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師父,是不是妹兒哪裡做錯了?惹師父不高興了?”蘇小妹看着柳焉茹,輕聲地問道。柳焉茹是她心中最重要的人,她不想看到柳焉茹因爲她而不高興。
“你過來是不是想看看相公他死沒死?相公就快不行了!你現在終於如願以償了?”唐珍看着蘇小妹,狠狠地挖苦道。她很聰明,從柳焉茹的話中,她當然也能猜出蕭寒生病這事跟蘇小妹有莫大的關係!
聽到唐珍這麼說,蘇小妹頓時愣住了。瞬間,她彷彿覺得天塌下來了,她不知道該怎麼辦了,腦子裡很亂很亂!
“蕭寒他怎麼會出事?他武功不是很高的嗎?怎麼可能出事?老天爺啊!該出事的人是我!你怎麼能夠讓蕭寒出事?”蘇小妹一臉悲切地想到。
“珍兒妹妹,你別胡說!”於麗看着唐珍連忙喝道。要是唐珍這張烏鴉嘴說中了,她們以後該怎麼辦?她怎麼回去見歐陽菲和歐陽天?怎麼回去見楊緩和李湘麗?
聽到於麗喝自己,唐珍連忙不敢說話了。接着,她也覺得自己剛剛說的那些話確實不吉利,她連忙閉嘴,伸手在小嘴拍了幾下,然後心中暗暗地祈禱道:“老天爺,我瞎說的,您可千萬別當真啊!”
“師姐,相公他病了,我們在這等着他醒來!”於麗看着蘇小妹,淡淡地說道。
聽到於麗說蕭寒病了。蘇小妹回過了一點神。然後她看向了於麗。希望於麗告訴她,蕭寒沒事!可是,於麗卻沒有再說話,因爲於麗不想跟蘇小妹說話。
於麗不說話,蘇小妹急了,她看着柳焉茹,一臉焦急地問道:“師父,蕭寒他沒事吧?”
“你何必在這假惺惺的?要不是你,相公他會病嗎?相公到現在還昏迷不醒!”唐珍看着蘇小妹,冷冷地說道。
聽到唐珍這麼說。蘇小妹愣了一下,接着她一屁股坐在了地上,她明白了。她知道,肯定是蕭寒被她傷到了。才一病不起。這下,蘇小妹心中更加地自責了:蕭寒,你怎麼這麼傻?你幹嘛要這樣?我是個壞女人,我不值得你爲我這樣!不值得!
想到蕭寒因爲自己病倒了,蘇小妹再也忍不住了,眼淚嘩嘩地往下流。後悔,自責,心疼,一下子涌上了她的心頭,在她那顆已經遍體鱗傷的心上。又狠狠地劃上了幾刀。
“哼!你也太會演戲了吧?你沒有必要這樣,你想笑就笑,沒有人會攔着你的!”唐珍冷哼一聲,看着癱坐在地上的蘇小妹,冷冷地說道。
“珍兒妹妹,別說了!”於麗看着唐珍說道。不管怎麼說,蘇小妹也是她們的師姐,大家低頭不見擡頭見,沒必要鬧的跟仇人似的!
聽到於麗這麼說,唐珍連忙閉嘴了。她本來還想再挖苦蘇小妹兩句的。看到蘇小妹那麼“虛僞”的演戲,她心裡就非常的不舒服,恨不得上去踹蘇小妹兩腳!
“妹兒,起來吧!相信這次以後,蕭寒欠你的。也就還清了!以後,希望你躲着蕭寒一點。不要再說話刺激蕭寒了!其實,蕭寒的心很脆弱的!”柳焉茹看着蘇小妹,淡淡地說道。本來,她都打算趕走蘇小妹了,可是看到蘇小妹那麼楚楚可憐的樣子,她真的狠不下心。
蕭寒的心確實脆弱,他並不是一個堅強的人,他是一個非常的重感情的人。重感情的人心都是非常脆弱的,因爲入情太深,傷的也就太深!
沈萬山和花夜雪靜靜地看着柳焉茹等人,沒有說一句話,因爲他們不知道該說些什麼。雖然不知道怎麼回事,但他們也知道,蕭寒這次生病,跟現在這個坐在地上的蘇小妹肯定有着莫大的關係!
