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於網戀這種事,景越一向很熟練,甚至有些自信。
因爲他有成功的經驗,還是兩次,雙線操作還成功的兩次。
兩位姑娘在並不長的時間內,就和他情投意合就是最好的證明。
誰想到,他按照熟悉的節奏來到了第三個姑娘這裡,這纔剛看了腿,別說胸,連肚皮都沒看到,就被人趕了出來。
其實想想,這纔是正常人的反應。
任誰身體裡忽然闖入了一個陌生人,第一反應都是厭惡恐懼,想要恢復正常。
說來說去,不管是聖女姑娘,亦或是大小姐,其實都是問題少女。
聖女姑娘心思沉穩,很少慌亂,甚至研究過他進入身體這種狀況,彷彿她的身體不是自己的,她只是一個旁觀者。
而大小姐的問題就更大了,因爲孤獨自卑沒朋友的原因,甚至有些歡迎他的到來。
他不得不承認,他喜歡問題少女,不喜歡沒問題的。
因爲有問題的會給你各種收穫,給你成就感,可沒問題的會讓你挫敗,即便伱想奮起直追,還得等三日後。
這等於打遊戲被人殺了,還得等三天後才能再開一局,簡直折磨。
景越有病,本來早已養成了心平氣和的習慣,除非忍不住。
“我艹你大爺,狗系統,停了我兩個心愛的女人網線不說,新找的一個脾氣還這麼壞!”
“草,你到底會不會選人?”
“就不能選個也有問題的?”
比如現在,就是他忍不住的時候。
把系統臭罵了一頓,景越的鬱悶心情才得以疏解,進而睡了過去。
他必須抓緊時間休息,明日還有任務在身。
清晨,景越穿上了一身合體的黑色衣袍出了門。
這件繡着細緻暗金紋理的黑衣,不起眼中又處處透着考究,可謂低調的奢華,很符合他被小宮主包養的身份。
表面上看,段玉是一個茶樓的老闆,暗地裡他又是一個江湖俠客,並且還被藏雨宮小宮主包養,而實際上是,他原名是景越,曾是太初院的一個學生,如今是正在被太初教天璇院追殺的叛徒。
當然,他還有另外一個身份,藏雨宮的一條暗線。
今日是他第一次以暗線的身份外出執行任務,不得不說,挺有意思。
風石鎮外有一處老舊的牧場,曾經養了不少馬,小有名氣,後面不知不覺間落魄了,於是裡面什麼都養。
不止有馬,牛羊鹿子,甚至還有些破舊的豬圈。
景越和對方見面的地方是養羊的地方。
那是一處有些光禿禿的山坡,一羣羊聚在一起,有一搭沒一搭的吃着草。
山坡上,一個胖女人正在挑着羊。
景越走了過去,那胖女人不禁問道:“你也來挑羊?”
景越點了點頭,說道:“越肥的越好。”
“能有我肥?”
麻雀臉頰抽了抽,暗自吐槽了一下這對口暗號。
不過相較於那不斷的爬樓,她還是挺中意這種地方的。
“選選就知道了。”
說着,景越就翻進了欄杆裡。
之後,他就和這位藏雨宮的暗線交流起來。
景越沒有料到,這次得到的情報竟和自己慼慼相關。
太初院二先生忽然病重,李長老離開了太初院,去往了偏遠的駐地。
按照這位麻雀的說法,這是張初一在排除異己,也可以說是太初教內鬥的開始。
因爲衆所周知,李長老是聖女陳如雪的人。
“聖女和那景越關係匪淺,景越能夠逃脫,估計和聖女有些關係。張初一發了癲,陳如雪應該是選擇了暫避鋒芒。”
“不得不說,這個景越真是個好禍害,這跟以前宮裡的妖妃一樣,竟然能讓平和了這麼多年的太初教一下子亂了起來。”
景越:“.”
神他麼跟宮裡的妖妃一樣,小爺是男人。
其實麻雀是見過景越的,並且因爲對方的英俊還留意過,不然也畫不出他的畫像。
在這裡就不得不說小宮主的易容術是有一手的,那就是能把同一張臉弄出截然不同的氣質,甚至很玄學的讓人不會生出聯想。
是的,要不是那兩幅畫機緣巧合的近乎疊在一起,恐怕大小姐也不會發現這異常。
面對這麻雀的當面誹謗,景越只能忍着。
“請轉告上面,如果宮裡對太初教有所計劃的話,最近是最好的時機。”
這個時候,有一隻灰色的小羊已帶着一羣小羊在景越身邊亂蹭了好一陣兒。
特別是這隻灰色的小羊,左蹦右跳得十分活潑。
這不禁讓景越聯想到了另一隻羊。
算他間接救過的小羊。
麻雀忍不住說道:“你好像很受羊歡迎。”
景越點了點頭,說道:“好像真是。”
“那捉一隻回去蒸着吃?”麻雀看着這些羊,提出了自己的建議。
“蒸羊羔?”
景越看了看這些小羊,特別是那隻灰色的,最終搖了搖頭,說道:“算了,太麻煩。”
他身懷寒毒,得忌口。
小羊不知躲過了一劫,依舊天真爛漫的跟在他身邊。
直至景越翻過柵欄離去,那灰色的小羊依舊在盯着他。
之後,景越離開了,麻雀也離開了,這個老舊的牧場又恢復了安靜。
只是這安靜並沒有持續太久,緣於一個美麗的少女在這時出現在了羊圈裡。
之前那隻灰色的小羊再次歡快的衝了過來,依偎在少女腳邊。
少女抱起了小羊,去到了溪流邊。
溪水化作了道道水流,在羊毛間纏繞流動,十分靈動,緊接着,就有黑灰色的染料被水流衝落,露出了羊毛本來的底色。
於是乎,那隻灰羊逐漸變成了白羊。
慕清淺一邊揉着羊毛,一邊流着淚,抽泣道:“咩咩,是他。”
“真的是他!”
一時間,她的語氣既欣喜又心酸,複雜至極。
“咩咩.”
小羊彷彿聽懂了她的話,溫柔叫道。
“可是,阿斷喜歡的是妹妹,他選擇了妹妹,已不來我們這裡了。”
“咩咩,我該怎麼辦?”
大小姐傷心說道。
小羊抖了抖身上的水漬,小腦袋往上頂着,做出了一個攻擊的姿態。
“搶過來嗎?可是”
“咩咩!”
大小姐見狀,說道:“咩咩你說得對,說過喜歡我卻又拋棄我的是他。我是該問問他,爲什麼說我是她的心上人,讓我生出那麼多幻想,最後卻又不要我。”
“沒有這幻想,我也不會這麼痛苦。”
“還有妹妹,爲什麼從小到大什麼都要和我搶?我喜歡過的玩偶,我喜歡過的牀,母親的疼愛,全都是你的。”
“爲什麼現在,連我唯一的阿斷也要搶掉。”
“爲什麼!”
說着,她一臉委屈的抹掉了眼淚,手握着小白花的劍柄,指尖因爲太過用力而發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