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越知道,關於自己和妹妹二小姐類似孽緣般的事,自然是不方便和大小姐商量的,當然,跟處於和好邊緣的聖女姑娘更不好說。
至少現在不好說。
他和聖女姑娘的感情深似海,卻沒有進行那一步昇華,如果她知曉這件事的話,說不定又是火葬場。
只能說,等他和聖女姑娘昇華後再坦白,那種相對平等的狀態下,火葬場的機率會小點。
不過如今這種情況不是他能決定的,而是二小姐這邊.
經歷過這麼多事後,景越不再選擇逃避,而是面對,伸頭一刀,縮頭也是一刀,他至少不止一個頭。
曝光就曝光吧,即便是渣男,他也要當渣男中的霸主。
“我和他私下操練,不想讓姐姐知道,這關你什麼事?”
這時,二小姐冷淡說道。
也許是和景越昇華之後,這位小宮主對夜凝這位聖女姑娘越發敵視。
“操練?”夜凝疑惑道。
“對啊,操練,不行嗎?我不和他一起操練,能救得了你?”二小姐看着對方胸口高聳的曲線,一臉嫌棄道。
哼,不就是大,腿長,有什麼大不了。
結果這時,夜凝忽然躬身行禮,認真說道:“多謝姑娘施救。”
這樣誠懇的表現,倒是把二小姐嚇了一小跳。
不得不說,夜凝本就是這種敢愛敢恨,恩怨分明的性格。
這個時候,本想再挖苦幾句的二小姐反而有些不好意思起來,傲嬌說道:“只是隨手幫幫忙而已,再說了,又不是專門爲了你,不用在意。”
之後,她就要離開,景越趕緊說道:“你還是不要走吧。”
二小姐沒想到這傢伙狗膽這麼大,自己沒在姐姐和他老情人面前戳穿他,他還敢繼續留自己?
於是她忍不住說道:“這裡大事已了,我留下來幹嘛?”
景越一本正經道:“當然是陪我操練,我還沒操練夠呢。”
二小姐總感覺他話裡有話,想起那些正經的,不正經的操練的事,一時有些不好意思,臉頰發熱道:“你還沒操練夠?”
景越一本正經道:“當然不夠,我甚至覺得可以加大力度。”
旁邊,夜凝說道:“操練應該有用,我也可以來。”
如今太初教出了許多問題,蜀地局勢又不穩,父母也受了重傷無法倚靠,她確實需要快速變強。
聽到她這個提議,二小姐一時無力吐槽,因爲她生出了和這位共同伺候着臭男人的想象,有一種屈辱感。
不過景越挽留了,她也給了這渣男一個面子,沒有走。
不過幾日後,二小姐還是跟着母親走了。
因爲她發現,即便要和景越操練,自己也有些跟不上節奏了。
她離破境還差一步,沒破境前景越都能把她踹得Y仙Y死,這破境之後沒狠狠的踹她,那純粹是對方放水了。
她對此很不滿意。
一向要強的她可不願意被這臭男人一直壓着,於是決定離開破境。
而慕夫人呢?