聽到柳焉茹這麼說,蘇小妹微微地搖了搖頭,她好後悔,非常地後悔,後悔自己想盡辦法刺激蕭寒,讓蕭寒離自己遠一點。自己就應該找個沒有人的地方躲起來,或許蕭寒找不到自己,時間長了,也就會把自己忘掉!
“師父,師父,讓我看看蕭寒吧!看完之後,我就離開這裡,再也不見他!”蘇小妹含着眼淚看着柳焉茹,滿臉祈求地說道。她想看看蕭寒,她想離開這個世界的時候,再看蕭寒最後一眼。她要在奈何橋畔等着蕭寒,等着和蕭寒來生再續前緣!來生,她會好好的疼惜蕭寒,再也不會傷害蕭寒。
柳焉茹沒有說話,雖然蘇小妹哭的很傷心,但是她真的不敢保證蘇小妹會不會再次刺激蕭寒。
於麗的心比較軟,看到蘇小妹哭成那樣,有點於心不忍了。她看着蘇小妹輕聲地說道:“妹兒姐姐,你起來吧!我們沒有責怪你的意思!只要你以後不要再刺激相公就行了!”
於麗以爲蘇小妹哭成那樣,是因爲衆人責備蘇小妹,而使蘇小妹哭成那樣的!其實,蘇小妹的眼淚不是爲自己而流,而是爲蕭寒而流。
“妹兒起來吧!師父沒有怪你的意思,以後你跟蕭寒說話的時候,小心一點就行了!”柳焉茹也看着蘇小妹輕聲地說道。蘇小妹在她眼裡,即是她的徒弟,又是她的妹妹,更是她的女兒。所以看到蘇小妹那樣的傷心,她也心裡也很難受。
“是,師父!”蘇小妹伸手擦了擦眼淚,看着柳焉茹說道。說完,她便站了起來,低着頭,一句話都不說。她現在真的沒有臉見她師父,沒有臉見於麗和唐珍,更沒有臉見蕭寒!
“呵呵呵,寒兒武功高強,應該不會有事的!”沈萬山看着衆人,笑呵呵地說道。其實,他是最擔心蕭寒會出事的,蕭寒一旦出事,他下半輩子的性福生活就沒了!
衆人還是沒有說話。靜靜地等了一會。房門開了。五月師太走了出來,看到門口的沈萬山和花夜雪,五月師太沖沈萬山和花夜雪點了點頭,說道:“丞相,夫人好!”
“太師父好!”沈萬山和花夜雪連忙說道。然後沈萬山看着五月師太,一臉緊張地問道:“太師父,寒兒他沒事吧?”
“寒兒他現在沒事了,只是感染了嚴重的風寒。不過,他似乎有很重的心事!心病還需心藥醫啊!”五月師太看着衆人,一臉感嘆地說道。說完。她看向了一直低着頭的蘇小妹。她覺得蕭寒的心病肯定跟蘇小妹有關係,不然蕭寒不會一直在說:“妹兒姐姐,我錯了!我錯了!你原諒我吧!”
五月師太很清楚,蕭寒之所以病了。是因爲蕭寒的心病了,不然像蕭寒這樣的絕頂高手,怎麼可能生病?
聽到五月師太這麼說,衆人全都鬆了一口氣,尤其是於麗,一直懸着的心終於放下了!接着,衆人又全都看向了蘇小妹。想了想,沈萬山看着五月師太說道:“太師父,我那邊有很多治療風寒的藥物,我去給寒兒熬點端過來!”
雖然很想進去看看蕭寒。但是沈萬山覺得,他和花夜雪待在這裡不好,畢竟他們不是日月教的人。待在這裡,只會讓蘇小妹感覺到更加的尷尬。
“那麻煩丞相了!”五月師太看着沈萬山說道。
“太師父客氣了!寒兒是我的女婿,我爲寒兒熬藥,是應該的!”沈萬山看着五月師太,笑呵呵地說道。他倒是一點都不客氣,已經把蕭寒當成自己的女婿了!
說完,沈萬山看着花夜雪說道:“雪兒,我們走吧!”
“嗯!”花夜雪很乖巧地點了點頭。然後。花夜雪便跟在沈萬山離開了!
