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馮福貴也在沈家的客廳。看到蕭寒五人進來了,他看着衆人招呼道:“各位太師父,師父,師兄,師姐,請!粗茶淡飯,請各位不要嫌棄!”
接着,衆人在馮福貴的帶領下,去了馮家。馮家的院牆也比較破舊,跟沈家差不多,硃紅色的大門似乎也快要褪色了。不過,進了馮家的院子,感覺就瞬間不一樣了,花草樹木,假山池塘,亭閣小橋,樣樣都有,而且腳下都是很大的鵝卵石鋪成的路面,顯示出馮家老院子的優雅和氣派。
沈家的老院子跟馮家的老院子一比,就顯得單調多了,因爲沈家除了竹子,還是竹子。雖然沈萬山愛竹子,但是最主要的原因是,竹子便宜啊!像馮家這樣整理一下,要花多少銀子啊?他雖然貴爲丞相,但是大理國常年無事,沒有事,那他這個丞相就沒有油水可撈。一年下來,他也就只靠那些俸祿養活整個沈家所有的人,所以當省則省!沒有必要浪費的,堅決不浪費。用沈萬山的話說,把銀子花在這些花花草草上,多浪費啊!
殷雷和殷雨也住在馮家,看到蕭寒等人來了,他們連忙迎了上來。馮家客房的佈置,那是相當的豪華,他們是賺大了。
“老弟,聽說你病了!不會是真的吧?”殷雨拍了拍蕭寒的肩膀,看着蕭寒笑呵呵地問道。他有點不太相信,蕭寒這樣的人物。怎麼可能生病呢?
“殷二哥。你看我像是生病的人嗎?”蕭寒看着殷雨,笑呵呵地說道。
“不像!老弟怎麼可能生病呢!”殷雨看着蕭寒,笑呵呵地說道。
“他確實病了,而且還病的不輕,不過那是昨天晚上和今天早上的事了!”唐珍看着殷雷和殷雨,一臉認真地說道。
“珍兒姐姐,你就非要這麼誠實嗎?”蕭寒皺着眉頭,看着唐珍問道。
“我就是這麼誠實,你不給嗎?”唐珍看着蕭寒,狠狠地說道。
“給。給!”蕭寒連忙點頭哈腰地說道。他敢不給嗎?不給的話,他今晚肯定只能在地上過夜了!
“老弟,不會吧!你真的病了!”殷雷看着蕭寒,一臉驚訝地說道。
“沒事。殷大哥,感染了一點小風寒而已!現在已經好了!”蕭寒看着殷雷,一臉尷尬地說道。這麼大人了,還生病,確實是一件丟臉的事!
“太子殿下病了?太子殿下,我們家有很多的藥物,太子殿下要是不嫌棄的話,就拿過去吃一點吧!”聽說蕭寒病了,馮福貴連忙轉過身,看着蕭寒一臉關心地說道。
“不用了!馮伯父。我的病已經好了!”蕭寒看着馮福貴,客客氣氣地說道。
“太子殿下不要客氣!反正這些藥物放着也是放着,不吃的話,就扔掉了!”馮福貴看着蕭寒,笑呵呵地說道。他的那些藥物,全都是一些補藥,幾乎全是人蔘、當歸、靈芝之類的!如果扔掉的話,他能捨得嗎?
“馮伯父,不用了!真的不用了!”蕭寒看着馮福貴,連忙擺手說道。
“哎呀。太子殿下,不要這麼客氣嘛!我們都是一家人!”馮福貴看着蕭寒,笑呵呵地說道。
“一家人?我們什麼時候成了一家人了?難道馮伯父也想把女兒嫁給我?唉!人太優秀了,真是木有辦法!誰都想找我當女婿啊!”蕭寒看馮福貴,一臉得意地想到。
“這個。既然馮伯父這麼說,我就多少吃一點吧!”想了想。蕭寒看着馮福貴,一臉爲難地說道。總之吃藥也吃不死人,這麼盛情的馮伯父,不好拒絕啊!
