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兩個人渣跑哪去了?琥珀,你追蹤不到麼?”坐在海邊的啤酒屋裡,鳥子精猛灌了一紮啤酒之後,打着響亮的絲毫沒有淑女氣息的酒嗝,醉醺醺的扯着一邊的雪姐姐直叫琥珀:“快去!把李果給老孃逮回來!”
雪姐姐無奈的推開鳥子精的手,並擡起手招呼着客串啤酒屋老闆娘的琥珀:“琥珀琥珀,千萬不要給莫愁上酒啊。”
在吧檯裡調酒的琥珀應了一聲:“她問我要好幾次酒了。”
而莫愁可憐巴巴的咬着插在一杯椰奶裡的習慣,看着一杯杯色彩紛呈的雞尾酒或啤酒從吧檯上一杯杯的傳遞出來,眼睛裡滿是渴望……“巫婆,你就認命吧。”小新妹子笑得咯咯直響:“酒品就是人品,你的人品太差了。不能喝酒。”
“李果到底去哪了?”雪姐姐一小口一小口品着自己杯子裡的冰鎮雞尾酒,穿着吊帶式泳裝的她,顯得格外姓感,比旁邊那個穿全封閉泳衣還圍着浴巾的莫愁惹火不是一點半點:“肯定是你放掉的。不然你想攔截空間通道就跟玩一樣。”
莫愁吐了吐舌頭,看向了已經喝醉的鳥子精:“莫愁也不知道相公去哪了……”
這時出鞘大姐戴着一副大墨鏡抱着一個游泳圈從外頭走了進來,張望了一圈,然後徑直走到了莫愁這桌:“誰去管管小葵,她在外頭興風作浪。”
“無所謂了,她也好久沒見到水了。”雪姐姐朝外頭看了一眼:“呀……她在幹什麼?”
聽了雪姐姐的話,其他人紛紛伸頭看了出去,發現小葵依舊是本體,碩大的烏龜在遠處的海面上不停的撲騰,每一次撲騰都帶起一波三米多高的浪,然後把在海灘上玩的妖精們給淋得一頭一臉。估計那些妖精們不是看在小葵是李家的人,肯定上去羣起而攻之了。
“開心唄。”莫愁從身旁撿起一個椰子,一甩手朝外頭扔了出去。椰子在空中的速度,零點幾秒就破了音障……然後,大概一分鐘之後,小葵灰溜溜的從外面鑽了進來,穿着平時穿的衣服。當然,小葵其實也並不需要穿什麼泳衣,本身就是水屬姓的傢伙,就算是去一兩千米深的海底溜一圈,抓幾隻會發光的螃蟹上來,她衣服上都不會沾上一滴水。
小葵坐下之後,嘟着嘴看了莫愁一眼,怯怯的跟着小新妹子小聲嘟囔了一句:“巫婆……”
“我要看電視!”鳥子精不知道什麼站了起來,在一幅風情油畫上頭按着:“電視!我要電視!我要看情深深雨濛濛!”
“別……”琥珀趕緊從吧檯走了出來:“別按了……我給你電視……這幅畫兩千多萬啊!”
鳥子精朦朧的擡起眼皮看了一眼琥珀,然後拍着她的肩膀:“莫愁,你黑了。”
莫愁:“……”
“所以說,有的時候女人喝醉酒是很麻煩的。”雪姐姐聳着肩:“今天她還是新娘子,要是我是她,說不定以後我就沒臉見人了。”
在給鳥子精打開電視,並把遙控塞進她手裡之後,她終於消停了,迷迷糊糊的在遙控上按着。這裡的電視頻道多達三百個,因爲是衛星接收,所以幾乎全世界的電視臺甚至卡塔爾半島電視臺都能收的到。
所以鳥子精藉着她醉後的三分醒,慢慢的調着臺。
當然,如果有誰以爲這樣鳥子精就能安靜下來,那就大錯特錯了。她打着羅圈換着臺,速度很慢,更關鍵的是,她每換一個臺都要把電視裡播放的內容給臭罵一頓。那嘴叫一個碎,碎得都駭人聽聞,弄得啤酒屋裡的其他客人都不堪忍受,還得琥珀替鳥子精向人道歉。
“這人的髮型太傻逼了。”鳥子精評cnn新聞播報員。
“這人的嘴這麼大還上電視,跟傻逼一樣。”鳥子精評河馬……“我靠,這人的腦袋比龍神雪的還方!”鳥子精評變形金剛3預告片……雪姐姐一聽,突然暴起:“我哪方了!我腦袋哪方了!”
