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外頭涌起了一層默默隆隆的霧氣,帶着丘陵地帶所特有的溼冷和潮氣。**太陽還沒完全冒出頭,外頭也只是淡淡的清光,但是街上老巷子裡生爐子做飯的味道卻已經開始瀰漫在略帶清冷的空氣中。
窗戶沒關,外面的風帶着饅頭包子的米麪香味,慢慢的飄進了李果的鼻子。他略帶疲憊的從牀上坐起來,看了一眼蜷縮在他身邊睡得香甜,似乎比他還疲憊的雪姐姐,然後俯下身子在她還帶着餘韻的臉頰上親了一下,然後就這麼甩着屌走到了衛生間,坐在馬桶上點起一根菸。
李果總覺得什麼地方怪怪的,比如昨天在雪姐姐那猛力一坐之後,發生的事情,他居然記得模模糊糊的,就好像一場夢,知道自己做夢了,可夢裡的內容,他是一丁點都沒有印象。
而且雪姐姐似乎也有些奇怪,剛纔看她的時候,她的臉色明顯沒有平時那麼粉嫩紅潤,就好像電影電視劇裡受了內傷的武林高手,沒什麼明顯變化,但是仔細看還是可以看出略微不同。
當然,即使是有疑惑,李果也得等雪姐姐起牀之後才能問,何況李果依然還是很想知道昨天從雪姐姐那裡流出來帶着異象的液體到底含有什麼成分……上完大號,李果起身拿下掛在旅館衛生間裡充電的剃鬚刀,對着鏡子開始準備把下巴上的美人溝清理出來。
可……當他站到鏡子面前的時候,李明雪送給李果二十歲生日禮物的昂貴的飛利浦剃鬚刀無聲的滑落到了地上。
李果長着嘴,癡癡呆呆的看着鏡子裡的自己,從胸口到肚臍這一段距離上,很扭曲的排列着七顆亮着五顏六色微光的小圓珠子,就好像是裝在廣告牌上的LED燈似的,一個亮完另外一個繼續亮,閃爍出一片迷離的光芒。
李果低頭看着自己身上大概硬幣大小的按鈕,然後用手戳了戳,發現那些呈半球形貼在自己身上的球球有的溫熱、有的發涼、有的像燒紅的鐵鍋、有的像刺骨的冰水。
“親孃嘞……”李果對着鏡子拍了拍自己的臉,然後朝鏡子裡的自己伸出一根手指:“冷靜!一定要冷靜!”
安慰完自己之後,他就開始胡思亂想了起來。他一會認爲自己昨天晚上被外星人綁架了,身上種下了一系列的信息傳輸器,目的是爲外星人傳輸一個人類的生活軌跡供他們研究,就好像人類給鳥身上綁的衛星接收器。一會猜想其實這個世界其實是由二進制數字虛構出來的,所有人的人只是精神存活在這裡,而肉體則被一臺巨大的機器養在一個小桶子裡給這機器提供能量。而之所以李果身上的會出現這個,可能是因爲那臺機器出現了什麼突發性的bug。
或者……李果摸着自己的下巴:“難道我就是Neo?”
“哥哥……”正在李果對着鏡子胡思亂想的時候,雪姐姐一身像散了架似的靠在門框上叫了李果一聲:“你不是Neo……”
說完之後,雪姐姐迷濛着雙眼,一點都不在意的一屁股坐在馬桶上,開始當着李果面上廁所:“那是龍珠。我的龍珠。”
李果一愣:“龍珠?七顆能滿足一個願望的那種?”
雪姐姐揚起臉看了李果一眼,然後從座便了起來,然後用手指着放在洗漱臺上的餐巾紙:“哥哥,把紙遞給我。”
李果哦了一聲,反身把衛生紙遞給了雪姐姐,然後撐着一雙迷茫的眼睛看着雪姐姐慢條斯理的把殘餘的尿尿從那裡擦乾淨,然後默默等着她的回答。
“當然不是……”雪姐姐湊到李果旁邊,開始一邊擠牙膏一邊仔仔細細的照鏡子:“我把龍珠放你身上養着。好麼……哥哥。我養不下了。”
李果聽到這話,感覺有些怪怪的,就好像小時候家裡有好菜,果媽經常騙李果說“寶寶,把這個全吃掉,媽媽不喜歡吃。”,雖然通常最後都便宜了果爸……但是李果還是覺得現在雪姐姐說這話的表情和果媽當時一丁點區別都沒有。
“你騙我的吧……”李果摸着自己身上的小球球,雖然很燙或者很涼,但是似乎都傷不到他本人:“感覺怪怪的。”
雪姐姐在李果提問的時候已經刷牙刷的一嘴沫子了,她沒說話,只是幽怨的回頭看了李果一眼,然後咬着牙刷,雙手抓着李果的手,環抱住自己的腰,一言不發。**
“你身上怎麼這麼涼!”李果摟着雪姐姐的身子,發現她身上冰涼的就好像一塊冰箱裡的凍肉:“你沒事吧!”
