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兩個,幹什麼呢!”警察中爲首的一人質問道,看樣子是個隊長級別的,等他走近楚光興纔看到這人肩膀上的袖章,頓時和大哥交換了一下眼神,原來這些人是聯防隊員,這也就清楚了,正兒八經的警察怎麼可能會跟這些盜竊團伙有來往,合着他們真是一夥人,串通演戲專門騙外鄉人的。
果然,這幾個聯防一來,躺在地上的那些小偷頓時不一樣了,哀嚎的哀嚎,喊疼的喊疼,反正是怎麼可憐怎麼裝,輪模樣還是最先躺在地上的那個偷車賊演得像,白沫吐了一地不說,死魚眼翻着白,渾身還時不時的抽兩下。
看到地上的這些人還有散落在旁邊的兇器,聯防隊長的臉色沉了下來,看着楚光興和楚光超很是兇狠的說:“聚衆鬥毆!馬上給我站好!雙手舉高!”
說着,聯防隊長帶頭把腰間的警棍抽了出來,跟着他的三個聯防隊員也是同一個動作,他們都只是聯防隊員而已,能配警棍已經很不錯了,槍?你見過維護城市治安的聯防隊員配槍麼?要是聯防隊員都配槍了,這世道肯定要大亂。
不等楚光興和楚光超動作,四個聯防雙雙用警棍去打楚光興和楚光超,他們哥兒倆本來就不太高興,特別是知道這些聯防和偷竊團伙是一夥人之後,警棍被那四個聯防高高舉起,楚光興和楚光超輕易的躲開,面對這麼幾個披着執法外衣的黑社會,楚光興有一萬種辦法搞死他們,如果他們真的太過分,說不定楚光興真會這麼做。
可現在形勢很明瞭,想訛錢的偷竊團伙仗着人多欺負外鄉人,反被兩個外鄉人打了一頓,和他們警匪一家的聯防這時候就站出來說話了,他們和偷盜團伙基本上是一個目的,楚光興和楚光超很清楚,所以他們倆這時候沒說話,因爲說什麼都白搭。
如果告訴聯防他們是自衛,地上吐白沫的那個傢伙剛纔偷他們的車,那好,聯防隊員肯定會說:“跟我回去!把事情交代清楚!”
然後兩個人跟着聯防到派出所,不管說什麼他們都不會相信,因爲他們跟那些偷盜團伙根本就是一夥兒的,然後再隨便搞個莫須有的罪名把他們倆關起來,什麼時候放人?好,二十萬罰金交了就可以走。
國內很多地方都存在這種羣體,他們是聯防隊員,負責執勤,堵卡等等城市內的治安問題,但如今這些人已經變質了,和社會上的偷盜組織,流氓混混稱兄道弟,更有甚者就比如眼前這四個聯防隊員,竟然和盜竊團伙聯手坑外鄉人。
這些聯防在某種程度上連城管都不如,城管部門是一個怎麼樣的存在大部分的人都很清楚,他們連城管都不如,可想而是這羣人有多麼可惡。
如果是在漢榮,這種事情根本就不會發生,爲什麼?漢榮黑道自楚光興歸來之後一直不平靜,如果有聯防隊員敢惹上黑社會,不是抄家就是滅門,人們對於權力和錢財的是不會降低的,眼前這羣人也是一樣,不然也不會演這麼一出。
楚光興用眼神示意了大哥讓他稍微往後退點,準備應對突發情況,那些聯防一擊落空頓時揮出第二棍來,但毫無意外的被楚光興和楚光超隨意的躲了過去,羣衆早就知道這兩個外鄉人的身手不錯,對於這一幕也沒怎麼驚奇的。
倒是那個聯防隊長不忿了起來,警棍擊空後直至楚光興的頭,兇狠道:“好小子!敢拘捕?!”
話音沒落,楚光興淡淡的笑了起來,聲音不大,但在場的人卻都聽得一清二楚,楚光興看了聯防隊長一眼說:“真不知道你是怎麼當上隊長的,連最基本的法律知識都不知道,你們有執法權麼?看你吊兒郎當的,下次去網吧上百度搜搜。”
話音剛落,人羣中有不少人唏噓了起來,還有一兩個讚歎聲,聯防隊長氣的臉都綠了,用手緊緊抓住警棍異常魯莽的朝楚光興的腦袋揮了過去,楚光興怎麼會讓他給傷到,他避也不避反倒是上以前一步一手抓住警棍。
聯防隊長嚇了一跳,徒手接警棍的人他還真沒有見過,他這一擊可是用了全力的,沒想到被這人就這麼輕描淡寫的給接了下來,他想把警棍抽回去,可是警棍另一端的像是被鐵鉗夾着一樣,抽也抽不回來,戳也戳不過去,聯防隊長自知丟人,不過還是一邊用力抽一邊對楚光興喝道:“媽的,老子在這就是法律,給我放開!”
