龍之介和雪之下趴在六樓窗戶上,看着往校門走的柴木座。
柴木座似乎有些不放心,停下腳步,又給整棟大樓加了三層結界,這才擦了擦汗水離開。
“這就是中二病嗎?”雪之下盯着下面的柴木座背影說道。
龍之介也無奈笑了一下:“做人吶,最重要就是開心。”
雪之下微點了一下頭:“其實能在公衆場合旁若無人地做出那些舉動,也是蠻厲害的,是因爲臉皮厚嗎?”
“那…是心思單純吧。
小孩子可以毫不猶豫地大喊出‘鎧甲勇士,變身!’
長大一點,想得多了,也就不會了,甚至大聲喊一下人都不好意思。”
抱着胳膊的雪之下輕吸了口氣,撩動了一下頭髮,轉身對龍之介道:“委託,總算是解決了。”
“嗯,是啊,不過還是希望不要有下次了。”
雪之下背對窗戶,依靠着窗臺閒聊道:“龍之介,早上去做什麼了呀?”
龍之介望着窗外的風景道:“去了趟東京,買了些東西…”
說到這,他苦笑了一下:“好貴的說,零花錢一點都沒有了。”
雪之下微一點頭,沒說借錢給他,也沒問他買了什麼東西。
轉而說起了班裡的事情:“龍之介,早上雖然沒有真讓你做執行委員,但是校園祭的事情已經安排好了。
你有興趣瞭解一下嗎?比如咱們班要做什麼。”
“哦,雪乃你也要做什麼嗎?”龍之介好奇地問道。
她搖了搖頭:“沒什麼興趣。”
龍之介笑了一下:“既然你不參加,那我也沒什麼興趣。”
雪之下略歪頭,淺藍的眸子盯着龍之介。
龍之介說完也回味過來了,剛纔的話,好像有歧義啊。
說得自己好像在追求她似的。
“……那個,宮本蘭邀請你加入學生會的事情,怎麼樣了?”他趕忙岔開話題道。
雪之下目光直視前方,過了一會兒才說:“還是侍奉部更自在一點。”
“唔…那真有點可惜了,宮本蘭也是個很好的朋友呢。”龍之介是想解散侍奉部的。
不過雪之下這個樣子,龍之介也不好太直白。
也罷,等着改變社團最低人數的通知下來吧,那時再勸雪之下。
就是不知道還能不能加入學生會了。
……
之後,龍之介和雪之下聊了一會兒天,就坐在一起看書了。
沒有委託,沒有喧囂,有涼爽的秋風,有慵懶的白雲,有如玉的佳人。
龍之介突然有點不想讓侍奉部解散了。
…
……
………
下午五點半,就是侍奉部的社團活動結束的時間了。
因爲龍之介要趕六點回家吃飯。
雪之下也沒有一個人留在侍奉部教室的意思,所以和龍之介一起收拾東西。
也準備回去了。
——
在校門口分開的時候,雪之下看着龍之介生疏的滑板動作……滑板?
就是從阿笠博士那買的柯南同款太陽能滑板。
從靜可愛車上下來後,他自然把所有東西都帶上了,這也是他爲什麼要遛進學校的緣故。
畢竟誰知道會不會被老師叫住,說不讓帶玩具來學校呢?
扯遠了,雪之下看見龍之介生疏且滑稽的滑板動作後,從後面去追龍之介了。
“等一下,龍之介!”
……
聽到身後雪之下的叫聲,龍之介還是從滑板跳了下來。
剎車?他不會呀。
然後他和雪之下一起追着滑板跑……
“哈哈哈hhhhahahaha……”
那天,夕陽下自由的奔跑,是我逝去的青春。
……
追到滑板後,雪之下有些氣喘地說道:“滑板還是練熟了再上路,不然很危險的。”
龍之介胳膊裡夾着滑板,往家的反方向送雪之下回去:“好吧,剛買了滑板,有點激動了。”
雪之下點了點頭,提着書包走了一會兒,突然說道:“要不,我教教你吧?”