雪姐姐搖搖頭,吐掉了嘴裡的沫子:“哥哥真笨,我是龍口阿。龍是冷血的,平時保持體溫都要靠曬太陽或者用法力維持。”
李果哦了一聲,在雪姐姐身上慢慢摸着:“昨天……那個……後面的事,我不記得了。”
“你昨天都把我弄疼了。”雪姐姐樣子很嬌弱,並不動聲色的用屁股蹭着李果,還微微的往後撅了撅屁股:“好激烈……還全部弄到我最裡面去了。”
李果騰出一隻手用力的捏了捏太陽穴:“對不起……可能……可能是昨天情緒太激烈了,把慾望解放出來了。”
龍神雪回身用手指擋住了李果的嘴脣:“哥哥,不許跟雪兒說對不起,雪兒永遠都是哥哥的。不過哥哥,昨天的事,你可不可以幫我保密,我不想讓別人知道。我雖然不要名分,可是……我害羞。”
李果一愣,然後內心猛的一顫,緊緊抱着雪姐姐,然後把腦袋埋進她銀白色的長髮裡。
而雪姐姐在李果的背後,朝衣櫃上的那個劍氣刺穿的小眼比劃了個OK的手勢,並還給了她一個挑釁的眼神。
莫愁相當憤慨,氣得直咬劍匣,利刃很劍氣都無法刺穿的降龍木居然被莫愁咬得嘎吱嘎吱直響。
“什麼聲音?”李果順着這嘎吱嘎吱聲看了過去。然後還試圖走過去探查個究竟。
雪姐姐頓時大驚,一把拽過李果,然後踮起腳一口親在了李果的嘴上,親了很久很久才放開他,放開之後,雪姐姐朦朧着雙眼看着李果:“哥哥,其實雪兒是個很淫蕩的女孩。我每天每小時每分鐘每秒都想和哥哥做愛。所以,哥哥不要太冷落雪兒……”
莫愁咬劍匣的聲音又一次傳來……但是這次的聲音卻沒有驚動李果,因爲李果着實被雪姐姐這種私密放蕩的小勾引給弄得心胸澎湃。都說女人對男人最大的殺傷力就是在沒穿衣服時候的撒嬌上,平時秀氣端莊小家碧玉似的雪姐姐在狹小的空間裡說出李果想都不敢想的放蕩話兒,這好像直接給了李果一記高爆穿甲彈……看到李果的表情,雪兒瞟了衣櫃一眼,然後抱着李果,湊到他耳邊說:“哥哥,在衛生間裡玩一次吧。趁莫愁還沒回來。”
說着,雪姐姐趁李果不注意趕緊給衣櫃裡的莫愁打手勢,讓她趕緊找機會跑掉。打完手勢之後,雪姐姐把李果推口阿推口阿的就推坐在了座便器上,後腳一勾,衛生間的門嘭的一聲就關了起來。
莫愁雖然聽到雪姐姐悶在衛生間裡的浪叫,氣得想去踹門。可她可是個很聰明的未成年少女,所以只留下一句:“三個月後見分曉!”
說完她揣上裝滿紅票子的hei錢包像閃電似的從十六樓跳了下去,並在落地時惡狠狠的把無人後街上的水泥路面砸出了一個隕石坑……接着莫愁把悲痛化作食慾,衝到一家早點攤子上,承包下了整整三屜剛出爐的大肉包子,並在吃完之後還覺得不夠,又順手吃下了二十七個茶葉蛋和二十二人份的擔擔麪,並在手機閃光燈的閃爍下,又要了一屜饅頭……並在吃完之後,很瀟灑的拍出三張一百的,高喊一聲:“不用找了!”