“好了好了……”莫愁拽住雪姐姐:“莫跟她一般見識。”
不過即使這樣,鳥子精還是沒有消停下來,她依然堅持不懈的對着電視機喋喋不休的廢屁話:“樹上的鳥兒……成雙對……小新的短腿,一丁點……”
“要能弄死她,我真弄死她了。”小新兇狠橫了鳥子精一眼:“誰來管管她呀……”
“矮油……這個傻逼像李果。”鳥子精指着電視上的現場直播:“光着屁股……”
一聽李果的名字,氣哼哼的雪姐姐和莫愁齊齊扭頭看了過去,發現電視上正播放着法國的cctv1上的現場直播節目,看樣子是一場遊行……可畫面裡頭都是打着赤膊的人,哪能看到什麼李果的影子。可就在攝像機擺動着要給特寫的時候,鳥子精卻突然換臺了……“換回去!”雪姐姐琥珀和莫愁齊齊大喊了一聲。
鳥子精着實被嚇了一跳,然後……然後鳥子精哭了……像個小孩似的哇哇大哭,一邊哭還一邊撒潑打滾,連小新都被驚到了。
“別管她。”雪姐姐雷厲風行,搶過鳥子精手上的遙控,切回了剛纔那個頻道。
這時,屏幕上剛好是遊行隊伍領頭人的特寫……上面赫然就是李果和身殘志堅那兩張苦逼臉,打個赤膊,穿着夏威夷式的大褲衩子。
“啪”雪姐姐用力的把遙控拍在了桌子上:“還真是。”
畫面上的李果和身殘志堅高舉着牌子,身後跟着最少一萬人的遊行隊伍,人羣高喊着口號,步伐緩慢而有力。
“這兩個人才是怎麼做到的?”出鞘大姐出奇的露出一副無知的表情:“這太神奇了。”
雪姐姐慢慢的把頭髮盤起來,然後低頭看了一眼鳥子精,並把她拽上了椅子:“鬧夠沒有?”
“我要看情深深雨濛濛……”鳥子精膩着聲音,用娃娃音嬌滴滴的說着:“人家要看嘛。”
“咿……真噁心。”小新妹子哆嗦了一下,非常誠仁化的搖搖頭:“我都沒有這麼噁心過,我才四歲。”
“過了年便是五歲了好不好。”莫愁糾正道:“是五歲!”
小新妹子頗爲無奈的嘆了口氣:“又老了一歲,真愁人。笨蛋,你多大了?”
小葵啊了一聲,然後翻起眼睛搬起手指頭算了起來,算了大概整整有三十秒:“三千三百歲了!”
“滾吧。”小新手一揮:“老女人。”
小葵一聽,嘴一瞥,眼淚就開始眼眶裡打轉……外面明媚的陽光一瞬間就黯了下去。
琥珀端着一份超大號的冰激凌往小葵面前一放,然後看着電視:“這可真麻煩了,法國是遊俠總部所在地。我一去就會被找到,那裡有個變態纏我好幾年了。”
“殺掉即可。”莫愁重重的點點頭:“你殺不了,莫愁幫你殺。”
“不要打打殺殺的。”雪姐姐捏了捏莫愁的臉蛋:“一起過去吧,萬無一失。”
琥珀點點頭,然後指着鳥子精:“她呢……她真的醉了。”
雪姐姐嗯一聲:“小新。”
“到!”小新敬了一個傻乎乎的禮:“心靈電擊準備完畢!”
滋啦……“我說,這到底什麼時候是個頭?”李果扭頭看着身後一望無際的人海:“你看這架勢……白花花全是肉。”
身殘志堅咬着嘴脣:“天黑……天黑一定就好了。”
李果翻着眼睛瞪了他一眼:“你開始說過凱旋門就好,然後說過了聖母院就好,接着又說過了亞歷山大橋就好,後來還說到了香榭麗舍一定好,現在咱們都把巴黎景點逛了一圈了,你又說天黑會好。你這是環法自由行麼?”
“這個……你得考慮實際情況。”身殘志堅說的斬釘截鐵:“天一黑,我們就趁亂撤……”
李果心裡很難過,他瞄了一眼身殘志堅:“我恨你……”
“別說的這麼曖昧。”身殘志堅小心翼翼的看着四周:“讓別人聽見,灑家一世威名就廢了。”
李果真是恨不得照着身殘志堅的屁股就是一個霹靂無敵迴旋金剛腿:“威你妹的名啊,咱倆半裸在這都好幾個小時了,還威名,你有沒有臉見人都是個問題!”
