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印雪丫頭的爺爺李燦。”李燦看着蕭寒,淡淡地說道。
“李印雪的爺爺,那不就是南唐後主李煜的兒子?”蕭寒看着李燦,皺着眉頭想到。蕭寒對李煜非常的熟悉,雖然不熟悉他的人,但熟悉他的詩詞。
“太子殿下,請坐!”李燦伸了下手,看着蕭寒招呼道。
蕭寒依言坐下了,這位老人是李煜的兒子,蕭寒是必須得尊敬的。
“三位老弟,也坐吧!讓三位老弟操心,李燦真是汗顏啊!”李燦看着一真上人三人說道。
“老哥說哪的話,雪兒不僅僅是你的孫女,也是我們三個的孫女。”一真上人笑了笑,看着李燦說道。
說完,一真上人他們三人便坐了下來。只留下李印雪等人站着。看到了李印雪等人站着,蕭寒也連忙站了起來,站到了李印雪的身旁。這些椅子都是一些老前輩坐的,他可沒有資格坐。
看到蕭寒站到了自己的身旁,李印雪看了蕭寒一眼,沒有說話。而看到蕭寒站了起來,李燦眼中閃過一絲的欣賞之色。蕭寒貴爲太子,卻能如此恭謙,將來肯定能成爲一代明君。
此刻的蕭寒是不敢不恭謙,這些人全都看他不爽,弄不好,他的腦袋便沒了。
“太子殿下,我們李家辛辛苦苦準備了一百多年,只爲了今天,卻被你一下子弄沒了,你總得給個說法吧?”李燦看着蕭寒,淡淡地問道。
“這個,李老爺子。這個,我……”蕭寒支支吾吾了半天。也沒有支吾出什麼所以然。他哪有什麼說法?道不同不相爲謀,這便是最直接的說法,但蕭寒卻不敢這麼說。
“其實,我是無心的!”想了半天,蕭寒從牙縫裡又擠出了這幾個字。
“太子殿下,你讓皇上把我們十萬的士兵放了如何?”李燦看着蕭寒,淡淡地說道。
“這個。可以,我回去跟父皇說說!”蕭寒看着李燦,連忙說道。
李燦笑了笑,看着蕭寒沒有說話。
看到衆人不說話,蕭寒嚥了下口水,小心翼翼地問道:“李老爺子。要不。要不,我現在就回去和父皇說說?”
衆人還是沒有說話,就靜靜地看着蕭寒。這下,蕭寒被衆人看的有點心虛了!
“那好!李老爺子,我就先告辭了!李老爺子的話,我一定給父皇帶到!”蕭寒看着李燦,一臉認真地說道。說完。轉身便要離開,卻被李印雪攔住了。
“雪兒,把他帶下去吧!他就交給你了!是殺是留,隨你的便!”李燦揮揮手,看着李印雪說道。
“是,爺爺!”李印雪連忙說道。說完,她又看着蕭寒冷冷地說道:“走吧,難道還要我請你走嗎?”
“走。走!”蕭寒連忙點頭哈腰地說道。
李印雪等人帶着蕭寒一離開,一真上人便看着李燦說道:“可惜了!這孩子是大宋的太子。而不是大唐的太子!”
“其實,這麼多年了。我都看開了!誰的江山並不重要,重要的是天下的百姓能否安居樂業!”李燦看着一真上人,喃喃地說道。
“那大哥的意思是?”一真上人皺了下眉頭,看着李燦問道。要是李燦不殺蕭寒,那當然是他最想看到的結果。
“三位老弟就不要再參與了,就讓他們年輕人去折騰吧!至於結果如何,相信上天早已註定了!”李燦看着三老,喃喃地說道。這麼多年了,他真的看透了!
蕭寒被李印雪等人帶到了李印雪的屋子,然後李印雪毫不猶豫地坐在椅子上,並沒有招呼蕭寒坐下。
李印雪沒讓坐,蕭寒自然不敢坐。而李印萍卻毫不客氣地坐下了,只留下了蕭寒和蔡媚她們站着。
“太子殿下,你記不記得還欠我一樣東西?”李印雪看着蕭寒,淡淡地問道。
“記得,記得,那樣東西我怎麼可能忘掉?”蕭寒看着李印雪,笑呵呵地說道。
“那你打算什麼時候還給我?”李印雪看着蕭寒,淡淡地問道。
“公主現在要嗎?”蕭寒看着李印雪,小心翼翼地問道。這東西,他是真心不想還!
“要。”李印雪看着蕭寒,仍然淡淡地說道。
“這個,這個,公主能不能寬限幾日?”蕭寒皺着眉頭,看着李印雪商量道。這命只有一條,他怎麼還?
“拿你的命換回我的十萬將士如何?”李印雪看着蕭寒,冷冷地問道。
“我的命沒那麼貴重。”蕭寒看着李印雪,連忙說道。說實話,蕭寒都不敢保證,皇上會不會爲了他放了胡天翼和胡天翼手下的十萬將士。雖然他現在貴爲太子,但他跟趙家,真的沒有絲毫的關係!
