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混混的,永遠知道刀口架在脖子上,該認慫時還得認!
“我知道你們不服氣。”冷笑着扔掉了手中的撲克牌,徐帆繼續道:“不過無所謂,我隨時歡迎你們來找我報仇,但前提是,你們能確保自己有命在我手中活下去。”說着,徐帆便隨手將剛剛掉在地上是那一把鐵鍬,握在手中掂量了一下,便當着五人的面,單手一捏。
“嘩啦!”
木屑粉末落在地上,發出了一陣沙沙的聲響,那鐵鍬直接從中間被徐帆單手捏斷了,兩頭掉在地上的聲音嚇得光頭七人不由自主的向後倒退了一步。
一旁的管理員和遠方的員工都看到了這一幕。
“這,這,這還是人嗎?”
目瞪口呆的盯着地面愣了好久,光頭才嚥了一口吐沫,看着徐帆的眼神滿是恐懼,心中也在打鼓,口中艱澀道:“大哥,我也不過是工作愛偷懶,欠的工作我們都補上,把這工房打掃乾淨後我們再離開。”那光頭說着語氣竟然帶上了些許哭腔和哀求:“大哥,我們也就欺負人耍耍狠,可從來沒做過什麼對不起良心的事,你可饒我們一命。”
“早這麼聽話,不就沒事了,浪費我時間!”徐帆撇着嘴嘟囔了一句,氣勢已經完全鎮住了這幫地痞。
“那個大哥,那我們去工作了。”光頭看到徐帆不追究了,倖幸的問了這麼一句。
徐帆點了點頭,轉頭看着那發怔的管理員:“你帶他們去,看着他們。”
“是。”那管理員下意識的點了點頭,看着徐帆的眼神有些害怕個閃躲,剛剛那一幕幾乎是震撼到了全場所有的人。
不過徐帆也不在意,這就是他要的結果,讓這些員工知道,那天他受人屈服並不代表誰都可以騎在他脖子上。
而徐帆回到工房的時候李紋龍一抹嘴角的血跡,向徐帆躬身抱拳道:“感謝。”
徐帆一看李紋龍也沒回應他而是將工房的門簾放下後,坐在了一旁:“說吧,怎麼回事,但凡有絲毫的隱瞞我讓你身首異處。”說話間徐帆眼神一道精光閃過。
李紋龍身軀一顫,連忙低頭不敢和徐帆對視,嘴裡卻是長出一口氣道:“你都看出來了?”
徐帆點了點頭,不過那李紋龍並未察覺便開了口:“沒錯我也是修煉者。”
徐帆聽到這話顯然已經料到,並沒有絲毫的驚訝,一臉平靜的等待李紋龍的下文。
“我是國家退役下來的,而且我受傷了你也不用有絲毫的擔心,我能告訴你的就這麼多了。”李紋龍並未說太多,只是告訴徐帆不要對他心存戒備。
不過徐帆對於此人從國家退役下來的雖然感覺吃驚,但顯然是不可能就這麼輕易相信一個能威脅到自己的修煉者着的話,觀察了那李紋龍片刻後,徐帆突然出手,抓住了李紋龍的手腕。
一驚探查,徐帆滿目驚訝,這李紋龍竟然是一個玄階高手,雖然比之徐帆差了許多,可一個玄階高手也不是隨手就能碰見的。
不過這李紋龍卻也沒有說謊,周身經脈斷了些許,看樣子應該是被人廢了修爲。
“這是怎麼回事啊。”徐帆自然指的是李紋龍的傷勢。
李紋龍沉默了片刻才擡頭回應:“這很正常,國家退役的人都要廢除修爲的。”
聽到這話,徐帆也就沒再多問,這些隱秘估計也不可能從李紋龍口中問出,不過對於李紋龍呆在這裡徐帆還是有些疑惑的:“那你爲什麼會來這裡呢。”
“我知道有人要殺你。”突然那李紋龍擡頭注視着徐帆。
徐帆一怔,沒料到那李紋龍會開口說出這樣的一句話,眼神一眯,一臉疑惑的看着李紋龍等待他的解釋。
“我也是這個月纔來的,既然我們有共同的敵人,那我告訴你也無妨,我之所以退役就是我妹妹被奸人迫害,我回來救她的,而我唯一調查到的線索就是那人在近期打算對付你,所以我纔在這裡等着。”李紋龍沒有絲毫的隱瞞向徐帆吐露了所有的信息。
徐帆思索了片刻,依舊不敢全然相信這李紋龍,但是一想到最近突然來暗殺自己的十六號,卻又覺得這李紋龍說的不像是謊話:“你的線索從那裡調查來的。”徐帆眼神一眯,問出這句話後,就死死的盯着李紋龍的眼睛,向一探究竟。
