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雲盤旋一個人上邊,裡面的血液鮮豔欲滴,翻着波浪,一股血腥之氣漫天散發,讓人作嘔。妖族、散修、正道都遠遠躲着這個方向,似乎也很厭惡這血雲的味道。
血雲下面這個人就站在魔道邊上,骨瘦如柴,似乎全身都只包着一張皮子,頭上沒有幾根頭髮,光禿禿很是耀眼,眼窩、雙頰都深深陷進,如果不是大白天,貿然碰見此人,一定認爲是見到了鬼!
這鬼的鼻子還挺靈,剛纔石雅一動,馬上就聞到石雅身上的血腥味道了!
我一點不擔心,反正石雅和大家都已經裝進葫蘆、藏入我的體內,腳下一點,飄到葉鈴空旁邊,跟葉鈴空並肩而立,同時伸手一招,憨憨和美美竄到我和葉鈴空身邊。
憨憨轉過頭,對着雪獸王招手,雪獸王沒有考慮,大步奔到憨憨身邊,而龍鳥稍微猶豫,最終還是飛了過來,跟到美;; .+.美旁邊。
我直視着對面,沒有轉身,輕輕對葉鈴空說了一句:“好久不見……”
千言萬語在此時只化作了這四個字!
葉鈴空輕輕地笑着,聲音裡竟有一股調皮,說:“不是好久不見,是天天見面,只是有人一直感覺不到我的存在而已!”
我頓時笑了,事實卻是如此!心裡劃過一絲溫情,問:“你……還好嗎?”。
葉鈴空略微停頓,悠悠地說:“我……很好!”
我忽然感覺,我和葉鈴空之間用不着千言萬語,一切都能夠用靈魂交流,於是情不自禁,慢慢地伸手過去,輕輕碰了碰葉鈴空隨意垂着的青蔥手指,一股電流彷彿從心間傳過,不再猶豫。伸手拉住,緊緊握住。
細細的,滑滑的,綿綿的,葉鈴空輕輕地搖了搖,想要掙脫,我卻不給機會,但也怕弄疼她,溫柔恰當地握着。
葉鈴空終於不動,任由我握着。一股溫暖的細流彷彿從手指間流過,傳遍全身,無限舒暢!
我等這一刻,等了好久!
此刻我着她的手,我彷彿握着整個世界,不由長長地舒了一口氣。
“你好像有點緊張哦?”葉鈴空輕笑着,手指調皮地叩着我的手心。
我不好意思點了點頭。剛纔伸手去拉葉鈴空的手指的時候,我還是有點顧忌,我怕葉鈴空會甩開我的手!
但這話我是不會說出來的!
因爲這一刻。我的心裡是滿滿的幸福,對於對面的危機根本視而不見,那個空空道人忽然面對血雲的方向,單手指着我。對血雲底下那人恭敬地喊了一聲:“血河大神,是那個可惡的狂笑,他將我的大灰和女弟子們全部殺了,這裡空中散落的肉塊都是大灰和我的弟子們的!”
原來血雲底下這人就是血祭術的創始人血河老鬼!
“原來如此!可不要浪費了!”血河老鬼絲毫不在乎大灰等的死亡。貪婪地用鼻子嗅了嗅,手指一點,頭上血雲在恐慌中旋轉不停。空中四處連同地面的血滴竟然同時被吸到空中,注入到血雲裡面。
“你說的狂笑,是否就是那個男子?”魔道中一個陰沉的人伸出手指,向我指來,那副手指只剩下兩個指頭。
雙指門掌門人雙指上人!
“正是正是!”空空道人成了神級高手們的奴才,賣力表現,“他就是那個可惡的狂笑,是這一切的罪魁禍首,是他一直阻撓我的計劃,還差點斷送了我的性命,不能夠及時跟你們通報信息!”…
雙指上人盯着我,不信地看着,說:“你跟這個讓人應該差不多相同境界,你還有大灰,你怎麼會鬥不過他,你可真是無能!”
空空道人頓時滿臉委屈,誰知黃花卻喊了一句:“不是說是弟兄兩人嗎?還有一個人呢?”臉上忽然一絲古怪,接着問:“咦,不對,剛纔那些人到哪裡去了?”
這麼說,所有人都發現了不對,對面立刻起了一陣騷動,四處探望。
我輕輕一拉葉鈴空的手,葉鈴空順着我的力量,順從地跟着我,一起飄到平張着翅膀的美美背上,兩腳穩穩地落到實處。
空空道人找到了賣弄的機會,趕緊蹦到黃袍人面前,用手指遠遠指着我,說:“大家不要驚慌,通天葫蘆就在狂笑身上,秦嘯天和所有人肯定都被他裝到通天葫蘆裡面,大家趕緊上,去搶通天葫蘆啊!”
此話一說,所有人的目光都盯到我的身上,眼睛裡裡放出了光芒,對通天葫蘆的貪婪毫不掩飾!
通天葫蘆,你的誘惑還真不小!
