誰都沒料到竟是有這麼一出變故。
誰知道那鳳凰看着軟綿綿的好欺負,卻這般兇殘毫無人性,居然當衆行兇!
";上天顯靈了,謝家不能殺,謝家肯定是冤枉的!";
";就是,你們看,百鳥之王鳳凰都來了,這是代表謝家是冤枉的啊...";
底下一聲長嘯。
鳳凰驚呆了。
我是來圍觀的,來鼓掌的,來助威的。此時一聽這話,通人性的鳳凰幾乎氣得渾身鳥羽豎起,眼冒兇光的看着謝可言。
謝可言此時捂着眼睛,滿地打滾,滿臉血污,淒厲的慘叫聲不停。被鳳凰用爪子摳了一隻眼,此時那獨眼龍的樣子看着格外滲人。
特別是,看着鳳凰一臉兇相的走過來。
謝可言渾身抖如篩糠。
";來人,來人,你們這些賤婢,來人救本宮!";侍衛頓時一擁而上
周言詞帶着金枷鎖,緩緩站起身。
";鳳凰可是神鳥,誰敢傷它便是爲大越招禍。上天會降罪大越的!";周言詞小手一指,底下跪拜的百姓頓時面上一變,當即爬起來。
";不行,你們不能傷害神鳥,神鳥會爲我大越帶來福祉,你們這是在招禍,快點,攔住他們!";
";你們敢傷害神鳥,我們就跟你們拼了!";底下百姓紛紛站起身,竟是有幾分暴動的跡象,那些侍衛竟是不敢前行。
引起暴動,那可不是鬧着玩兒的。
";神鳥是爲民除害,它是正義的化身!";底下老七一本正經。
甄珠穿着一件毛茸茸的白色長裙,顯得格外無害單純,站在她身邊彷彿一朵天山雪蓮般純潔。
";炸了炸了,全都炸了吧...我已經研製出炸藥,我給你講,我可以將這京城夷爲平地你信不信?";一姐眼神放光,嚇得老七趕緊抓住她。我的親孃耶,你可別搞事兒。
我就知道,只要跟這傢伙相遇,對方便時常會有團滅的危險。
問題是,她這無差別攻擊很可怕啊。
";對,神鳥是正義的化身,誰都不能動神鳥。讓神鳥懲奸除惡!";底下百姓看熱鬧不嫌事大,衆人竟是眼睜睜看着鳳凰猥瑣的走向謝可言。
呵呵,當年周言詞就是這麼猥瑣的扒了另一隻鳳凰的毛,然後架起來烤的。
此時,鳳凰學了個十成十。
只見它長嘯一聲,翅膀一張便抓住謝可言,謝可言只感覺雙腳離地,僅剩的一隻眼,迷迷糊糊感覺自己好像...
起飛了?
正愣神之際,便聽得底下傳來一陣驚呼聲,一陣陣倒抽氣的聲音。
謝可言只感覺一陣頭暈目眩,還沒來得及反應便暈的不行。
";唉,古代土著這體質不行啊,暈機呢。";還是暈百年之王鳳凰呢。甄珠被老七抓住一隻手,另一隻手做眺望狀。
";我感覺這鳳凰將猥瑣兩個字發揮到了極致,學到了精髓。";一姐還在感慨。
只見鳳凰雙爪將謝可言提到半空中,謝可言哇哇大叫,它那鳥臉上還流露出了幾分摳腳大漢的模樣。
在密密麻麻的百姓面前,半點沒有神鳥的架子。
長長的尾羽煽動,是天下獨一份的美,動人心魄。
只不過那雙小鳥眼,怎麼看都覺得賤兮兮的。
衆人跟着鳳凰跑,鳳凰在城牆上停下。將謝可言扔在城牆上,衆人目光所能及的地方。
只見它爪子朝着謝可言身上一揮。
那華服便被撕的粉碎,在大雪中紛紛灑灑朝下飛舞,只能聽見謝可言刺耳的尖叫。
你不是愛冒充麼,你不是愛作死麼,這可是作死小能手!
你專愛冒充,這鳳凰就只敢打冒充的,簡直正好。
此時謝可言一身衣裳爛成條,身上雪白的肌膚全部暴露在外,那對碩大的大白兔一躍一躍的,看的底下百姓暗暗吞口水。
";我怎麼覺得神鳥在耍流.氓?";妥妥的無賴啊,居然扒衣裳。
鳳凰:嗯,已拔毛。
衆人眼睜睜看着謝可言被扒了衣裳,鳳凰用它那爪子在謝可言身上留下一道一道血痕,四處都是謝可言的尖叫聲。
鳳凰將看臺上白花花的不知什麼東西打翻,翅膀一揚,全部倒在謝可言身上。
裡邊似乎還參雜着什麼亂七八糟的味兒。
";誰家在煮飯?怎麼這麼大味兒。這得放了多少辣椒啊...";老七鼻子輕嗅。
一姐淡淡道:";不止呢,有紫蘇,有辣椒,有大料,還有鹽,嗯,還有點孜然?哪來的?";
周言詞默默扶額,這...這怎麼跟原身三歲醃鳳凰時的調料一毛一樣?
不止記仇,還記了菜譜?
不對,這特麼它還自帶調料來的?瞧它將謝可言扔那,只怕是早就備好放那裡的!
周言詞不想承認這隻臭鳥其實是衝着她來的,東西也是爲她準備的...
此時城牆上的一幕簡直慘絕人寰,活醃謝可言,滿身傷口撒滿了鹽和調料,那傷口疼痛的幾乎要讓她麻木過去。
";啊,啊...救我,救本宮,本宮是賢妃娘娘...是公主,是大越帶福而來的公主...";謝可言嚎啕大哭,渾身每一處上上下下劇痛不已,只恨不得立刻死了去。
瞎了眼的她,感覺到那爪子又將她拽了起來。一頭烏黑的秀髮已經打了死結,那爪子可以隨意拖着她到處跑。
果不其然,鳳凰找了根長長的杆子,直接將她秀髮纏繞上去,就跟當初烤鳳凰一般如法炮製,將謝可言掛了上去。
雪白雪白的身子,在大雪中迎風飛舞。
那一人一鳳,將人都看呆了。
";我從不知道,鳳凰的報復心竟是這般強烈。";
";由此可見,老天爺的報復心也挺強的。";周言詞偏着腦袋,圓滾滾的眸子讓人毫無抵抗力。
此時,突然遠處傳來一陣急急的踏馬聲。
";噠噠噠...";
";住手,住手,刀下留人,刀下留人!";禁衛軍一邊趕來一邊喊,此時早已過午時三刻,只怕來不及了。
身後一輛明黃色的馬車被禁衛軍團團包圍,國師一頭白髮,臉上老的跟雞皮一般,竟是比上次見面還要老三分。
";大鸞,住爪!";國師一見鳳凰,頓時怒斥一聲。
鳳凰爪子一揮,幾片瓦朝他飛來,差點將國師砸下馬。
鳳凰傲嬌的擡起脖子:打不起那位,我還不能揍這假的?這可是在鳥腦子裡幻想十多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