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6章 大小姐的綠色心情(求訂)
夜晚,慕清淺睡得不算安穩。
他一直擔心景越是在騙她,其實他本身已中了情花毒和禽獸散。
沒有她,他的毒要怎樣才能解開?
模模糊糊中,慕清淺像是聽到了什麼聲音,想要起牀,卻渾身僵硬動不了。
她大口呼吸着, 內心一陣惶恐。
漸漸的,她聽清楚了那聲音是什麼了。
那是一男一女的對話聲。
“聖女姑娘,我同時身重了情花毒和禽獸散,好痛苦。”
“斷郎,快han住,我來給你解毒。”
“嗯哼.”
在景越的眼中,姜師祖有很濃厚的學者氣息。
以姜師祖的輩分,即便是教主本人,也得尊稱其爲一聲爲老師。
李長老沉默不語。
二先生則是若有所思,思着思着就睏意來襲,打着哈欠去休息了。
偶爾他會遇到姜師祖,雙方只是在同一個空間裡翻着竹卷,並沒有過多交流。
可是這更親自加證了他天生寒毒體的無解。
慕清淺很快找到了有關毒性的書籍,開始仔細查閱。
景越接過了藥瓶,行禮道:“多謝長老。”
淚水一滴滴灑落下來,在昏暗的房間裡散發出了微光。
李長老沒有說話,心裡卻嘀咕道:“年輕人也得睡覺啊,誰都像你天賦異稟,每天睡一個時辰還活這麼久,豈不是都成了神仙。”
翌日, 景越和姜師祖獨居的山林裡罕見的來了位客人。
看見李長老進來後,他只是擡了一下眉眼,開口道:“坐。”
二先生臉上的皺紋一下子變得更深了,不過他很快說道:“老師不能以常理爲推斷,上次你說他有衰敗之相,恐活不過春天已是好幾年前的事情了。”
對於這個評價,李長老忍不住露出了略顯詫異的表情。
他也去過那片茶山,和李長老一樣,呆了四個月時間,卻已是名列前茅的存在。
“就是睡得太多,如果一天只睡一個時辰,他會學得更多。年紀輕輕的,又是個光棍,睡那麼多覺幹嘛?”姜師祖抱怨道。
在回去的路上,李長老也看了一眼在田地裡辛苦勞作的景越,回想起曾經自己也是這片茶山上的一員。
景越有一種直覺,那就是姜師祖可能一輩子都是這樣,從未改變。
景越在這裡能堅持兩月時間,已算是歷史上的前十人,而能得到老師這般誇讚,甚至可以說是第一人。
而姜師祖呢,更像大學校園裡那些沉迷於研究的教授。
他需要負責照顧的藥材在逐步減少,而屬於自己的時間則變多了。
不過想到這樣會離心上人越來越近,她就有一種滿足的感覺。
一間竹舍內,姜師祖坐在一張竹椅上看着書,手邊是一杯濃得發黑的苦茶。
聽着那聲音, 慕清淺忍不住叫了一聲“不要,不要啊!”, 醒了過來。
於是起身, 穿好了衣服,往藏書樓去。
如果系統面板上會顯示“藥理”、“毒理”這兩項技能的話,他估摸着也該是“熟練”的層次了。
那是深厚歲月沉澱之後,依舊保持着的那份赤子心般的熱忱。
可景越自己知道在這方面是在不斷進步的。
這種氣息不似外面的先生,他們雖然身爲人師,傳道受業,本質上是一名修士。
之後,她便沉浸在這些書籍之中,而與之同時,景越正在和聖女姑娘因爲身體變態的問題打情罵俏
直至天邊泛起了魚肚白,大小姐這纔打了個哈欠,從書海中脫離了出來。
姜師祖點了點頭,說道:“挺滿意,很不錯。”
可景越卻挺喜歡姜師祖,因爲對方會給他一種安寧的感覺。
之後,李長老並沒有直接離開,而是往更深處走去。
與之而來,他就有更多的時間來讀那些竹卷。
那姜師祖會教給他想學的本事嗎?
大小姐趕緊擦掉了眼淚,喃喃自語道:“我真傻,只是一場夢而已,這種事他是不會騙我的。”
景越提出的三個問題,她已經解決了兩個,剩下的只有今晚再解了。
在離開前,李長老看了自家老師的面色一眼,什麼都沒說,神情卻有些沉重。
景越每日枯燥繁重的任務在逐漸減輕,因爲田裡的藥材被採摘之後,姜師祖也沒有讓他補種。
怎麼說,這樣的人在這個修士掌控強大力量的世界,未免顯得有些小衆特殊,甚至格格不入。
之後,大小姐想起景越之前拜託她的問題,橫豎睡不着了。
有時候讀完書,他會有一種暢快淋漓的獲得感,有時候又會生出更多更大的困惑。
姜師祖從未收他們爲徒,他們卻一直自認爲其學生。
李長老輕輕吐出了一口氣,略顯傷感道:“氣血衰敗,看起來已然是油盡燈枯之兆。”
而景越清楚,自己不是姜師祖這樣的人。
老嫗並沒有睡着, 發現是宮中弟子後,便沒有多管,又眯着眼睛繼續打盹了。
今夜無星無月,一路上除了偶爾有昏黃的落地宮燈外, 一點光亮都沒有。
李長老畢恭畢敬坐了下來,說道:“老師,這個年輕人已在這呆了快兩月時間了,可還滿意。”
直至這時,她才發現是一場夢。
太初院的二先生,曾經做過皇帝老師的人物,卻曾也是這位姜師祖的學生。
慕清淺孤獨一人走在路上,直至到了藏書閣,纔看見了那位守樓的老嫗。
作爲姜師祖的後輩,他看起來比姜師祖要老得多。
睡眼朦朧的她出了藏書樓,隨意操縱着清水洗了個臉,就往修行的松林走去。
那位紫衣老嬤嬤,也就是太初院的院中聖手李長老走了進來,給景越送了幾瓶藥過來, 說道:“聖女有事外出了,託老身給你送藥。”
位於山林中的藏雨宮夜裡很是安靜,除了時而有夜梟的鳴叫和大鳥扇動翅膀的聲音,什麼聲音都沒有。
感到疲憊的大小姐就着藏書閣的桌子眯了一會兒,半個時辰後就趕緊爬了起來。
偌大的藏書閣裡,除了那位老嫗和慕清淺外,一個人都沒有。
不過想到剛纔的場景,她依舊有種窒息般的難受和痛苦,忍不住又想落淚。
她很快就得練功了,“穀雨試”已越來越近了。
從茶上出來後,最愛睡覺的二先生站在那裡,問道:“老師怎樣了?”
或者說,即便姜師祖肯教,他也學不會。
他就這樣默默讀着書卷,和大小姐討論問題,從大小姐那裡汲取解題之法。
至於聖女姑娘,在這種事面前,稍微顯得有點“胸大無腦”。
景越以爲生活會一直這樣持續下去,結果這天,那一成不變的生活,彷彿因爲某個齒輪開始轉動,終於發生了改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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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