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叮、叮、叮~’當這樣的手機鬧鈴聲響起後,宋勇恨不得將手機都重重的砸在地面上,直接砸個稀爛和報廢纔算完事。
不知道是不是徹底喝醉了原因,這一覺他睡得是前所有未的放鬆和香甜。
甚至還有些離奇的是,他做了一個非常詭異的美夢:
他獨自的一個人,赤着腳飛奔在空曠無人、潔白如雪的沙灘上,輕柔的海風溫柔的吹拂在他的臉上,就像是用最細膩的絲綢在擦拭着他的臉頰。
而且在海風之中,他還沒有聞到半點的海腥味。
取而代之的,卻是一股讓人說不出味道的香味,一股撩動他心絃的誘人香味。
在這樣前所未有的美夢中,他在潔白的沙灘上奮力的奔跑,就好像回到了無憂無憂的十七歲一樣。
以上的種種感覺,讓他整個人都覺得是說不出來的放鬆,如果可以的話,他都想一直沉浸在這樣的美夢中。
所以在陡然間被吵醒,一切美好都化爲虛妄的時候,他纔是如此的痛恨這惱人的鈴聲。
當然,最終宋勇還是沒有捨得將手上的手機,摔在地上砸的稀爛;怎麼說這都是花費了他三百塊錢那麼多,買來的唯一家用電器。
而且就算是砸了手機,剛纔夢裡的一切也回不來了。
畢竟,他宋勇也只是個血肉之軀的凡人,沒有那種繼續睡着之後,還能將美夢給繼續接上的能力。
在柔軟的沙發上,努力的掙扎了五分鐘之後,宋勇還是以無上的意志爬了起來。
原本在最初爬起來的時候,他宿醉後腦子還有些昏昏沉沉;但是當他無意中看到了手指尖掛着的玩意後,立刻就清醒了過來。
那是一條絲質繡花的吊帶小睡裙,以那超短和半透明的材質,宋勇都不認爲能遮擋住什麼。
從睡裙所被放置的地方,宋勇自然能猜出這是誰的東西。
“我去!想不到表面看起來文靜的阿梅姐,她還有這麼一個狂野的內心。”看着這玩意的宋勇,暗自的在心中吐槽了一句。
然後,這貨就開始爲之頭疼了起來。
因爲此時,他能從睡裙上看到一大片明顯的水跡,結合着剛纔夢中發生的一切,他很快就想明白了這些水跡來自哪裡。
這樣一來,他就是將這玩意扔到沙發上,當成什麼都沒有發生都做不到。
點燃了一根香菸之後,宋勇扔下了手中衣物,猶如一個痛苦的老農一樣,發出了一聲令人無比心酸的嘆息:作孽啊……
花開兩朵,各表一枝。
當陷入了長吁短嘆之中宋勇,還在糾結着是否該去給阿梅姐道個歉的時候,他在兩個不同的位面,所送出去的那些禮物,也剛好在這個時候派上了用場。
*****
在原始位面時代:
經歷了長達九天的艱辛跋涉之後,圖騰戰士矛終於帶着幾個赤柏部落的獵手,返回了赤柏部落的那個巨大的柏樹下。
原本只要三天的路程,花費了三倍的時間才完成,自然是在半路上出現了狀況。
也就是在宋勇返回現代位面的當天上午,原始時代位面的天氣,一下子就發生了巨大的變化。
本來就不甚溫柔的寒風,突然就變成了更加凌冽和狂暴了起來。
就是之前星星點點的雪花,也一下子就變成了鋪天蓋地的鵝毛大雪。
可以說今年的冬日裡,一衆原始人土著起碼日提前了大半個月的時間,就迎來了深冬纔有的苦寒天氣。
而到了中午的時候,早上的時間裡還是勉強沒過了膝蓋的積雪,都到了身材高大的矛齊腰深的厚度。
在這樣的情況之下,能在九天之內趕回赤柏部落。
還是因爲矛自覺揹負着逆天一般的使命,還有這方天地之中的頂級密保,不敢有絲毫耽擱的情況下奮力趕路,纔有的良好成績。
在掙扎着回到了巨大柏樹的樹蔭下後,那幾個普通的獵手,幾乎是立刻癱倒在地。
沒辦法!也是他們同樣知道矛身上的東西,是不能夠出半點岔子的;還有矛一路上的死命催促,這才只達到了九天趕回來的速度。
現在他們心中的意志力一鬆懈下來,才發現體力居然被壓榨一空。
身爲圖騰戰士的矛,在這一路上永遠是頂着寒風走在最前面,甚至還用藤蔓拖着身後的幾名獵手前進。
