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真的說過這種話?”
“確實說過。吾有必要騙汝嗎?”
姬絲秀忒絲毫不在意翔太對自己的意淫,道:“汝還真是膽大妄爲呢。不過吶,想來汝大概也是有心無力。”
翔太以爲她在說自己還是未成年人這一點,便不屑地撇了一下嘴,道:“誰說我不行的。”
“哼哼。”
姬絲秀忒無所謂地從桌子上跳到了地上,活動了一下身體後說道:“既然睡醒了,該幫吾去回收吾的肢體了。”
“該怎麼找呢?”
“帶着那個吸血鬼女孩出去不就行了,那羣人一定會撲過來的。”
姬絲秀忒建議道:“不過是二打三……”
“不行。”
翔太搖了搖頭,他本來就是不願意讓禮彌牽扯進這種戰鬥中才帶他離開的。不然的話,他也不會帶着禮彌到這裡躲起來了。
“我自己想辦法吧。”
讓奴良組的妖怪們幫忙找一下,找那幾個容易妖怪應該不算很難……
“真是麻煩。”姬絲秀忒嘟噥一句後,咬了一口自己的手臂,兩顆血珠便從傷口中溢了出來——不過在血珠出現的一剎那,她手臂上的傷口已經復原了。
“接着。”
翔太看着進入自己手心中的兩顆血珠,大概這個,就是能吸引那羣吸血鬼獵人的利器了。
“謝啦,那我去和禮彌她們打聲招呼……”
“翔太君已經醒了嗎?”
話還沒說完,禮彌就帶着真白走了過來,她大概是聽到了樓下的動靜,便趕了過來。
過了一天多,禮彌的情緒已經完全的穩定下來了,臉上只剩下一些羞澀的笑容。
“嗯,你們現在這呆一會吧,我出去把事情解決後就帶你們回去吧。”
翔太笑了笑,說道:“放心吧,很快就回來。”
“那個,翔太君,把這個一起帶上吧。”禮彌將放在角落裡的寶刀獅子王遞了過去,道:“這把刀的話,應該能讓翔太君更安全些吧。”
“謝謝。”
獅子王確實是一把好刀,即使以翔太的怪力,它也能夠承受,雖然對劍道不太熟悉,但即使是召出個亂紅蓮,都能提升不少戰鬥力。
不過,翔太看了眼這把刀的真正主人,諫山黃泉。
她沒有什麼表示,只是別過了頭,默認了禮彌的行爲。
“謝謝。”
他輕聲朝着黃泉道了一聲謝,雖然對方不一定會領情。
“噔,噔,噔——”
小皮鞋踩在廢舊鋼鐵樓梯上的聲音突然在這棟樓裡迴響起來。
“嗯?”
禮彌有些困惑地想去看看是誰,但翔太卻像見了惡魔一樣打了一個哆嗦,他又忘記給戰場原打電話解釋了!事到如今,只有走爲上策了!於是他道:“幫我拖住那傢伙!”
說着,翔太直接跳窗而出。
一定要被打的重傷後艱難取勝再回來啊!
翔太第一次希望,自己要是會被打成重傷那該是多好的一件事情啊。
“都在啊。”
走在門口的戰場原,手上如她自己所說那樣帶着巨大的便當盒,她看着禮彌和真白,說道:“那傢伙呢?”
“是戰場原同學啊。”
禮彌對這個散發着女王氣場的鄰居也有些不太習慣,她就像一個偷情被發現的小貓咪一樣,臉上帶着有些尷尬的笑容,道:“翔太他的話,已經出去了。”
“出去?”
戰場原將腦袋歪了一下,用着不帶着感情的聲音說道:“去哪了?”
“去打架了唄。”
姬絲秀忒慢慢走到戰場原的面前,打量了她一眼,道:“吾還以爲那個戰場原應該是個妖怪呢,沒想到居然只是個戰鬥力挺低的人類啊。”
“……你是?”
戰場原對這個突然又出現的金髮蘿莉,有一種很奇怪的感想,爲什麼每一次去見翔太他身邊都會莫名其妙的其他女生?
不過,這傢伙是妖怪啊。身上的氣息也那個散華禮彌也有些接近。
身爲退魔師的戰場原當然能察覺到這一點。
姬絲秀忒特意打量了一下戰場原的手指,有些不在意地說道:“難怪那傢伙說想要舔汝的手指啊。”
“……”
一股危險的氣息在幾個女孩子之間瀰漫了起來。
另一邊,翔太已經以飛速逃到了奴良組那裡去了。
“國外的退魔師?退治吸血鬼的專家?”
奴良滑瓢在露天洗着澡,聽到翔太的話後,說道:“這種東西你自己處理吧。”
陸生已經去上學了,而奴良滑瓢也沒有插手這種事情的打算。
“……那我自己去打架了。拆了你地盤別怪我。”翔太聳了聳肩,又問道:“對了,姬絲秀忒什麼什麼刃下心這個妖怪你聽說過嗎?”
“……”
奴良滑瓢有些意外這個名字的出現,道:“她來日本了?”
“你認識?”
