貓咬着老鼠,把這老鼠先按在地上玩弄了一會,隨即抓着三下兩下就跑到沒人的地方吃獨食去了。
楊辰拍了拍手掌心,很富有人生哲理的說:“看來,比起公貓對母貓的誘惑力,老鼠更勝一籌!”
慕朝歌這時用手心捂着眼睛,掰開一絲縫,瞅了瞅那貓叼着老鼠確實是已經走了,這才驚魂未定的說:“你……你!”
她現在已經無法形容她此刻的情緒了。
她有點想咬楊辰。
“我怎麼了?”楊辰非常不解。“慕姑娘如果覺得不服氣,你也可以抓只老鼠去啊。”
“我……”慕朝歌跺了跺腳:“我哪敢抓!”
她要是敢抓的話,還用去學公貓叫?
傻子都知道貓吃老鼠。
但是,但是她沒想到,楊辰竟然能找到一個現成的老鼠,活蹦亂跳的。
楊辰看到慕朝歌如此害怕老鼠,心中也是唏噓不已,這女人還真是怪。你說這慕朝歌,千軍萬馬裡都敢出來與人鬥上一鬥。如此勇氣,如此膽色,竟然還會害怕區區一隻老鼠。
“這把算誰贏了?”楊辰咧了咧嘴。“對了,提醒一下慕姑娘,那洞裡其實還有一隻老鼠……”
“算你贏了。”慕朝歌悶哼一聲,她可沒勇氣去再抓老鼠了,對老鼠的恐懼,完全壓過了她對勝利的渴望。
反正,還有兩局,她有信心可以扳回來。
慕朝歌輕吸了一口氣,然後也徹底放下顏面,說道:“第二局,我們比針線活!”
“不是……”楊辰有點發愣:“慕姑娘,做人怎麼可以這麼無恥。”
“我是女人,規矩當然得由我來定!”慕朝歌盈盈一笑:“楊公子堂堂鐵血男兒,應當不會和我這個小女子斤斤計較吧。”
“……”
楊辰算是看出來了,男人無恥最起碼還會臉紅,女人若是無恥了,那臉蛋都不會紅的。
你讓我一個大男人和你女人比針線活?
你特麼在和我開玩笑嗎?
不過楊辰很快就不假思索的說:“好吧,比!”
慕朝歌有些沒想到楊辰竟然答應的如此乾脆利索,但她絲毫不覺得自己在針線活上會輸給楊辰。她打小就在學這些,因爲女人的功夫,也是從細膩要求的。她學武的第一項基本課程,就是針線!
楊辰一個大男人會針線活嗎?怎麼可能,估計這男人連接觸過針線都沒。
第一局楊辰贏了,慕朝歌只覺得是意外,她不覺得楊辰還能贏第二局!
慕朝歌這時從衣服裡掏出針線,直呼名字的說道:“我先來,楊辰,你過來!”
楊辰沒怎麼猶豫,站在了慕朝歌身前,嗅了嗅……香氣撲鼻。
“刺啦!”
下一刻,慕朝歌二話不說,將楊辰的衣服給撕了下來。
“你幹什麼。”楊辰惶恐的退後了一步:“你怎麼可以撕我的衣服!”
“閉嘴,你以爲我想撕嗎?”慕朝歌瞪了楊辰一眼。這男人怎麼跟受欺負的小媳婦一樣,害怕的以爲自己要佔他便宜?
她卻不知道,楊辰這是驚弓之鳥,因爲打平日裡,他沒少被人這樣‘撕衣服’。
楊辰扭了扭脖子,總覺得怪怪的。
爲啥有一種,他是戰俘的感覺?
心中想着的同時,慕朝歌將從楊辰身上撕下來的衣服片,對比了一下楊辰衣服上的洞。隨即拿起針線,用牙齒咬着線,鑽進了針眼裡,開始細心的幫楊辰重新縫補起來。
楊辰在一旁看的有些愣是。
被慕朝歌這般縫補身上的衣服漏洞,他突然間覺得很溫馨,像是被妻子細心照顧一般。
慕朝歌也確實很用心,一針一線,動作輕柔,完全沒有了在戰場上那種豪邁萬丈的感覺,更彷彿一個小鳥依人的乖巧女子,讓人心中舒爽,動心萬分。
近距離的看着這女子,更是會不由自主的感嘆,女人,怎麼可以如此漂亮。
不得不說,慕朝歌的針線活確實厲害,這種細膩的動作,她只是花費了不到一盞茶的功夫,就給完成了!
“好了,縫補完了!”慕朝歌得意洋洋的看着楊辰:“看看吧!”
楊辰盯着自己這被縫上去的衣服,甚至覺得這不是被縫上去的,而是新做的一樣。
“你們東阿人女子都和你一樣,上得了廳堂,下的了廚房嗎?”楊辰頗有些好奇。
“那倒不是,只是我是公主,什麼都得會。”慕朝歌笑容有些苦澀,顯然是回憶起了兒時那種讓人苦惱的貴族教育,旋即,慕朝歌說道:“好了,該你了。”
她倒是好奇,楊辰要怎麼應對這個針線活的比拼。
楊辰伸了個懶腰,說道:“你過來!”
“幹什麼?”慕朝歌警惕無比。
“你說幹什麼,你撕我的衣服幫我縫補,我也撕你的衣服幫你縫補啊。”楊辰一本正經的說。
“滾!”慕朝歌終於發飆了。
男人和女人能是一回事嗎?
楊辰被嚇了一跳,隨即悻悻的說:“切,小氣。”
緊接着,他看了一眼自己的布衣,心疼的刺啦,撕下來一小塊,然後講道:“把你的針線借過來我用用!”
“你可別強撐着,不會針線活強用的話,吃虧的只會是你自己。”看到楊辰竟然真打算和自己比,慕朝歌抱着肩膀,柳眉蹙起的潑了一盆冷水。
但總歸,她還是將針線給了楊辰。
楊辰扭了扭脖子,然後說道:“那你可就看好咯!”
下一刻,楊辰握着針線,動作十分熟練的鑽進了衣服內。緊接着,將與縫補的碎塊連接在了一起。然後一針一線,動作嫺熟迅速,眨眼的功夫,竟是十幾針來回竄動,看的人眼花繚亂!
約莫幾十個呼吸過後,楊辰拍了拍衣服,將針線遞給了慕朝歌。
不過再看這時的慕朝歌時,卻發現這個女人已然再無法保持最初的鎮定,已然完全被楊辰那神乎其神的技藝,給震撼的目瞪口呆,小嘴張的圓圓的,甚至能塞進去什麼東西來。
針線活還能用到這種境界的?
不是……
這個男人怎麼可以這麼妖孽。
他是人生出來的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