了!”曉地看着蕭寒,連忙謝道。看來,那漢玉白宮馬沒有白送啊!
“大人客氣了,應該的,應該的。”蕭寒笑了笑說道。
接下來,蕭寒和曉地聊的都是一些無關痛癢的話題,偶爾之間,蕭寒也會提起曉天,不過都被曉地含糊其辭地帶過了。這下蕭寒可以更加肯定,曉天的死有問題,而且肯定還和這個曉地有關。
在府吃了午飯,蕭寒說想去衙門看一下,曉地便屁顛屁顛地帶着蕭寒去衙門了。蕭寒剛走到衙門的門口,便看到一個老婆婆在擊鼓鳴冤。
看到這個老婆婆,曉地皺了皺眉頭。而蕭寒卻走了上去,問道:“婆婆,你有什麼事?在這擊鼓幹嘛?”
“冤枉啊,大人,冤枉啊!”婆婆抱着蕭寒的腿,一把鼻涕,一把眼淚地叫道。只要來到衙門口,她見誰都叫大人。
“來人啊,快點把這個瘋婆子拉開,別讓她弄髒了蕭大人的衣服。”曉地連忙看着幾個衙役叫道。然後狠狠地看了幾個衙役一眼,意思是這個瘋婆子來了,你們怎麼不把她趕走?
幾個衙役被曉地這一眼嚇得不輕,剛吃完午飯,誰都有點犯困,他們便坐在地上打了個盹,沒想到這個瘋婆子卻悄無聲息地跑到了這邊。
幾個衙役連忙上來,想要拉開婆婆,卻被蕭寒阻止了,蕭寒看着他們冷喝道:“下去!”
幾個衙役連忙站着,不敢動手了。蕭寒伸手把老婆婆扶起,看到老婆婆乾瘦的有點不成人樣的臉,蕭寒心裡很不是滋味,不過臉色卻一臉微笑地問道:“婆婆,你有什麼事啊?要在這擊鼓鳴冤?”
“大人,她只是個瘋婆子,您千萬別搭理她!”曉地看着蕭寒,一臉焦急地說道。
“大人,本官沒問你,請你閉嘴好不好?”蕭寒看着曉地,冷冷地說道。連這樣可憐的老婆婆都要趕走,你他媽還有人性嗎?
聽到蕭寒這麼說,曉地屁都不敢放了,同時他也緊張了起來。
看到蕭寒呵斥曉地,老婆婆彷彿是抓住了救命的稻草,看着蕭寒連忙叫道:“大人,冤枉啊,小兒和兒媳是冤枉的!大人,我在這給您磕頭了,請您一定要爲我做主啊!”
老婆婆叫完,便要給蕭寒跪下。被蕭寒連忙扶住了,他看着老婆婆說道:“婆婆,不可,您有什麼冤情,儘管說出來,本大人一定爲您做主!”
原來這個老婆婆叫李氏,她有個兒子叫張牛,有個兒媳叫羅花,還有個小孫女叫張小花,她丈夫張鐵死的早,現在他們一家只有這四個人了。他們一家四口住在離開封城不遠的小李鎮,本來日子過的雖然貧窮,但一家人也平平安安的。可有一次,羅花在河邊洗衣服,被小李鎮的李員外李無恥撞到了,李無恥獸性大發,就在河邊,把羅花強暴了。得知此事後的張牛非常憤怒,跑到李無恥的府上,要找李無恥拼命,卻被李無恥的家丁毒打了一頓,打的渾身是傷。看打是打不過了,張牛便和羅花,跑到開封城的衙門告狀,卻沒想到被李無恥反咬一口,說是羅花調戲他,還讓張牛打他,把他打的“滿身是傷”。而開封府府尹,曉地,不分青紅皁白,便把張牛和羅花打了一頓,然後關進了大牢。
聽到李氏把事情斷斷續續地說完,蕭寒是緊緊地皺着眉頭,臉色已經冷的不能再冷了。而琴藝也緊促着柳眉,她發現這個婆婆真是太可憐了。
“大人!”蕭寒回過頭,看着曉地,冷冷地叫道。
“下官在!”曉地連忙應道,他此刻已經嚇得是一身冷汗。
“可有此事?”蕭寒看着曉地,冷冷地問道。他現在是憤怒急了,他一看這個曉地,就知道不是什麼好東西,而這樣可憐的老婆婆,肯定沒有說謊。