總算回到了部落之後,他自然是同樣累得夠嗆。
如果可以選擇的話,他同樣是希望躺在有着溫暖火塘的茅屋裡,好好的睡上一天一夜才起牀。
只是身上肩負的重任,讓他知道這樣的事情也就是想想而已。
於是,他最終還是堅持着走向了部落的深處,走向了所有赤柏部落成員心中的聖地:赤柏覡所在的石殿……
石殿之中,赤柏覡跪坐在獸皮上,正在專心的加工着手上一條手臂長的蜈蚣。
不管是蜈蚣的細足,還是其中蘊含的毒液,都是配置一種秘製毒藥的關鍵材料,不容得他不小心一點。
畢竟在這種時節,想再找一條這樣大的蜈蚣也不容易。
就在這個時候,守衛在石殿門口的一位中年圖騰戰士,走進來之後單膝跪倒在地;。
口中請示了起來:“尊貴的赤柏覡大人,前往灰兔部落的矛終於回來了,他說有重要的事情想要立刻稟告與你。”
聞言之後,對於那位可能是同道的灰兔部落首領的興趣,立刻就壓倒了赤柏覡配藥的興致。
他連忙吩咐了下去:“快,讓矛進來。”
很快,一臉風霜之色的矛跪倒在了赤柏覡的面前,並且從懷中掏出了帶着體溫的獸皮袋子,鄭重無比的遞了上來。
嘴裡說到:“赤柏覡大人,灰兔部落的首領勇哥確實是一位尊貴的覡大人,這是他讓我帶給您的東西。”
從手下心腹戰士嘴裡得到確認之後,赤柏覡對於獸皮袋裡的東西,也開始重視了起來。
主要是他想知道,那個據說是年輕無比的同道,到底是傳承於哪一脈巫覡;這麼年輕就出任一個部落想覡,他具體的能耐又是如何。
而他非常自信的相信一點:
以自己的眼界和實力,只要從對方回覆的手段上,就能看出對方的很多情況來。
這是一個六歲啓蒙,在二十五歲出師後,花費了五年的時間遊歷這方天地;絕對算是見多識廣的覡,心中所有的自豪和自信!
問題是,當赤柏覡打開了獸皮袋子,看到了裡面兩件古怪的東西之後,他就懵逼了。
那一團擠在一起,不過是半個巴掌大小的衣物,他能猜出來是某種不知道材料,也看不出用法的衣物。
衣物而已,估計是灰兔覡的回禮,再如何的神奇他沒有放在心上。
但是那塊手板大小、隱隱能照應出他人影的四方物體,就容不得他不重視起來。
這件物件的製作和手工,赤柏覡認爲是巧奪天工來形容;最重要的是不出意料的話,這東西應該蘊藏那位灰兔覡的回覆。
他調集了腦海中的精神力,嘗試着向手機裡灌注了過去,結果一點反應都沒有。
有點不信邪的赤柏覡,隨即加大了精神力,甚至是調動了體內的一部分巫力,可惜的是依然沒有任何變化產生。
最終,他只能看向了單膝跪着的矛。
嘴裡來上了一句:“那啥!當初灰兔覡把這件東西給你的時候,嘴裡到底是說過什麼沒有?”
“啊?有的,請容我想大人示範如何使用這件密保。”
矛到了這個時候才意識到,就連心中無所不能的赤柏覡大人,也無法破解灰兔覡大人的師門秘寶。
頓時,對於那位年青的過份的赤柏覡大人,心中的敬仰又高了一大截……
好一陣過後,赤柏覡才放下了手中的手機,以他的見識自然也看不出這件秘寶,爲何是擁有如此的神異之處。
兩人傳遞信息的手段這麼一對比,高下之分立判。
這讓他能知道,這位灰兔覡一定是來自於某個自己沒有聽說,但是手段逆天的巫覡宗門;這樣一來,對於明年的那次見面,他越發的期待了起來。
在這樣的期待中,他把玩着那件作爲回禮的衣物,忽然之間,他心靈福至的想到了這物件的使用方法。
首先他將衣物拿起,原本事打算套在頭上的,不過覺得不是那麼正確,又改變了主意。
最終,他提起了下身的獸皮之後,立刻露出了柴火一樣乾巴和瘦弱的雙腿。
接着,將手上的衣物套在了空無一物的雙腿之上;然後,他立刻能感到了一種難以言說的溫柔束縛和輕鬆。
這一下,他知道光是這件回禮,都比他的那瓶秘製巫藥有價值的多。
看來下次見面的時候,必須好好的補償一下那位灰兔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