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暮離的那一聲“那要看,你是怎麼病的”,惹得衆人又是一陣大笑。
不過他們事後想想,治病療傷,可不就是這麼一回事嘛。
有幾個人已經從原來的不信,變成了如今的將信將疑了,其餘衆人雖然不信,卻並不妨礙他們湊熱鬧。
幾個頗爲好奇的人,當下便想到了一個不錯的主意來。
是不是真的,試試就知道了嘛。
“嘿嘿!我說小妹妹!你這麼幹說,也沒人信不是?不如你先免費給大哥我瞧瞧!瞧好了,大哥給你介紹十個病人!”
“就是啊!小妹妹!免費吧!大哥給你介紹二十個!”
……
衆人轟然大笑,卻唯獨不說先試試,治好了就給錢的話。
蘇暮離眨巴着大眼睛,滿眼“我聽不懂你們在說什麼”的樣子,由着他們嬉笑自己,既不生氣也不惱怒。
反正她知道,自有他們打臉的時候。
她雙手放在膝蓋上,坐得端端正正,一字一頓地道:“先交錢,後看病,概不賒賬。”
頓了頓,又道:“一天十個,明天漲價。”
眼見衆人又是一陣轟然大笑,就像是被自己的“童言童語”給逗樂了,她也仍舊一副不動如山的樣子。
她慢吞吞地道:“今天你們對我愛搭不理,明天你們就高攀不起了。”
衆人聞言,頓時又是一陣大笑。
他們自認爲平日裡見過的奇葩不少,但是今天的這個,卻是最逗樂的。
只不過,這世上還真有那一擲千金,只爲了圖個樂呵的。
“啪嗒!”
一枚空間戒指被拍在了蘇暮離的小桌子上。
蘇暮離擡頭看去,只見一個身材消瘦的中年人正笑眯眯地看着她,眼底帶着幾分揶揄。
這人笑眯眯地道:“金子,這裡面有的是,只要你有本事,全給你也不是不行,不過……”
蘇暮離點了點頭,直接了斷地開口問道:“幾次?”
中年人愣了愣,繼而面色一變,半晌才道:“一次即可。”
蘇暮離伸出一根手指來:“一萬兩。黃金。”
中年人
咬了咬牙:“你明日還來嗎?”
蘇暮離點頭:“來的。”
“好!”中年人聞言,乾淨利落地將戒指整個兒放在了蘇暮離的手裡:“這裡面是十萬金,若你當真能讓我得償所願,解了我這燃眉之急!剩下的錢便也給你了!”
他想了想又道:“不夠,我可以再加!”
蘇暮離不緊不慢地道:“今日便是這個價,做生意要講誠信的。”
她毫不客氣地將戒指收起來,放進了隨身空間中,然後拍了拍桌子上的長方形小墊子:“手拿來。”
中年人只覺得眼前的蘇暮離渾身的氣勢都在這一瞬間發生了變化,不由自主地便將手放了過去,直到蘇暮離的手指搭在了他的命門上,這才悚然而驚。
不過看着蘇暮離垂着眼簾,神色淡然的樣子,他到底沒把手給抽回來。
少頃,蘇暮離收回了手,然後站了起來。
所有人目光都在盯着她打轉,眼見她竟然轉身要走,頓時忍不住叫道:“小姑娘,他到底是什麼毛病?你是不是治不了?”
蘇暮離尚且沒說話,中年人卻先開了口:“個人隱私,旁人少管!”
語畢,屁顛屁顛地跟了上去。
剛剛蘇幕離給他診脈的那詭異手段,一下子就讓他心中的疑慮去得差不多了。
能如此嫺熟地控制自己的靈力,用靈力探查別人經脈,就跟逛自家後花園一樣隨意,就很能說明問題了啊!
說不定他這不舉的毛病,還真能治!
沒錯,他不舉,而且還是藥石無醫的那種!
剛剛所謂的“一次”,就是能夠那啥一次的意思。
對於一個私下裡尋醫問藥了幾十年的不舉男來說,真能那啥一次,別說是十萬兩金了,就算是一百萬兩,他也幹吶!
他隨着蘇暮離走了兩步,眼見這麼一個小小的丫頭,卻竟然能夠在這烏衣巷中租到這麼好的攤位,還附帶了獨立房間,頓時更是心中一凜,也越發相信蘇暮離能夠把自己給治好了!
他匆匆打量了一番,只見這間屋子佈置簡單,竟只有一張桌子,一張軟塌。
蘇暮離不緊不慢地關上了門,隔絕了外面所有急切窺探的視線。
中年人緊張得搓了
搓手:“我,我要怎麼做?”
蘇幕離露出了一抹甜甜的安撫性微笑:“進去,把茶喝了,躺好。”
她的聲音清甜溫軟,卻帶着十二分的霸道。
很顯然,她只是在通知他要怎麼做,而不是在跟他商量。
中年人不知道爲什麼忽然有些忐忑,但是看着蘇暮離嘴角邊兒的那一枚小酒窩,卻下意識地一口就把茶杯裡的茶給幹了。
他總覺得,若是自己不聽話,眼前這個看似軟和的小丫頭,下一刻就會變成另一種可怖的模樣!
“很好。”蘇暮離滿意地點了點頭:“你這麼乖,便送你個優惠,那十萬金,換你頭年一個月一次,往後無憂。”
“啊……啊?”
中年人迷茫地發出了一聲囈語,卻是茶中的迷藥已經起了效果,這麼一會兒的功夫,便躺在軟塌上,睡得人事不知了。
蘇暮離輕輕一笑,不緊不慢地取出了自己的銀針,笑眯眯地走了過去。
冰冷的針尖,閃爍着清冷的寒芒,映襯着蘇暮離甜甜的笑容,竟生生多了幾分殺人醫生的詭異感覺。
蘇幕離捻動着銀針,一根根有條不紊,又精準至極地紮在了中年人的腎經各穴上。
之後,她手指連連彈動,循環往復地將靈力順着銀針震動的特殊振幅,一點點震進中年人的經脈之中,震碎了他腎經之中淤塞的毒素。
不過片刻功夫,男人被銀針扎着的位置,就開始浮出帶着腥臭的血污!
此人並非天生不舉,而是後天遭人暗算,中了陰毒毒藥,損壞堵塞了腎經,以至於不能人道,俗稱不舉。
修真人士不同於沒修煉的普通人,只要她幫他開了腎經,自有靈力循環灌溉其中,壞死的經脈被修復,不過是時間問題。
至於她口中所謂一個月一次,卻是爲了防止此人大病初癒,徹底將自己的身體折騰廢了,因此定下的醫囑罷了。
“呼。”
輕輕舒出一口氣,蘇暮離素手輕點,再看去,中年人身上的銀針已經悉數消失,卻是這一趟治療已經結束了。
“此次真是收穫不小。”
蘇暮離低聲輕笑,一邊伸手掐了一把中年人的人中,一邊對接下來的治療充滿了期待……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