等沈萬山和花夜雪離開,五月師太看着柳焉茹等人說道:“好了,你們可以進去看寒兒了!寒兒現在還在睡覺,你們不要弄出太大的聲響,打擾到他!”
“是。師父(太師父)!”柳焉茹等人連忙點頭應道。
接着,柳焉茹等人進了房間。而五月師太卻離開了。他們年輕人的事,她這個老太婆不想摻合進去。
衆人進了柳焉茹的房間,其實柳焉茹此刻心裡挺忐忑的。當她看到蕭寒被蓋在被子裡,柳焉茹鬆了一口氣,要是五月師太沒有把蕭寒蓋在被子裡,就讓蕭寒光着身子躺在牀上,這讓她情何以堪啊?她又該如何跟於麗和唐珍解釋?
看到蕭寒臉色潮紅的躺在牀上,嘴裡還唸唸有詞,於麗是滿眼的心疼。她知道蕭寒心裡肯定非常的難受,不然以蕭寒這樣的絕頂高手,怎麼可能生病?
“妹兒姐姐,我錯了!我錯了!你原諒我吧!”蕭寒嘴裡還在輕聲地念着。日有所思夜有所想,此刻蕭寒滿腦子裡都是蘇小妹,以及對蘇小妹的愧疚。
聽到蕭寒這麼說,蘇小妹的眼淚,再次止不住地流了下來。蕭寒說的每一個字,都像一根鋼針一樣,深深地紮在蘇小妹的心上。蘇小妹含着眼淚,看着蕭寒,心中吶喊道:“傻瓜!你爲什麼要這樣折磨自己?你沒錯!你沒錯!錯的是我!是我啊!我是個壞女人,我不值得你這樣對我!”
自責,無比的自責再次席捲上蘇小妹的心頭。
“妹兒姐姐,我錯了!我錯了!你原諒我吧!”蕭寒微微地搖着頭,嘴裡喃喃地說道。
“蕭寒,你沒錯!你不需要我原諒!錯的人是我!”蘇小妹含着眼淚,看着蕭寒喃喃地說道。
“妹兒姐姐,相公真的很喜歡你!對你做出那樣的事,他很自責,非常的自責!相公夜裡說夢話的時候,嘴裡唸的全是妹兒姐姐的名字!”於麗看着蘇小妹,輕聲地說道。她希望蘇小妹能原諒蕭寒,最好能接受蕭寒。不管她多麼的討厭蘇小妹,但是她真的不想看到蕭寒就這樣痛苦下去。如果蘇小妹接受蕭寒,她會把以前對蘇小妹的不快全部忘掉,跟蘇小妹好好相處,蘇小妹說什麼,那就是什麼!
聽到於麗這麼說,蘇小妹的心更疼了。她沒有說話,而是靜靜地看着蕭寒。她好想一輩子都這樣靜靜地看着蕭寒。可惜。那是不可能的!
“妹兒,段智風不是個好人,爲師不想看到你跟他走在一起!蕭寒雖然花心了一點,但你也應該看得出,蕭寒對你的這份真情!”想了想,柳焉茹看着蘇小妹輕聲地說道。她也不想看到蕭寒就這樣一直痛苦下去,看到蕭寒痛苦,她們一羣人跟着痛苦。
“師父,您別說了!您榮我再想想!”蘇小妹看着柳焉茹,連忙說道。蕭寒這樣對她。讓她更加的沒有臉見蕭寒。
“那好,我不說了,你自己好好想想吧!蕭寒身爲太子,身邊的女人多了一點。也很正常!”柳焉茹看着蘇小妹說道。都說不說了,還要再加上一句。
“師父,麗兒妹妹,珍兒妹妹,你們好好照顧蕭寒,我有點累了,我想回去休息一下!”蘇小妹笑了笑,看着柳焉茹三人說道。看完了蕭寒最後一眼,她是時候離開了。
說完,蘇小妹又衝衆人笑了笑。然後便向外面走去。而就在這時,牀上的蕭寒突然把被子蹬開,喃喃地說道:“妹兒姐姐,我好熱啊!我好熱啊!”
