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突然來報的下人,卻是讓楊辰無比的感激了起來,畢竟眼下這尷尬的場景,讓他實在是不願多待片刻。
“朝歌,你的手下醒了,咱們且去瞧瞧吧?”楊辰問道。
“不急,他功力深厚,又有如煙妹子精湛的醫術治療,不會有什麼事的。”慕朝歌打量着萬明月,她有心要與這萬明月一較高低。
若是以前,她跟這萬明月,還沒有什麼敵意,可自己從東阿遠赴大衛,只是因爲聽聞了京中大亂的消息,前來相助楊辰。
慕朝歌覺得自己做的,並不會比萬明月付出的少,何況她堂堂東阿公主,自己心裡想着楊辰,爲何要遷就他人,來剋制自己內心的想法?
楊辰怕這慕朝歌與萬明月再對視下去要出事,忙用求助的眼神瞧着許如煙,說道:“許姑娘,你還是領着咱們去看看吧。”
許如煙似乎知曉楊辰心中所擔憂之事,便是說道:“好吧,楊大哥,你跟我來吧。”
楊辰暗自慶幸,總算有個聽話的姑娘了,連忙跟在了許如煙的身後,朝客房那邊趕去了。
慕朝歌與萬明月並排走在了一起,慕朝歌問道:“明月姑娘,不知你與楊辰,有沒有成親呢?”
“我們還沒。”萬明月如實的回答道。
“那你如何就成了楊辰的妻子?”慕朝歌笑道:“我聽說,你不久前,還舉行了什麼比武招親呢。”
萬明月心中一愣,這慕朝歌當時遠在東阿,又如何知道她的情況?
“這比武招親,不知是何人冒充我的名義所舉辦的。”萬明月耐着性子解釋道:“不過總算,還是楊辰獲得了頭籌,若這是我的本意,那我可要嫁給他兩次啦。”
慕朝歌氣的跺了跺腳,雖然她冒充了萬明月的名義散步萬明月比武招親的消息,一來是爲了保護萬明月的安全,二來,也盼這其中真能出個什麼男子,博得萬明月的歡心。
哪裡知道,又讓楊辰給出了風頭,那萬明月豈不是更迷戀楊辰了起來。
“對了,朝歌,你如何回來這大衛了?”萬明月問道。
慕朝歌指了指楊辰:“還不是這個臭小子喊我回來的,說什麼對我一日不見,如隔三秋之類的廢話。”
楊辰萬料不到,這慕朝歌居然當着萬明月的面,來誹謗自己,剛想反駁,卻是想起慕朝歌知道自己有危險,便是第一時間趕到這大衛來,單是這份情義,自己又豈能辜負?
萬明月瞧着楊辰,見楊辰並不作答,便是信了慕朝歌的話,她莞爾一笑道:“朝歌,這些日子安定下來之後,我爹爹便是也會趕來京城,到時候由他老人家主持我們的婚事,你留下來喝上我們的一杯喜酒好不好?”
慕朝歌臉色老大不高興了,此刻她的心裡恨不得領着東阿大軍再度攻來,看你大衛不得安寧的時候,你還舉不舉行婚禮。
“楊辰要是敢邀請我,我就留下來喝上這一杯喜酒。”慕朝歌語氣冷淡的說道。
“楊辰,你說好不好?”萬明月張口問道。
“這個……”楊辰卻是不知該如何回答,以他往日機警,在這個時候,卻是用不上半分。
許如煙知曉楊辰此刻尷尬之際,突然問道:“楊大哥,聽聞你重新掌握了裁決軍大大權是嗎?”
楊辰正好想換個話題,便是說道:“算是吧,我與曹金虎將軍是結拜兄弟,那馬長河用手段奪了他的權,我算是替我報了仇了。”
許如煙面色一喜,她說道:“想之前曹將軍手下的裁決軍威風凜凜,朝中無人敢惹,現下你成爲了裁決軍的主人,那豈不是說,朝中也無人敢惹你了?”
楊辰連忙搖頭道:“如煙姑娘,你真的是太高估我了,我之前也不過是皇上身邊的貼身侍衛,本身的權利沒有多大,現在統帥了裁決軍,怕是有不少是不會心服我的。”
許如煙頓時面帶失望之色了起來。
慕朝歌瞧見許如煙的神色,心中便是知道許如煙對楊辰有所請求,這幾日相處下來,慕朝歌深深的被許如煙的醫術給折服,若是她的醫術可以傳到東阿去的話,勢必會造福不少東阿百姓,而且許如煙平日裡爲人和善,性子卻是樂觀開朗,深得慕朝歌的歡心。
對於許如煙父親的遭遇,慕朝歌這幾日也是大概瞭解了一些,她暗自惱恨這大衛,這般人才,居然是關押在天牢當中,真是浪費,要是在東阿的話,慕朝歌非要封他個東阿第一太醫的頭銜不可。
當即慕朝歌對楊辰說道:“楊辰,你一個大將軍,怎麼說話做事婆婆媽媽的?”
楊辰誤以爲慕朝歌指萬明月剛纔所言的兩人成親要不要請慕朝歌的話題,剛欲回答,慕朝歌說道:“你現在手下掌握了這麼多兵馬,又剛平定了京城當中的叛亂,你的一句話,整個大衛,有誰敢反駁你?”
“話是這個道理。”楊辰心中唯一擔憂的,就是那護國法師了,在楊辰的心中,這護國法師仍舊是那麼的神秘,令他琢磨不透。
“既然是這個道理,那你一句話,去把如煙的爹爹給從天牢裡放出來,成不成?”慕朝歌問道。
“這事啊?”楊辰想起以自己現在的權利,要放一個人,卻也不難,便是說道:“好,我明日去皇宮,找公主商量一下。”
“這還有什麼可商量的?”慕朝歌不服的說道:“許太醫醫術精湛,這分明是遭遇了小人的迫害,你們大衛還把人家給關押在天牢當中,真是浪費。”
許如煙也是面帶乞求之色道:“楊大哥,你能不能救救我爹爹,他老人家在天牢當中待了那麼長時間,我擔心他老人家會受不了。”
天牢環境兇險,而且那裡關押的,大多是窮兇極惡之輩,許如煙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父親,會在那種惡劣的環境當中,生存那麼長時間。
“你放心,我與許太醫見過面,他老人家精神頭好的很。”楊辰說道:“而且我也瞭解過許太醫入獄的一些事情,分明是受了那馬長河的污衊,你放心,我必定替許太醫平定冤屈,還他名聲!”
“真的嗎?”許如煙一陣驚喜,自從許有修被關入天牢之後,許如煙每一天都是想着該如何把許有修救出來,但一直都是沒有任何希望,如今好不容易有了希望,她激動的有些說不出話來:“楊大哥,我該如何感謝你?”
“以身相許咯。”慕朝歌在一旁煽風點火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