身殘志堅一驚,然後頓了頓:“別吵……別耽誤我冥想……”
“他們兩個玩得挺high。”琥珀和雪姐姐站在埃菲爾鐵塔的頂端,看着很遠很遠處的遊行隊伍:“還真是有創意,我們現在怎麼辦?”
雪姐姐摸着下巴:“看莫愁那邊的消息吧。”
莫愁現在和鳥子精正坐在一家咖啡廳裡等着李果的隊伍朝這裡行進,鳥子精渾身都不自在,總是情不自禁的打着哆嗦:“娘叻,小新太狠了……我渾身疼。”
莫愁學着周圍的淑女們一樣,輕抿了一口濃郁的黑咖啡,可剛一進嘴就全部吐了出來:“哎呀……好惡心的味道……”
“你喝喝可樂就差不多了,就你這品味。”鳥子精端起手邊的可樂喝了一口:“還能喝點什麼好東西麼?”
“來了來了。”莫愁透過巨大的落地窗戶看着遊行隊伍緩緩的正朝這面慢慢的走了過來:“還抵制家庭暴力呢。”
鳥子精扭頭看了一眼:“動作別那麼誇張,老孃要他好看。孃的,今天可是老孃大喜的曰子,個王八蛋居然敢逃跑!”
莫愁一口把桌子上的三塊松露巧克力蛋糕包進嘴裡,含糊不清支支吾吾的說:“是你要用棒子打相公頭的。”
“果然是你!”鳥子精眼睛一眯:“你心疼了。”
莫愁一隻手捂住往外噴渣渣的嘴,一隻手攤開:“木有……”
而與此同時,身殘志堅卻是眉頭緊蹙的回身跟李果說:“我覺得有人在盯着我們。”
“廢話……我們倆都被拍一下午了。”李果吃着後面一同遊行的人遞給他們倆充飢的白麪包,一邊和莫愁一樣噴着渣渣:“你是不是也太遲鈍了?”
“不是這種盯着。”身殘志堅環顧四周:“是一種很奇特的感應……就好像我們被監視了。”
“你是說鳥子精他們殺過來了?”李果頓時不寒而慄:“你可能會被出鞘大姐當街暴打……我還行,莫愁會拉着鳥子精。先說好,我到時候可沒辦法管你。”
“你他媽看你那德行。”身殘志堅非常不屑的看了李果一眼:“不是她們,以她們的能力,要真找過來了,早就殺到我們面前了。是其他人。”
李果喔了一聲:“誰?”
“你當我是街邊上擺攤算命的半仙啊?”身殘志堅試圖搶李果的麪包,未果之後,氣憤的說着:“你也幫幫忙,別這麼無知行麼?”
李果撓了撓頭:“有個人陪你一塊當**,你應該覺得光榮。”
而就在這時,街道的另外一頭突然出現了一部裝甲車似的改裝越野車,並以極高的速度朝遊行人羣飛快的衝了過來。
“艹,就是丫們!”身殘志堅一個激靈:“好機會!甭管是誰,上了他們的車再說!”
果然,越野車的蠻橫和急速,讓沿途的警察根本措手不及,就這麼風馳電掣的朝人羣衝了過去。
頓時場面就像是一部驚險刺激的r級大片,原本遊行的人羣,突然一陣搔動,前面的人爲了躲避這部根本沒有減速而四散逃開,後頭的人因爲不知道到底發生了什麼而也變得像無頭蒼蠅一樣到處亂撞。
霎時間場面變得一陣混亂,而且這種混亂就像一場衝擊波似的,向整個遊行隊伍蔓延伸展了過去。不消片刻,萬餘遊行羣衆,突然化作了一堆亂竄的子彈,場面混亂的一塌糊塗。
而接着,負責維護治安的警察開始行動了起來,奮力的維持着現場秩序,試圖聚攏到處亂竄的人流。
這一阻擋,就出事兒了。因爲天氣比較寒冷,遊行隊伍裡不乏有喝了點小酒以抵抗寒冷的青壯年,酒壯慫人膽這幾乎可以適用於整個人類。所以一場激烈的衝突不可避免的發生了,特別是當有一個年輕的男子被警棍擊倒之後,場面一時完全失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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