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一大早上的時間裡,帶着一身源於現代位面,那種six gods water的經典香味,宋勇走出了自己的新居,也就是1號木屋的大門。
沒辦法!昨天的晚上因爲時間太晚了一些。
宋勇就偷了一下懶,沒有將本次帶過來的新蚊帳給掛上,而且自己這次過來又忘記了點蚊香。
結果一大早起牀之後,發現身上一下子多了好幾十個包。
天知道原始時代的蚊子,怎就這麼的兇悍;所有不咬到的位置,都是起了一個紅紅的大包,讓人說不出的麻癢。
宋勇可是往上面塗了好些的花露水,這纔是讓自己舒服了一點……
現在的話,宋勇是提着一個竹筒,準備從山洞裡面弄點水回來,完成早上必須的洗漱。
出門之後,宋勇還沒有走上了十幾步遠,就看到了正在打着哈欠,昨晚明顯沒有怎麼睡好的梔這個妹子,打開了自己家的房門。
他嘴裡就隨意的打了一個招呼:“梔、起的挺早嘛!”
可惜的是,在打完了一個哈欠之後,隨即又是接上了一個哈欠的梔,根本就沒有做出任何的迴應。
見狀之後,宋勇那也是一點都不在意。
他提着用藤蔓吊起來的一個大號竹筒,在手上不斷的晃悠着,繼續向着山洞走去。
而梔之所以沒有搭理她的勇哥,是因爲在昨天晚上的抽籤之中,梔這個妹子居然是抽到了2號木屋。
這個離着勇哥最近,算是所有人都期待的號碼。
然後,也正是因爲這個事情,不知道心中基於何種心思的妹子,在昨天的一個晚上都沒有睡好。
也許是她人生的第一次,獨自棲身於這樣的一個空間中過夜,在很不習慣的同時、又很享受這樣私密的個人空間。
更重要的是,勇哥可就是獨自的一個人,就住在了隔壁的離着很近的木屋中。
萬一要是在半夜的時候,勇哥出現在了她的門外,輕輕敲打着她房門、又或者是藤條編織的窗戶時。
你說她到底是開門了,還是開門了?
反正因爲種種這樣和那樣的原因,這麼一個晚上這麼下來之後,梔這個可憐的妹子在草堆中翻來覆去,從來就沒有真正的睡着過。
當等候了太久之後,一直沒有等到有人敲門她,心中鼓起了勇氣,就打算是去敲勇哥家房門的時候。
我去!那個時候居然是天亮了。
所以,當宋勇與打着哈欠的梔打招呼的時候,這個腦袋迷迷糊糊的妹子,其實根本都沒有反應過來。
不過等到宋勇走過她家門前的時候,一股無法形容的清新香味,就從勇哥的身上隨風飄蕩了過來,充盈了梔的鼻腔。
這香味實在是太香了,其中甚至還有着點點薄荷話的香味。
梔敢以部落先祖的名義發誓,這是一股香味她從來都沒有聞到過,絕對是不屬於任何野花的香味。
而這種香味,她卻是覺得比任何的花香都要好聞。
在這股奇異的香味之中,她甚至感到自己的迷迷糊糊的腦袋,一下子就清醒了過來,端是神奇無比。
“勇哥!你身上到底是什麼味道,爲什麼是如此的好聞。”
對着勇哥的背影,梔嘴裡是如此大聲的詢問了起來。
主要是她在這一刻之中,無比的期待着能讓自己的身上,能攜帶上這種好聞的香味和氣息。
聞言之後,宋勇那是連頭也沒有回。
信手將手伸進了褲兜裡,掏出了一小瓶六神花露水,反手就對着梔扔了過來,這樣的一個動作讓梔覺得太好看了。
本能中,梔就手忙腳亂的一把接住了這玩意。
與之同時,依然繼續前行的勇哥,用着滿是自信的男中音回答了起來:“送你了,六神花露水、你值得擁有~”
