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孟慶華的情況有所好轉,張航起身回到了自己的房間,疲憊的脫掉了身上順來的破爛衣服,痛痛快快的洗了個澡,換上了舒適的睡衣躺到了牀上,想了想,還是給孟若瑜發了一條短信,告訴孟若瑜自己明天早上會去接她。
放下了手機,沒一會兒便進入了夢鄉,這次心魔爆發着實讓張航耗費了太多體力和心力。
“咚咚咚。”不知過了多久,正做着美夢的張航被一陣敲門聲吵醒,張航沒好氣的閉着眼睛喊了一句:“進來。”
“對不起張先生,打擾您休息了。”雙眼佈滿血絲的孟驚石推門進來,不好意思的說道。
聽到孟驚石的聲音,張航緩緩睜開雙眼坐起身,從牀頭摸了顆煙點燃,含糊的問道:“怎麼了?”
“半個小時前,剛下飛機的田銘在被押送的路上遭遇了意外,油罐車爆炸......屍骨無存......”孟驚石何嘗想打擾張航休息,委實是事關重大,不敢有半點延誤。
張航擡頭看了看時鐘,六點半:“他嗎的,動作還真快,在京城也敢動手,真牛比。”張航吸着煙罵道,雖然猜到了田銘會死在接受審訊之前,但張航沒想到對方行動竟然如此迅速且膽大包天。
要知道,京城不比華夏其他地方,連普通鬥毆,後果都要比其他地方嚴重的多,如此明目張膽的行爲,實屬罕見,不過回過頭想一想,連槍殺士兵這種事都敢做,也就不奇怪了。
“田銘的死訊被壓了下去,新聞只報道了是油罐車意外爆炸,還有昨晚公路上的槍案,也被報道成連環車禍......”孟驚石繼續說道。
“嗯,控制輿論,常規操作,不出奇,還有別的事麼?”張航叼着煙從牀上起身,邊走向衛生間邊問道。
“沒了,那我就不打擾您休息了。”自昨晚凌晨三點回到孟家,孟驚石一直在打探消息未曾休息,此時也是身心俱疲,與張航客氣了一句,退出了房間。
張航渾身激靈了一下提上了褲子,走出了衛生間來到窗戶旁向外看去,果不其然,寧虎正在草地上忘我的打着太極拳,不知練了多久,身上的衣服已經被汗水溼透。
讚賞的點了點頭,張航轉身從牀上摸起了手機,果不其然,孟若瑜的短信轟炸映入眼簾。
“你不是去辦事了麼?怎麼這麼快就回來了?”
“怎麼不回我?是睡着了麼???”
“好吧,那你別忘了來接我0.0”
張航笑着看完短信,這孟若瑜別看在科學領域稱得上是年少有爲箇中翹楚,生活中完全就還是個孩子,也是,二十來歲,能成熟到哪去。
在牀上折騰了一圈,“多年”養成的習慣讓張航只要醒了就很難再睡着,無奈洗漱一番換了一身運動服,張航來到院中。
寧虎沉浸在自己的世界之中,閉着眼打着拳,張航從花壇中的玫瑰花上摘下一片花瓣,屈指一彈,花瓣直奔寧虎胸前射去。
寧虎心有所感卻沒有睜眼,雙拳化掌在胸前畫出一道弧線,迎向激射而來的花瓣,花瓣如同遇到一道無形的牆壁,在寧虎掌心前一釐米不到處懸停了下來,足足在空中停了數秒,才緩緩飄落在地。
“喲呵,你挺秀啊。”張航陰陽怪氣的說道。
寧虎猛地睜開眼睛,看到張航急忙跑了過來:“師父,您回來了啊?”
“少跟我套近乎,我不是你師傅。”
“功法練得挺好,自己挺自豪?挺高興?”張航沒好氣的說道。
“啊?俺啥地方做錯了......”寧虎就算再傻也聽出了張航語氣中的不滿,只是不知道自己究竟做錯了什麼?
“太極講究以柔克剛,剛纔如果我是全力施爲或者拿槍射你,你拿什麼擋?你是練得太極還是他嗎的鐵布衫?不懂什麼叫卸力?借力?”張航一巴掌拍在寧虎頭上,打的寧虎一個趔趄。
“看好了。”張航一手背在身後另一隻手一掌打向地上散落的樹葉,樹葉被掌風打散,四處飄散,張航手掌一招,一片落葉被吸向掌心。
張航每一掌打出,看似平平無奇,周遭的落葉卻彷彿被賦予生命一般,一片片飛向張航周身,越聚越多,隨着張航的腳步像一條游龍一般圍着張航周身盤旋。
寧虎瞪大了眼睛看着張航的一舉一動,眼神逐漸空靈,身體不由自主的學着張航的動作動了起來。
從徒有其形到形神兼備,短短半個小時後,伴隨着圍繞張航周身的樹葉被寧虎引了過去一片,目瞪口呆的人就變成了張航。
“這他嗎還是人啊?”張航停下動作,心中大聲吶喊着,儘管自己已經儘可能的高估了寧虎的天賦,但是沒想到寧虎天賦之高遠遠超出了自己的想象。
動不動就進入頓悟狀態,一套太極八卦掌,看了一遍就學了個八九不離十,居然還能隱隱與自己分庭抗禮。
張航雖然一身渾厚內力是“白撿”的,但武學天賦卻也同樣不弱,學習和接受的速度遠超尋常修行者,曾經也被視作武學奇才,可如今與寧虎一比,真是應了那句老話。
“人比人得死,貨比貨得扔。”
“他孃的,還真撿了個寶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