說完,她氣哼哼的推開圍觀羣衆,朝着朝陽升起的地方大步流星的走了出去。而剩下早點攤子的老闆拿着三張一百的淚流滿臉:“妹子……不夠……”
當然,莫愁根本沒聽見那老闆如哭如泣的呼喚,只是一路上見到什麼吃什麼,看到什麼沒吃過就買什麼,反正把滔天的怨氣都化作了勇猛無畏的好胃口,把所有白色的東西都當成了龍神雪,一口一口的全部吃掉……而一路上,莫愁一共遇見了三十七個搭訕的,高富帥有、普通人有、大學生有,甚至還有一個嘴脣剛冒出青春期絨毛的中學生。
莫愁一概無視,甚至有一個自視甚高的高富帥,居然膽敢伸手去拽莫愁的胳膊,當是時,一陣腥風血雨刮過,莫愁二話不說,直接一個獅子二十八連彈、過肩摔外帶大中小擒拿、駱駝扳、荷蘭大風車……雖然莫愁手上拿捏着分寸,但是普通人哪裡吃得消這麼一個套餐,那個高富帥當場就跪下了,一把鼻涕一把鼻血的求着姑奶奶饒命。莫愁這才興高采烈的放了他一馬,並義正言辭的警告他,再調戲婦女,小命歸西……當然,莫愁其實倒不是氣李果,而是氣那和李果一樣悶騷的龍神雪,剛纔說的話乾的事,分明就是在逗莫愁玩的,擺明了就是要莫愁羨慕嫉妒恨,以報莫愁說她是老女人之仇。####這些莫愁都是知道的,可奈何自己硬就是還小,硬件設施不完備,不然哪輪的到那等老女人作威作福!
“要是莫愁早生個兩年,你也就是個把風的命。”莫愁坐在賓館門口的漢白玉大象身上掐着點:“把風的命!”
剛說完,莫愁一拍腦袋:“莫愁爲什麼要聽她的話!”
說着,莫愁雄糾糾氣昂昂的跳下大象,然後昂首闊步的順着賓館的外牆,極爲違反物理定律的垂直走了上去。幸好這賓館後頭就是一大片開闊的公園,這個時間還挺早,該上班的上班的,不上班的還沒起牀。不然任誰看到一個人把牆當地板走,那都不會是一件好玩的事情。
當莫愁從窗口鑽回屋子的時候,正看見李果蹲在着旅行箱裡的衣服,而雪姐姐不在,但是衛生間裡響着一陣陣嘩嘩的水聲。
“相公。”莫愁甜甜的叫了一聲:“想沒想莫愁呀……”
李果擡起頭,莫愁立刻從後頭抱緊了李果的脖子:“想沒想……想沒想嘛……”
李果眨巴一下眼睛,面對莫愁突如其來的撒嬌,李果的確是有一些莫名其妙的感覺,但還是應了莫愁一聲:“想口阿,昨天晚上我好像聽見你聲音了。”
莫愁一聽,臉色微變,然後果斷搖頭:“昨天莫愁可是沒有回來,在深山老林裡獨自過了一夜。”
“哦?”李果知道莫愁是去找故居了,所以扭頭看了莫愁一眼:“找到原來住的地方沒有?”
“這個……那個……”莫愁一陣猶豫,昨天她回個屁故居口阿,純在這偷窺了一夜,可莫愁着實不是一個撒謊高手,足足想了三十秒,才傻乎乎的回了一句:“沒有……”
李果頗爲詫異的回頭看了一眼莫愁:“走吧,我們去找你的鐲子和……”
“釵子!”莫愁興奮的叫了一聲:“都是莫愁的嫁妝呢。”
正說着話,雪姐姐從衛生間裡走了出來,和平時沒有任何區別,穿着一身小西裝,帶着一副金絲框眼鏡,白色的頭髮挽成髮髻盤在腦後,身上散發着一股和房間裡一樣的濃烈而異樣的香味。
“你身上的味道……”李果僵硬的笑了笑:“以前沒有聞過……”
雪姐姐吐了吐舌頭:“龍涎香的一種……不是鯨魚的那個,而是真正可以解毒療傷的龍涎香……”
李果一聽,鼻子裡探出兩口粗氣:“那……以後我中毒的話……”
雪姐姐瞄了一眼莫愁,然後點了點頭:“只有你能用的到。”
這一下,莫愁倒是完全沒有聽懂,只是扭頭詫異的問着雪姐姐:“爲什麼只有相公可以?莫愁不行麼?”
李果笑得愈發僵硬,拍了拍莫愁的屁股,從起身:“你可能不適應……”
旁邊的雪姐姐聽到之後,怪怪的看了李果一眼,然後臉紅紅的拽起莫愁:“走吧,今天我跟你們一起去。”
在下樓等車的時候,莫愁悄悄的問雪姐姐:“不都說第一次那個之後,第二天走路都會痛嗎?”
雪姐姐搖搖頭:“到時候你試試就知道了,反正我不會痛的。”
莫愁哦了一聲,然後湊到正在攔車的李果身旁:“相公,昨天你跟雪姐姐怎麼樣了?”