“她江戶時代來過日本。”奴良滑瓢有些懷念以前的時光,道:“和我兒子交過手。”
“……不是吧?誰勝誰負?”
奴良滑瓢的兒子,也就是奴良組的二代目,可以說是將奴良組帶向了巔峰的男人。那個擁有一半妖怪一半人類血液的總大將,實力可算是超神啊。
“平手,他沒帶齊百鬼,那個吸血鬼也沒帶眷屬。”
“是這樣嗎?”
“嗯。是這樣的,我印象很深刻啊,我兒子當年還想追求那個吸血鬼,結果被她狠狠地教訓了一番才放棄了。”
“……還好沒成功。”
“嗯?你在說什麼?”
“不,沒什麼。”
幸好姬絲秀忒沒有變成奴良組的媳婦,不然就太尷尬了。不過聽起來,心裡還是有點變扭啊。
畢竟翔太還是真想讓姬絲秀忒給自己生孩子的。
不如去NTR奴良二代目?
……
不,我對若菜夫人只有尊敬沒有其他念想啊。
翔太連忙將這個可怕的想法甩出腦袋,然後說道:“那我先走了。”
“走吧走吧,打不過的時候記得喊幫手。啊對了,刃下心那把刀還在手上嗎?”
“什麼刀?”
“沒有的話就算了。妖刀心渡罷了,和陸生現在用的那把妖刀,可是同一級別的武器啊。”
喜歡刀具的奴良畫瓢在那裡感嘆道:“如果有機會能用一下的話,那就太好了。”
“和陸生那把?只砍妖怪的武器?”
“反正你也不喜歡刀。和你解釋也沒用。”
奴良滑瓢揮了揮手,道:“自己去把事情解決掉吧。”
“不過……”
奴良滑瓢用着有些深意的語氣說道:“如果你不能掌控那個吸血鬼的話,自己小心一些。”
“應該不會吧?”
翔太想了想後說道:“我覺得,她應該不會害我。畢竟……”
不過,那些東西都是自己的直覺了。
就算說出來也沒人信吧?
離開了奴良組的老宅後,翔太特意找了一個人煙稀少的地方,然後將姬絲秀忒給自己的兩滴血液灑落在地上。
一股吸血鬼的氣息,開始在這裡瀰漫看來。
如同一個等待挑戰的武士一樣,翔太抱着獅子王席地而坐。
等待着敵人的來臨。
十五分鐘後。
一個身長超過兩米的肌肉塊組成巨漢從左邊走了過來,他雙手拿着波浪型刀刃的大劍,爲了固定起亂七八糟的長髮,他還帶着頭箍。
右腳嗎?
拗口的英文名字什麼的翔太當然不會去記了。他只需要每個人帶着什麼部位就行了。
接着,從右邊走來的,是一個非常纖細的男人。視線及其冰冷,但比他本身更有存在感的,是他那比普通人大三倍的十字架——不是比普通人所佩戴的大三倍,而是比一個人大三倍。那個十字架,只是單純的用貌似純銀的質地做成,沒有任何工藝。
左腳。
而從翔太正面走過來的,是一個刺蝟頭打扮的神父,其眼睛似閉似睜,與其他兩人不同的是,他什麼武器都沒有帶。
但他卻奪走了最多的東西——雙臂。
真是一股危險的氣息呢。僅僅是三人,給翔太的感覺就像是被東京的退魔師全部包圍住了那樣。
“不是Heartunder·Blade,不是,這傢伙是誰啊?”
最先開口的,是拿着十字架的男人。
“地上有血液,估計是那個姬絲秀忒的血液。”
“看起來像是在勾引我們啊。”
幾人所用的語言,是拉丁語。很不巧,從歐洲長大的翔太,基本掌握了所有歐洲語種。其實,他完全可以當翻譯來賺錢。
“不行啊,你們兩個,在這裡辦事,得用這裡的語言才行。這是最基本的知識吧?”
開口說話的,是那個神父。
“不過,這傢伙似乎和刃下心有關係,但不是眷屬?”
“大概是救下那個傢伙的人吧。不過,既然這樣,只需要把他打倒然後再逼問出那吸血鬼的下落不就行了。”
現在他們所用的語言,是標準的日語。
“稍微提個問題。”
翔太慢慢站起身,打斷了他們的話語,道:“姬絲秀忒被你們奪走的部位還在身上吧?”
“……”
三人沒有說話,因爲他們察覺到一股可以稱之爲強的氣息鋪面而來。
“那我就當默認了啊。”
翔太決定先直接吃掉一個,不然一對三萬一被放風箏就麻煩了……這裡面與一個吸血鬼一個半吸血鬼一個人。簡單,那先吃掉那個大塊頭吸血鬼就行了。
於是,翔太將刀擺在了自己的右手身側。
靈敏的尾巴,勾上了刀柄,然後慢慢將刀抽了出來。
“在緊張些什麼?敢於圍攻我那最理想的孩子他媽,就不敢對我出手了嗎?”
“還是說……你們,只會對付吸血鬼?”
“蹭——”
刀出鞘。
“亂紅蓮!”
“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