楚光興不屑的看了他一眼:“拿得走就拿。”
“草…”聯防隊長也不管其他的了,竟然兩隻手一塊拉着警棍的手柄,但那根警棍在楚光興手裡還是一動不動,竟然撼動不了分毫,這一幕着實嚇壞了不少人,怎麼說那個人也是聯防隊的,肯定受過訓練,要說一隻手奪不走還情有可原,兩隻手竟然分毫都抽不回來,這就說明很多問題了,就路**部分的想法而言,不是那人力氣大,而是聯防隊長力氣太小。
看見聯防隊長這麼賣力的樣子,加上附近人羣的交談聲,楚光興決定爲了這個隊長的面子着想一下,他輕輕的鬆開了手,這是聯防隊長沒想到的,他本以爲這人鐵定不會鬆手了,本來聯防隊長用出了全身的力氣去拔警棍,現在楚光興一鬆手,聯防隊長猛地往後栽了過去,一屁股蹲在了地上,又胖又笨的滑稽模樣着實笑壞了不少人。
旁邊的三個聯防隊員也知道丟人,連忙揮着警棍對羣衆罵道:“笑什麼笑!閉嘴!”
這時候地上躺着的那十幾個小偷也不裝疼了,竟然連聯防支隊的內應都治不了這兩個人,看來他們肯定是遇到狠茬子了,楚光興微微掃了一眼,發現剛纔躺地上吐白沫那小子不知道什麼時候溜了,果然是偷盜出身,來去自如啊。
聯防隊長被三個隊員一塊扶起來,接着四個人一起朝楚光興和楚光超逼近,聯防隊長嘴上還說着:“你們兩個打架鬥毆,現在跟我們回所裡配合調查,哼哼,你們不是本地人,我奉勸一句,最好配合一點。”
他的話中已經透露出很多的信息了,擺明了是要欺負外鄉人,就算你們倆是過江龍,那我們地頭蛇照樣吃定你。
楚光興無奈了搖搖頭指着那些捱打的小偷說:“他們也參與了,你不抓他們?”
沒想到聯防隊長扯了扯自己的制服,本來他就沒正兒八經的穿,現在隨便一動,連帽檐都歪了,在他的印象裡,一般的遊客碰到這些事肯定會選擇忍氣吞聲,畢竟這是在外地,招惹了麻煩也不好脫身,他是把眼前這兩個人也當成普通的遊客了。
“我抓誰誰倒黴,你管得着嗎?!”
說完,聯防隊長就忘了之前的教訓,再一次把手朝着楚光興伸了過去。
楚光超出聲提醒道:“治安聯防隊員在行動中拘禁或使用暴力屬於違法。”
聽到這句話,聯防隊長愣了一愣,隨即停留在半空中的手再次往前伸,楚光興怎麼可能讓他抓到,就憑這個隊長的那點本事,楚光興隨便動動手腳就能躲過去,但是讓楚光興納悶的是,究竟是什麼東西給了他這麼大的,換做那幾年時光,如果楚光興親眼看見這種人爲虎作倀,魚肉鄉里,早就叫人拉出去碎屍了。
這一擊毫無意外的被躲開來,聯防隊長竟然又抄起警棍想制服楚光興,這次楚光興沒有客氣,一把捏住他的手腕,和對之前那個恐嚇他的小偷一樣,隨便一轉就讓他的手脫了臼,接下來楚光興的動作讓附近羣衆驚呼了起來,他把聯防隊長的胳膊也整脫臼了,然後又給接了上去,疼的聯防隊長啊啊大叫,跟殺豬聲一樣,臉色通紅着。
這個動作嚇得旁邊的三個聯防隊員動也不敢動,就這樣,楚光興來回重複了三次,最後一次給他接上的時候,聯防隊長疼的都快暈了,附近的羣衆看着這個男人不時的發出驚呼聲,還有些許叫好聲,楚光興這也算爲普洱市民做了好事,在某種意義上,他的確是在做好事。
但附近的十幾個偷盜團伙不這麼想,他們根本就想不到這個外鄉人這麼大膽,連本地的聯防隊長都敢這麼整,雖然知道他們倆是狠人,但這一前一後的落差實在是大了點。
正當偷盜團伙想溜的時候,從這條路的盡頭傳來了刺耳的警笛聲,直直的朝着這個方向而來,不到兩分鐘的時間,從警車上下來兩個黑衣制服的警察,走進人羣中,大聲問道:“這裡有打架鬥毆?是誰報的案?”
“是我。”楚光超擺擺手道,手裡還拿着一個手機。
聯防隊長一見警察來了,頓時臉色就難看了起來,頭上的汗珠嘩啦啦的往下掉,不過他還是上前去,聾啦着胳膊惡人先告狀道:“石哥,我被這倆外鄉人打了。”
那個叫石哥的警察四下掃了一眼,特別是看到偷盜團伙的時候,眉頭深深皺起,對着聯防隊長說:“蔡志基,你別告訴我這兩個外鄉人把他們打了,你是來還他們一個公道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