蕭寒被子一蹬開,於麗和唐珍頓時傻眼了,柳焉茹卻頓時尷尬無比!蘇小妹愣了一下,轉過身,看了全身赤裸的蕭寒一眼,皺了下柳眉,看了柳焉茹一眼。然後便默默地離開了。此刻的她,好羨慕她師父,她師父還能和蕭寒光着身子睡覺,可是她卻不能!
愣了一會,於麗和唐珍全都看向了柳焉茹。這下。柳焉茹更加尷尬了,她絕美的臉蛋瞬間變的通紅。但是因爲她戴着斗篷。於麗和唐珍根本看不見柳焉茹臉紅。
“這個,這個,麗兒,珍兒,我和蕭寒不是你們想的那樣!”想了想,柳焉茹看着於麗和唐珍說道。她現在感覺到自己的臉彷彿火燒一般,自己最擔心的事情,還是被於麗和唐珍看到了,這下她該如何解釋啊?
“師父,我,我們知道!”於麗看着柳焉茹,連忙說道。說完,她立刻把被子重新蓋在了蕭寒的身上。
而唐珍卻皺着柳眉想到:“相公竟然和他師父有一腿,那我豈不是又要排在師父的下面了?還有,師父她怎麼能這樣呢?相公都病成這樣了,她還要和相公做那種事情!不過,相公更是的!自己都病成那樣了,那玩意還不老實,高高的豎着!”
雖然於麗那麼說,但柳焉茹一眼便能看出,於麗是在敷衍自己。
“這個,麗兒,珍兒,我和蕭寒真的不是你們想的那樣!我是看蕭寒身上的衣服已經溼透了,才幫蕭寒把他身上的衣服脫掉的!”柳焉茹看着於麗和唐珍,一臉焦急地說道。
“這個,師父,沒事的!您是我們師父,您幫相公脫衣服,是應該的!”於麗笑了笑,看着柳焉茹說道。一個女師父,幫自己的男徒弟脫衣服,你說這應該嗎?最主要這個男徒弟不是小孩子,她還把男徒弟脫的一絲不掛,你說這能應該嗎?
聽到於麗這麼說,柳焉茹更急了,但她卻不知道該怎麼解釋。自己脫蕭寒的衣服,確實有點說不過去。
“好了,你們在這照顧蕭寒吧!我過去看看妹兒!”想了想,柳焉茹看着於麗和唐珍說道。既然不知道該如何解釋,那她就快點離開,否則她都能尷尬死。
柳焉茹一離開,於麗和唐珍相視一眼,笑了笑。想了想,唐珍指着被蕭寒那玩意高高頂起的被子,看着於麗說道:“麗兒姐姐,你以後可不能再慣着相公了!你看看他,都病成這樣了,那玩意還不老實!”
“珍兒妹妹,還是你管吧!我說的話,相公不會聽的!”於麗笑了笑,看着唐珍說道。
蕭寒是躺着也中槍,此刻他意識模糊,那玩意根本不聽他使喚。就算他意識清醒的時候,那玩意還是不聽他使喚,一般情況下,都是他聽那玩意使喚。不然他也不可能對蘇小妹做出那事,導致自己今天躺在這裡。
蘇小妹一離開柳焉茹的房間,眼淚就如同泉涌一樣,再也止不住地往下流。此刻,她的眼睛都已經哭的紅腫了。
來到自己的房間,蘇小妹從自己的包袱裡翻出一把匕首。蘇小妹輕輕地摸着這把匕首,這把匕首就是當初她刺蕭寒的那把,看到它,她就看到了罪惡的自己。她好想握着這把匕首,把它狠狠地扎進自己的心房!
想了想,蘇小妹背起包袱,打開門,剛要出去,迎面便撞上了柳焉茹。看到蘇小妹揹着包袱,似乎要離開的樣子。柳焉茹看着蘇小妹,連忙問道:“妹兒,你這是要幹嘛?”
“師父,您不是讓我離蕭寒遠一點嗎?我想獨自離開一陣子,不想讓蕭寒看到我!”蘇小妹笑了笑,看着柳焉茹說道。她不是想獨自離開一陣子,她是想獨自離開這個世界。
“妹兒,你還是不能接受蕭寒嗎?”柳焉茹皺着柳眉,看着蘇小妹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