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獨孤羽蠍、陶馨默憨憨三人乘坐着美美到了京城,到了老爺子府中。
老爺子見到我們到來,有點意外,將我們迎進了房子,陶馨默撒嬌了叫了聲“爺爺”,鑽到老爺子懷裡。
老爺子慈愛地摸了摸陶馨默的頭髮,看着我和獨孤羽蠍發了話,“怎麼這個時候來找我來了?”
老爺子的眼光彷彿能洞察一切,我對着老爺子直接說明了自己的來意,“老爺子,我是迎接你去憨憨山莊的!”
老爺子摸了摸自己的鬍子,意味深長地看了陶馨默和獨孤羽蠍一眼,“怎麼現在要接我去?有什麼重要事情嗎?”
陶馨默不說話,用嘴巴向我努了努。經過大家的商議,還是覺得我帶着陶馨默和獨孤羽蠍直接見老爺子說明更好一點,所以我今天帶着兩人來了,這會兩人還指望我開這個口呢?
“老爺子,我給你介紹介紹,這是獨孤羽蠍!”我將獨孤羽蠍拉到了老爺子的面前。
老爺子銳利的眼神彷彿能看穿獨孤羽蠍,“獨孤羽蠍?”
獨孤羽蠍馬上行了晚輩之禮,“在下正是獨孤羽蠍,見過老爺子!”
老爺子盯着獨孤羽蠍,眼神忽然有點不對,“請問你的父親是……”
我有點納悶,老爺子怎麼會突然關注起這個問題來了,老爺子是何等樣人,這麼問獨孤羽蠍一定是原因的,只聽獨孤羽蠍回答,“在下是孤兒,從小沒有了父母!”
“孤兒?”老爺子的手明顯有點抖動,抓住了獨孤羽蠍的肩膀,認真地打量着獨孤羽蠍的那張臉,“你的身邊沒有留下什麼證明你身份的東西嗎?”
獨孤羽蠍臉上一股悽然,“沒有。從小被師傅收養,師傅教我學會了所有武功,可是師傅自己他最後病逝了!”
老爺子緊追着問,“你師傅沒有告訴你的出身嗎?”
“沒有!”獨孤羽蠍思索了一下,“啊,對了,師父只是說讓我保管好自己的武器!”
“武器?”老爺子在獨孤羽蠍身上打量,想要尋到那把武器,“是不是一對黃金雙棍?”
“啊!”這一下,我跟陶馨默、獨孤羽蠍同時叫了出來。
老爺子怎麼會知道獨孤羽蠍的武器?我示意獨孤羽蠍。獨孤羽蠍取下了身上的包袱,取出了裡面的黃金雙棍,遞給了老爺子。
老爺子忽然拿着這一對黃金雙棍老淚縱橫。
現在是個傻子都能看出來,老爺子認識這一對黃金雙棍!
“爺爺,你怎麼了?”老爺子動情,陶馨默忍不住叫。
我看着獨孤羽蠍,忍不住胡思亂想,難道獨孤羽蠍是老爺子的什麼親……親屬?
我不敢亂想下去,如果老爺子真的跟這陶馨默有親屬關係。哪這陶馨默和獨孤羽蠍不是……?我自己強行中斷了自己的想法,不讓自己再想下去。
獨孤羽蠍這回露出了渴望,眼睛一眨不眨地看着老爺子,從他的眼神中我能看出他也急切知曉答案。
陶馨默沒有敢打擾老爺子。只是在一旁靜靜地陪着老爺子掉眼淚,眼淚啪嗒啪嗒,老爺子擡起了頭,意識到自己的失態。用袍袖抹了抹自己的兩個眼睛,恢復了自己的威嚴,“獨孤羽蠍。你是金無雙的兒子!”
“金無雙?”獨孤羽蠍和陶馨默同時叫了出來。
我的心下一下鬆了一口氣,金無雙,聽這名字,陶馨默與獨孤羽蠍沒有直接的親屬關係。
獨孤羽蠍看了一眼陶馨默,眼神複雜地轉向了老爺子,“你認識我父親?”
老爺子沒有回答,卻對着我的手指了指,我心中納悶,擡起了那個手掌,露出了我大拇指上套着的扳指。不待老爺子發話,我將這個扳指摘了下來,交給了老爺子。我的手掌沒有什麼特別,特殊的只有這個扳指。
“你們知道這個扳指的來歷嗎?這個扳指就是因爲你的父親出現的!”果然,老爺子拿着扳指對着獨孤羽蠍說出了我的推斷。
老爺子親口說出,我心裡震驚,金無雙,玉扳指,這裡面一定有深深的故事。
“這個扳指,是我父親的?”獨孤羽蠍瞪大了眼睛。
“不,不是,是我爲了你父親,自己專門找人制作的!”老爺子在手裡轉動着那個扳指,彷彿陷入了深深的沉思。
我期待着老爺子說出下面的故事,估計陶馨默和獨孤羽蠍此刻跟我是一樣的心情。
“獨孤羽蠍,是因爲你失去了父母,你的師傅纔給你這個名字的吧?”老爺子的神思深遠,“沒想到我苦苦尋你,今天卻被狂笑帶到了我的面前!這麼多年,一晃而過呀!”