“太子殿下,這纔是嘛!嬌兒是我的侄女,將來嬌兒當了太子妃,怎麼說我也多少沾點光吧!”馮福貴看着蕭寒,笑呵呵地說道。
“不是要把女兒嫁給我啊!無商不奸啊!看來這藥也並不是那麼好吃的!”蕭寒看着馮福貴,悶悶地想到。
“馮伯父說笑了,馮伯父不用沾誰的光,有什麼事儘管吩咐!”蕭寒看着馮福貴,笑呵呵地說道。
“這些事以後再說,以後再說!”馮福貴看着蕭寒,笑呵呵地說道。馮家主要是經營茶葉和布匹生意的,馮福貴早就想把自己的茶葉和布匹運到大宋銷售了。可是他的茶葉和布匹經過大宋和大理邊境時,要收好多的稅,這樣稅,那樣稅,什麼都有。如果按照那種稅法,他的茶葉和布匹到了大宋,得賣上天價才能不虧本!所以,現在有了蕭寒這層關係,他是不用白不用,用了也白用!
接着,在馮福貴的招呼下,衆人去了膳廳。很顯然,馮家的飯菜要比沈家的飯菜豐盛很多,最主要是肉多,這非常符合蕭寒的胃口。看到滿桌子擺滿了這樣肉,那樣肉,蕭寒看着馮福貴,悶悶地想到:“看來,馮伯父也是懂肉的人啊!”
馮福貴確實懂肉,不懂肉,他能長成那樣嗎?
在馮福貴的招呼下,衆人便開吃了,蕭寒還是和柳焉茹她們一桌,蕭寒這桌人的吃相還是那樣的驚天地,泣鬼神。不知道是受了蕭寒等人的影響,還是肚子餓了,或是飯菜太好吃了,其他桌子的人也不再拘束,放開肚子大吃大喝。其實,衆人就是肚子餓了,昨天中午和晚上只吃了星星點點,早上因爲蕭寒的事情,什麼都沒吃,衆人能不餓嗎?高手也是人,不是神,也會餓的!
吃飽了,喝足了,衆人又被馮福貴招呼到馮府的客廳坐着。又是傻逼呵呵地坐着,蕭寒又覺得無聊了!不過,這次跟昨天稍微有點不一樣,因爲這次蘇小妹坐在他的身旁。
這次。衆人又聽馮福貴和五月師太等人胡吹亂侃。蕭寒是越聽越無聊,除了玩玩蘇小妹的小手,就是玩玩於麗的小手。其他的,他真不知道該幹嘛。
馮福貴看到蕭寒在那東張西望,還以爲蕭寒身子不舒服。他看着蕭寒,一臉歉意地說道:“太子殿下,你身子舒服,就先回放休息吧!”
“這個,馮伯父,失禮了。我突然覺得頭有點暈!”聽到馮福貴這麼說,蕭寒想了想,站起來看着馮福貴,抱拳說道。說的跟真的似的。
蕭寒早就不想傻逼呵呵地坐在這了。馮福貴這麼說,正合了他的意。
“寒兒,你先回去休息休息吧!”五月師太看着蕭寒說道。說完,她又看着柳焉茹等人說道:“茹兒,你們也回去吧!”
柳焉茹等人坐在這一句話都不說,坐着也是乾坐着。
“那員外,失禮了,我們就先告退了!”柳焉茹站了起來,看着馮福貴抱拳說道。
“柳師父言重了!是馮福貴失禮纔是,是馮福貴招待不週啊!”馮福貴連忙站起來。看着柳焉茹抱拳說道。這麼多的人,他就一個人,怎麼招待?
接着,蕭寒和柳焉茹等人便離開了,客廳裡只剩下馮福貴、沈萬山和五月師太四人,再加上魏豔紅。看到魏豔紅沒有跟着自己這些人出來,蕭寒心裡有點不舒服了。看得出來,他這個師叔,不再是以前他那個師叔了!
出了客廳,蕭寒又跟殷雷、殷雨和李月梅等人分開了。殷雷和殷雨閒着沒事,回房休息了,他們是不可能跟在蕭寒屁股後面做電燈泡的!而蕭寒等人也打着傘,回沈家了。
終於回到了自己的房間,蕭寒鬆了一口氣。而於麗卻看着蕭寒。一臉心疼地說道:“相公,你病還沒好。先上牀休息一會吧!”