‘六神花露水’?這個古怪的名字,以落入了少女的耳朵裡,就讓其充滿了說不出的浮渣情緒,以及掀起了巨大的波瀾。
花露水什麼的,她自然是搞不懂那是什麼。
但是六神的這個前綴,她覺得還是能夠理解:六個神祇嘛!那豈不是說明,是六個神聯手才能弄出這件神物。
一時間,少女的心思無比的複雜了起來。
一方面,是因爲對於手上無比貴重的神物,有點不敢接受;另一方面,勇哥居然連這麼貴重的神物都肯送給他,實在太讓她感動了……
*******
吃過了早飯之後,宋勇就在山洞的深處,物資存儲的區域中轉悠了起來。
雖然他並不知道什麼時候,韌骨巫那個讓人蛋疼的對手,纔會帶人打上門來;但是管是什麼時候,充足的食物儲備永遠是不嫌多的。
而事實證明,他不在的這段時間,手下的這些土包子們做的不錯。
原本在這裡,差不多就有着能支撐兩個月時間的食物;現在看起來在這個期限上,又再度的增加上了起碼十天。
而且因爲峽谷的鹽場那裡,到現在已經是收穫了三個批次的食鹽。
如今在食鹽方面闊氣了起來的灰兔部落,將所有新狩獵到了的獵物,那些吃不完的肉塊都用食鹽醃製了起來。
用這樣辦法儲備的食物,不但保存的時間更久,味道也會更好一些。
所以在一圈轉悠了下來之後,宋勇對於持久戰的勝利充滿了更大的信心;唯一的問題是,不知道需要等到嘛時候,才能等來他們的對手……
每天這麼被拖在城牆之後,那也不是一個事情。
從山洞中出來之後,算是已經沒有了什麼正事的宋勇,開始爲了自己房間中,計劃已久那張的牀折騰了起來。
對於這點,真心不是什麼有難度的事情。
在規劃中工匠區那裡,幾間木屋樣式的車間,目前雖然還沒有開始搭建;但是木料什麼的,早就準備了好些的數量。
挑挑揀揀之後,宋勇從裡面輕易的就找出了六個,五十公分高的木墩子。
這玩意的直徑最少都有二十公分,用着玩意來當牀腳,簡直是再好不過了。
有了牀腳之後,宋勇又讓六指將兩塊四米長的木板,從中間鋸成了兩截;把這些兩米長的木板一一的鋪到了牀腳上,就是一張合格的兩米大牀了。
說起來六指這些傢伙,現在在木匠上的手藝,也是越發的精湛了起來。
僅僅是靠着斧頭和鋸子、還有砍刀,他們居然能加工出相當平整、光滑的木板來,也能說是一個神乎其技。
鋪上了木板之後,宋勇將昨天睡覺的乾草、牀單、毯子這些一一的佈置好。
甚至他因爲想到了,昨天晚上那些惱人的蚊子,還讓人從山野中找了幾根細竹子回來,加工成了支撐着蚊帳的竹竿。
最終,在原始時代位面,總算是躺在了一張能算是牀的傢俱上後,宋勇是前所未有的滿足。
反正在計劃中,這張簡易的大牀,宋勇也就是打算睡過這個夏天。
等到了秋天來臨之後,他就會憑藉着現代位面的資料,想辦法做出一些土磚出來。
雖然說在現代位面,他是一個地地道道的南方人,但是在冬天那麼苦寒的原始時代,只有能燒熱的土炕纔是過冬了神器。
宋勇覺得爲了在今年的冬天好過一些,土炕絕對是不能缺少的神器。
對了,像是獨立的衛生間這些,也必須想辦法加蓋上一座。
不然他這麼一個灰兔覡大人,半夜蹲個坑、早上洗漱什麼的都要跑出老遠,那也是太寒酸了一些。
一時間,宋勇躺着了牀上思緒萬千了起來。
就在這個時候,忽然間耳邊就傳來了一陣淒厲的木頭哨子的聲音,在這種代表着緊急情況的哨聲中。
宋勇一把就從他舒服的大牀上,一下子就彈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