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宋勇握緊了前來爲他送行的赤柏覡的雙手,嘴裡如此熱絡的說到。
“赤柏覡大人您太客氣了!哪裡還敢讓你這樣的前輩送行,日後若有是有機會來灰兔部落,小子我一定準備足夠的師門好酒,一起與你喝個痛快。”
在宋勇的身後,一行灰兔部落的上下,早就是做好了出發的一切準備。
那七十九名新加入的奴隸,現在正在隊伍的最後,默默的打量着眼前的一切;對於即將返回的那個新部落,他們心中充滿了莫名的忐忑。
按道理說,要等到今天的晚上的時候,上巳節的一切活動纔是徹底結束。
前來參與上巳節的大小部落,最快也纔是明天早上出發纔對。
問題是,今天上巳節的主要活動,也就是圍繞着前兩天的時間裡,那些看對了眼的男女他們的婚事來進行。
期間,因爲着聘禮中多上一標準筐的肉乾,又或者是其他的物資。
會發生很多雙方部落無法談攏的問題,從而導致着一場場的人間慘劇發生,不知道多少有情人緣盡於此。
不過,這些又與灰兔部落能有個毛線關係。
哪怕如果宋勇願意,甚至那些所謂聘禮對他來說根本不是什麼困難。
但是,他絕對是不可能,讓手下的一衆男人們,會有娶上二房這種不符合核心價值觀的事情發生。
最終宋勇在考慮到了,此次回去之後部落中就要展開的衆多計劃。
還有他自己也不能在原始時代耽擱太久,總要返回現代位面的種種考慮後,宋勇決定了:乾脆帶着灰兔部落,提前一天回去算了。
當然在離開之前,他也沒有忘記派人去赤柏部落,通知一聲那位赤柏覡大人。
於是,在一大早上的時間裡,就出現了灰兔覡帶着手下的一羣戰士,親自來爲自己的這位年青同道送行的事情……
“灰兔覡,你與韌骨巫的事情我也不方便就此插手,你提前回去做出一些準備,確實也是相當的有必要。”
臨時之前,赤柏覡讓矛等人走遠之後,對着宋勇開始細細的叮囑了起來。
很明顯,他以爲宋勇提前一天的離開,是因爲擔心韌骨部落日後會對灰兔部落發動的戰爭,所以纔會是這麼匆匆的趕回去佈置。
而宋勇的心思中,多少也有些相關的考量,因此他也懶得去分辨這點。
眼見着宋勇一臉的沉默,赤柏覡還以爲宋勇心中非常擔心這個事情。
畢竟真要打起來的話,一個是老牌的中型部落,一個是之前有名的弱雞小部落,就算弱雞的小部落貌似變強了很多。
但是,基本上所有人還是更看好,老牌的中型部落韌骨。
爲此,赤柏覡日常的安慰起了宋勇:
“灰兔覡、你也不必過於擔心此事,上次我與韌骨巫一起喝酒的時候,她就已經是答應過我,會堅守巫覡之間的傳統,戰爭中會保證你的尊重和安全。”
事實上也是這樣,巫覡在這方世界中擁有者難以想象的地位,以及受到了各種的優待。
按照俗成的約定,不管兩個死敵部落之間的戰爭如何激烈,普通的部落戰士,甚至是圖騰戰士,都不能傷害對方部落的巫覡。
就算戰敗一方的巫覡,落在了對方的手裡也不用擔心自己的安全。
反而,會受到對方精心的供養;事後只要支付出足夠的代價爲自己贖身,就能重新的獲得自由。
這樣的說法,已經是宋勇第二次在原始時代位面土著的嘴裡聽到,他不禁爲此想起了在現代位面的中世紀。
西方那些互相打打殺殺的封建貴族,不也是這樣的一個套路麼。
然而,只要回到了自己的領地上,並且事先的做出一番佈置之後,宋勇其實根本不擔心韌骨部落的威脅。
“呵呵!如果赤柏覡您有機會,幫我轉告給韌骨巫,到時候她落在了我的手裡,我也會優待她的。”
如此的說完一句,宋勇在拱手施禮之下,帶着長長的隊伍就向着草場的邊緣走去。
在這樣意外的回答中,赤柏覡很是愣神了一會;隨後對於這場兩位巫覡之間的戰爭,算是越發的期待了起來。
正如前文中所說的一樣,戎與祭祀一直都是這個位面的主流。
在雷野澤的西南區域,這麼一個偏遠地區的部落之間的互相攻伐,甚至是一個部落的興起和滅亡。
對於早就見慣了這些的赤柏覡來說,真心不是什麼大事。
唯有巫覡的傳承,纔是他所最爲看重和珍視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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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這樣,提前一天返回的灰兔部落衆人,在參與本次上巳節的上百部落中,留下了一個相當牛匹的深刻印象之後,就此的離開了。
這麼說的話也不怎麼準確,因爲灰兔部落所留下的,應該不止只有深刻的印象。
比如說,在隊伍行走在野草茂密的草場上的時候,時不時就有着三三、兩兩的婦人,在路旁的草叢中探出了半個身子。
對着返回隊伍中的某些人,一臉幽怨和傷感的揮手告別。
不出意料的話,這一定是部落中氓和翎這些牲口們,在前兩天的時間裡作下的孽;這些牲口們,一定是趁機發生和留下了一些什麼。
要是僅僅如此,那也就罷了!
看着氓這傢伙在扛着大音響之餘,還得意洋洋挺着胸膛,對着草叢中的那些婦人揮手示意;甚至還學着勇哥的模樣,時不時的來上一個飛吻。
這點是宋勇絕對不能忍的,他上前就是一腳,讓他們知道身爲渣男的下場。
踹完了人之後,宋勇決定不去看這些讓他腦殼疼的破事情,還是低頭趕路,早早的離開這裡爲好。
就在這個時候,身後又是矛的聲音響起:“勇哥!請稍等一下。”
話說!這樣的事情在這幾天裡,宋勇都遇上了不止一次了,他哪裡還聽不出來,這是矛那貨熟悉的聲音。
有什麼話就不能剛纔一併說了麼,老是這麼追上來再說幹毛?
“又怎麼了?”停下了腳步之後,宋勇有些不耐煩的對着矛問了一句。
矛見狀也不生氣,而是有些不好意思的撓着自己的後腦勺,反而是腆着一張臉給宋勇陪了一個笑臉。
很明顯這貨的心中,正有着事情想求宋勇幫嗎?
見狀,宋勇只能是無力的問上了那麼一句:
“說吧!趕緊說清楚了到底是什麼事情,說完之後我還要帶人趕路。”
“勇哥!好兄弟、你看方便不方便也給我取上一個綽號,就是和‘血影狂刀’、‘落鷹神箭’,這些差不多的就行。”矛陪着笑臉請求着,
“不行!”宋勇本能的就回絕了這個對他來說,其實沒點難度的小事。
倒不是宋勇矯情,現在是在有意的刁難矛。
而是他早就打算將這些名號,作爲最高規模的榮譽稱號,來激勵手下的戰士們努力的訓練他們自己。
眼見着矛一臉的失落,宋勇解釋了起來:
“我手下的獵手們,也都很想要這種綽號,但是除了氓和翎,誰都沒有得到過這樣的名號;今後除非他們成爲了圖騰強者,纔有這樣的可能。”
“至於矛你的話,你實力雖然夠了,但是你畢竟不是我們灰兔部落的人。”
解釋清楚了之後,宋勇就帶着人繼續前行。
而剩下矛一個人默默的站在了原地,年青的臉上那是一臉感傷的表情;這樣的情況,直到他在心中做出了某個決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