“口阿……”李果一愣:“不好說……”
莫愁拉着長音哦了一聲,然後用手指着李果:“相公又幹壞事了。悄悄告訴莫愁,雪姐姐厲害麼……”
李果看了一眼雪姐姐,然後用力的擰了一下莫愁的臉:“不告訴你。”
莫愁眼睛笑成了一個小月牙:“看來雪姐姐伺候我相公伺候的很好嘛。”
李果咳嗽了一聲:“給我講一下你的嫁妝吧。”
莫愁撇撇嘴,知道李果這是在扯開話題,但是她也沒有任性的繼續追問,反而順着李果的話頭繼續說了下去:“莫愁有六樣隨身的嫁妝。千面佛光鐲、紫金碧玉釵、藕絲琉璃履、翡翠雲龍佩、玄水烏金戒和鳳雲霓裳,千佛鐲、金玉釵和琉璃靴都不在莫愁身邊,其他三樣都還在。”
說着莫愁從劍匣裡摸出一個黑溜溜的戒指,又在腰上拉出一個綠白交雜的雲龍玉佩:“衣裳就是莫愁那套衣裳。”
李果口阿了一聲:“那個看上去很普通口阿……”
“普通才對嘛,那件衣裳可是水火不侵刀槍不入呢,莫愁穿上它之後,從來沒帶過傘。”莫愁說着,把戒指遞給李果:“這戒指,相公你戴戴看。”
“好口阿。”李果說了一聲,就直接往手上套去。
“別!”雪姐姐剛看到李果在戴那戒指,立刻就出聲阻止,可爲時已晚:“哎呀……”
李果看了看雪姐姐又看了看莫愁:“有什麼不對麼?”
“哥哥……這戒指上是有咒術的,帶上就取不下來了。”雪姐姐拿起李果的手:“萬一你要拋棄了莫愁,直接斷肢……是斷肢!不是斷指!”
李果一愣,然後輕輕把那戒指給摘了下來:“不是能拿下來麼……”
“小肚雞腸。”莫愁朝雪姐姐瞄了一眼,終於扳回一局:“這戒指,只有在戴的人心裡有拋棄莫愁這個念頭的時候方纔發動術法,不然平時也就是個普通的玩物。”
李果眨巴一下眼睛:“這麼神奇呢?那我得好好收着。”
說着,李果把脖子前的項鍊拿出來,解開拉扣,然後網上把莫愁的這個戒指也套了進去,還抖了抖,和上頭另外兩個戒指互相碰撞發出清脆的聲音:“再送戒指的,一概不收了……腦袋都擡不起來了。”
坐上出租車之後,莫愁坐在後座上還繼續着:“玉龍佩呢,其實倒沒什麼,只是能讓人免受邪氣侵蝕,壓制心魔用的。這塊玉莫愁就不能給你了HO,相公。你懂的……”
李果點點頭,莫愁絕對是不能離開這塊玉的,不然她很容易受到邪氣侵蝕而引動心魔,這一切要持續到十八歲成年之後,成年之後的莫愁纔是完全體,靈力會達到一個前所未有的高峰……也就是說,莫愁十八歲那一天,會引動天劫。當然,這個天劫沒有小說裡的那麼恐怖,只是靈力爆炸而導致的天色異變。並在天地間搭成電阻較小的橋樑,會把閃電引下來。
這點東西,對莫愁來說絲毫沒壓力,畢竟劍仙麼,最不怕的就是打雷,有避雷針……“你們是在說遊戲吧?”開車的司機年紀不大,一口流利的普通話倒是讓李果頗爲親切:“你們都玩什麼遊戲的?”
“魔獸世界!”莫愁興沖沖的答話:“莫愁可是MT。”
的哥一聽,怪怪的看了莫愁一眼:“魔獸世界裡有心魔麼?”
