門“啪”的一聲就在肖喬的面前關上了,就算尤錢發現了張藝興,也不會發現她肖喬。
肖喬趴在門上,努力的豎着耳朵,想要聽到外面的動靜,可是卻聽不到半點動靜。
這隔音效果也太好了吧?
不行,她得看看,肖喬偷偷的把門開了一條縫,露出一隻眼睛掃着外面。
她每次一說哪個男明星又帥又養眼,尤錢就會說她老土又庸俗,當她撞見張藝興……
“你真的是藝興?我是……”尤錢不停的深呼吸,好像快要暈過去。
張藝興尷尬的站在那裡,都不知道要說什麼。
他的眼睛一瞄,就與肖喬露出來的一隻眼睛對上,忍俊不禁。
“藝興,你笑起來好帥啊。”尤錢化身迷妹,就打算生撲了張藝興。
張藝興感覺到情況不太對,如果不是因爲尤錢是肖喬的親親閨蜜,他現在就打算逃之夭夭了。
“張先生您好。”尤財是見過大世面的,向張藝興問好,握手,退後,扯着尤錢就要離開。
“放開我,你天天看着狐狸精,就不能讓我多看兩眼張藝興?”尤錢甩開尤財,繼續花癡相,“能籤個名嗎?”
咦?肖喬的眼睛瞪得好圓呀,她是不是看錯了呀。
尤錢要簽名,可真是……
“好!”張藝興很好脾氣的把名字寫在了尤錢遞上來的手機上,這一開機一關機的,不就沒有了嗎?
週一見過來解圍,將張藝興成功的從尤錢的身邊解救了過來。
尤錢也沒有做什麼過激的行爲,只是深情的看着張藝興,隨時準備倒在他的懷裡。
是因爲張藝興有點靦腆,不好拒絕。
尤錢的目光牢牢的粘在張藝興的身上,死都不肯收,就算尤財都扯下了她的包包,她都沒有反應。
肖喬撇着嘴,終於知道愛慕的最高境界是什麼。
看得見,不必摸得着。
心在他的身上,他在哪兒,心在哪兒。
肖喬覺得自己想到的詞兒都是酸溜溜的,就像她心裡正冒出來的滋味,也是醉溜溜的。
她好端端的酸什麼?
“你朋友呀。”一位同事湊到肖喬的身邊,也努力的用一隻眼睛透過門縫,往外看去,“一個蠻橫大小姐呀。”
可不是嘛!肖喬也弄不明白,尤錢的脾氣怎麼這麼大,但是也有人可以收服她的呀。
張藝興被週一見拉走,大結局了吧?
肖喬正準備將門關上,就聽到尤錢突然大喝了一句,“你等等。”
尤錢踩着高跟鞋,發出清脆的砸地音。
她要做什麼?要做什麼?不會要傷害張藝興吧?
肖喬的不停的移動着,想要將尤錢的舉動看得更加清楚。
顯然,尤錢注意到的並不是張藝興,而是他手裡的箱子。
“你怎麼會有這個?”尤錢怒指着張藝興手裡的箱子,“你認識肖喬?”
週一見納悶的看着尤錢,正準備說出“認識啊”,卻聽張藝興用非常真誠、理所當然,理直氣壯的說道,“不認識啊。”
張藝興說謊的時候,總是會有一點躲閃。
顯然,尤錢沒有注意到,而是一把抓住張藝興手中的行李箱。
“你怎麼會有這個?”
尤錢怒問。
這態度簡直就是一百八十度的大轉變啊,令張藝興身邊的人都錯愕不已。
這時間太晚了,應該休息。
有工作人員走出房間,請着尤錢先行離開,不能再打擾藝人休息。
再這麼下去,就要到明個早上了。
“你不管,這個行李箱怎麼會在你的手上?”尤錢質問着張藝興。張藝興同樣抓着箱子沒有鬆手,“我的行李箱當然是在我的手上啊。”
“這不是你的,這是肖喬的。”尤錢一口咬定。
張藝興迷茫的低下頭,這箱子很普通啊,他怎麼能一眼就認出來呢?
“這位小姐,請您不要打擾藝人休息。”週一見忍不住站了出來,很不滿的掃了張藝興一眼,把供出來就好了呀,怎麼這麼麻煩?
尤錢拼命的扯着行李箱,死活都不讓張藝興走。
“小姐,您要是再堅持,我們就叫保安了。”週一見也拉下了臉。
一看尤錢就是位有錢家的女兒,但也不能這麼做事呀。
“這是肖喬的行李箱。”尤錢完全認定。張藝興也毫不猶豫的說,“這是我的,要打開看看嗎?”
尤錢一時間竟然有點叫不準,因爲張藝興表現得無懈可擊呀。
“快走吧!”尤財收起手機,扯住尤錢,向認真的道歉,“不好意思,我有一位朋友也有這樣的行李箱,一模一樣,私人定製。”
張藝的嘴角抿了抿,有點小心虛。
私人定製是什麼意思?他們的心裡都懂,獨一無二嘛。
“真的是肖喬的。”尤錢咬牙切齒的看着,指着那隻行李箱,惱火的說着,“你怎麼就不信呢?”
