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最尷尬的時刻是什麼?
無疑是當你搭訕一漂亮妹子後,卻發現對方竟是自己的老婆。
那場面絕對是社死現場。
身爲渣男海王的陳牧完全沒料到自己竟然有翻車的時候,在看到那熟悉的半張面容後,腦袋瓜子是懵的。
不能怪他太傻。
首先,最早開始他就沒把雲芷月和大司命聯繫在一起。
如今知道對方是大司命,哪怕剛纔女人抱他的動作已經很明顯告訴了他身份,但還是沒反應過來。
難怪這女人剛纔突然變得那麼親熱。
還以爲是蛇像發出的特殊氣味影響了對方,原來小丑竟是我自己。
不過陳牧最想不通的是,芷月竟然真的是大司命?
那這實力也太菜了吧。
當初他之所以不相信,就是因爲看到了少司命那恐怖的實力,所以下意識認爲大司命比她更厲害。
可現在……
身爲大司命就這水平?
難不成有什麼特殊技能不成?胸口碎大石?
“喲,這個時候想起我了。”
雲芷月將臉上的面具扯下,譏諷道。“剛纔不是說心目中最喜歡的是大司命嗎?還說我很大度,給你介紹女人?原來你在心目中,我雲芷月就是一個小丑?”
“哎呦!”
陳牧忽然捂住腦袋,指着那蛇像痛苦道。“那氣味不太對,我頭好疼。我在哪兒?這是什麼地方?”
望着男人努力想要補救尷尬場面的神情,雲芷月氣的牙癢癢。
擡起玉足狠狠踢了對方小腿一腳。
陳牧疼的哇哇直叫。
怎麼這女人每次都喜歡踢人呢。
雲芷月恢復了曾經直爽有些潑辣的性子,一把揪起陳牧的衣領:“姓陳的,你今天必須把話給我說清楚!有我和羽妹妹還不夠嗎?爲什麼總是在外面拈花惹草。”
說着說着,眼眶也紅了,水霧縈繞。
這混蛋,在外面一點都不老實。
連自己的女人都勾引。
陳牧冷靜下來,目光真摯且深情的望着女人,用帶有磁性的聲音緩緩說道:“芷月,其實我早就知道是你了,我不過是開個玩笑,其實——”
“要點臉行嗎?你當我是白癡?”
女人冷冷說道。“你心裡根本就沒有我,恐怕我不在的這些日子裡,你就沒想過我。”
“怎麼可能!我天天想你的。”
陳牧想要摟住對方的腰肢,但女人耍起了小脾氣,推開他背過身子。
這時候就必須厚臉皮了。
不顧對方的掙扎,陳牧強行從後面抱住女人,苦笑道:“其實你誤會我了,我之所以想要跟大司命親熱,爲得就是你。”
“呵~”
雲芷月發出了冷笑。
陳牧繼續辯解:“你想想看,如果我拿下大司命,那你以後就可以恢復自由身了,我們就能安心的成親,生下一堆孩子,幸福快樂的生活在一起。我這是爲了你,才決定犧牲我自己的色相和身體,難道你就不感動嗎?”
聽到這詭辯,雲芷月差點沒氣的吐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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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男人的臉去哪兒了?
能找回來嗎?
她已經決定了,今日無論如何都不會原諒對方,必須給這傢伙一個深刻的教訓!
再這麼下去,家裡估計女人要多十個八個了。
總之對方說再多的甜言蜜語也不能原諒!
“我壓根就沒見過大司命,誰知道她長得醜長的美。你瞭解我的,我不是那種滿腦子都是女人的人渣。”
陳牧語氣苦澀。“如果我真是那種人,憑我這魅力,身邊早就圍了不少美女了,對吧。”
雲芷月沉默不言。
這話倒是有些同意,畢竟就憑陳牧這長相,也能勾搭一堆美女。
見女人神情有些鬆動,陳牧趁勢說道:“不過這也怪你啊。”
“怪我?”
雲芷月氣急而笑。“怪我沒勾引你?你喜歡我在外面勾引別的男人?還是喜歡別的男人勾引我?”
陳牧搖頭:“當然不喜歡,我的意思是,你真的是大司命?如果是的話,爲什麼不早告訴我?”
“我之前給你說了,可你不信。”
女人淡淡道。
陳牧無語:“可你這實力也太菜了,配不上你這大司命的頭銜和威望啊,換成鬼都不會相信。”
“就算是菜,我也救過你好多次。”
被自己喜歡的男人說實力菜,讓雲芷月很不爽。“更何況,如果不是天外之物,你比我更菜。”
“對,對……”
陳牧也不在這個問題是糾結了,轉而說道。“如果你早點告知我身份,我又何苦那麼擔心你。之前我三番五次讓你離開陰陽宗,這是實情吧,我就是想跟你在一起。
我陳牧對你的心意,你還需要質疑?我有那麼漂亮的娘子,難道不香嗎?
我就是單純的喜歡你,愛你,這麼簡單。
這次我勾引大司命,也是希望通過她給你自由。我每時每刻都希望和你成親,成爲神仙眷侶。
可我沒想到……我付出了這麼多,換來的卻是欺騙?”
