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艹!王飛!你他媽的可真行,我們這連面都沒見上一次呢,你這徐爺都叫上了?”
“王飛,你他孃的還算個男人嗎?”
“既然你都叫人家爺了,也叫我們一聲爺爺聽聽!”
聽到王飛的一句徐爺,劉源等幾十號紈絝子弟紛紛大笑了起來。
王飛所傳達的意思,他們很清楚,但是正如之前所說的,他們此次前來,是爲了傳達父輩們的態度,所以,這一刻,他們毫不猶豫的嘲諷起了王飛。
他們平日裡當然不會對王飛這般模樣,但現在,爲了將事情搞起來,在劉遠的帶領下,所有人都是調笑起了王飛。
王飛生氣嗎?
被人這樣罵,王飛當然是生氣的,但今天的場面,早已是被那羣大人物們所設計好的,輪不着他王飛去反抗。
這會兒,王飛冷冷的笑了笑,開口說道,“徐爺說了,你們來晚了,算遲到,徐爺罰你們站在門外等一小時,在外面等着!”
說罷,王飛轉身便是進了武館。
有人當黑臉,自然得有人唱紅臉,王飛所扮演的角色,就是紅臉。
大人物們並不想與徐帆撕破臉皮,他們只是想通過這件事試探一下徐帆的態度而已。
王飛走入了武館,但是已經傳遞出了一個消息,徐帆並不是一個有耐心的人。
所以,這羣紈絝子弟齊齊改變了風聲,把槍口對準了王飛,在門外嘶吼叫囂起來。
“姓王的,躲什麼躲?有種給我出來!”
“對啊,姓王的,你的一聲爺爺還沒叫呢!出來叫爺爺!”
“別以爲躲進去老子就拿你沒辦法,姓王的,再不出來,以後見你一次打你一次!”這會兒,王飛無視門外的叫罵聲,恭恭敬敬的站在徐帆面前,彎腰行禮後,這才無比恭敬的開口道,“徐爺,命令已經傳下去了,但是外面那羣紈絝似乎並不好對付,他們早已被家裡人寵壞了,仗着自
己的身份,平日裡花天酒地成了習慣,最是不分場合……”
徐帆悠悠放下了茶杯,擺了擺手,打斷了滔滔不絕的王飛,“你的任務已經完成了,也站外面候着去吧。”
聽到徐帆的話,王飛整個人爲之一愣,這會兒磕磕絆絆的答道,“徐,徐爺,我,我們沒有遲到啊……”徐帆朝着王飛微微一笑,笑中充滿了玩味之色,“讓他們站在門口一小時,是對他們遲到的懲罰,但是讓你們站在門口一小時,是對你們的獎勵,另外再給我帶個話,方圓百米,都是華強武館的地盤,
不準吵鬧,不準大聲嚷嚷,違者……開除!”
王飛聽到徐帆這番話,心中卻是猛然一緊。
開除,對於這羣紈絝子弟,包括他王飛來說,意味着什麼?
決裂!意味着徐帆與他們正式決裂!
後果如何?王飛不想知道,相信門外那羣紈絝子弟,同樣也不想知道。
冷汗從王飛等人的額頭上滑落,門外的叫罵聲依舊如故,王飛不敢耽擱上片刻,帶着劉超凡幾人,急急忙忙的便是再次朝着武館門口走去。
門外的劉遠等幾十號紈絝子弟,加上陸陸續續趕來的十幾號紈絝,此時已是接近百號人,無一例外,全部都是紈絝!
一羣紈絝聚集在一起,能發生什麼事?
要麼互相摟着脖子,一起去喝花酒,一起去玩女人,一起去說騷話。
要麼,就是仇人見面,分外眼紅。這會兒,門外的百號紈絝子弟已是自發分爲兩列,一邊是劉遠所帶領的紈絝子弟,一邊是一位看起來跟劉遠差不多德行的紈絝,帶領着幾十號人,雙方面對面站着,互相數落着對方的罪行,一場雞飛
狗跳的曠世大戰,眼看就要一觸即發。
這是他們早已安排好的內容,徐帆不能惹,是吧?
那我們就互相打着玩,在你家門口玩得雞飛狗跳!自家恩怨,既沒有吃你家米,又沒有喝你們家水,甚至一句關於你徐帆的話都不提,你徐帆再厲害,能把我們怎麼樣?
突然,武館的大門再次打開,王飛帶着劉超凡幾人,再次急急忙忙的走了出來。
兩夥方纔還有不共戴天之仇的紈絝子弟,這會兒卻是極有默契的停下手來,齊刷刷的朝着王飛望去。
王飛遞給了百號紈絝一個眼神,然後一臉的怒容,大聲的斥責道,“嚷嚷什麼?嚷嚷什麼?要打架別在徐爺的地盤打!滾到你們的地盤打去!”看到百來號紈絝即將要發作,王飛再次大聲的出聲斥責道,“徐爺剛纔說了,方圓百米之內,都是華強武館的地盤,你們既然來了,雖然遲到了,但都是華強武館的人!有再敢出聲嚷嚷的,直接開除!
聽到了嗎?”
王飛的聲音很大,大到隔着幾間屋子都能聽清楚王飛在說什麼。
此刻,場內的百來號紈絝子弟盡數安分了下來,左顧右盼,卻是沒了方纔的底氣。
開除,輕飄飄的兩個字,既沒有打上一頓那麼疼,又沒有違者死那般狠,可所有人無不是非常清楚這兩個字的含義。
在這種關口,誰也不敢與徐帆決裂。
槍打露頭鳥,殺雞儆猴,誰也不願意做那隻倒黴的雞。
百來號紈絝子弟安分了下來,小聲的互相交談着,煩躁的來回走動着,或是乾脆拿出手機,撥通了他們父輩的電話。
今天的事,本就是他們父輩一手安排的,而且是經過嚴密的討論磋商之後,方纔定下的計劃。
讓見過徐帆一面的王飛幾人唱紅臉,然後讓劉遠爲首的紈絝子弟帶頭唱黑臉,通過兩方的小動作,來拿捏試探徐帆的態度。
可如今,還沒見着徐帆的人影,萬無一失的計劃,就已經要進行不下去了。
徐帆沒有放出一句狠話,而且他們遲到在先,又在那裡嚷嚷了半天,徐帆罰他們站一個小時,合情合理。
至於徐帆想要開除誰,那完全是人家的自由,武館是人家開的嘛!徐帆沒有費一兵一卒,只是通過王飛幾句輕飄飄的傳話,便是將他們嘔心瀝血制定下來的計劃盡數瓦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