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待身爲城東龍頭三大虎將之一的座山雕,徐帆並沒有搞例外,一巴掌甩在座山雕的臉上,將座山雕抽的凌空飛起,在空中轉了三圈,而後座山雕同樣像是滾葫蘆一般,從門口一直滾到了臺階之下。
幾十個臺階,雖然不算高,但此刻的座山雕依舊是被摔得鼻青臉腫,更加讓座山雕在意的是,自己那高高鼓起的臉頰。
“雕爺!”
兩百來號漢子這會兒連忙涌了上來,將座山雕扶起。
座山雕眼中的怒火,已是要噴涌而出了!
道上講話,哪一個不是將深仇大恨埋在心底,不動聲色的談過話後,再出手血拼?什麼時候如徐帆這般沒規矩的?
突然出手,這種行爲,不僅會被所有人不齒,更是會遭到所有地下勢力的追殺!
這年輕人,難道已是心知必死,所以纔會冒着天下之大不韙,突然出手偷襲自己?
這會兒,座山雕一把掙脫開了手下的扶持,捂着高高聳起的臉頰,冷冷的朝着兩百來號手持大砍刀的漢子命令道,“媽了個巴子的,給臉不要臉,給我上!直接砍死他!”
無論這年輕人如何想,這種行爲,都是不可被原諒的!
這年輕人,必須死!
隨着座山雕的命令,兩百來號漢子齊齊發出一聲怒吼,拖着砍刀,邁開腳步,拾階而上,朝着徐帆衝去。
沒有人能夠在兩百多把刀下生還,即便是他座山雕,也不能!
座山雕這會兒捂着自己高聳的臉頰,死死的盯着徐帆,他要親眼看到徐帆被剁成肉醬!
面對這如同黑雲壓城一般的兩百來位漢子,徐帆這會兒臉色依舊不變,冰冷的眼神中壓抑着滔天的怒火。
刀鋒撲面而來,這些漢子,唯座山雕馬首是瞻,這會兒沒有絲毫留手,直接便是朝着徐帆的面門劈去。
徐帆冷冷一笑,身形微微一晃,避開刀鋒,同時右手如同閃電般朝着衝到面前的漢子胸口點去。
如同觸電一般,那漢子迅速便是渾身軟了下來,手中大砍刀無力的往地上落去,徐帆順手接過,將刀面一轉,刀背對人,往前方一掃,劃過一個半圓的弧線。
衝到徐帆面前的幾位漢子,如同被一輛火車撞到了一般,直接凌空飛起,重重的朝着下方砸去。
而下方,則是密密麻麻的人羣。
徐帆一手負在身後,一手反向持刀,漫不經心般朝着四周揮舞着。
與之相反的,看起來凶神惡煞,孔武有力,將大砍刀揮舞得虎虎生風的大漢們,則是如同稻草人一般,被徐帆輕輕一點,便是直接朝着後方飛去。
一個帶倒兩個,兩個帶倒四個,四個帶倒八個,徐帆面前的臺階上,上百位漢子如同串成了一串的滾葫蘆一般,從臺階上浩浩蕩蕩的滾落了下去。
兩百來個漢子,真正與徐帆交到手的,不過十幾個人,如今卻是盡數躺在座山雕的腳下,打滾哀嚎。
不過區區半刻,不過寥寥數刀,一人對兩百,勝負已分。
座山雕呆呆的站在原地,望着徐帆的眼神,如同望着一隻惡魔般,充滿了恐懼與難以置信之色。
“這是投機取巧?”
座山雕很快便搖了搖頭,將這種無比幼稚的想法驅逐出了腦海。
這年輕人,絕對是個高手!
而且儘管不願意承認,但是座山雕很清楚,自己敗了!敗在了一個名聲不顯的年輕人手中!
這會兒,徐帆負着雙手,順着臺階,悠悠朝着一臉震撼之色的座山雕走去。
如同在自家後花園散步一般,徐帆不急不緩,徐徐而行。
冷汗從座山雕的額頭上滑落,這會兒,座山雕死死的咬着牙,垂下了頭,默不作聲。
現在座山雕終於明白爲什麼方纔徐帆會不顧規矩,直接對自己出手了。
因爲不屑!
那所謂的規矩,所謂的路數,在這年輕人的面前,根本就是形同虛設!
一人,單手,刀背,風輕雲淡,破兵兩百!
如此強大的實力,這世間任何規矩,恐怕都無法將這位年輕人束縛!
這會兒,徐帆走到了座山雕面前的臺階上,居高臨下的命令道,“現在,你有兩個選擇,第一,死去,第二,打電話,讓你老大來,你選哪個?”
座山雕捂着紅腫的臉頰,死死的握着自己的拳頭,默不作聲。
徐帆可以不講規矩,不講路數,但是他座山雕,卻不能不講。
不忠,不義,在地下世界,便沒了立足的根本。
可現在,倘若不把老大叫來,恐怕連他座山雕的命都沒有了!
“對了,你有半分鐘的時間考慮,時間一過,我會爲你做出選擇的。”
徐帆臉上的笑,如同惡魔。
座山雕很快便是做下了決定,拿出了自己的電話,撥通了城東龍頭的電話,“山哥,我是座山雕,在饕餮閣遇到麻煩了,對方是一個年輕人,一隻手,一把刀,破兵兩百!”
沒有再多說上半句廢話,座山雕直接掛斷了電話。
事情已經發展到了這種地步,再說什麼好聽話,已是沒有了半分用處,座山雕只祈求自己能夠活下去。
徐帆看到座山雕打過了電話,乾脆利落的轉身,朝着自己的椅子走去。
並非動了惻隱之心,而是徐帆明白,自己要做的,不是將這城東,在這饕餮閣面前,殺個天翻地覆,血流成河。
二十一世紀,就算徐帆手段滔天,在大庭廣衆之下,當場格殺數百人,恐怕也會引起惶恐與轟動。
徐帆真正要做的事,只是爲自己的饕餮閣,爲自己的員工,討一個公道而已。
既然你城東的龍頭肆意放縱自己的手下作惡行兇,那麼我就將你這萬惡之首給搗毀了!
既然你城東的龍頭管不住自己的手下,那麼我就替你管一管這城東好了!
大街上來來往往的行人,遠遠的望着饕餮閣的方向,指指點點,議論紛紛。
饕餮閣二樓,偷偷摸摸的員工們望着眼前這一幕,無不是倒抽了口冷氣。
座山雕的兩百來號漢子,哀嚎着躺在地上,手中砍刀,散落一地。臺階之上,徐帆拄着把刀,坐在椅子上,橫刀立馬,不動如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