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怎麼回事?
男人頓時又驚又怒,正要開口讓那三個鍛體巔峰的下屬動手,卻聽對面的少女又道:“別惹大夫,會要命的。”
男人不禁一愣,還沒想清楚怎麼回事,便忽然發現自己體內滯澀的靈力竟然又開始緩緩流動了。
可是這一次,他卻再不敢妄動了。
孟長芸卻根本不知道自己身邊這位高手的心裡路程,她死死地盯着蘇暮離,怒道:“你少裝神弄鬼!你一個小賤人,能有多厲害的醫術?便是我孟家的私生子,一個手指頭也能碾壓你了!”
她說完,轉頭看向了男人:“還等什麼啊?快把人給我抓了!”
男人還在爲剛剛的詭異而猶豫不已,蘇暮離卻先開口了。
“你敢再動試試?說不定這一次,就不是一會兒不能動而已嘍。”
蘇暮離的話,讓男人瞬間僵在了原地——剛剛果然是眼前這個小丫頭對自己下的手!
可是,她根本沒近自己的身,又是怎麼做到的?
蘇暮離看他的神色就知道他在驚疑什麼,心中暗笑,面上卻仍舊一副掌控全局的神棍之色。
她的確是沒有近男人的身,但是她揍了孟長芸可不止一下。
就是剛剛揍孟長芸的記下,她就把身上帶着的絕氣散之類阻隔靈力流動的藥物,悉數弄在了孟長芸的身上,然後,才重傷了孟長芸。
果然,這之後孟長芸察覺自己不敵她,便叫了下屬出來。
孟長芸的下屬自然不敢無視主子身上的疼痛,因此必定要給孟長芸輸送靈力來鎮痛,想不沾染上絕氣散,根本就不可能。
可惜打死那男人,他也猜不到這其中的彎彎繞繞,因此自然就被嚇到了,也因此越發不敢直接動手了。 wωω ☢тт kán ☢¢ O
蘇暮離越是淡定,男人就越是忌憚,如此惡性循環,便是孟長芸氣死了也沒用——沒有人會拿自己的修爲開玩笑,尤其是孟長芸還是那種死個把手下連眼睛都不眨的人。
孟長芸果然已經快要氣瘋了,眼見男人不動,頓時忍不住罵道:“她一個小孩兒能有多厲害?你別告訴我你竟然真的被她嚇到了!”
而蘇暮離針對她的話,更是氣得她氣血上涌,小腹又開始隱隱作痛了。
“他自然應該怕我,因爲我比你這個老女人要厲害!”先開口第一句,蘇暮離就成功讓孟長芸瞪着眼氣炸了肺。
“說了你陰毒入體了,你竟然還不信!”再是第二句,卻讓所有人都以爲蘇暮離是在諷刺孟長芸。
“來着月事就不要到處跑了,你已經陰毒入骨,現在不過是半月溼半月幹,且瞧着吧,下個月開始,你便要月月溼了!”第三句一出,孟長芸整張臉都綠了。
再怎麼刁蠻任性,孟長芸也還是一個稍微要點兒臉的未婚少女呢,被這麼多人圍觀着討論月事,她簡直要羞恥瘋了!
而且,那些賤人們掃視着她下三路是要做什麼?
還有……
半月溼半月幹……
月月溼……
這賤人怎麼不去死?
這種話也說得出口?
“你!你不要臉!”孟長芸啊地尖叫一聲,猛然從空間戒指裡掏出了一枚紅色的珠子,就朝着蘇暮離扔了過去:“你給我去死!”
所以說,沒有人能夠想得清楚腦殘的腦回路,包括自以爲很瞭解自家小姐的築基男人。
在烏衣巷裡動武,而且還用了霹靂珠,這是要作多大死啊!
上一個敢在烏衣巷裡鬧事的腦殘,還是六七十年前的被挫骨揚灰的一個白癡,想不到今天他們竟然又親眼看到了一個!
蘇暮離微微張大了眼睛,卻只能眼睜睜看着自己“精心”製作的旗子,被炸成了粉末,而她自己,則在珠子飛出來的瞬間,就被一隻大手攬住了腰,刷地一下子帶到了遠處。
冰冷的感覺在腰間一觸而收,蘇暮離甚至沒看清楚是什麼人抱得她,那人就已經沒影兒了。
唯一能夠讓她感覺到真實的,就是她轉瞬間換了的
位置,以及腰間還殘留着的冰冷溫度。
“小心些。別鬧到了自己。”
低沉如同鋼琴重低音的性感嗓音低得幾乎聽不見,飄渺得像是一場幻覺,若非耳朵邊兒還存餘着麻酥酥的感覺,蘇暮離甚至會以爲那真的是自己的幻覺。
這,這是……
蘇暮離忍不住轉頭四處看了看,卻沒有發現任何想象中該有的身影。
就像是,剛剛那忽如其來的維護,當真是她的一個幻覺一般。
她轉動着手指上倏然出現,卻又在緩緩淡去的深淵魔戒,嘴角在自己還不知道的時候,就緩緩翹了起來。
不過看着遠處已經徹底成了渣的巷子,蘇暮離還略帶着幾分嬰兒肥的臉頓時鼓了鼓,眼底帶着濃濃的惡意。
“很好!孟長芸!你很快就會知道,今天作的死,都是你這十八年來腦子裡進的水!我等着你跪着來求我!”
陰毒入骨的婦科病,她就不信這世界裡的那些丹藥聖手能夠根治!
“天涼了,就讓孟五小姐月月溼地流死吧!”
她暗搓搓地嘀咕了一句,看起來中二又幼稚,但是,誰敢嘲笑她呢?誰敢呢?而且,又沒有人會看到!
好不容易找到人的司徒長恩看見了蘇暮離,頓時鬆了一口氣,眼見她鼓着臉頰生氣,還喃喃自語,頓時哭笑不得地撫了撫耳邊散落的鬢髮。
她有些遺憾地垂下了眼睛,長長的睫毛微微顫動,想到剛剛撇到的那抹黑影,饒有興趣地勾了勾脣。
見到孟長芸作死,她就準備動手救人了,卻想不到有人比她更快。
那人的動作快得驚人,即便是她,也只看到了那人模糊的身形。
修長,高大,一身氣勢冷漠殘酷得讓人心驚,有那麼一瞬間,她甚至以爲是哪家的妖王鑽出來了。
然而這樣的一個人,卻竟然在爆炸發生的時候,張開手將將蘇暮離護在了懷中,明明強大得讓人窒息,護着那小丫頭的時候,卻偏偏被她看出來了一股小心翼翼的虔誠感覺……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