“你瘋了嗎?那是誰?”尤財警告着尤錢,
尤錢也覺得不太可能會有肖喬的行李箱,可是她的眼睛不會有錯啊。
肖喬看着尤錢被尤財扯着離開,張藝興也和週一見進了房間,她才暗暗的鬆了口氣。
好險,好危險。
“肖喬,你應該回房間了,就在最裡面。”男同事指了指外面,就將肖喬推送了出去。
肖喬尷尬的站在門口,看着週一見推着她的行李箱走了出來。
“你真的是一個麻煩的人。”週一見將行李箱丟給肖喬,“快去休息,明天五點出發。”
五點?肖喬甩着手機,瞄了一眼時間,簡直就是目瞪口呆。
現在就去睡覺。
肖喬抱着行李箱,風一般的衝進了自己的房間,卻在門口回過頭來。
“周哥,明天見。”張藝興走出來向回房的週一見擺了擺手,又轉頭向肖喬豎起了大拇指。
肖喬雙手合十,萬分的感謝着張藝興。
如果被尤錢當場抓住,恐怕這一層樓的人,都不要睡覺了。
“剛纔那個抓着藝興不放的人,是誰呀!”與肖喬同屋的女同事好奇的問。
天天和張藝興在一起,一幫工作人員都已經對他免疫,但對別人的八卦還是很有興趣的。
“特別緊張你,連一個行李箱都能認得出來。”女同事向肖喬笑問。
“霸道女總裁。”肖喬亂說了一句,就去洗洗刷刷,準備睡覺。
就在這會兒,尤錢竟然來查崗。
“喂,你在哪裡?”
“家裡啊,這麼晚了還不睡。”
肖喬現在也很會撒謊啊,一邊對着鏡子拍臉,一面敷衍着尤錢。
“你是不是說謊,你是不是出門了,你是不是……”
“沒有啦,你真的應該找個男朋友,如果不確定的話,可以來我家啊。”
“你以爲我不會。”
“那你來吧,我自己也挺悶,明天一起去逛街。”
尤錢重重的哼了一聲,掛斷了電話。
呼……真的是多災多難啊。
肖喬擦了臉,就去休息。
她就知道尤錢不可能分身去她的家裡,纔敢大言不慚的挑釁,想要把她炸出來,也不是那麼容易。
終於將自己丟到舒適的大牀上,看着已經熟睡的女同事,她也閉起了眼睛。
好累呀!
她什麼時候能夠把身份從臨時助理,換成打雜小妹呀。
她是兼職,不是……
她翻了個身,重重的睡去。
是不是她壓到了自己的心臟,這一夜呀,噩夢連連,她和女同事都是被驚醒的。
都是大汗淋淋,艱難的吞了天口水。、
“你是不是夢到什麼了?”女同事撫着額頭。
“是啊,好多鬼啊。”肖喬搖了搖頭,渾身都是汗。
太可怕了,他們竟然一起做噩夢?
肖喬從來都不是一個迷信的人,作爲無神論者的她,最喜歡嚇自己。
“爲什麼呀。”女同事突然恍然說,“我想起來了,這個房間是陰面的。”
是啊,肖喬點了點頭,這件事情她很有印象。
“我們的房間是走廊的盡頭。”女同事瞪着驚恐又迷糊的眼睛,“是很少會有人住的尾房。”
肖喬附和的點了點頭,可是她們忘記了,這家酒店這麼火,每天都客滿啊。
“所以……這間屋子是鬧鬼啊……”女同事“蹭”的就從牀上跳了起來,張牙舞爪的在地上直跺腳,“怎麼辦,怎麼辦。”
肖喬茫然的看着女同事,確實有點嚇人啦,但應該不是鬧鬼。
他們是膽小鬼。
“不怎麼辦。”肖喬懵懂的回答,“睡覺吧!”
她心頭的那些恐怖平靜下來以後,她只想睡覺。
“不行,這個屋子裡面不對勁。”女同事還在不停的說着,頭一轉,卻看到肖喬睡過去了。
完蛋了,又做噩夢了。
肖喬重重的翻了個身,但很快就覺得頭重腳輕,但和睡蟲比起來,這都不算什麼。
好不容易熬到了第二天,光亮進來以後,女同事平靜了許多。
“我要換房間。”女同事頂着黑眼圈子,認真的看着肖喬,肖喬卻看了一眼時間,面無表情的衝到了洗手間。
五點就要出發,她的速度要快。
“算了,你的膽子也是很大,其實也沒有什麼好怕的,今天就再住一天。”女同事最後總結,站在肖喬的旁邊一齊洗漱。
當他們出門的時候,女同事就講着他和肖喬做噩夢的事情,把那個房間形容得特別可怕。
估計着,已經在她的心裡留下特別大的陰影。
肖喬揉了揉眼睛,將帽沿壓到最低,保證沒有任何人可以看到她的臉,才揹着大包,快步的跟上大部隊。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