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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要偷走這幅名畫,然後讓保險公司賠償。他甚至已經設計好了,爲了不讓保險公司懷疑魯貝克是不是監守自盜,他還決定在必要的時候故意暴露是自己偷的。”
戴安娜在那緩緩地說道:
“爲了報答當初的恩情,他不惜被警察通緝。
我父親要偷一副這樣的話,不費吹灰之力,他甚至還故意驚醒了魯貝克,然後這才撤離,讓魯貝克可以在第一時間報警。
當時我父親的決定是,魯貝克拿到了保險公司的賠償金,自己完成了任務,皆大歡喜。可就在他準備回國的時候,第二天一早,他發現畫不見了。”
“什麼?畫不見了?”
喬遠帆和奧姆查同時驚呼起來。
“是的,不見了。”戴安娜苦笑了一聲:“說的更加準確一點,畫被偷了。”
喬遠帆和奧姆查面面相覷。
一個神偷,居然被人偷了?
還有這麼荒誕的事情嗎?
“當時,他入住在了一個酒店,晚上,讓服務生送來了一瓶紅酒。”戴安娜要多無奈有多無奈:
“當他喝完了一杯紅酒,很快就不省人事了,醒來的時候已經是第二天的上午,然後,他就發現‘斯海弗寧恩海灘’失蹤了。
他知道,一定和那個服務員有關係,酒裡面被人下藥了,他立刻去找那個服務員,但是,整個酒店裡根本就沒有這個服務員。”
這件事情就好玩了。
一定有人一直在跟蹤着福爾克,掌握着他的一舉一動。
他們知道福爾克偷到了“斯海弗寧恩海灘”,而且也知道他的落腳點。
甚至,連福爾克要喝紅酒他們都知道。
難道在酒店的房間裡安裝了監聽嗎?
當中太多的疑團了。
“我父親是有名的神偷,現在,他自己居然被人偷了,這對於他來說,簡直就是奇恥大辱,他絕對不能讓任何人知道,所以在回去之後,他告訴委託人,自己失手了。”
這也能夠理解,失手總比一個小偷被另一個小偷偷了,要好聽的多了。
否則哪裡還有什麼名譽可言?簡直就會成爲業界一個最大的笑話了。
但是當福爾克知道,委託人其實是‘查理的堅強’的時候,他知道自己闖了天大的禍了!
福爾克知道自己闖下大禍了。
“查理的堅強”!
這可絕對是自己得罪不起的。
可是到了這個時候他已經沒有任何的退路了。
他不能說出真相。
更加不能說出自己居然被偷了這個事實。
他唯一能夠期望的,只是是否可以逃得過“查理的堅強”的追殺。
儘管他知道要做到這一點實在是太困難了。
爲了確保事情的真相最終有人知道,他把全部的經過都通過電子郵件的方式發送給了他的女兒:
戴安娜。
但是他絕對沒有想到,帕斯托奧雷和“茶裡的堅強”,不但要追殺他,而且還把他的女兒也給牽扯了進來。
福爾克就這麼死了。
戴安娜也差點就死了。
這就是事情的全部經過了。
喬遠帆不知道應該說一些什麼纔好。
一個堂堂的神偷,居然這麼窩囊的就死了。
是誰偷了“斯海弗寧恩海灘”?
肯定不是帕斯托奧雷另外派了一個小偷。
否則他們吃飽了要演這麼一齣戲。
但是,誰會對福爾克的行蹤掌握的那麼清楚呢?
戴安娜其實在逃亡的時候,也曾經仔細分析過父親身邊的每一個可疑的對象。
“也許有一個人有可能。”
戴安娜的話讓喬遠帆頓時精神爲之一振:“是誰?”
“我不知道他的名字,我甚至都沒有見過他。”戴安娜回憶着:“那是一年多以前了,那天夜裡,我父親接到了一個電話,走出了屋子。
我正好在廚房的窗口,我看到我父親和一個穿着風衣的人說了很久的話,然後風衣人走了,父親回來的時候有些失魂落魄。
我問他,那個風衣人是誰?沒有想到父親的面色卻大變,告訴我以後不要問,因爲這個人無所不知,無所不能。”
無所不知,無所不能?
喬遠帆冷笑了一聲。
這個世界上哪有這樣的人?
這一點上喬遠帆是可以非常確定的。
即便有,那也是被認爲的給吹噓出來的。
就連哈特曼先生和斯蒂芬先生也都做不到這一點。
不過,福爾克見到的這個風衣人也許真的是關鍵。
“你有任何關於這個風衣人的印象嗎?”
“沒有,一點也都沒有。”戴安娜非常肯定的回答道:“我之前從來都沒有見過他,那天之後,也再也沒有見過他,並且父親從來都不提起。如果這個人真的是無所不知,無所不能的話,也許,他會知道我父親的行蹤?”
“也許吧。”喬遠帆嘴裡嘀咕了一聲。
這個人也許是條非常重要的線索,可是究竟是誰,恐怕只有福爾克活過來才能告訴他們了。
“斯海弗寧恩海灘”估計一時半會是找不到的了。
喬遠帆在那摸了一下腦袋:“你以後有什麼想法沒有?”
戴安娜絕望的搖了搖頭:“沒有,查理的堅強的人在找我,這次如果沒有你們恐怕……”
她根本就不知道應該怎麼辦纔好。
父親死了,她在逃亡,將來呢?
她一個人,遲早都會被敵人抓住的。
“我想,或許是可以幫你。”喬遠帆在那沉吟了一下,:“如果你暫時沒有地方可去,可以先跟着我。”
戴安娜的眼睛亮了一下。
跟着他?
這似乎是個不錯的辦法。
因爲這是她認識的唯一一個不害怕帕斯托奧雷和“查理的堅強”的人。
只是……
戴安娜有些遲疑:“我什麼也都不會……”
“會,你當然會。”喬遠帆意氣風發:“你是神偷的女兒,對嗎?”
“這也算是本事嗎?”戴安娜不太理解。
沒錯,她的確是神偷的女兒,而且,她從父親那裡學到了大量的本事。
都是和盜竊有關的。
但是,當初福爾克教她,只是讓她掌握而已,並沒有真正的要求自己的女兒繼承這個所謂的事業。
戴安娜也幾乎沒有用過。
除了在逃亡的時候,爲了解決一些必要的生計問題的時候用過那麼幾次。
“算,當然算,怎麼不算?”喬遠帆早就已經想好應該怎麼說了:“偷東西這個本事吧,得看你用在什麼地方。用不好,自己容易成爲罪犯,可是要是用好了,能夠幫助到很多的人。”
幫助人?
戴安娜還從來沒有想過小偷居然能夠幫助人。
在過去她的想法中,不管怎麼看這都絕對屬於一項可恥的職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