“你現在是皇位的惟一繼承人,我想你的命應該有那麼貴重!”李印雪看着蕭寒,冷冷地說道。說完,李印雪看着蔡媚說道:“媚兒,去準備筆墨!”
李印雪準備讓蕭寒親自修書一封給皇上,讓皇上放了胡天翼和那十萬的新宋軍。之後她再利用蕭寒,逼得皇上退位。
“是,公主!”蔡媚連忙應道。然後便退了出去。退出去的時候,她還看了蕭寒一眼。
不一會兒,蔡媚端着筆墨回來了。
“太子殿下,我也不想爲難你,修書一封給你父皇,讓你父皇放了胡天翼和那十萬的將士,我便放你離開!而且,從此以後,我們兩人各不相欠!”李印雪看着蕭寒,淡淡地說道。就算蕭寒修書給皇上,她也不會放蕭寒離開,蕭寒可以不講信用,她爲什要跟蕭寒講信用?
聽到李印雪這麼說,蕭寒皺了下眉頭。然後,他看着李印雪說道:“公主,你太高看我了!皇上不會爲了我放了胡天翼和那十萬的將士的!”
“寫吧,如果皇上不放胡天翼,我也不會爲難你,我會照樣放了你!”李印雪看着蕭寒,淡淡地說道。如果皇上真的願意放棄蕭寒,那她留着蕭寒,也沒有什麼意義。倒不如放了蕭寒,讓蕭寒再跟皇上鬥。總之,她都是坐收漁翁之利。
“我不會寫的!”蕭寒看着李印雪,淡淡地說道。每當想起城下那些士兵痛苦和無助的眼神,蕭寒的心都像被刀割一樣。他們也是人,他們也有自己的妻兒老母,他們爲什麼不能陪着自己的老婆孩子,快快樂樂地過日子?
所以,爲了那些人能快快樂樂地陪着他們的老婆孩子過日子,蕭寒是絕對不會寫這東西的!不管皇上會不會爲了他,放了胡天翼和那十萬的將士,他都不會寫!
聽到蕭寒說不寫,李印雪皺了下柳眉,然後看着李印萍說道:“姐姐,你應該有辦法讓他寫吧?”
“沒問題,包在我身上!”李印萍看着李印雪,自信滿滿地說道。說完,她還對蕭寒笑了笑。
看到李印萍對自己笑,蕭寒也對李印萍笑了笑。他是不會寫的,就算現在就殺了他,他也不會寫。他不想再看到那種痛苦,無助的眼神,永遠不想!
“太子殿下,你就寫了吧!”蔡媚看着蕭寒,皺着柳眉勸道。李印萍的手段,她是知道的,尤其是對男人的手段,凡是得罪李印萍的男人,沒有一個有好下場的!
“我不會寫的,我不會像某些人,爲了自己的私心,不顧天下百姓的死活!”蕭寒笑了笑,看着蔡媚說道。說完,他轉頭看了李印雪一眼。
“這江山本來就是我們李家的,我只是在拿回屬於我們李家的東西!”李印雪看着蕭寒,冷冷地說道。
“江山是你的!但百姓不是你的!”蕭寒看着李印雪,淡淡地說道。
“你——”李印雪豁然站起,指着蕭寒,卻不知道該說什麼。蕭寒說的是事實,她一心想要奪得大宋的江山,卻很少去考慮百姓的安危。
“公主,不管你信不信,我想告訴你,你當不了皇帝!歷史上,只會有一個武則天!而那個武則天愛民如子,絕對不是你!”蕭寒看着李印雪,淡淡地說道。
聽到蕭寒這麼說,蔡媚和李月兒五女是一臉緊張地看着李印雪。她們知道,蕭寒惹怒了李印雪。
“姐姐,讓他寫!”李印雪看着蕭寒,狠狠地說道。
“嗯!”李印萍點了點頭應道。接着,她從懷裡拿出一個小瓶子,看着蕭寒問道:“知道這是什麼嗎?”
“毒藥!”蕭寒看着小瓶子,淡淡地說道。
“你很聰明,這確實是毒藥。這毒藥的名字叫‘化功散’,不管你武功有多高,中了此毒之後,你接下來的兩天,都會跟常人無異。”李印萍笑了笑,看着蕭寒說道。對常人逼供,她有的是手段。
“那又怎麼樣?我說過我不會寫,那我就不會寫!”蕭寒笑了笑,看着李印萍說道。
李印萍笑了笑,沒有說話,她倒出一粒藥丸,遞到蕭寒的嘴旁,然後看着蕭寒說道:“吃了它,我倒要看看堂堂的太子殿下,能有多少骨氣!”
蕭寒是一臉看白癡地看着李印萍,然後悶悶地想到:“你當老子傻嗎?沒事吃這玩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