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近傍晚時分,外出的女人們都陸續回來了。
從霽月樓學琴歸來的少司命與陳牧打了聲招呼,便將自己關在房間裡一個人獨練琴。
孟言卿則和青蘿兩姐妹購置了很多小孩物品。
一些是爲五彩蘿未出生的孩子準備的,一些則是爲陳牧帶回來的那個女嬰備用的。
對於陳牧帶來的那個小嬰兒,衆女很是稀罕。
但小傢伙哭鬧起來也是磨人心態。
剛開始還耐心哄着的青蘿最後直接原地爆炸,差點沒找個繩子把這小傢伙吊起來一頓抽。
好在有着撫養孩子經驗的美婦孟言卿在,陳牧便全權交給了對方。
白天在玩葡萄架遊戲時,夏姑娘還特意詢問起了女嬰,畢竟在夜妖世界裡培養了感情,多少有些擔心。
不過聽到陳牧說交給孟言卿撫養,女人便放下心來。
此外女嬰的名字也讓衆人一陣糾結。
因爲生母死的太突然,也不知道這小孩究竟叫什麼,商議了半天,陳牧乾脆起了‘夜夭夭’這個名字。
在夜妖世界裡獲得了新生,就當是重新開啓一段人生。
衆女雖持有不同意見,但也只能選擇保留?
不服?
不服來牀上單挑啊。
晚餐過後,心情悠閒的陳牧與衆女聚在一起玩了會兒自己獨創的棋牌小遊戲,便回屋休息了。
白天身心疲憊,需要好好養精蓄銳。
精心打扮後的白纖羽跟着進了屋子。
可還沒來得及想好今晚幾次時,卻看到男人已經躺在牀榻上呼呼的睡着了,女人心情頓時很糟糕。
什麼意思?
正打算寡慾靜心?
看着熟睡的丈夫,白纖羽終究沒捨得叫醒。
算了,明天再創造機會吧。
……
次日,天色比較陰鬱。
用過早膳後,換了一身素青裙衫的少司命又抱着古琴去霽月樓找薛採青學琴了。
蘇巧兒聽從父親交代,外出辦些事情。
元迦葉和紅竹兒還未回來。
原本孟言卿和青蘿等人是要在家裡閒待着,但白纖羽卻提出讓她們再去一趟最遠廟宇祈福姻緣。
給出的理由是,夫君很快要迎娶你們,所以提前爲姻緣祈福。
孟言卿和青蘿有些納悶。
沒聽說過娶親前還要特意跑去寺廟祈福姻緣的,但既然正妻都發話了,只好抱着夭夭離家去最遠的廟宇。
五彩蘿自然傻乎乎的跟在後面。
於是一番折騰後,家裡只剩下白纖羽和陳牧。
“不至於吧。”
看着一臉得意,並將院門特意反鎖的娘子,陳牧哭笑不得。“你這也太霸道了點,難不成以後一直獨享我?”
白纖羽嬌顏一紅,咬着銀牙哼哼道:“懷上孩子,你隨便跟哪個女人親近我都不管!”
“這種事情強求不得,需要運氣。”
“我偏要強求!”
面對如此倔強霸道的妻子,倒讓陳牧有些感動。
他輕輕將女人摟在懷裡,笑着說道:“既然娘子如此迫切,爲夫即便是把命搭上也要滿足娘子夙願,只是這兩天確實身體有些疲憊,不如讓我休息一兩天……”
可男人話還沒說完,白纖羽便拽着他來到廚房,指着偷偷熬好的一鍋藥湯說道:
“這是妾身花費近萬兩黃金購買天寶地材而精心調配的藥湯,不僅僅可以養身驅疲,還有一些那種功效。此外,據說喝了它,更容易……讓女人生孕……”
陳牧有些傻眼。
好傢伙,這娘子真的是豁出去了啊,準備齊全。
於是在女人的監督下,陳牧忍着撐破肚皮的難受,一股腦將滿鍋藥湯全部喝了下去。
還別說,這藥湯很有用。
入腹不久,陳牧便明顯感覺到似有一股溫潤氣息轉於四肢百骸之內,說不出的神清氣爽,疲態一掃而空。
同時,渾身漸漸熱起浪潮,每一處似乎都燃着火。
“我感覺喝多了。”
陳牧打了個嗝,眉頭微微皺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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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纖羽一臉腆然,泛着紅暈的小臉有些不好意思,歉意道:“其實喝一碗就夠了,不過以夫君的體質應該不會出問題,畢竟有‘天外之物’護着,相信夫君不會怪罪妾身吧。”
一碗就夠?
