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久後江左來到了聖獸湖,這裡沒有人,湖邊倒是有隻烏龜在刷龜殼。
這個當然就是玄武老五了,它瞄了一眼江左,就自顧的刷着殼,它非常的享受。
因爲它現在不是用自己的蛇嘴刷了,而是條金色的手臂,從龜殼上延伸出來的能量手臂。
恩,它彌芥聖像剛剛入門了。
這時候江左過來了,他看着那手臂沒有說什麼。
隨即他看向玄武身邊的位置,玄武身邊有個桶,不過桶裡並沒有十七跟十八。
這時候玄武道:“老七說把桶放着就好,至於魚你得親自去取,它們在湖底深處。
不過老七還說了,讓我幫忙也可以,幫我刷龜殼就好。”
江左點頭,他沒有在意小姨的惡趣味,而是開口道:“你想知道彌芥聖像具體應用方式嗎?”
玄武一愣,而後道:“應用方式?彌芥聖像還有用法?不是,彌芥聖像不一直都有用法嗎?”
江左搖頭:“已知的彌芥聖像,用法太單調了,只是純粹的功法配合技能,根本不能凸顯彌芥聖像的真實威力。”
玄武不相信。
這時候江左又一次開口:“你知道,彌芥聖像不是道術,但是絲毫不弱道術。
彌芥聖像準確的歸類,算天地之術,自然之術,而這些剛好匹配天地四象聖獸,所有才算聖獸四族的獨有寶典。”
玄武點頭:“這個我知道,小時候聽說過,老七後來也給我補過。”
“那麼你知道,人其實也算天地中的一員麼?”江左問道。
玄武驚訝:“人也可以修煉彌芥聖像?”
江左搖頭:“這個先不提,我的意思是,人也是天地一員,而聖獸也是天地一員,可是兩者有着本質上的區別,屬於人類的功法獸無法修煉,屬於獸的功法人類也基本難以修煉。
這之間沒什麼不公平的,唯一不公平的是,聖獸有了彌芥聖像,這種至高寶典。”
玄武撇嘴:“亂說,我們家長說了,人跟獸是不公平的,天地對人太好了,因爲站在天地最巔峰的,恆古以來都是人類。
我們出生高,但是未來卻沒有人類高。
就算有彌芥聖像這種至高寶典也沒用。”
江左笑道:“我看到是那麼一句話,聖獸四族愚昧不堪,空有寶山卻自以爲貧窮。”
“你亂說,”玄武激動的對江左齜牙咧嘴:“明明是你們人類纔是愚蠢的。”
江左既不害怕也不生氣:“你這話有分歧,剛剛還說站在最巔峰的,一直都是人類。”
玄武也是小孩脾氣,說不過江左就趴在地上不說話。
而後江左道:“那麼言歸正傳,我剛剛說了,人跟聖獸都是天地之靈,而彌芥聖像是天地之術,因爲起點較高的原因,算是專門爲聖獸準備的寶典。
那麼你們有沒有想過,彌芥聖像其實是天地給聖獸溝通萬靈的橋樑?”
聽到這句話的玄武腦子瞬間轟鳴炸開,再傻再小的它,也從這句話中嗅到了不可思議的氣息:“你,你什麼意思?”
江左看着玄武道:“彌芥聖像是至高寶典,我剛剛說了,你們空有寶山卻自以爲貧窮。彌芥聖像的身外之像,不是單單用來戰鬥的,它更是用來模擬萬靈形體的。
它類似一種分身,對了,身外之像能一化二,二化三,三化千千萬,不過得做對最關鍵的一步,機會只有一次。
你,學不學?”
聽到江左的話,玄武不知道怎麼回事,滿腦子都在爆炸,爆炸,爆炸,不停的爆炸。
彷彿是在告訴它,真的,真的,都是真的。
玄武全身都在顫抖,它抖着聲音道:“我,我我這,這就下去,幫幫你把魚撈出來。”
然後玄武磕磕絆絆的下水了。
看着玄武下水,江左不由的面帶微笑。
這玄武確實有點小,大概算人類幾歲的小孩吧,挺有意思的。
說起小孩,江左就想到了蘇琪,其實他們都在一起很久了,而且都結婚了,是可以要小孩的。
而因爲蘇琪宗門的緣故,這件事就一直拖着。
如果江左沒有猜錯的話,爲了不讓他在意,蘇琪這兩年就會想辦法生個孩子。
有孩子的家庭,跟沒孩子的家庭是不一樣的。
如果有了孩子…
江左有點不敢想,這種事他從未想過,上輩子獨自一人過了無數年,更沒有這種想法。
今世是不是可以有了?
江左在想,要不要晚點告訴蘇琪,自己是修真者,這樣蘇琪肯定會在這兩年給他生一個。
如果知道他是修真者了,二十年內能不能給他生個孩子都是問題。
不過孩子啊,這種生物,他真的沒接觸過。
之後江左不再多想,看情況再說吧,頂多多出一兩個要保護的人。
這時候玄武已經開始上岸了,它很快就把十七跟十八放在桶裡,然後來到江左身前道:“我要學。”
江左笑了,這玄武傻是傻了點,但是很懂事,偶爾還會裝前輩。
之後江左沒有太大的保留,教了彌芥聖像的真正運用方式。
這一刻,整個世界誰也不知道,一隻又笨又傻,資質又低的聖獸玄武,打開了恆古以來,聖獸一族通往無上之路的第一扇大門。
這件事生靈無法感知到,但玄武畢竟是聖獸,它的變化被天地感知到了。
而後天地反饋到了聖獸四族的核心源泉中。
四族泉眼,沸騰了。
這件事瞬間驚動了整個聖獸四族。
聖獸核心看守泉眼的四位,瞬間進行了通訊。
“發生什麼事了?爲什麼泉眼沸騰了?”
“聖獸四族要迎來巨大的變化?”
“不,聖獸四族中,有成員踏出了種族限制。”
“是誰?是哪位天驕做出瞭如此偉大的貢獻,爲我聖獸四族帶來了可能。”
“查,一定要查出來。”
而在某處山峰上,有兩隻玄武鎮守在這裡。
雄性玄武問道:“有消息說聖獸四族,有成員踏出種族限制,也不知道是誰。”
雌性玄武漠不關心道:“反正又不可能是我們家的,兩個丫頭,一個傻傻的,一個還是人類。”
“也是。”
之後這裡又陷入了寂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