“了。”李果連忙打圓場:“今天上午更新的……”
的哥哦了一聲:“我沒功夫玩。對了,後頭那姑娘是前兩天在那個動漫展上當主角的吧?我去看了,太帥了。等會給我個簽名口阿,開了四五年車了,第一次有明星上車。”
李果只是呵呵的笑了一聲,並沒有答話。而那個司機看了看計價器,然後直接給翻起來了:“爲了這好兆頭,這趟免費。對了,你們誰擦香水了?這味道真香,我第一次聞着這麼舒服的味道。平時那些個劣質香水,薰得我頭都疼。”
李果咳嗽了一聲:“我擦的……”
雪姐姐和莫愁當場就噗的一聲笑了出來。而那的哥詭異的看了李果一眼:“能讓一個男人身上散發出女人味,這香水肯定不便宜。”
李果咳嗽了一聲:“我喜歡男人……”
的哥頓時一個激靈,然後瞭然似的通過後視鏡看了看後座兩個都是數一數二的排場姑娘:“難怪了,我說兄弟。這條路不好走,我認識一個人,他是同性戀,後來自殺了。”
李果一愣,特無辜的看了後面兩個姑娘一眼,眼神中透着一股子“爲愛獻身”的英勇氣概,並清了清嗓子:“自殺……我肯定不會。我又不缺錢,又有工作……”
“我認識那人,叫張國榮。”的哥扭頭看了李果一眼:“他都自殺了,回頭是岸口阿。差不多了,文殊院前頭有一段不能停車,就送你們到這了。”
李果道了聲謝,從口袋裡掏出錢:“還是算錢吧,你這風吹日曬的不容易。”
那司機擺擺手:“沒事,沒多少路。給個簽名哎……這姑娘以後一定是個國際巨星,我變相投資。”
說完,他拿出一支筆和一本筆記本遞給莫愁:“籤大一點。”
莫愁哦了一聲,彆彆扭扭的接過筆,在的哥的注視下,居然憋得頭上冒虛汗。李果這纔想起來……莫愁用中性筆寫的字,那叫一個驚天地泣鬼神,除了醫院裡開的處方,怕是沒人能比她的字還醜了,可現在箭在弦上不得不發……這一下,看得李果都是一腦門子汗……莫愁是個很要面子的小姑娘,要真簽了,恐怕她今天一天得把李果折騰殘廢。剛纔怎麼就沒想到這一點呢……不過幸好,雪姐姐坐在旁邊,她用手拍了拍莫愁的腰,然後突然拍了一下巴掌。正在扭頭看的的哥頓時像被按了暫停鍵的電影,一動不動的停在那裡。
而雪姐姐這時候從莫愁手上接過紙筆,刷刷的幫莫愁寫了一個漂亮到字如其人的圓潤簽名,然後把紙筆又換給了莫愁,並拍着莫愁的肩膀:“不能寫一手硬筆書法的女孩不是好劍仙。”
莫愁氣哼哼的看了雪姐姐一眼:“莫愁晚上便開始練字!”
說着,雪姐姐又拍了一下手,那個的哥就跟繼續播放似的,又動了起來。而接到莫愁遞給他的簽名之後,高興的揮手向李果他們告別。最後,還特意搖下車窗衝李果喊道:“弟兄,旁邊有這麼漂亮的兩個姑娘,早點回頭吧,同性戀不好!”
他的聲音頗大,廟裡上香的人頗多,李果頗受矚目……頓時淚目。
經過一段人來人往的步行通道,李果終於走進了廟門,乍一進去,一股子莊嚴肅穆的味道就把剛纔在馬路上的熙熙攘攘全給驅逐了乾淨,大殿雖大,可整體卻顯得十分安靜,無論大人小孩,即使再搗蛋的小朋友,走進來之後也大多是一臉寧靜。
“這地方不錯。”雪姐姐深呼吸一口:“檀香的味道……”
李果嗯了一聲,四處看了看,並在功德箱裡扔了一百塊錢。
而莫愁沒有說話,只是徑直往後頭掛着遊客止步的院子入口走了過去,那裡有個瘦瘦的和尚坐在那裡,見到莫愁之後,他行了個禮:“對不起,後面是我們的生活區,不能進的。”
而莫愁似乎根本不在意,一個閃身就閃過了那個和尚,並徑直往裡走去。眼看那個和尚就要去叫保安,李果眼明手快,一把掏出自己的證件:“公安局的,有個逃犯翻牆進去了!”
那和尚一愣,也沒看清李果手上的證件是真是假,反正就看到了個閃亮亮的國徽。不過也就是這個帶着葉子的國徽,到把這和尚給嚇了一愣,立刻老老實實的坐了回去,甚至李果進去的時候,他還給李果讓出了一條路。
“哥哥,你有什麼感覺沒?”雪姐姐用胳膊撞了撞李果:“這裡面,生氣裡夾雜着一股子死氣!”
“死氣?”李果撓了撓臉:“是屍體味麼?”
雪姐姐搖搖頭:“是個本來應該死了,但是還活着的人。”
李果沒什麼慧根,聽不明白雪姐姐的禪理,聳聳肩,快步的跟上了莫愁,並扭頭對雪姐姐說:“不會有什麼危險吧?”
雪姐姐呵呵一樂:“傻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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