李紋龍看着徐帆的眼神也不閃躲,指了指上方,嘴裡幽幽的說了句:“這是我退役時,國家給我的最後一次福利。”
徐帆聽罷,久久才收回了眼神:“如果是這樣的話,那我可以相信你,但我們並不是一條船上的人。”徐帆攤了攤手,而後起身就打算離開。
“爲什麼。”那李紋龍一愣,看着徐帆一臉的疑惑。
“因爲我知道是誰要殺我,而且我完全不把他們放在眼裡。”徐帆到也沒有絲毫的隱藏,十六號是暗影的人,自己只需要抽時間去一趟蕭家就可以找到這個背後的人,而蕭家對於此刻的徐帆來說,卻是沒什麼地方值得徐帆放在眼裡。
李紋龍聽到這話,纔是神色一暗,無話出言反駁。
而徐帆也不願過多逗留,可就在徐帆剛剛掀開門簾的那一刻,身後突然傳來“撲通一聲。”那李紋龍跪在徐帆腳邊。
“你幹嘛。”徐帆被這李紋龍的一跪倒是弄的臉上有些不耐煩,這樣沒有骨氣的人徐帆是看不起的。
看着徐帆臉上的輕蔑和不耐,李紋龍眼神卻是不變的依舊堅定:“徐總,我身爲一個軍人我是有我的榮譽的,可如果我連我的親人都救不了,那我就是一坨屎。”說話間,那李紋龍嚥了一口唾沫,語氣一頓:“救救我妹妹,我可以給你當牛做馬。”
徐帆聽到這話,眼中的輕蔑收回了少許,一個軍人確實有他的榮譽,能這樣跪在徐帆的面前,他心中的折磨可不必徐帆的輕蔑來的痛心。
徐帆抿了抿,思慮了半晌:“明天去辦公樓報道,你就是這裡的土地管理員了,你妹妹我會給你帶回來的。”說罷徐帆頭也不會轉身就走了。
至於那李紋龍的感謝徐帆全然也不在意,他之所以收下李紋龍便不會去同情他,公司正值缺人之際,一個強有力的土地管理員也可以避免今天這種工人的偷懶行爲。
不過開車在回去的路上,徐帆卻是心中開始思量這蕭家的事了,看來自己不去找找這個蕭不棄,他是收不了手了,就算是爲了蕭薔徐帆也該出手。
心中打定主意後,徐帆直接打着方向盤,開往了蕭家。
而此刻蕭不棄正坐在,蕭家大院裡喝茶,一旁站着幾個西裝革履的大漢,都是頭戴墨鏡,腰間別槍,站姿筆直。
“你說五號這次殺徐帆需要用多久啊,我記得五號出任務以來,最慢的記錄是二十四個小時才完成任務,距離現在她出門已經有二十一個小時了。”蕭不棄看着一旁一個大漢,滿目的玩味神色。
不過那大漢並未開口迴應蕭不棄,而蕭不棄也是微微的笑意,端着茶杯一飲而盡。
徐帆大約行駛了四個小時來到了一個前往蕭家大院必經的路上。
這是一個幽暗的小路,之所以幽暗,是因爲兩旁樹木過於茂盛,頭頂枝葉交錯在一起,將整條小路像是一個棚子一樣裹在中間,陽光根本照射不進來。只有這全天二十四小時開着的微弱路燈,不過依舊能見度極低,就像一個天然的隧道一般。
而徐帆就行駛在這樣一條小路上,車速也降低了許多,兩旁看不到車輛,似乎很少有人原意走這條路,不過徐帆是跟着導航選了一條最近的路。
“次啦”儘管徐帆已經很認真的在開車了,可這路上的能見度實在太低,當徐帆看見那個擋在路中間的女人時已經來不及反應了,一陣急剎車,傳來橡膠和地面摩擦的刺耳聲音,坐在車裡的徐帆甚至鼻頭微皺都可以嗅到那一股燒焦的味道。
徐帆眉頭一皺,預想的碰撞並未發生,可那眼前的女人卻是消失了身影。徐帆擡手摸了摸鈴鐺,並未有震動產生,這纔打開車門來到了車前,也不見那女人的身影。
徐帆眉目閃過一絲疑惑,掃視了周圍也並未見有人的蹤跡,搖了搖頭,徐帆這才轉身上來車。
可當徐帆坐定之後,脖頸突然一涼,黑洞洞的槍口伸到了徐帆脖頸間。
徐帆心中一緊,可再次感受那鈴鐺依舊沒有任何的震動徵兆,這讓徐帆心中倒是一鬆,他可不相信楊戩大哥會送他一個贗品來害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