“麗兒姐姐,我沒事!要休息,我們一起休息吧!”蕭寒看着於麗色色地說道。說完,他便過去把門關上,然後先把於麗抱上牀,再把唐珍抱上牀。
接下來,蕭寒便和於麗、唐珍兩女“休息”起來了。蕭寒三人一直休息到天黑,直到蘇小妹過來敲門,叫蕭寒三人起來吃飯,蕭寒三人才從牀上爬起來,穿好衣服。
蕭寒三人出來後,發現連續下了好幾天的大雨終於停了。雨停後,空氣特別的清新,一塵不染,吸入肺腑之中,頓時覺得心曠神怡!
晚飯是分開吃的,蕭寒等人就在沈家吃,而殷雷和李月梅他們,就留在了馮家。雨停了,蕭寒便想着離開了,他決定,明天一早便離開這裡,去找那個山花婆婆,然後再送唐珍回家一趟。雖然唐珍不說,但蕭寒看得出來,唐珍很是心急,似乎很想回家。
好多年沒有回家了,唐珍怎麼可能不想家?雖然她還恨她爹,但是唐家堡畢竟是她的家,那裡畢竟有她娘、她妹妹和她爺爺,還有很多從小一起長大的玩伴,她非草木,並非無情,怎麼可能不想他們?
吃完飯,蕭寒去了柳焉茹房間一趟。看到柳焉茹正靜靜地坐在椅子上,品着茶,蕭寒笑呵呵地坐到了柳焉茹的身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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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師父!”蕭寒看着柳焉茹,笑呵呵地叫道。
“有什麼事嗎?”柳焉茹看着蕭寒,淡淡地問道。
“我明天就想離開這裡了!我想早點回去!”想了想,蕭寒看着柳焉茹說道。
“你不等師姐他們回來送你離開嗎?”柳焉茹看着蕭寒,淡淡地問道。
“不用了!有師父送我就行了!”蕭寒看着柳焉茹,笑呵呵地說道。說完,他又看着柳焉茹說道:“師父,跟我們一起走吧!我們要去找那個山花婆婆!”
和柳焉茹相處那麼久了,蕭寒真心不想離開柳焉茹。但是,他總不可能一輩子住在山谷裡吧?他還有好多的事情要做!雖然他不太想做,但是他卻不得不做!
在山谷裡的這些日子,是蕭寒來到這個世界後,過的最愜意的日子,整日“無憂無慮”,除了陪於麗和唐珍打情罵俏以外,就是陪師父和師姐“打情罵俏”!
聽到蕭寒這麼說,柳焉茹猶豫了。她也不想就這樣離開蕭寒。她也想看看那個山花婆婆究竟是誰。怎麼會知道他們山谷這麼多的秘密?
“那好吧!我去陪你看看那個山花婆婆究竟是誰!看完後,我再回來!”想了想,柳焉茹看着蕭寒說道。其實,她是真的捨不得離開蕭寒。她喜歡蕭寒,但是她卻不敢告訴蕭寒,因爲她已經不是當年那個敢愛敢恨,敢大膽追求張無極的柳焉茹了!
柳焉紅死後,柳焉茹曾不止一次跟張無極說過,讓她取代柳焉紅的位置,照顧張無極。可是張無極還是毅然拋棄了柳焉茹。他不是不喜歡柳焉茹,他是沒臉見柳焉茹!美女,誰不喜歡?張無極也是個正宗的男人,當然喜歡。如果柳焉紅沒有死在他手上的話,聽到柳焉茹這麼說,估計張無極做夢的時候,都能笑醒!
“那好!師父,我們明天一早便離開!”蕭寒看着柳焉茹,一臉欣喜地說道。說實話,蕭寒還真怕柳焉茹不答應!
“嗯!”柳焉茹點了點頭應道。
“對了,師父,師姐呢?師父您知道師姐去哪了嗎?”想了想,蕭寒看着柳焉茹問道。他不但想帶着柳焉茹走。還想帶着“楊玉兒”走。
“你說的是玉兒嗎?”柳焉茹看着蕭寒問道。柳焉茹發現,蕭寒真是笨的可以,他只要隨便找人問一下,就會知道根本沒有“楊玉兒”這個人!