“呀嘞?”龍之介驚奇地看了她一眼,“你還會玩滑板呀。”
“怎麼,不像嗎?”雪之下微微笑着對他說。
龍之介一點頭非常坦白地說道:“真不像,無論是服裝,還是性子。”
不過,他想到了什麼,又補充道:“如果你是穿着漢服玩滑板,倒是有一點可能。”
雪之下笑了一會兒,便是長嘆一聲:“是啊,不像我,一點都不想我。
滑板,是因爲小時候姐姐玩滑板很厲害,所以纔跟着學的。
學會之後,便安心了一點,不怎麼碰了。”
龍之介撓了撓額頭:【安慰一下嗎?】
這種感覺,他也有類似的體會。
沒上王者之前,總會有事沒事玩兩把王者榮耀,但就是不打排位。
心裡一直想着王者段位,一直想着,所以一直玩着王者榮耀。
但是一到王者,就空虛了。
再打幾把,就漸漸不玩了,卸載了,心裡也不牽掛。
儘管,時間推移,自己沒有現在王者段位的水平了,但還是自認爲王者的。
……
龍之介公主抱雪之下,無奈地對她一笑。
雪之下也掩面無話可說。
啊咧?發生了什麼?
哈哈,雪之下也以爲自己還是王者呢。
結果一上滑板,還沒來得及適應,就被一個小石子製造的忐忑掀翻了。
一旁的龍之介自然是眼疾手快地抱住了她。
龍之介心裡雖然有些無語,但還是感慨,雪之下的身子真得很輕,也很柔軟呢。
……
過了一會兒,雪之下有些尷尬和羞澀,但聲音依舊清冷:“你要抱我到什麼時候?”
“送回家?”龍之介邪魅一笑。
小臉紅撲撲的雪之下更是可愛,但卻不怎麼開心:“快放我下來。”
龍之介其實不是不想放下來,他可不是饞雪之下的身子。
只是……小兄弟不爭氣,手裡、懷裡感受着雪之下的身體,不爭氣地那樣了。
如果放雪之下下來,她勢必會看見那一幕。
這就尷尬了。
龍之介深呼吸着,強迫自己冷靜下來,這樣應該有用。
雪之下柳眉一跳:“變態,你在聞什麼?”
龍之介聞言有些岔氣了:“咳…唔,咳咳咳咳,別、別亂想,我只是……”
“只是什麼?”被抱在懷裡的雪之下擡頭鄙視地看着他。
龍之介暗道不妙。
這樣下去自己在雪之下心中的偉岸形象毀了啊。
不過,咳嗽了一下,龍之介的注意力也被成功轉移了,也冷靜了下去。
他一把將雪之下插在地上,然後扭頭就走。
一個是免得死灰復燃,一個是他回答不上剛纔的問題,實話實說?自己怕是會便成熊貓眼。
但是如果瞎說,自己又想不出什麼理由。
所以還是三十六計走爲上計吧。
畢竟,對着一個美少女深深呼吸,除了是變態,還有什麼理由?
嗯,回去的時候,他撿起了地上的滑板和掉下的書籍,夾在胳膊走了。
雪之下提醒自己,是關心自己的安全,還是不要在馬路上練習滑板了……
不過,想到雪之下要教自己玩滑板,自己卻出師未捷。
他的嘴角不由大大咧了起來,不是幸災樂禍,只是這個樣子的確很滑稽呢。
雪之下望着放下她,一句不說就離開的龍之介,忽然有些擔心。
自己是不是說得太過了?
龍之介自尊心還是很強的,又是大權貴家裡的少爺,順我者昌逆我者亡,再正常不過了。
自己說他變態,受不了嗎?
想到龍之介剛剛救了自己,自己卻那麼說……
雪之下突然有些愧疚了。
而且,她怎麼忘了,龍之介不喜歡女孩子呀。
自己竟然會以爲龍之介對自己做什麼,真是不對啊。
他剛纔應該是抱到自己,感覺非常難受,恐女症犯了,所以才那樣深呼吸。
龍之介不是變態呢。
雪之下一邊走,一邊想又一邊點頭,然後她看着空空如也的雙手有些發楞。
書包呢?
哦,自己在摔倒的時候把書包扔出去了呀。
剛纔被龍之介弄得心裡有點亂,都忘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