“我……”
雲芷月動了動櫻脣,低聲嘟囔道。“我沒想騙你。”
女人的氣勢弱了。
陳牧開始漸漸的佔據道德點的上風。
他嘆了口氣,放開了雲芷月,神情滿是苦笑:“也許吧,你只是瞧不上我。畢竟你是陰陽宗的大司命,有那麼多人喜歡仰慕你,高高在上……”
“陳牧!”
聽到這話,雲芷月心口作痛,
她轉過身望着眼前失落的心愛男人,一字一頓道:“我從沒瞧不上你,甚至……我害怕你瞧不上我。”
“你可是大司命。”
陳牧搖頭澀然道。“而我呢,就是一個普通的捕頭,我們倆的身份是天上和地下。我也理解你爲什麼一直隱瞞,因爲我確實配不上你。難怪你之前說要離開。”
“我……我沒有……”
女人有些急了。
她以前最擔心的就是自己的身份,但從來沒想過藉此貶低對方。
明顯感受到陳牧情緒的低沉與不滿,雲芷月解釋道:“陳牧,你先聽我說,我之所以一直隱瞞你,是因爲我有苦衷,我——”
“我明白的。”
陳牧上前摟住女人,柔聲說道。“我現在已經不奢求你會永遠跟我在一起了,你有你自己的選擇,這不怪你,誰讓我……沒有追求你的資本呢?”
話音剛落,女人忽然踮起腳尖主動吻住了對方的嘴脣。
她試圖用自己的行爲表明心意。
說到底,大司命終究也屬於單純的一類女人,性格直爽,只要愛上一個人,就跟定了對方。
之前陳牧勾引未能成功就要最好的例子。
如今面對男人的自卑,這讓女人無比難過,只想着別讓這段感情出現裂痕。
良久,兩人脣分開。
陳牧望着臉頰紅彤彤的女人,捧着對方的小臉問道:“所以,你會永遠跟我在一起的,對嗎?”
“我當然——”
雲芷月聲音弱了,神情黯然。
身份終究是難題。
陳牧情緒失落,嘆了口氣:“我明白了,我在你眼裡,不過是過客而已。”
“不是,我……”雲芷月跺了跺玉足,咬着水潤的脣說道。“我這輩子就只喜歡你一個,主要是……我的身份做不了主,如果可以,我也想離開陰陽宗。”
“怎麼?難道有人逼迫你?”
陳牧皺眉。
雲芷月猶豫了一下,最終還是說出了實情:“你不是很奇怪我身爲大司命,爲什麼實力會很低嗎?其實,我以前爲了拒婚,廢除過功力,後來才重新修行的。”
“拒婚?”
陳牧聲音陡然拔高。
他沉下臉問道:“怎麼回事?你身爲大司命,還有人逼你成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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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天君。”
雲芷月一面手掠雲鬟,一面向陳牧說道。“當時天君想把我嫁給某個人,但我不同意,於是我便廢掉了功力。”
艹!
陳牧脾氣瞬間炸了。
一張臉陰沉得像天空佈滿了烏雲似的。
難怪芷月的實力不符合身份,原來還有這麼一回事。
不過重新修煉後,還能這麼厲害,這天賦也太牛逼了吧。不愧是大司命,絕對的天驕之女。
望着女人眼眸裡藏着的悲哀,陳牧心疼不已。
他緊緊將雲芷月摟在懷中,語氣卻是說不出的霸道:“從今天起,你就一直待在我身邊,哪也不許去。管她什麼天君地君,還是太君。敢再逼迫你,老子滅了他!”
女人芳心宛若被蜂蜜刷過,甜膩膩的。
雖然心底還沉澱着憂慮,但男人如此霸道的行爲讓她極爲開心。
“不過該批評的,還是要批評的。”
陳牧低頭望着女人,嚴肅道。“以後你不能再隱瞞我了,知道嗎?你再隱瞞,說明就是對我的不信任。”
“……嗯。”
雲芷月紅着臉輕點了點螓首,小聲道。“對不起。”
“我原諒你了。”
男人很大度的說道。
聽到對方原諒,雲芷月脣角露出甜甜的笑容,側臉貼着男人胸膛,很開心能解開誤會。
不過漸漸的,女人感覺好像哪裡不太對。
該被原諒的好像不是我吧、
不等她細想,卻發現對方的手伸入了她的衣襟內……
雲芷月連忙推開陳牧,整理着凌亂的衣襟,輕惱道:“你……你做什麼。”
“很簡單。”陳牧很誠實的回答道:“我就是想把你變成我的女人,這樣你也就不會再跑了,永遠和我在一起。”
雲芷月一怔,小臉紅的能滴出血來。
方纔的惱怒與疑惑全都消散,取而代之的是甜蜜。
她捏着衣角,又嗔又好笑道:“那你也不能在這裡……總之就是不行。”
“我讓親親總可以了吧。”
陳牧一臉苦惱。“你不在的這些日子裡,我真的是做夢都在想你。想你穿着嫁衣,我挑起紅蓋頭……”
聽着男人的情話,雲芷月芳心微顫。
恍惚間,腦海中也憧憬出了兩人成親的那一天,身爲新娘子的她緊張幸福的等待着情郎的到來。
等回過神,卻發現自己已經被男人摟在懷裡。
對方的腦袋埋在她的雪頸內……
雲芷月處於本能的想要推開對方,但最終雙臂還是摟住了男人,杏眼朦朧,櫻脣半綻。
而那蛇像散發出的氣味,似乎也開始影響。
此刻的陳牧無疑鬆了一大口氣。
總算把形勢扳過來了。
雖然經歷了社死現場讓他很尷尬,但只要能哄住這女人,一切都好說。
唯一讓他遺憾的,本以爲會多一個老婆,沒曾想還是一個。
這讓男人很遺憾。
不過一想到自己懷中抱着的可是陰陽宗的大司命,那種滿足感瞬間涌上心頭,征服欲值拉到了滿。
現在想來,當初泡這女人是對的,果然有大驚喜。
“陳牧……你……”
感覺到男人越來越放肆,雲芷月紅着臉推開對方,“你不是隻親親嘛,怎麼手亂動……”
“手也得親親啊。”
陳牧臉上掛起一抹壞笑。“誰規定,親一定是要用嘴的。”
“無賴!”