“是啊!玉兒師姐是不是不知道我們住在這裡?”蕭寒看着柳焉茹問道。“楊玉兒”要是知道他住在這裡的話,應該會來找他的,“楊玉兒”最喜歡在晚上找他了!不過,可惜的是雖然“楊玉兒”喜歡在晚上找他,不過“楊玉兒”做的卻不是什麼“正經事”!
“不知道,玉兒她我行我素,沒有人知道她的行蹤!”柳焉茹看着蕭寒。淡淡地說道。
“這......”這下蕭寒有點糾結了。他還真怕“楊玉兒”跑到山谷裡的亭子等他!
“師父,師姐她是不是有什麼秘密?怎麼這麼神秘啊?”想了想,蕭寒看着柳焉茹問道。蕭寒覺得“楊玉兒”心中肯定藏着什麼不可告人的秘密,否則怎麼那麼神秘兮兮的?
“玉兒她就是那性子!從小就是這樣,不喜歡跟人相處!”柳焉茹看着蕭寒。淡淡地說道。看到蕭寒這麼在意“楊玉兒”,柳焉茹都想告訴蕭寒:“你這個大傻瓜!那個楊玉兒就在你的面前!”
“不喜歡跟人相處?”蕭寒皺着眉頭問道。同時。他心裡不爽了:玉兒姐姐不喜歡跟人相處,那怎麼喜歡跟我夜聊?難道我不是人?
“是的!”柳焉茹看着蕭寒,點點頭說道。
“這個,師父,我們先不談師姐了!師父,我們相處那麼久了,您能不能讓我看看您的真實面目?作爲一個徒弟,連自己師父的真實面目都不知道,這似乎有點說不過去吧!”蕭寒看着柳焉茹,笑呵呵地說道。他想看看柳焉茹是不是老太婆,長的醜不醜,如果很醜的話,那柳焉茹欠他的便宜他就不佔回來了!如果柳焉茹真是他們說的江湖第一美人的話,不佔回來的話,自己多吃虧啊!自己可是江湖第一帥哥啊!
“我不是說過了嗎?看到我真實面目的男人,只有一個下場,那就是死!”柳焉茹看着蕭寒,冷冷地說道。說的跟真的似的。
“......”聽到柳焉茹這麼說,蕭寒無語了:師父好狠啊!師父她還這麼恨男人嗎?
“這個師父,沒必要這樣吧?”蕭寒看着柳焉茹,輕聲地問道。
柳焉茹看着蕭寒,沒有說話。看到柳焉茹不說話,蕭寒接着說道:“師父,我知道您喜歡我師父,可是,我師父他已經去世兩年了!您真的沒有必要這樣的!”
看到柳焉茹這樣,蕭寒心裡也不好受。這句話埋在他的心底很久了,都沒有說出來,今天終於忍不住地說出來了。
“我不喜歡你師父!”柳焉茹看着蕭寒,淡淡地說道。如果是換成以前,蕭寒說這句話的話,柳焉茹的臉肯定冰冷無比,非常的生氣,但是她現在卻顯得很淡然。因爲她現在喜歡的確實不是張無極,而是她的這個徒弟!雖然再次談到張無極,柳焉茹心裡還會心痛,但是此刻的她淡然多了!
“師父,不喜歡最好!人活着是要向前看的,何必老糾結過去的事情?”蕭寒看着柳焉茹,笑呵呵地說道。說的跟真的似的。
“如果今天妹兒就這樣離開我們了,你還能向前看嗎?”柳焉茹看着蕭寒,淡淡地問道。她現在不在意,是因爲她發現她並不是深愛着張無極,可能就是得不到某種東西,自己心裡不平衡罷了!張無極死了,她還活在這個世界上,但如果蕭寒死了,她就不知道自己還有沒有勇氣再活在這個世界上?
柳焉茹的話把蕭寒問住了。他知道,如果蘇小妹今天出事了,雖然他不會陪蘇小妹一起死,但他這一輩子都不會原諒自己!蕭寒不會陪蘇小妹一起死,不是因爲他愛蘇小妹不夠深,而是因爲他身邊有太多的牽掛和責任,他不能死,絕對不能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