夜慶覺得往事如煙,她同樣覺得如此。
有的人有的事本就只適合在年老時,靜靜坐在夕陽下回憶罷了,偶然見面徒剩尷尬和唏噓。
大小姐沒有離開,倒是符合慕夫人的設想,大女兒的性情確實更容易陷進感情之中。
嗯,小女兒就好多了,至少不會輕易陷入兒女情長裡,和那小子在那洞府裡呆了那麼久,也是清清白白的。
其實她倒挺介意兩個女兒都搭進去這種事的。
男人三妻四妾是沒什麼問題,可對於修士,對於她來說太渣。
她曾喜歡過渣男,知道喜歡渣男的苦,於是討厭渣男。
不過目前來看,這小子有渣的可能,和太初教的這位小聖女不清不楚的。
如果自己的女兒輸給了那臭男人和那女人的女兒,她估計忍不住會生出些怨氣。
不過想到這渣男和那女人如今的遭遇,她只能幽幽嘆了口氣。
他們曾一起風華正茂,可他們後來選擇了比她更爲艱難的一條路。
作爲修士,她很欽佩兩人,作爲曾經的友人,她只爲他們感到惋惜。
不得不說,這重新在這蜀地落地生根的太初教分教在修行界怎麼看都是一個異類,因爲他們不止需要扮演一個宗門教派的角色,很多時候得面對南疆最直接的衝突,需要承擔很大一部分對抗敵國的任務。
這也是朝堂之中,很多人認爲太初教分教很危險,有的乾脆將其認爲其是反賊的原因。
因爲在這蜀地,甚至雲州一帶,朝廷確實沒太多存在感了,百姓認可的,一直是幫助他們建立和守護家園的太初教。
是的,他們眼中的太初教也只有這一個,並沒有那南邊的主教。
如果分教一旦反了的話,對於整個祈國來說都是巨大的威脅。
除開這小子看起來有些花心,又顯得專情外,其實慕夫人對這個“女婿”是滿意的。
能比自己兩個女兒先一步進入四境小神通境不說,還不知不覺學會了許多藏雨宮的馭水絕學,只能說清淺這胳膊肘外拐得夠可以。
這也可以看出,這傢伙天生就適合當藏雨宮的女婿。
不過之前她也注意到了,這小子不僅和自己兩個水靈體的女兒很搭,馭水殺伐如行雲流水,也和夜慶的女兒配合默契,殺伐起來殺氣騰騰的。
這幾日,夜慶和這小子顯得頗爲親近,看來也是想把他當女婿。
對於慕夫人來說,如果是別人敢搶她看重的女婿,她恐怕把對方腦漿都敲出來了。
可對於夜慶和他的夫人,她曾經怨念過,可想到如今他們的情況,卻再也狠不下心來,於是乾脆不聲不響走人了。
殷法王已經查探過,白帝靈墟在幾個時辰前已關閉,南疆國這次有備而來,並沒有撈到太多好處。
是的,他們既想要白帝寶藏,也想要夜凝及太初教分教高手的命,結果都沒撈着。
可是危險並沒有解除,蠱蛇雖然改道,可威脅扔在,而從這件事可以看出,不管內外,都有人想瓦解太初教分教。
特別是內部這些人,對於分教來說都太過危險。
不過大抵是能喘上一口氣了。
黃昏,景越躺在牀上,進入了郡主姑娘的身體。
這離他和對方的三日之約已過去了近兩日,他着實才找到空閒的時間。
從去找夜凝開始,到成功脫困,這段時間其實並不長,可對於他來說,着實算經歷豐富,有些漫長。
清雅的房間裡,發現自己忽然不能動了,然後對方又用她的身體動了,擔憂了整整兩天的宮螢急切問道:“狗賊,你怎麼了?”
景越聽着郡主姑娘聲優小姐姐般的聲音,解釋道:“遇到了一點麻煩,所以來晚了。”
郡主姑娘問道:“你沒受傷吧,雲州和蜀地最近應該很亂。”
“沒有。”景越回覆道。
“你不要騙我,我知道男人不喜歡女人過問他的事業,我也一直沒問你到底去雲州幹什麼的。可是目前來看,雲州一帶很危險,可能會越來越危險,你能不能暫時不要在那裡。”宮螢忍不住說道。
“很危險嗎?”景越嘗試道。
“當然!陛下都增兵十萬去雲州了,還有好些個大內高手,我幾個姐妹也在那邊湊熱鬧,半天沒有消息,我總感覺不妙。”宮螢解釋道。
於是乎,景越率先一步獲得了這份情報。
從這可以看出,皇帝這次並沒有選擇作壁上觀,而是有不小的行動。
以皇帝以往的作風來看,增兵十萬,還派出了不少高手,這位陛下想要的恐怕不只是守國門。
不過這大抵是好消息,有了援軍,蜀地不至於孤立無援。
可景越並不清楚皇帝陛下對分教的看法。
別說他一個門外漢,就是分教自己,以及朝廷衆多官員,依舊不清楚皇帝陛下的態度。
這麼多年來,他既沒有對分教守國門的行爲有任何褒獎,也沒有認同過無數奏摺上分教很危險的看法。
他的不表態,看不透,讓態勢一直處於一種奇妙的平衡中。
也因爲這份看不透,讓皇帝陛下擁有足夠的主動權來實現他的目的。
如果他想趁機打擊分教,那對分教將十分不利,而他認同分教的行爲,那整個蜀地和雲州的局勢會變得晴朗許多。
“你姐妹?小螢螢,你姐妹都有誰啊,也在這邊。”
相對於天下大勢,景越貌似更關心這個問題。
這時,宮螢一下子慎重起來,說道:“你問我姐妹幹嘛?”