可是貪婪歸貪婪,誰都沒有敢先衝上來!
每個人都明白,先衝上去的人一定會接受幾大神獸的瘋狂攻擊,所以都在打着自己的小算盤。
黃袍人看大家沒有動靜,嘆息一聲,對着三方神級高手一拱手,聲音清朗,說:“雙指上人、侏儒老兒、獨眼,你們都是各族代表,今天的行動權都掌握在你們手中,根據現在的形勢,我們號召所屬,大家同仇敵愾,一起衝上,爭取早點完成任務,要不然時間長了,四大至尊恐怕等不及,要責怪我等!”
我忽然明白爲什麼有四個至尊了,都是爲了寶物和神獸,各族都拉出了大陣勢!只是不知道這四位至尊爲什麼不直接出手?
一個聲音忽然咳嗽了幾聲,陰惻惻地接上了黃袍人的話:“還是黃化兄會做人,這面子上的活你總是乾的最好,既然黃化兄這麼說了,那就大家給黃兄一個面子,黃兄給我們打頭陣,我們立刻跟上如何?”
黃袍人原來就是黃化,化元術的創始人,一聽到這話,臉色立刻拉了下來。
我循着聲音看去,發現說這話這個人就站在呼延老魔旁邊,肩膀上扛着一杆大旗,上面繡着無數個骷髏頭,黑氣環繞,陰風陣陣,鬼哭狼嗥。
“就是就是,只要黃化兄帶頭,我們立即赴湯蹈火,在所不辭!”好幾個人紛紛說着,卻主要是魔道這邊的人。
這正魔兩道在那個世界平日裡應該都鬥個不停,到了今天都不消停。
我看了葉鈴空一眼,最然早知道葉鈴空的絕色,但這回親眼看到,還是不由得呆了!
那個在我夢裡出現了無數次的面孔清晰無比地展現在我的面前,如此姣好,如此嫵媚,讓整個天空都爲之失色!
世間任何關於美麗的詞彙都無法描述我眼前的葉鈴空!
葉鈴空看着我輕輕地笑,說:“這麼好看的戲你不看,怎麼盯着我看個不停?”
我回過神來,正要說話,卻聽見黃花忽然充滿殺氣地說:“搜魂真人,今日不比平日,這不是我們內鬥的時候,你何必非要針對我?”
原來扛着大旗這個人就是搜魂術的主人,搜魂真人!
我回過頭,依然不鬆開葉鈴空的手,往搜魂真人的地方看去,之間搜魂真人一手扛旗,一手指着黃化:“黃化,你不要血口噴人,誰跟你內鬥了,大家都聽的很明白,我們非常支持你,只要你帶頭上,我們馬上就會跟上,你說我哪裡說錯了?”…
“你……”黃化甩了甩袍袖,最終忍了下來,揚起頭,不再看搜魂真人。
血河老鬼忽然桀桀地叫了兩聲,摸着自己的禿頭,似乎很爲自己的禿頭驕傲,說:“我最看不敢這些道貌岸然的僞君子,表面上很清高的樣子,可是誰不知道這些所謂的正道有多心狠,我們打交道的次數也不少了,漁翁之利這種事情他們最擅長了!”
黃化沒有說話,太一道人忍不住站了出來,厲聲說,“血河老鬼,你要說別人就說別人,別辱罵我們整個正道,我們知道你和搜魂真人關係好,並稱爲鬼魂雙傑,一個吸血,一個搜魂,乾的可是好勾當,但是也不用在這裡顯擺吧!你說我們想坐收漁翁之利,你們誰敢保證自己沒有這樣的想法?”
獨眼看來很暴躁,直接狂暴地吼了一聲,不待他說話,蛇媚娘搶先一步,笑嘻嘻說:“太一老道,我們就是這樣的想法,可是也沒有你們那麼虛僞,表面上非要那麼冠冕堂皇,背後卻又是另外一套,你明明喜歡老孃的身子,可是你敢說出來嗎?”。
太一道人立即臉紅脖子粗,指着蛇媚娘“你……你…”半天沒說出個所以然來。
魔道那邊轟然大笑,血河老鬼和搜魂真人還直接擊了一掌,呼延老魔立刻討好似的喊話:“媚娘啊媚娘,我看不如這樣,我們跟這幫正道們打過一場再說,反正我們面對的敵人不多,等滅了這四個自擬清高的傢伙,我們再一起滅了葉鈴空等人,到時候給他們的至尊叫什麼回春的那個就說這些人勇敢作戰,全部死在葉鈴空手下了,到時候死無對證,他也說不了什麼!”
蛇媚娘立刻捂着嘴巴大笑,腰肢抖個不停,雙峰亂顫,對呼延老魔拋了一個媚眼,說:“對對對,你說的那個至尊是回春真人,也不是一個好東西,剛纔在準備打開通道的時候就偷襲了我們至尊一次,我們正好滅了他們正道,替我們至尊報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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