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帆將夏煙雨送回去後,駕着跑車在省道高速上狂奔起來。
已是華燈初上。
車窗被搖下,風灌入車中,拍打在徐帆的臉上,徐帆微微眯着眼,臉色平靜,速度卻是絲毫不減。
與徐帆相熟的人看到徐帆這張無比平靜的臉,便會知道,此刻的徐帆,有些憤怒!
究竟是誰讓徐帆如此憤怒?
那個不知死活的餘振海?還是抹黑誣陷徐帆的李思琪?
當然不是他們,說到底,他們不過是一個普普通通的小人物罷了,無論是身價財力,還是修爲,在徐帆面前,他們只不過是一隻跳樑小醜!
真正讓徐帆如此憤怒的,是自己!
身爲大機緣者,獲得天庭傳承,太上老君青睞,自己應該是所向無敵纔是!
然而,這些天發生的事,讓徐帆有些無法原諒自己!
被柳家捉去,注射毒藥,林曉曉亦是身中劇毒,怕是自己再晚醒來半刻,林曉曉,包括白雨,都會橫遭不測!
夏煙雨,更是被王家父子綁架,自己晚去上半步,真不知道會發生什麼事
說實話,在徐帆看來,王家父子,一直不過是一隻跳樑小醜而已,可這些跳樑小醜,竟然跳到了自己臉上!
徐帆的表情有些猙獰!
毫無疑問,是自己一直以來的觀念出了問題!
對付這種心懷不軌的跳樑小醜,隨手抹殺便是!自己的不屑一顧,只會讓這羣跳樑小醜覺得自己可欺!
問題是,在現代社會,法律橫亙在自己面前,自己能夠將人隨手抹殺去嗎?
當然能!
法不責衆,同樣,法不責貴!特別是在華夏,這是一條鐵律!
一個對國家擁有無限價值的人,即使殺個人,又有什麼事?法律中,有着數之不盡的潛規則可以利用!
畢竟,到了國家這個層面,考慮更多的,唯有利益!
只要自己展現出自己的潛力與價值,自己與國家的關係得到改善,以後的處境,就不會如此尷尬。
想到這裡,徐帆的眼神愈發冰冷!
國家爲什麼強大?因爲國家是一個無比龐大的羣體!
柳家爲什麼強大?同樣,柳家也是一個龐然大物!
自己單槍匹馬,總會給柳家,或者隨便什麼家給逮到機會!
想想自己墳墓前,母親肝腸寸斷的表情,徐帆無論如何也不會讓這種事情再發生一次!
所以,現在的當務之急,是建立起自己的勢力!
東海食材基地?
那隻能是明面上的勢力,要想抗衡柳家,要想改善自己今後的處境地位,一個東海食材基地,可是遠遠不夠的!
什麼樣的勢力才能成爲自己堅實的後盾與助力?
當然是武者!
徐帆眼前一亮,一道道想法開始在腦海中活絡。
在東海,當然不能明目張膽的去大街上隨便拉幾個人,傳授給他們修行心法,國家不會允許,徐帆自己也不允許,在大街上隨便拉人,拉皮條呢?
這種事,必須要低調着來。
先開一家武館,或者俱樂部,然後招收學員,在學員中挑選擁有潛力資質,最重要的是,有忠誠度的人,自己再傳授給他們心法。
千萬別小瞧了這羣人,有一句古話,富學武,窮從文,學武之人,必須要有四個條件,法侶財地!
訓練時候拉傷了,要不要花錢?
打架時候受傷了,要不要花錢?
補充營養,每天能吃青菜嗎?人蔘名藥之類的,要不要花錢?
拜名師,要不要花錢?
總之,沒錢,就不要想着學武了,唸書纔是唯一的出路!
所以,這樣的一羣人,匯聚起來,將會是何等的能量?
恐怕連京城四大家族,都得俯首稱臣!
這,纔是徐帆真正要走的路!
東海食材基地,只能是明面上的東西,隨便玩玩還好,倘若沒有地下勢力的支撐,官面上的一紙書文下來,就能將公司的前途盡數封死!
而一旦地下勢力發展壯大起來,不客氣的講,他徐帆,就是東海的天!
甚至在整個華夏,他徐帆,都可以擁有絕對的一席之地!
當然,這只是第一步罷了!
獲得天庭傳承,太上老君青睞,如此大的機緣,他徐帆不攪動風雲,化身爲龍,如何甘心?
徐帆深深的吸了口氣,又輕輕吐出,踩下剎車,轉動發向盤,“吱吱吱”輪胎劃在地面,跑車完成一個無比漂亮的甩尾漂移,朝着來時的方向飛奔而去。
“喂,小白,睡了嗎?我是徐帆。”徐帆撥通了秘書小白的電話,臉上表情已是融化,語氣更是帶着調笑。
徐帆是一個懂得控制情緒的人,即便有再大的情緒,面對家裡人,或是身邊的朋友,也不會將自己的情緒強加給別人。
“董事長,有什麼事情,我就說要下班呢!你這個電話打過來,看來我又要加班了。”秘書小白的語氣裡帶着絲絲埋怨。
徐帆嘴角勾起微笑,自己這個秘書,近來是被自己寵壞了啊。
“耽誤不了你幾分鐘,如果你動作夠快的話。你搜下東海的武館與俱樂部,我要全部的資料。”
秘書小白的聲音從電話中傳來,“遵命,董事長大人。”
徐帆搖了搖頭,將電話掛斷,一腳油門踩下,跑車發出一聲怒吼,呼嘯着朝着東海方向飛奔而去。
東海省道高速上,車輛極少,許多飛車一族,最愛在這條路上飆車。
同樣,飛車一族,聽起來雖然名頭不怎麼厲害,卻同樣也是需要財力支撐的。
真正頂尖的飛車族,一輛跑車上的發動機,就足以頂得上幾十輛價格一般的寶馬奔馳了。
頂尖的配置,不僅是飛車族們競技的資本,更是飛車族們的生命保障!
東海省道上,幾輛頂級跑車靠在路旁,幾位將頭髮染成五顏六色的公子哥,正靠在跑車上,衆星拱月般的朝着一位白髮公子哥拍着馬屁。
突然,一輛跑車從幾人面前飛馳而過,帶起的狂風險些將幾位公子哥掀翻在地。
幾位公子哥還沒發作,跑車突然在不遠處減速,一個神乎其技的甩尾漂移,再次怒吼着往來時的方向奔去。
“啾!”
跑車如離弦的飛箭般再次從幾人面前飛馳而過。
白髮公子哥站了起來,臉色陰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