“我想着是你姐妹,以後遲早會認識,提前知道一點總是好的。”景越老實回答道。
“哼,你是不是看我漂亮,就認爲我的姐妹也漂亮,就有什麼不好的想法。”宮螢質疑道。
聽到這段話後,景越一臉蛋疼,總覺得這話像是在哪聽過。
對了!
他當初問聖女姑娘母親時,聖女姑娘也是這種語氣,這種“無理”。
景越趕緊說道:“別鬧,我李斷水一向正人君子,怎麼會對你姐妹有想法。”
郡主姑娘是朱家小姐,又是郡主,應該和修行界沒太多聯繫,她的姐妹總不能是大小姐她們吧?
宮螢這才稍稍放鬆了一些,說道:“我姐妹不多的,就是一個藏雨宮的慕輕霜,一個太初教的陳如雪,你也是修行中人,應該聽過她們吧?”
景越趕緊回答道:“聽過,一個聖女,一個小宮主,當然聽過。”
一時間,景越欲哭無淚,他猜對了,郡主姑娘的閨蜜不是大小姐和聖女姑娘,和這兩個綁定對象沒有什麼聯繫,可他沒有猜到,郡主姑娘和自己師姐,以及二小姐是閨蜜。
如今她和二小姐說不太清楚了,那以後郡主姑娘知道了,特別是求皇帝退婚後,會不會再求皇帝把他賜死?
是的,老孃和你至死不渝,相信你,要退婚和你在一起,你卻在之前睡了我姐妹?
“嘿,你還挺清楚。”郡主姑娘說道。
“那個,李斷水,人人家已回來一段時間了,雖然退婚的事被這次蜀地耽誤了,暫時不好向陛下提,可你是不是該告訴我一些事了。”郡主姑娘發問道。
“嗯,我有什麼沒告訴你嗎?”景越說道。
“你的真名,何門何派,本郡主已經想好了,反正是你的人,早點來找你也無所謂。”
“啊?”
“你什麼語氣,你該不會是想說話不算數吧?”
“絕對沒有。”
“那你說,你真名,現在在哪兒,我來找你。”宮螢問道。
“李斷水這麼像假名字嗎?”
“廢話。”
“那斷水流呢?”
“這個聽起來像是真的,你叫斷水流?”
景越慣性的想要披上這馬甲,可是想到之前的種種,他也不再想逃避,說道:“沒有,我叫段玉。”
“哼,這名字倒比李斷水順耳多了,你現在在哪兒?”
“我暫時在奉仙城。”
“什麼!你怎麼跑到蜀地去了!”
“沒事,這裡暫時安全。”
“安全個屁!你快給我回來。”
識海里,郡主姑娘的聲音已十分焦急。
她不在蜀地,卻深知蜀地水深火熱。
如今最苦惱的是,她即便快馬加鞭來找景越都不容易,因爲和父親提過退婚的事後,她就被關了禁閉。
這時,宮螢忽然意識到了什麼,說道:“你是不是太初教分教的人,所以必須在那裡?”
“等等,行水法訣,你當時教我的是行水法訣,你不會是藏雨宮的弟子吧?”
“藏雨宮就沒問題了,我和輕霜打個招呼,她應該就能讓你”
“等等,輕霜這次帶人去了蜀地,你應該是她帶去的人,你自然是不弱的,你應該和輕霜挺熟吧?”
這女人有的時候着實會變得非常擅長推理,於是景越只能硬着頭皮回答道:“算熟吧。”
“你是她師弟嗎?”
“她確實是師姐。”景越回答道。
他如今確實算是藏雨宮的人,小宮主是宮裡公認的大師姐,他自然是師弟。
“哈哈哈哈.如果她知道你這師弟和我私定了終身,一定會嚇一跳。”
說到這裡,郡主姑娘已然興奮起來。
景越很清楚,刺激的還在後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