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應該怎麼處理這個自己曾經認爲忠誠無比的部下呢?
雅培州長完全的迷茫了。
“去叫那些人進來吧。”
過了許久,雅培州長終於無奈地說道。
他說的那些人,自然是那些保鏢了。
在雲東,他沒有辦法公開處置羅霍。
然而一旦回到德克薩斯,羅霍會得到應有的懲罰的。
“爲什麼要這麼着急呢,我的朋友。”
就在這個時候,包廂的門被打開了,一個人走了進來。
哈特曼先生!
是哈特曼先生!
包廂裡的三個人全都站了起來。
“哈特曼先生,你怎麼來了?”
雅培州長有些驚喜。
當哈特曼先生出現的時候,這個世界上就沒有他不能處理的事情了。
“這個該死的傢伙一定要把我牽扯進來。”
哈特曼先生恨恨的看了一眼雷歡喜。
可是雷歡喜卻一直在那嘻嘻笑着。
來啊,你這個老哈來啊。
把我給拖下水,難道你的日子就會好過嗎?
我要是掉進水裡了,怎麼着也要拉着你一起進河裡。
雷歡喜就是這麼想的。
不過目前來看哈特曼還並不想直接和雷歡喜算賬,他讓幾個人都坐了下來,然後指了一下雅培州長:
“你做的並沒有錯,沒有人比我更瞭解佩特里奇公司了,他們做的什麼,爲什麼要這麼做我都知道。你堅持自己的原則,很好。”
“謝謝,哈特曼先生。”
即便是身爲州長,在哈特曼先生的面前雅培也依然是恭恭敬敬的。
“至於你?”哈特曼先生的目光又落到了羅霍的身上:“你錯了嗎?你也沒有錯。一個人總是要爲自己的前途考慮的,爲了自己的家人考慮的。在鉅額支票和自己以及家人生命安全受到嚴重威脅的情況下,在我看來,絕大多數的人會選擇前者的。”
“謝謝您能夠理解我。”羅霍帶着感激說道。
老哈到底想要表達什麼?
雷歡喜有些迷茫。
雅培和羅霍都沒有錯?
那麼到底是誰錯了?
難不成還是自己錯了嗎?
“真正錯誤的那一方並不在於你們。”哈特曼先生微微的笑了一下說道:“可是現在不是追究責任的時候,而是這件事情該怎麼收場。”
是啊,這件事情該怎麼收場?
“算了吧。”
哈特曼先生淡淡的這麼說道。
什麼?
算了吧?
在包廂裡的每一個人都以爲自己的耳朵是不是出問題了!
算了吧?
這麼大的事就這麼算了嗎?
“停止對佩特里奇公司的調查吧,格雷格。”
當哈特曼先生的這句話一說完,雅培州長立刻接口堅定地說道:
“絕不,哈特曼先生,儘管我非常的尊重您,但是讓我停止調查那是絕對不可能的事情,佩特里奇公司隱藏着太多的骯髒了,我必須要對德克薩斯的公民負責。”
哈特曼先生笑了一下:
“你是一個可敬的人,我也一樣很尊重你的品德,可是你什麼也都調查不出來的,我可以向你保證的是,你現在掌握的那些證據,一旦到了法庭上的時候將會一錢不值,因爲你根本不知道你面對的真正對手是誰,就算再確鑿的證據,那些人也會找到辦法化解的。”
雷歡喜相信這一點。
因爲他確信在佩特里奇公司身後站着的是鑽石聯盟。
沒有什麼事情是這個組織所無法做到的。
雅培州長的面色很不好看。
真的會有那麼強大的組織存在嗎?
難道鐵證也能夠被駁斥的一錢不值嗎?
“而在此之後,你會遭遇到無窮無極的麻煩。我知道你不怕死,但是你的家人呢?那些保鏢能夠一直保護着他們嗎?即便能夠,那些安保人員也還是太少了,你知道爲什麼你的家人能夠活到現在嗎?格雷格,因爲你是我的朋友。”
哈特曼先生說到這裡輕輕的嘆息了一聲。
雷歡喜一瞬間便懂了。
如果鑽石聯盟真的想要刺殺雅培州長家人的話,無論雅培州長請的是僱傭兵還是殺手,都沒有辦法阻止他們的。
一定是哈特曼先生髮話了,不要去傷害雅培州長的家人。
一定是這樣的。
果然,哈特曼先生緊接着說道:
“我告訴那些人,如果真的要對付的話,就針對你一個人吧,不要去傷害你的家人了否則我會非常的生氣。萬幸的是,他們總算還是能夠接受我的要求的。”
雅培州長面色慘白。
他以爲自己已經把自己的家人保護的很好了。
可是呢?
可是現在聽起來似乎一點用都沒有。
如果沒有哈特曼先生的話?
雅培州長都不敢繼續想象下去了。
“總會有機會的,總會有的。”哈特曼先生的表情變得嚴肅起來:
“當你的力量無法和對方相抗衡的時候,記得要先保護好自己以及自己的家人。即便是一頭兇猛的老虎,也終究會老去,會露出破綻的,到了那個時候,在實現你的夢想其實也完全能夠來得及。”
雷歡喜的心裡一動。
老哈的這些話不僅僅是說給雅培州長聽的,似乎也是說給自己聽的。
即便是一頭兇猛的老虎,也終究會老去,會露出破綻的,到了那個時候,在實現你的夢想其實也完全能夠來得及。
仔細想想的確是這個道理。
自己也許在這件事情結束後該好好的琢磨琢磨老哈的這些話了!
“真的要停止嗎?”
雅培州長的話裡充滿了不甘心。
“是的,立刻停止,不要再猶豫了。這是保護你的唯一辦法。”
雅培州長沉默着。
很久很久之後他才說道:
“我答應你,哈特曼先生,我會暫時停止對佩特里奇公司的調查的,但是這只是暫時的,我發誓,當我覺得時機成熟的時候,我一定會重新開啓這段調查,到了那個時候,再也沒有誰能夠阻止我了。”
“這是非常明智的選擇。”哈特曼先生滿意的點了點頭說道:“那麼我可以向你保證的是,你和你的家人從現在開始已經安全了,再也不會有刺殺了,你可以在晚上安心的閤眼,然後一覺睡到大天亮了。”
雅培州長苦笑了一下。
自己這是付出了什麼樣的代價啊。
如果不是哈特曼先生親自要求自己自己絕對不會那麼做的。
“至於你。”
哈特曼先生的目光落到了羅霍的身上:
“我需要你回去後帶給那些人我親口說的幾句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