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要等消息,景越和大小姐自然得到了一段舒緩的時間。
聖女姑娘同樣如此。
清水街上,聖女夜凝和手下小竹走在街上。
在這種熱鬧的街上,小竹明顯有點興奮,一口一個小籠包,一雙眼睛四處打望。
這時,她忽然說道:“小姐,前面那姑娘和你常穿的衣服款式好像。”
夜凝挑眉道:“所以呢?”
聖女夜凝姿容絕豔,是蜀地無數少男少女心中的白月光,模仿其穿着的女子從來都不少,可基本都是東施效顰罷了。
沒辦法,她的身段向來是一騎絕塵的存在,而她喜歡的衣衫款式,確實只有極好的身材才能襯托出來。
小竹說道:“這算是我見過除了你外,最能襯出這種衣袍美的姑娘了吧?”
夜凝一向對小竹的八卦不以爲意,直至聽到這裡,終於引起了她的注意。
前面頭戴竹笠的女子,只留給她一個背影,不過她不得不承認小竹這次說的是對的。
那女子沒有她高,身段自然也不及她火辣,可依舊算得上前凸後翹,亭亭玉立。
主要是她的氣質,她穿着這種略顯緊身的衣袍,黑色的細羽衣肩,誘惑中帶着一抹清冷的神秘。
就是這抹清冷氣質,讓對方彷彿一朵青蓮,讓人既想遠觀也想褻玩。
要比身段,聖女姑娘確實難逢敵手,而這位女子卻將這衣袍穿出了另外一種味道。
只能說漂亮姑娘是相吸的。
夜凝好不容易遇到一個容貌上的“勁敵”,自然產生了些許興趣,於是說道:“小竹,你是不是對她長什麼樣很有興趣?”
小竹正在買米糕,結果一下子就被聖女姑娘捉了過去。
“感興趣就跟上。”聖女姑娘說道。
小竹看了一眼沒來得及交易的米糕,心道自己如今對米糕更感興趣,伱看它們又白又軟的。
可是上司說你有興趣,你沒興趣也得有興趣。
於是乎,愛好男色的小竹只能跟上。
結果走着走着,那女子忽然拐進了旁邊的街道里,小竹詫異道:“這不是我們回家的路嗎?”
之後,她們就看到了女子取下了斗笠,去了“鬼宅”裡。
小竹傻傻道:“怪不得這麼漂亮,原來是之前的漂亮鄰居。”
“這女鄰居真厲害啊,清麗時清純得要命,這穿着聖女你類似的衣衫卻也能很魅惑,真是便宜了她的道侶。”小竹忍不住稱讚道。
畢竟要找一個和自家聖女比姿容的姑娘挺不容易。
夜凝挑眉道:“怎麼感覺鬼鬼祟祟的。”
小竹點頭道:“嗯,很像是換了聖女你的穿衣風格去偷人,想想好刺激。”
啪的一聲,小竹腦門上頓時捱了一記板栗,直呼疼。
“一天天看的什麼不正經的書。”夜凝教訓道。
小竹想說那些書都是您的,卻又不敢,只能腦袋發疼的跟在自家聖女身後。
在路過那鬼宅的時候,夜凝忍不住挺胸擡頭,一臉冷傲。
她向來自信,不管是天賦和容貌上皆是如此,不然不會向景越說出類似“自己的天賦和胸圍一樣罕逢敵手”的話,可她今日不得不承認,這位女鄰居在容貌上確實有不遜於自己的資本。
聯想到這鬼宅還被其搶了,夜凝罕見的生出了些許勝負欲。
小竹看到眼裡,嘀咕道:“小姐,她不如你的,她胸口頂多六兩,你這得奔一斤去了。”
啪的一聲,小竹又捱了一記板栗。
“我記得讓你去盯那個段玉的,你怎麼跑回來吃吃喝喝了。”夜凝忽然反應過來,問道。
“小姐,春風幫普通幫衆根本不知道他的具體來歷,只說是外面來的幫手。我想潛得更深一點,可那樣你豈不是沒人伺候了。”小竹一臉誠懇道。
夜凝轉瞬提着她脖子,跟提小雞似的進了屋。
“你跟着我這麼久,怎麼還這麼笨,你自己查不到,難道不會去買嗎?”夜凝訓斥道。
“小姐,我懂了!”