“你一直在找我?”獨孤羽蠍這個時候顯得非常冷靜,可我知道他的內心已經波濤洶涌。
“是的,我一直在找你!”老爺子舒了一口氣,緩緩說了出來。
老爺子年輕時打拼,結識了一對夫婦。男子叫做金無雙,性情豪爽,爲人仗義,跟老爺子一見如故,成爲至交。
金無雙的妻子鮑倩婉長得清秀脫俗,被當時江湖上公認爲武林中的第一美人。因爲美,引起了江湖上很多登徒子的追求,但鮑倩婉對金無雙一腔癡情,始終不爲他們所動,這幫登徒子眼看着明追不成,起了歪念。
金無雙的武器就是一對黃金雙棍,在當時的江湖中創下不小的名聲,但抵不住這幫人手段多樣,中了別人的暗算。,鮑倩婉先行自殺,金無雙奮勇殺敵,直到筋疲力盡,耗盡了自己的內力,等到老爺子聽到消息趕去救援,金無雙的生命已經油盡燈枯。
老爺子奮起神威,震退了所有高手,金無雙生命垂危,老爺子顧不上追趕,全力搶救金無雙。金無雙最後告訴了老爺子,在得知將有人謀算他夫妻的時候,將自己不到一年的孩子託付到了一家老百姓家裡。
老爺子安葬好了金無雙,就去這個老百姓家裡尋找金無雙的兒子,可是老百姓家裡空無一人。老爺子四處尋找無果,爲了向金無雙報仇,一怒之下,派人打造了這個玉扳指,成立了五百死士,將陷害金無雙的所有仇人挨個找了出來,調查金無雙兒子的下落。
爲了斬草除根,金無雙的兒子確實被仇人劫走,但是中途下落不明。老爺子將陷害圍攻金無雙的仇人全部擊殺,走遍江湖,繼續派人尋找,卻一直沒有找到,一晃二十多年過去了,老爺子都準備放棄了,可是現在金無雙的兒子卻自己出現在了面前。
獨孤羽蠍聽完這故事,臉上已經掛滿了淚珠。
老爺子擡頭看向了我,將玉扳指戴到我的手上,“狂笑啊,你還沒說你是怎麼找到這孩子的,將這孩子帶到我的眼前的呢?”
我向着老爺子說了獨孤羽蠍的來歷,也真是巧了,幸虧一酒半僧當時留手,沒有跟這獨孤羽蠍打起來,反而感化了獨孤羽蠍。獨孤羽蠍一心追隨一酒半僧,我讓獨孤羽蠍加入了狂戰組合。
老爺子聽到這裡,抓住獨孤羽蠍的肩膀,盯着獨孤羽蠍的臉,“孩子,你受苦啦!”
獨孤羽蠍對着老爺子“噗通”一聲跪在地上,重重磕頭,“獨孤羽蠍謝過老爺子,替我向父母親報仇!”
“快快起來!是我對不起你!”老爺子彎腰,準備扶起獨孤羽蠍,我一把將獨孤羽蠍拉了起來。
“我找了二十多年沒有找到你,是我的錯!”老爺子留着眼淚看着獨孤羽蠍,“我對不起你的父親啊!”
獨孤羽蠍強忍着自己眼中的的淚水,不讓眼淚留下來,“不不不,老爺子的恩情我永遠報答不完,老爺子快別說了!”
一老一少,兩個人同時流淚,陶馨默不知所措。我在旁邊看不下去了,在兩人的中間插言,“老爺子,大喜大喜,你們都不要傷感了!”
老爺子摸了摸自己的銀鬍子,“嗯!狂笑說的對,今天見到我尋找了二十多年的故人的兒子,確實是一件大喜事!”
“老爺子,還有一件大喜事呢!”我站在老爺子的對面說。
老爺子聽了我的話,看了一眼獨孤羽蠍和陶馨默,老爺子好像察覺到了,臉上露出了笑容,“還有一件喜事?”
我不再遲疑,迅速說了出來,“對,陶馨默和獨孤羽蠍兩人的婚事!”
老爺子的笑容更濃,“默兒,真的是這樣嗎?”
陶馨默害羞地點了點頭。
老爺子一下高興的鼓起掌來,鬍子抖動不已,“哈哈……真是天意啊!”
“這麼說,老爺子是贊同這件婚事了?”我對着老爺子問。
老爺子高興地點了點頭,“陶馨默,獨孤羽蠍,你們兩個是真心喜歡嗎?”
陶馨默早在一邊喜不可言,對着老爺子樂不可支,“爺爺,這次我可是認真選的,這個獨孤羽蠍對我真的很好!”
老爺子摸着鬍子看向了獨孤羽蠍,“獨孤羽蠍,我的孫女可是很刁蠻、很任性的,你能受的了他嗎?”
“爺爺,我是真的喜歡他的這性格的,我會一輩子在她身邊保護他!”獨孤羽蠍反應不滿,這回都叫上了爺爺。
老爺子欣慰地點了點頭,忽然重重地拍了拍我的肩膀,“狂笑,做的好!”
其實一切都是順其自然啦,我好像沒有什麼功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