勇哥帶着灰兔部落的一大票人,爲他們灰兔部落的好朋友、最佳的忠心小弟,也就是蒼炎、綠蚺等四個小部落的衆人送行。
因爲記掛着部落中的情況,就算是宋勇一力的挽留之下。
在灰兔部落,好吃好喝的混了這麼多天之後,現在他們也到了不得不返回去各自部落的時候。
而一些行動不便的重傷員,就被暫時的留在了灰兔部落,繼續的接受治療和休養。
在當日的那場戰鬥中,這四個小部落和二哈率領的狼羣,就算只是在戰場邊緣位置,戰鬥上了不太長的時間。
可是他們四個部落加起來,也是差不多傷亡了三分之一的人員。
算起了當場戰死,還有那些重傷不治的倒黴蛋,他們送個部落加起來,差不多一共是掛了二十幾個。
這麼平攤下來的話,也是一個部落死傷了六、七人的樣子;對於這些獵手人數有限的小部落來說,六、七人的戰損依然是一個不小的損失。
但是,在如今分別的時候,青炎等四個部落首領,臉上看不到半點的沮喪。
反而是一臉說不出的喜氣洋洋,好像是中了五百萬大獎一般的表情。
主要的原因,是在這個時候在他們的隊伍中,紛紛都多了幾個全新的面孔,那都是宋勇從十三個小部落中的俘虜中,轉交給他們的補充人員。
基本上,是按照了戰死和今後殘廢的標準。
他們在本次的戰鬥中損失了幾個,宋勇就幫他們補充上了幾個。
不僅僅是如此,等到這些俘虜的家人和小崽子,今後被韌骨部落送過來之後,也會是屬於這四個小部落的人員。
當然,這也是需要有着一個前提,這些人都不是什麼苦逼的老光棍,也得有家人才行。
所以說,這次蒼炎等四個小部落的支援行動,那可算是大大的賺了一筆。
不要說與勇哥和灰兔部落的友誼,越發的得到了昇華;就連這種實際上的人口增長,更是擺在了眼前實實在在的大好處。
一時之間,怎麼不叫青炎等四個部落的首領,臉上那是笑開了花。
他們心中紛紛是打定了主意:今後的時間裡,可是一定要緊緊跟着勇哥的步伐,勇哥叫他們去幹啥、那麼就去幹啥。
總之灰兔部落吃肉,他們能跟着喝上一點湯,那點湯水也是真香……
然而很快之後,他們就發現來自於勇哥的驚喜,還沒有徹底的結束。
只見尊貴的灰兔覡勇哥,擡起了自己雙手輕輕的鼓掌了兩聲之後,一大羣的挺着個大肚子,以及沒有挺着大肚子的婦人們,紛紛端着一個個石碗上前。
紛紛將手中的石碗,放在了他們的手上。
與之同時,宋勇大聲的說到:
“感謝各位仗義援手之情,灰兔部落下上將永遠銘記,今後只要灰兔部落有口吃的,就不會讓我們的朋友們餓肚子;此去山高水長,各位離開前請喝完水酒。”
不得不說,勇哥他老人家嘴裡說出來的話就是漂亮。
這話落在了一衆四個部落的成員耳朵裡,真是恨不得馬上就出現一批新的對手,讓他們幫忙死戰一番。
接着,他們一口乾掉了碗中的水酒。
因爲兌水太多,頂天也就是十來度的水酒被他們喝下之後,一個個面紅耳赤,像是打了雞血一般的亢奮。
然後,宋勇又再次的拍動了手掌。
這一次,是梔等四個相對年輕的一點小婦人,分別摟着一個大大的獸皮口袋走上前來,分別的交給了青炎等四個頭領。
在宋勇的示意之下,青炎等人帶着心中的疑惑,打開了被繫住了的獸皮口袋。
一眼看過去後,只見裡面全都是雪白的鹽粒,光是他們手上這一大袋子的食鹽,起碼都夠他們一個部落,吃上了小半年的時間。
這個時候,宋勇纔是說了起來:
“這些食鹽,是我們灰兔部落出產的;各位帶回去使用一番,要是覺得質量尚可的話,今後來我這裡買鹽,最少能比之前便宜一半。”
看着袋子中雪白的精鹽,還有放到嘴裡之後,那種沒有絲毫異味的絕佳口感。
又或者說,原本是有着一絲苦澀的味道,卻是被他們無視了。
瞬間,青炎等人真心覺得勇哥實在是太謙虛了,這些鹽粒哪裡只是質量尚可;對比起來,青商部落生產的那些黃褐色的鹽塊,簡直是垃圾好不好。