想到昨晚買情報的事,小竹一下子又懂了。
小竹剛被收拾完,依門站立揉着腦袋上包。
這個時候,她就看見景越急匆匆的回家了。
她不由得摸着自己腦袋上的包,嘀咕道:“小姐,那男鄰居回來了。”
“哎呀,這男鄰居也急匆匆的,跟偷人一樣。他長得又俊,也像是偷人,和這女鄰居還真般配。”
夜凝躺在藤椅上,只遠遠望了景越一眼,沒有多大興趣。
這世上的男人有趣程度沒有一個能及得上小賊萬一。
長得俊有什麼用,會編故事,會進入姑娘身體嗎?
一時間,她對貌美女鄰居生出的一點勝負欲也煙消雲散了。
對方的情郎就在身邊,而她的小賊還生死未卜。
不由自主的,夜凝想起了之前那點微末可能,說道:“小竹,你還記得你的任務嗎?”
說着,右手中指已再次躍躍欲試。
小竹見狀,頓時花容失色,捂着腦袋跑了。
封靈陣封住了靈脈之後,景越和大小姐買的宅院徹底安寧了下來。
本來佈滿細塵的房間,昨日清洗之後也煥然一新。
於是景越和大小姐的共同的新家便定了下來。
今日大小姐之所以還穿着“工作服”,皆是景越的要求。
因爲阿斷說她這樣更有女人味。
大小姐臉頰紅彤彤的坐在那裡,等待着情郎的到來。
不一會兒,男主人就回來了。
看着大小姐穿着女上峰衣裳,景越徑直走了過來,兩人腦門就貼在了一起,之後就是嘴脣。
是的,這種和女上峰親密的感覺,比之前的甜美里多了一層刺激。
這時,景越忍不住環抱着大小姐的腰肢,輕聲說道:“可不可以把那面具戴上。”
“你啊。”
大小姐吐氣如蘭,又依着他戴上了那半邊錯彩鏤金面具,於是這“御姐”女上峰又多了一抹神秘。
景越被背後摟住了大小姐,對方身體輕輕顫抖着,可依舊扭過頭來,和他擁吻着。
看着大小姐這很顯身材的黑色衣物,即便很專一的景越依舊忍不住想起了另外一個女人。
一個天生很御姐很妖女的女人。
聖女姑娘。
這時,大小姐摸着他的臉頰,說道:“阿斷,你會喜歡我一輩子嗎?”
“下輩子也喜歡。”景越溫柔回答道。
一時間,他腦海裡聖女姑娘的影子一下子就模糊了。
是的,他如今在外逃離,如浮萍一般,能擁有的只有現在了。
更何況,現在已夠刺激了。
當晚,景越和大小姐再次陷入了沉默。
兩人到來後,所管轄的情報機構“卷雨閣”生意變好了不好。
昨日有兩份委託查同一個道觀不說,今日更離譜,那就是有人查自己。
是的,委託人想要查“春風幫的段玉”。
大小姐憂心忡忡道:“會是誰要查你?會不會是張初一?”
景越思索道:“我拳打鐵水和尚,有人想查我並不奇怪。張初一根本沒見過我本人,如今我還是你妹妹易容過的樣子,他們即便有手段,要查到雲州也不會這麼快。”
“那該怎麼做?你的身份得保密。”大小姐臉有憂色道。
是的,離開藏雨宮前,她對景越的許多信息都進行了封存和銷燬,要查到這裡並不容易,這也是兩人敢重新開始生活的原因。
誰曾想他們纔剛剛安居下來,就有人查上門來。
景越思索道:“我的情報當然要賣,但不會這麼直白的賣出去。”
“嗯?”
“什麼謊話聽起來比較真?”
大小姐不解,搖頭。
“七分真三分假,不過我這邊最好得五分真五分假,我得好好編個身份,這種自己當裁判的比賽可不好找。”景越認真說道。
是的,只要編的馬甲夠多,就沒人能找到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