雲芷月輕啐了一口。
短暫了冷靜讓她清醒了一些,冷哼道:“差點被你哄了,你必須給我保證,不許再勾搭別的女人!”
“絕對不會!”
陳牧拍着胸口。“就如我之前說的,我勾搭大司命也是爲了你,既然你就是大司命,那就沒必要了。”
雲芷月撇了撇粉脣:“也就是我,如果再有下次這種勾搭了自己女人的情形,我看你能丟人丟到什麼時候。”
“不可能再有了。”
陳牧笑着擺了擺手。“也就你一直隱瞞自己的身份,才鬧出了烏龍,其他人不可能的。”
開玩笑,哥這次只是意外。
人不可能被一塊石頭絆倒兩次,否則那就是真的蠢加倒黴了。
如果再出現今天這種社死的情形,直播剁牛子!
說到做到!
“不過說起來,你這次跑來天地會臥底,也是爲了總舵主搶走的那個寶貝吧。”
雲芷月問道。
陳牧點了點頭:“沒錯。太后交代了我這個任務。而且,她還讓我從你嘴裡套話,想知道到底是什麼寶貝。”
“套話?那你準備如何套本姑娘的話?”
雲芷月一臉捉狹。
回想起兩人剛開始還一副相互試探對方的情形,真是夠滑稽的。
而且兩人還打了一架。
手掌輕輕摩挲着女人柔韌的腰肢,陳牧低頭輕輕咬了咬對方的脣瓣,笑着說道:“你說呢?當時是用我的嘴套你的話了。”
雲芷月俏白一眼:“就知道欺負我。”
“這輩子,你也只能讓我欺負。”陳牧用鼻尖碰了碰對方的小瓊鼻,兩人親暱無間。
“說起來,我前些日子還真被人欺負過。”
“嗯?”
陳牧擡起頭。“怎麼欺負了。”
雲芷月頗爲鬱悶道:“被人襲……胸了。”
“什麼!!”
男人的聲音一瞬間彷彿如炸彈般響起。
女人捂住耳朵:“你小聲點。”
陳牧卻被怒火點燃,整個人差點沒當場跳起三米高,雙手抓住女人圓潤的香肩寒聲道:“說,是哪個王八蛋!老子特麼扒了他的皮!抽了他的勁!連我的女人都敢碰。”
“冥衛朱雀使。”
“老子這就去殺……殺……”
陳牧忽然沒聲音了,眨了眨眼。“你說誰?”
雲芷月也沒隱瞞,將那天夜裡與朱雀使打架的事情說了出來。
聽完後,陳牧很無語。
好在朱雀使是女人,心中的憤怒才減消了不少。
“這個……其實你們也誤會,畢竟她不知道你是大司命,我覺得這件事也……”
本打算和稀泥的陳牧,看到女人撅起嘴脣很不滿的看着他,連忙攥起拳頭道。“你放心,我一定給你報仇!”
“她可是你上司,你怎麼報仇?”雲芷月似笑非笑。
“額……”
陳牧沒聲音了。
猶豫了下,陳牧小聲說道:“其實那個朱雀使好像對我有點意思,如果我能勾搭了,那就是小老婆。到時候你也能一起欺負,不是嗎?”
“朱雀使對你有意思?”
雲芷月彷彿是聽到了天大的笑話。
人自戀到什麼程度纔會如此讓人無語,堂堂冷血朱雀使會對這麼一個渣男感興趣,簡直滑稽。
“是真的,我不騙你。”陳牧相信自己的判斷。
雲芷月冷笑道:“行,那你去勾搭吧,到時候怎麼死的別來找我。如果你真的能勾搭到朱雀使,以後你想對我做什麼,隨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