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剛在停車場停好了車,還沒等倆人下車,一名穿着一身考究西服梳着溜光水滑的大背頭的年輕男子竄到了車旁,殷勤的爲孟若瑜打開了車門。
“若瑜,你沒事吧,我聽說上午你又遭到了襲擊,可把我給擔心壞了。”背頭男子關切的說道。
“謝謝關心,我沒事。”孟若瑜淡淡的回答道。
“這是我的新招的貼身保鏢,從今天起就讓他跟着你保護你吧,要不然我總擔心你的安危,吃也吃不好睡也睡不好。”背頭男子指着站在不遠處一名揹着雙手站立滿身肌肉的外籍男子說道。
“謝謝你的好意,不過我們孟家還是請得起保鏢的,就不勞韓少爺費心了。”孟若瑜指着剛剛下車的張航出言婉拒道。
“麻煩您讓一下,我還着急去實驗室。”
“別呀,若瑜,我這保鏢是花了大價錢從國外請來的,是特種部隊出身,比你這瘦了吧唧的小保鏢強多了。”被叫做韓少爺的年輕男子不依不饒的粘着孟若瑜不放,還伸手去拉孟若瑜的胳膊。
“韓清!請你自重!”孟若瑜面色陰沉的甩開了韓清拉着自己胳膊的手。
“這小子是殘疾人麼?”張航點了根菸,靠着車門出聲向孟若瑜問道。
“怎麼聽不見人話呢?”
“你敢罵我?你一個保鏢有你說話的份兒麼?”
“你知道我是誰麼?”韓少爺憤怒的說道。
“哎呀你可別墨跡了,趕緊讓開,你是韓家大少爺,你家家族賊牛逼,分分鐘秒殺我。”張航不耐煩的彈了彈菸灰。
“你你你,詹姆斯,給我教訓教訓他。”被搶了臺詞的韓少爺惱怒的對外籍男子喊道。
“韓清!你別太過分!這是我們孟家請的人,用不着你教訓!”孟若瑜看着衝着張航走過去一身肌肉的外籍保鏢,對着韓大少憤怒的道。
“若瑜,你這保鏢太不像話了,我替你教訓教訓他,免得他以後給你惹了什麼麻煩。”韓清阻攔着孟若瑜說道。
一身肌肉塊子足足有一米九高的的外籍保鏢不耐煩的走到張航面前,也不出聲,一記重拳打向張航的腹部。
如果不是爲了錢,自己怎麼會像個弱智一樣成天陪着小孩子胡鬧,雖然自己特種兵的身份是假的,但是好歹也是正規英國陸軍退役。
好在這些富家子弟出手確實大方,看在錢的份上,腦殘點也認了。
“詹姆斯?就你這樣的也配叫這個名字?”張航輕描淡寫的一隻手握住了詹姆斯向自己腹部打來的拳頭,一邊嘲諷地說道。
“知道你們英國陸軍訓練用的拳法是從誰那偷學去的麼?”一眼識破外國保鏢身份的張航不屑地說道。
“你是什麼人!”詹姆斯震驚得問道,自己引以爲傲的肌肉力量竟然像泥牛入海一般消失在張航的手上。
“滾犢子吧,你還不配知道我的名字,回去改個名字,別侮辱了詹姆斯這個名字。”不見張航如何用力,外籍男子粗壯的胳膊瞬間被折斷,整個身體也向後飛了過去。
“啊啊啊啊!”詹姆斯發出了痛苦的慘叫。
“一個大頭兵也敢冒充特種兵?六處要都是你這種角色,直接解散了得了。”
“哪來的回哪去,不許再來華夏,下次讓我再看見你就不是一條胳膊了。”看着捂着胳膊躺在地上慘叫的詹姆斯,張航把叼在嘴裡的菸頭吐在了地上說道。
張航邁着方步走到韓清的面前,“滾一邊去,老子沒功夫跟你在這扯皮。”
“小子你知道我是誰麼?你敢打我的人?”韓清目露兇光的說道。
“啪”
一記清脆的耳光扇在了韓清的臉上。
“一個小毛孩子,哪來的這麼大的口氣?”張航整理了一下衣領說道。
韓清愣住了,被扇的轉過去的臉上涌起了不可置信的表情,連一旁的孟若瑜都沒有想到張航居然這麼生猛。
