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上古云紋,太古雷紋無比晦澀,其蘊含的真意千變萬化,一些仙家也難以解讀。
莊家歷代不乏大修士,同樣那那些代代流傳的道藏毫無辦法!
只能依葫蘆畫瓢,按照筆記解讀其中某位祖先留下的釋義!
莊成神色猶豫,祖宗留下來的東西,可是傳家之物!
俏麗少女目光望着這一幕,一雙妙目微微變化,淡淡道。
“師兄,方纔妾身已經看到不少莊氏族人匆匆乘舟準備返回莊家……”
莊成微微一怔,旋即苦笑,嘆道。
“罷了!”
他大袖一甩,當即準備走出洞府,他怕再晚一些就什麼都撈不到了!
“對了!”
走到洞口,似乎想起了什麼,俊逸青年腳步一滯,若有所思道。
“聽聞,那鄭氏兄妹身上也有一部道藏真本!”
“師兄放心!”
水靈輕輕一笑,她明白這位莊師兄的意思,聞言,俊逸道人轉身化作一道流光匆匆離開洞府。
望着這位莊師兄離去的身影,水靈心底一些念頭閃爍,同樣轉身離開洞府。
此時不僅僅是莊成,承淵仙派許多聽到了傳聞被印證消息的弟子們,長老們都坐不住了。
還有一部分其他法脈宗門的修行者,得到消息,震動之餘,難免眼熱。
天一真水作用可不是一般的大,血脈返祖,洗滌自身暗傷,都用得上!
萬一哪天受了極其嚴重的傷勢,天一真水在關鍵時刻就能保住一條性命!
只是那玄真洞府的府主已經放出話來,他一個月也就有十來滴天一真水剩餘,天材地寶難得!
每個月的名額有限!
當然,許多法脈修行者未必相信,將心比心那位玄真洞主恐怕有所隱瞞,但想來就算隱瞞,應該不差多少。
一時間各大法脈一些平時無人問津的道藏真本,變得炙手可熱!
在雲川洞天,一座福地宮闕。
這裡是雲川洞府一部分外門弟子所居住的地方。
鄭家兄妹從元河仙州乘白鯨離開後,便是進入了雲川洞天,在雲川洞天憑藉着兄妹二人的道骨資質,以及三寸不爛之舌,倒也找到了一位靠山。
藉着靠山的勢力,很快在雲川洞天外門站穩腳跟,如魚得水。
“倒是未曾想到那林淵還有這般機緣!”
一座華貴的宮闕中,鄭天威,鄭綺有些沉默。
隨着元靈洞天下的諸般傳聞傳到雲川洞天,身在外門,兩人也是很快從一些內門弟子的議論中,得到了一些消息。
鄭天威神色並不怎麼後悔,而且後悔已然無用,只是仍然有些感嘆。
元靈洞天這一批的外門弟子,原本公認的最有可能站穩腳跟的應該是敖儀,敖泰,鍾離昊,還有李晉等人,現在反而是林淵直入縉雲!
聽雲川洞天一部分地位特殊的內門弟子所言,傳聞這位林師兄有大來歷,爲上古水仙正統。
只是若是早知道這位師兄的身份,他倒是可以藉機獲得更大的好處,鄭天威目光變化,望向對面,淡淡道。
“小妹,你後悔嗎,當初若不是爲兄一意孤行,或許按照你的想法,此時我兩又是另外一番境遇!”
“有什麼可後悔,你不是經常告誡與我,做出了決定,再怎麼後悔也無法挽回,不如好好思量當下的處境,努力向上爬!”
鄭綺絕美的面孔上清冷無比。
“說得好!”
就在這時,宮闕中一個溫軟軟糯的女聲憑空在大殿中響起,兄妹兩人目光一變,霎時定下心,宮闕中一位體態風流,一襲鵝黃衣裙的少女從宮闕中出現。
“水靈師姐!”
兄妹兩人連忙起身。
水靈神色冷淡,不假辭色,只是嘴角帶起一絲笑容望向兄妹兩人。
“不過,你們還真的錯過了一株參天大樹,據我得到的消息,你們口中那位林師兄或許用不了多久,就要被宗門賜予真傳身份!”
“而天一真水的名頭,不知道吸引了多少洞天弟子攀附,已經是大鵬同風起,扶搖直上九萬里,非是一般外門弟子所能高攀!”
鄭天威起身,躬身行了一禮笑道。
“師弟向來認爲做人應該是人生有尺,做人有度,有時候應知道自身有多大能耐,知足常樂,更何況莊師兄能夠給與我們的東西,他林師兄未必會給!”
水靈淡淡的撇了一眼鄭天威,此人功利之心極重,此人的話語她是半句話都不信。
“行了,今日我來,乃是奉師兄之命,借你二人手中那部《九天道藏》!”
此言一出,兄妹兩人微變。
那部《九天道藏》乃是鄭家的傳家之物,兄妹兩人自信滿滿的離開元河仙州,最大的憑依便是這部《九天道藏》。
據鄭氏先祖留下來的祖訓,這部《九天道藏》中可能蘊含着一門極其高深的古老法門。
“既然是莊師兄對此物感興趣,那麼我們兄妹自然是雙手奉上,只是還望師姐轉告莊師兄,此物乃是鄭家傳家之物,若是參悟完畢,還請賜還!”
鄭天威口中委婉,話音落下,旁邊鄭綺已經是起身,從宮闕的一處暗格中掏出一個精心打造的楠木紅匣。
鄭天威此時是心頭一陣陣抽搐。
小胳膊擰不過粗大腿,身在屋檐下,不得不低頭,唯一值得安慰的是,這位莊師兄性子並不是特別霸道,日後未嘗沒有機會要回這部道藏。
水靈隨手取過這精心打造的楠木紅匣,打開掃了一眼,一本薄薄的道藏靜靜的躺在木盒裡,書頁泛着古韻。
檢查了一遍之後,確認爲真本,水靈隨手將之收入百寶囊中,目光瞧了眼鄭家兄妹兩人,搖搖頭笑道。
“你們錯了,此次可不是莊師兄對這種老古董感興趣,而是你們口中的那位林師兄似是極喜這種古物,莊師兄有求於那位,不過是投其所好罷了!”
“放心,你們獻寶有功,莊師兄得了好處之後,不會虧待你們!”
罷了,又說了幾句,水靈轉身走出宮闕。
只是自始至終,鄭家兄妹兩人嘴角都是泛着苦澀。
縱然是兄妹兩人心懷大志,然而面對這等局面,仍然感到一陣挫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