港島官方的那番言論,只能對付一下沒有看到當時場面的人,可事實上,早已有無數市民用手機等攝影儀器拍下了當時的場景。
烏雲壓頂,雷龍咆哮,雷光如同雨點,傾盆潑面灑下,將整個段家所籠罩。
這一幕,即便相隔甚遠的衆人,也是不由自主的感受到深深的絕望。
神秘磁場?沒有采取避雷措施?
所有見識過那一幕的衆人,都是對港島官方所宣稱的言論嗤之以鼻。
雷乃是大自然中的一種能量,天雷不可掌控,怎麼可能不偏不倚,剛好落在段家之內,一絲一毫都沒有外泄而出?
那一幕無比的倉促突然,段家衆人,又怎麼可能恰巧避過,沒有任何的人員傷亡?
一時間,網絡上對此事的各種猜測熱鬧非凡,支持各種言論的人們,每日在網絡上爭吵不休。
然而,港島官方卻是沒有任何的反應,私下裡卻是秘密研究起了嶺南真人的那條手臂。
“這條手臂之中,雖然生機早已被破壞殆盡,可是其強度韌性卻是驚人!早已超出了正常人的數百倍!”
港島研究院的一羣白褂子老頭,紛紛像是打了雞血一般,沒日沒夜的研究起了嶺南真人的手臂。
“倘若將其中奧妙研究透徹,必定會掀起一場風暴!甚至是一場全人類的改革!這條手臂的細胞裡,蘊含着生命的真諦!”
天階強者的手臂,何其強大?即便是早已喪失了生機,依舊是一件寶物。
研究院將嶺南真人的手臂奉若神明,一切有關手臂的消息盡數封鎖,所有人都是幹勁十足,想要率先掀起這場改進整個人類的風暴。
然而,港島真正的一些大人物,以及一些知曉內情的人,這會兒則是徹底沉默了下來。
港島真正的大人物們,自然是清楚,所謂的雷擊事件,只不過是兩位強者之間的比拼罷了!
葉家。
葉家家主葉公明高坐位首,葉家衆位高層衆星拱月一般環繞而坐,所有人臉色皆是無比的肅穆。
葉家的這羣人,便是港島真正的大人物,但正因爲這些人無比的瞭解內幕,所以才更加沉默。
在修行界中,到達天階的超級強者,一般都是有着顧忌,不會在俗世中大開殺戒,然而,近日裡,隨着神秘寶物的降臨,各大隱世家族爲之大動干戈,修行界中的規則,也是隱隱之間有了動盪。
如今,港島突然出現兩位超級強者鬥法,這不禁讓葉家感到有些不安。
葉家之中,當然也有着天階強者,自然是不需要太過懼怕,但這件事發生在港島,發生在葉家的眼皮子底下,終歸不是什麼好兆頭。
葉公明輕輕的敲着桌面,聲音沉穩,一張臉不怒自威。
“這段時間,我們葉家可曾收到過消息,有哪位強者要路過港島?”
葉家衆多高層面面相覷,無一人出聲,最終葉公明身邊的一位老者開口道,“啓稟家主,各大隱世家族近日從沒有要來港島的消息,那兩位天階強者,多半的散修。”
顯然,所有人都是將製造出這等動靜場面的徐帆,給劃分到了天階強者的行列。
葉公明臉上沒有絲毫的波動,輕輕的開口嘆道,“強者比拼,爲何會在段家?來者不善啊……”
聽到段家這兩個字,角落裡的葉天心中一動,腦海中竟是浮現出了徐帆的身影。
難道是徐帆聽說段家並沒有完全與葉家脫離關係,一怒之下,竟然是殺到了港島?
不過很快,葉天便是搖了搖頭,排除了自己心中的猜測。
兩位強者,所製造出的場面,驚天動地!
徐帆雖然同樣不算很弱,但比之真正的強者,顯然還是有着不小的差距,之前徐帆能夠打敗王元,除了徐帆利用陰謀詭計之外,也是有着王元初入天階,境界不穩的原因。
葉家當然知道徐帆與葉天之間的事,可葉家所有人,都是沒有如何將徐帆給放在眼裡,因此,這次雷擊事件,葉家所有人,竟是沒有一人聯想到徐帆身上。
然而,整個港島,終歸還是有人知道的。
一間小酒吧內,身穿制服的段宏,拿着托盤,正給客人端酒送菜。
恰巧,兩位客人正在談論雷擊事件,兩個人,爲彼此之間的觀點爭吵不休。
砰!
段宏手中托盤落地。
本來,段宏還存着一絲僥倖心理,認爲真人不過是有些事耽誤了,等真人出現,自己未必不能東山再起,捲土重來,問鼎港島。
然而,在聽到段家化爲焦土的消息之後,段宏最後的一絲希望徹底破滅。
能夠製造出這般動靜場面的人,自然是超級強者,遠非他段宏能夠招惹的存在!
“老傢伙!怎麼做事的?想死不成?”
段宏手中托盤墜落,酒水灑落一地,漸了幾位客人一身的酒漬,幾位客人當場便是發飆。
“對不起,對不起!”
段宏屈辱的跪在地上,爲幾位客人擦乾衣服,言語之中充滿了卑賤般的尊敬。段家家主,美好的過去,美好的未來,一切的一切,都已經早已遠離段宏而去了,現在這個工作,乃是段宏好不容易得來的,倘若丟失了工作,不僅自己要流落街頭,殘疾的段力恐怕也要忍飢挨餓,
甚至崩潰!
“老傢伙!下次長點眼力!”
幾位原本發飆的客人,看到段宏這般卑賤的姿態,反而不好意思計較了,只是丟下一句話,便是拂袖而去。
“是是是!爺,您慢走!”
段宏深深的彎着腰,將一張扭曲痛苦的臉深深埋下。
夢露大酒店中,徐帆望着牀上的女人,滿臉的愁容。
徐帆自然不知道外界因爲自己揮舞了一下金雷劍,便是鬧出了這麼大的動靜,此刻的徐帆,正爲了眼前的這個女人,頭大如牛。
牀上的這女人,似乎是被嶺南真人灌下了什麼藥物,藥效極爲強烈,即便徐帆度入內力,依舊不能爲這女人解毒。
然而,徐帆卻是一臉的淡定。原因很簡單,現在的徐帆,對於眼前的景象,已經微微有些麻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