韓家是琿城的名門望族,稱霸一方,去年更是利用韓二爺的女兒韓雅萱的聯姻搭上了江南孔家這個龐然大物頂級豪門,隱隱有了超越孟家的勢頭。
韓清作爲韓家長子長孫,在琿城的富二代圈子頗負盛名,雖然經常爲非作歹但是沒人敢惹,這次傍上了孔家,要是沒點東西墜着,韓清早就上了天。
“你他嗎敢打我?”韓清兩眼充血,氣糊塗了的他也不管打得過打不過就撲了過來。
“韓清,你再敢動他別怪我不念孟韓兩家的情分。”孟若瑜攔到了張航身前說道。
“你給我滾開!”韓清大力的推開了站在張航身前的孟若瑜。
孟若瑜身形一晃就要臉朝下的摔倒在地,下意識閉上了眼睛。
“煞筆,滾。”
“嘭”
等了半天也沒感受到疼痛,孟若瑜睜開了眼睛,映入眼簾的張航清瘦的下巴,原來自己被張航抱在了懷裡。
孟若瑜面色微紅的看着抱着自己的張航,還別說,這麼看還挺帥的。
不遠處,韓清捂着肚子跟那個外籍保鏢一樣在地上翻滾着。
“能起來了麼,你挺沉的。”
孟若瑜聽到張航的話連忙站起身。
“你才沉,你全家都沉。”女孩子最受不了別人說自己胖,也不管眼下是什麼情況,孟若瑜出言反擊道。
沒管孟若瑜的小脾氣,張航看着不遠處被自己一腳踹出老遠的韓清說道。
“這腳算是看你年紀小,給你個機會,你再敢出現在我面前,我斷你雙腿。”
說罷,頭也不回的帶着孟若瑜轉身走進了研究院大門。
留下了在地上慘叫的主僕二人。
研究院坐落於琿城東區一處老舊的院落之中,看建築的風格以及老化程度,應該是由幾十年前的軍區大院改建出來的。
“你太沖動了,你不該動手打韓清的。”孟若瑜一邊向着研究樓走去一邊對張航說道。
“就因爲他是韓家的人?”張航冷淡的問道。
“本來一個韓家我們孟家還不放在眼裡,只不過韓家去年和江南孔家聯姻,韓雅萱嫁給了孔家二爺孔榮登,現在連我們孟家都被韓家壓了一頭。”
“韓清那個人又小肚雞腸,睚眥必報,他不會善罷甘休的。”孟若瑜解釋道。
“不過沒關係,你既然是我爺爺請來的,孟家說什麼不會讓他亂來的。”
“無所謂,韓家要是覺得安穩日子過夠了,我不介意幫幫忙。”張航無所謂的搖了搖頭。
“哎呀,你這人怎麼這樣啊,聽不進去話麼?”孟若瑜生氣的說道。
張航有些心不在焉的聽着孟若瑜的話,他的注意力完全被眼前的二層建築吸引了,紅磚青瓦,牆壁上爬滿了爬山虎。
“你們研究院前身是什麼?”張航出聲問道。
“816研究所啊,你問這個幹什麼?”孟若瑜沒好氣的回答道。
張航沒有出聲,怔怔的看着眼前的建築,眼神有些空靈的陷入了回憶。
四十幾年前,當時還是“武神”的自己受命去國外營救一名三十來歲年輕人。
張航不知道這個年輕人是幹什麼的,只知道年輕人被米國人軟禁着,饒是張航經歷過許多大場面,也從未見過一個人被那麼多軍隊監控着。
足足兩隻整編大隊幾百人,全副武裝,甚至還有幾輛坦克在年輕人住宅外駐紮。
饒是久經沙場從未失手的張航也險些失敗,張航身中四槍,廢了九牛二虎之力纔將年輕人救了出來送回了華夏。
時隔十幾年,張航在報紙上看到了當年那個年輕人,正是他爲華夏研製出了讓所有國家震驚的國之重器,爲華夏的國防事業做出了巨大的貢獻。
張航記得當時年輕人回國之後自己親自將他護送到了一個研究所,好像就叫作816研究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