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雷歡喜很早的時候就來到了雲東的郊外。
這裡的那幢破敗的小屋子,是他在之前的那次慈善拍賣會上,從朱國旭的手裡搶過來的。
當時沒有幾個人能夠明白,雷歡喜和朱國旭爲什麼會爲了這麼一幢破敗的,不值錢的房子爭到頭破血流。
三十個平方,而且破敗不堪的房子。
雷歡喜竟然用一千萬的天文數字買下了這幢房子。
爲什麼?
沒人知道。
其實朱國旭同樣也不知道。
他來慈善拍賣會購買這幢房子,完全是出於切切維基的安排。
切切維基告訴他,這幢房子具有很大的商業價值,哪怕出到五百萬,也一定要拿下來。
切切維基當時的想法也是託大了。
他認爲沒人知道這幢房子的價值,沒有知道這幢房子的真正含義。
五百萬,足夠了,他們不可能遇到挑戰的。
但是他錯了,有一個人知道:
斯蒂芬先生!
他完全知道這幢房子究竟意味着什麼。
而把則把這個告訴了他的忘年交:
雷歡喜!
一面是切切維基對朱國旭的遮遮掩掩,另一面,則是斯蒂芬先生對雷歡喜的開誠佈公。
所以,最終的拍賣結果也就可想而知了。
坦誠,永遠是兩個人相處最基本的模式。
“歡喜哥,我們在這裡等誰啊?”
莫胖子在一邊讓忍不住問道。
“戴維·裡克託。”
“這誰?”
“一個很有權勢的人。”雷歡喜笑了一下說道。
莫胖子撇了撇嘴。
正在這個時候,幾輛轎車呼嘯而來。
車子停穩,立刻有結果保鏢樣的人從車上率先下來,然後打開了中間轎車的車門。
一個頭發花白的老人,在一箇中年人的陪伴下出來了。
“裡克託先生,歡迎回家。”
雷歡喜迎了上去。
“謝謝,謝謝。”
戴維·裡克託顯得有些心不在焉,他和雷歡喜打了一下招呼,介紹了一下他身邊的那個中年人,他的兒子貝亞·裡克託,然後目光便落到了不遠處的那幢房子上。
“帶我去看看,帶我去看看。”
戴維快步來到了那幢屋子前,站在那裡,一直都在怔怔的看着。
過了一會,他掏出手絹,擦拭了一下眼角。
他哭了嗎?
這個老人居然哭了嗎?
“我的少年時期,就是在這裡渡過的。”戴維指着那幢屋子說道:“那時候,周圍還有很多房子,和我一樣大年紀的孩子,帶着我一起玩,所以,我所有的不快和痛苦都消失了。這裡陪伴我渡過了我一生中最艱難的歲月,教會了我勇敢、堅強。
那對夫妻對我真的很好,那時候的中國還很窮,依舊還處在戰爭之中,我記得很清楚,那是一九四六年,我當年只有十歲,我孤身一個人,身處這個陌生的國家,唯一護送我的人也死了,我身處這樣的地方,如果沒有那些好心人我該怎麼渡過?”
莫胖子聽的滿頭霧水。
一九四六年?
七十二年前?
這個叫戴維的老頭究竟是什麼來歷啊?
爲什麼會和雲東有這麼多的瓜葛?
“聽說你要來雲東,所以我就購買下了這幢屋子。”雷歡喜笑了笑說道:“當然,爲了徹底保護着幢屋子,我把周邊的土地也都購買下來了。”
“周邊的土地也都購買下來了?”戴維眯着眼睛問道:“那需要不少的錢吧?”
“當然,投資了一大筆錢。”雷歡喜不動聲色:“可是,這是斯蒂芬先生讓我這麼做的,我卻不知道斯蒂芬先生這麼做的用意。”
“斯蒂芬先生這麼做,當然有他的目的。”戴維的目光從房子上收了回來:“走,你陪我走走,貝亞,你在這裡好好看看這裡。”
“是的,父親。”
父親要單獨和雷歡喜在一起,當然是有話要談了。
“雷先生,你應該已經知道了,我是I F O的七大執委之一,裡克託家族一直都佔據着這張位置。”走到了遠離衆人的地方,戴維開口說道:“七十多年前,裡克託家族發生了一次特別嚴重的危機,我的父親在那一年突發重病身亡,I F O中這張執委位置一下子空缺了下來了,所以必須要挑選一個裡克託家族的繼承人。
當時我們有兄弟三人,我十歲,我的哥哥十五歲,弟弟八歲。當父親身亡的消息傳來,我的哥哥急忙從就學的學校準備回家,可是當他剛剛從校門裡出來,就遭到了一夥槍手可怕的襲擊,他和他的保鏢,全部當場身亡。
接着就是我的弟弟了,接他的車正行駛在路上,忽然遭到了兩輛車的不斷撞擊,最終車子滾落到了河裡,我的弟弟再也沒有出來過,八歲啊,他才只有八歲啊。
這是一場有陰謀的刺殺,而主謀,是我的叔叔普利爾·裡克託。
那是一個兇狠而殘暴的人,他一直都在虎視眈眈裡克託家族在I F O中的席位,而且這些年他一直都在積極密謀準備着。
我的父親早就知道了他的野心,所以一直都在防備,只要我的父親還在,普利爾就絕對不敢輕舉妄動的。
但是父親的死,太突發了,當知道了這個消息,積極準備多年的普利爾立刻開始動手,他殺死了我的哥哥和弟弟,然後把目標對準了我,我們三個是裡克託家族合法的繼承人。普利爾當然也可以以裡克託家族直系親屬的身份參與競爭,當他知道,自己的希望不是很大。
所以幹掉我們,成爲了他最方便最直接的選擇。
我也遭到了襲擊,保鏢大多都死了,只剩下了一個叫杜赫特的保鏢,他拼死保護我衝了出去,然後帶着我藏了起來。
我記得他打了一個電話,之後他面色陰沉的告訴我,‘戴維,到處都在追殺你,普利爾已經掌控了一切,你暫時沒有任何的機會,爲你的兄弟報仇,我們必須離開這裡,否則,我們隨時隨地都會死的。’
離開這裡?去哪裡?我害怕極了,因爲當時我只有十歲,而且性格懦弱,沒錯,當時的我非常膽小怕事。
普利爾告訴我,一架對中國進行援助的飛機明天就會起飛,我們將乘那架飛機,去一個遙遠的,陌生的國家,已經有人幫我們全部安排好了這一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