“沒,沒有,都是這個,這個瘋婆子胡說。”曉地指着李氏,戰戰兢兢地說道。
“那麼說,現在那個張牛和羅花,沒有關在牢裡了?”蕭寒看着曉地,冷冷地問道。看到曉地心虛的樣子,蕭寒便知道曉地在說謊。
“沒有,有,有,牢裡確實有叫張牛和羅花的犯人,不過經下官查證,確實是那個羅花調戲李員外,那個張牛毆打李員外的。”曉地看着蕭寒,戰戰兢兢地說道。他當初根本就沒怎麼審問,就給張牛和羅花定罪了,主要是那個李無恥給了曉地兩萬兩銀子。
“帶我去大牢,我要親自去看看張牛和羅花。”蕭寒看着曉地,淡淡地說道。
“大人,那裡太髒了,會弄髒您身子的。我去把那兩個犯人叫上來,讓您審問。”曉地看着蕭寒說道。
“我身子沒你那麼金貴,快點帶我去大牢!”蕭寒看着曉地,冷冷地說道。讓你去帶人,估計把人帶來後,我什麼都問不出了。
說完,蕭寒又看着李氏,一臉微笑地說道:“婆婆,你在這待會,我去把您的兒子和兒媳帶過來。”
“謝謝,謝謝大人!大人一定要爲我們張家做主啊!”李氏看着蕭寒,一臉感激地說道。
“會的。”蕭寒笑了笑說道。說完,蕭寒又看着身旁的琴藝說道:“琴藝姑娘,請你留在這照顧婆婆好嗎?”。
“嗯!”琴藝很乖巧地點頭應道,然後伸手便扶住了李氏。
沒有辦法,曉地只能把蕭寒帶去牢房。路上,他還不斷地給蕭寒解釋案子的經過,可蕭寒根本不聽曉地亂七八糟的解釋。
蕭寒走後,李氏看着琴藝說道:“閨女啊,你長的可真漂亮!剛剛那個俊俏的大人,是你的相公嗎?”。
“嗯!”琴藝點了點頭應道。然後看着李氏說道:“婆婆,您放心,我相公他是個好人,肯定會幫你們申冤的。”
“婆婆看出來了,看出來了,閨女也是個好人!”李氏看着琴藝,一臉感激地說道。
牢房在衙門的西邊,距離衙門有一段距離。幾乎所有的牢房都是一樣的,一樣的潮溼,一樣的陰暗,還有散發着悶悶的惡臭味。
在牢頭的帶領下,蕭寒很快便找到了張牛和羅花,他們兩人被關在一起,身上到處是傷,觸目驚心,而且兩人都快奄奄一息了。估計蕭寒再遲來幾天,他們的小命便沒了。
“打開牢房!”蕭寒看着牢頭說道。
牢頭沒有動,而是看了看曉地,曉地連忙點了點頭。牢頭連忙拿出鑰匙,把牢門打開,蕭寒毫不猶豫地進去了。
看到蕭寒進去,曉地也只能皺着眉頭,捏着鼻子跟着進去了。
看到張牛和羅花的身上全是傷,很多的地方都開始腐爛流膿,蕭寒皺了皺眉頭,看着曉地問道:“大人,就算他們兩人犯了罪,有那麼重嗎?把他們打成這樣?”
“沒有,這不是下官打的,真的不是下官打的!”曉地看着蕭寒,一臉焦急地說道。這確實不是他打的,不過是他叫人打的,收了人家兩萬兩銀子,當然得幫人家把事情辦的妥妥當當。更何況要不想辦法把這兩個人弄死,等他們兩個出去,到處亂說,那些人會怎麼看待他這個開封府的府尹?
“好了,把他們兩個先弄出去療傷。”蕭寒指着昏迷不醒的張牛和羅花說道。
“是,大人。”曉地連忙應道。不過他此刻心裡已經在想,怎樣才能讓蕭寒不干預這件事。
“還傻站着幹嘛?還不快把這兩個犯人弄出去療傷?”曉地看着身後的幾個獄卒叫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