在這一刻,他們放下了本次參戰的最後一點擔心。
之前他們心中多少還在擔心着,因爲得罪了青商部落之後,今後食鹽的來源問題。
而現在的話,他們除非是腦子有問題,纔會去交易青商部落那些又苦、又澀的發黃鹽塊回來。
帶着這種巨大的震撼,這四個部落終於啓程了,紛紛是向着自己部落所在的地方走去。
在一路之上,青炎等四個部落的首領,再一次不切實際的幻想了起來:要是當初外來的勇哥,選擇是加入了他們部落該有多好……
當宋勇忙活着,爲自己的小弟們送行的時候。
嘴裡叼着一根棒棒糖的韌骨巫姜鶯,站在了城牆上默默的看着這一切;要說最開始的時候,她還不過是抱着打發一下無聊時間的話。
那麼在宋勇讓人拿出了食鹽的時候,她再一次刷新了自己心中,對宋勇的認知。
她知道自己的心中還是對宋勇,還有他身後的華夏部落和寶慶學院,實在是過於的小看了一些。
話說!在回味着嘴裡的棒棒糖,那甜滋滋的美好味道時。
她忽然有着一種強烈的衝動,那就是好想去那個神秘的寶慶學院,還有華夏部落去看看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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約摸着是在晚上十點半的時候,宋勇完成了對城牆上,幾個崗哨的一次突擊檢查。
雖然說戰爭已經結束了,但是宋勇依然認爲城牆上的崗哨,必須是長期的堅持和保存進行下去;那樣一來,對整個部落都是一個巨大的保障。
檢查的結果,還算是讓人比較的滿意。
哨兵們沒有因爲前幾天的輝煌勝利,有出現半點的懈怠情緒;在他的檢查下,沒有發現哨兵們半點的摸魚行爲。
就在宋勇走下來的時候,一聲‘勇哥’的叫聲在耳邊響起。
下城牆的時候,宋勇根本沒有發現城牆下有人,結果這樣的一聲叫聲,差點是沒給他嚇尿了。
‘何方妖孽、還不快快現形~’
本能之中,他就抄起了腰間的電棍,按出了‘噼哩叭啦’的電流之後,嘴裡如此的大聲喝道。
然後,他聽到了一個委屈的聲音:“勇哥別鬧了,我是矛。”
隨着聲音傳來的方向看了過去,宋勇總算是發現了一點,還真是矛這小子站在了城牆下的陰影之中。
在戰後的第三天,矛這小子就醒了過來。
躺在牀上休養到了今天之後,矛算是基本沒事了。
之所以說是基本上,那是因爲活過來的矛,因爲當時被巨大的雷電劈中後,現在全身的皮膚那叫黑的跟一團焦炭一樣。
現在他要不是在開口說話後,露出了一嘴的白牙。
宋勇在這種烏漆嘛黑的環境下,還真的比較難發現他的存在。
“勇哥!既然你這裡沒什麼事情了,斫和我商量了一下,也是準備明天就離開了。”矛一臉傷感的說到。
聽出了對方言語中強烈的傷感和失落,宋勇是如此的安慰起了對方:
“天下無不散之筵席,以後大家見面的機會還多;另外你是一個老爺們,身上黑點就黑點嘛!只要身體健壯,那又有什麼傷心的。”
“不是!我倒是不怕自己黑了一點。”矛是如此的回答着。
然後,他依然用着傷感的語氣,說出了自己真正傷心的原因:
“勇哥!我現在黑成了這般的模樣,‘長槍快腿小白龍’這個綽號,怕是不能再用了,我這纔是用了幾天啊~”
對着快哭出來的矛,宋勇伸出了自己的右手,打算拍拍對方的肩膀作爲安慰。
特麼!結果一手就拍了一個空。
主要是烏漆嘛黑的矛,站在了烏漆嘛黑的環境下,真心是讓宋勇有那麼一點把握不住對方的具體位置。
帶着強烈的尷尬,宋勇是如此的嚷嚷了起來:
“也不是多大個事情嘛!那就讓勇哥給你換個新的綽號好了,對了、今後你就叫做‘黑旋風’吧。”
這話一出之後,宋勇看到了一口因爲在咧着嘴巴大笑之後,所顯露出來的大白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