男人一時不知該說什麼好了。
陳牧伸手圈住女人如柳細腰,颳了刮對方的小瓊鼻說道:“怪罪倒是不至於,不過一會兒倒黴的肯定是你。”
他將女人以公主抱的形式抱起,走向房間:“可別求饒。”
“咚咚咚——”
不巧正在這時,院門被敲響了。
正醞釀出氛圍的兩人皆是眉頭一皺,心中不喜。
“也許是青蘿她們遇到了什麼事。”
陳牧放下女人,在對方紅潤潤的小嘴琢了一下,笑道。“我去看看,你先回房間去。”
陳牧打開反鎖的院門,卻發現外面站着張阿偉。
男人一見面便撲上來嚎啕大叫:“班頭,幫幫孩子吧,甜甜已經半個月沒理我了,我要完了,我活不下去了……”
陳牧滿臉黑線。
這小夥兒還能不能有點志氣了。
失戀就搞成這樣。
陳牧無奈,詢問道:“先說說到底怎麼回事,我走之前你們還好好的,怎麼現在就分手了呢?”
“也……也不是太大的事情……主要是……”
張阿偉似乎有些難以啓齒。“主要是甜甜看到我與另一個女子……所以……”
陳牧看向對方的眼神頓時變了。
好你個大魔王,沒想到連你這種外表憨厚的小夥兒也會搞劈腿戀情啊,果真人不可貌相!
“但都是誤會啊。”
張阿偉很委屈的辯解道。“真的是誤會,反正班頭你想想辦法,你這麼厲害,一定可以讓甜甜理我。”
“改天吧,等我有時間幫你。”
陳牧感覺身子熱的有厲害,欲要趕緊打發走這傢伙,好與娘子運動造孩子。
張阿偉扯住他的衣袖:“班頭,真不能拖了……”
正哀求着,看到白纖羽忽然出現在了陳牧身邊,臉色極爲難看,一雙眸子如覆冰霜。
“嫂子好。”
張阿偉愣了一下,連忙笑呵呵的打了聲招呼。
見對方臉色不對,大魔王還不知道發生了什麼,疑惑撓頭詢問:“嫂子,你跟班頭吵架了了嗎?夫妻間鬧點小矛盾沒什麼,牀頭吵架嘛,班頭其實是很好的人……”
“轉過身去。”
“啊?”
“轉身!”女人重複了一遍。
“哦,哦……”
張阿偉一頭霧水。
在感受到女人周身散發出的冰冷煞氣時,嚇得一個哆嗦,連忙轉過身去。
白纖羽二話不說,一腳踹了過去!
“滾!”
還未反應過來的張阿偉直接如斷線紙鳶般飛了出去,落在了對面小院內,一陣雞飛狗跳。
陳牧瞠目結舌。
可憐的阿偉大魔王,這是撞槍口上了。
白纖羽甩手將門關上反鎖,拽着陳牧朝着房間走去:“不管誰敲門,都不許開!”
但還沒邁進房間,空中一道鷹鳴之聲劃空而來。
白纖羽怔了怔,白淨如玉的俏臉一陣糾結,最終還是召喚下飛鷹將上面的信息取出。
看完內容,白纖羽拍了拍秀額:“我怎麼忘了跟太后彙報情況。”
女人氣惱無比,內心掙扎了半響後無奈對陳牧說道:“夫君,你先稍等一會兒,妾身去宮中一趟很快就回來,不許外出亂跑!妾身很快就回來,等着我!”
說完,換上衣服急匆匆離開了。
走出小院時,看到從對面院內狼狽爬出的張阿偉,幼細如蔥根的玉指一比,冷冷道:“敢去找我夫君,就送你去生死獄!”
“啊?”
張阿偉愣在原地,臉都白了。
目送着母老虎遠去後,氣的暴跳如雷:“你們夫妻鬧矛盾關我阿偉什麼事兒啊,我阿偉做錯了什麼?當我阿偉好欺負嗎?阿偉死了你們纔開心嗎?”
言罷,便要去找陳牧。
可剛擡起手準備敲門時,又慫了,最終委屈巴巴的轉身離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