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雷歡喜先生,找您真是一件困難的事啊。”
一個聲音硬生生的打破了這個原本應該是美妙無比的場景。
大叔,你誰啊?你貴姓啊?我認識你嗎?
難道你沒有看到我和我的女朋友正在這裡親熱嗎?
您找廁所?左轉200米就到啊。
歡喜哥心中一萬頭草泥馬飛奔而過。
安妮心中罵了一萬句“你妹的”。
轉頭一看,是一個大概60歲左右的日本男人。
這個日本男人漢語說的不錯,而且完全意識不到自己做錯了什麼事情:“雷先生,我一直都在找您,我去過您住的賓館,但您不在,我想,很快‘飛翔的盛宴’就要開始了,您一定會來這裡的,果然沒有錯,我真的在這裡找到您了。”
“我很忙。”歡喜哥的情緒非常低弱:“你有什麼事沒有?”
“先允許我自我介紹一下,我是山田恆次。”
這個日本人一說完,然後完全可以想象接下來會發生的事情。
雷歡喜一定會目瞪口呆,哇,您是山田恆次?那個養鳥屆消失了12年,傑出的無與倫比的山田恆次?
然後山田恆次會非常謙虛地說:“讓您見笑了。”
但是,這個世界上怕就怕但是兩個字。
但是我們的歡喜哥依舊瞪大了兩隻眼睛:“我管你叫什麼,你找我到底有什麼事?”
歡喜哥心中的憤怒完全可以想象。
剛纔那可是自己的初吻啊!老兄,你明白初吻的意思嗎?
第一次親一個女孩子,更何況這個女孩子還是安妮?
你妹的,歡喜哥從小就家裡窮,沒有哪個女孩子會喜歡上自己的,現在好不容易有了對自己癡情一片的安妮,你丫的居然來破壞?
山田恆次?你大爺的,你是山田恆次和我有一毛錢的關係嗎?
歡喜哥毫不客氣的話,讓山田恆次在那怔了好大一會才反應過來:“我想找您談談。可以嗎?”
“說!”
“附近有一個不錯的酒館。”
山田恆次的話才說出來,雷歡喜已經朝着不遠處一指:“看到那裡沒有?那裡就有啤酒賣。你給我買一打啤酒來,我們就在這裡談。”
老實說,山田恆次還從來沒有遇到過像雷歡喜這樣的人。
自己到哪裡不是受到尊敬的?
看着滿腹疑惑的山田恆次去買啤酒的時候。我們的歡喜哥又重新抱住了安妮,深情款款的看着她。
安妮臉上還是帶着那害羞的笑容,然後又一次的閉上了眼睛。
歡喜哥的嘴脣第二次緩緩的探了下去。
“雷先生,您需要喝什麼牌子的啤酒?”
山田恆次的話第二次打斷了這浪漫的一幕。
歡喜哥已經無語了,徹徹底底的無語了。
大哥。你是猴子派來的逗B嗎?
我們的安妮大小姐一瞬間便陷入了暴走的狀態,鬆開歡喜哥,一把拉住了山田恆次,一大串日語毫不停歇的蹦了出來。
翻譯如下:
“我好容易喜歡上了一個男人,這個男人好容易了親我,你是不是存心的?你是不是香惠子派來的?你要破壞了今晚上浪漫的好事,我一把火把你家燒的乾乾淨淨!你安妮姐扮淑女扮夠了,你別惹我!現在乖乖的給我買啤酒去,半個小時之內你要是再出現的話,我讓你變成豬頭!”
山田恆次被嚇到了。
媽呀。這麼厲害的女人自己還是第一次遇到!
這個日本人老老實實的買啤酒去了。
半個小時,這可是她安妮大小姐限定的時間!
歡喜哥溫柔無限的看着安妮。
安妮溫柔無限的看着歡喜哥。
兩張熱情的嘴漸漸的又貼近到了一起。
然後,我們的歡喜哥哭了。
反正不知道爲什麼,在歡喜哥的一生裡,讓他去哪他都願意去,就是不願意去日本。
外界的傳說是這樣的:
因爲在日本有一個一直都在癡癡的等着他的女孩子:野澤香惠子!
歡喜哥之所以不願意去日本,是因爲不願意讓這個女孩子傷心。
那麼真相是這樣的:
就在兩張嘴快要碰到一起的時候,一連串的日語忽然響起。
接着一個日本警察出現在了面前。
“歡喜哥,他說你的空酒瓶應該歸還雜貨店或者是扔到垃圾桶裡,你這麼放屬於隨意扔垃圾。”
當聽完了安妮的翻譯。歡喜哥默默的拿起了空酒瓶,朝嘴裡倒了一倒:“我的酒,還沒有喝完,看到了嗎?又是一滴落下來了。我扔你大爺的垃圾啊!”
安妮翻譯了歡喜哥絕大部分的話,當然那句“我扔你大爺的垃圾啊”並沒有翻譯。
電視裡全是騙人的!
在電視裡,這種場景下,男女主角應該是不會被任何人打擾到的,然後忘情的深吻在一起,忘情的交出彼此的心靈。最好再忘情的去滾一下牀單。
可是,爲什麼這美好的一幕輪到歡喜哥身上的時候就再也不美好了呢?
警察終於被打發走了。
歡喜哥又一次——都不知道是第幾次抱住了安妮。
可是我們的安妮也想哭,她只問了一句:“歡喜哥,你還有興致嗎?”
這個!
歡喜哥真的沒有興致了,一點的興致都沒有了。
多麼美好的夜晚啊,可是卻被硬生生的破壞了!
“對不起。”安妮的頭依偎在了歡喜的身上。
“和你沒有關係,可是山田恆次真的把我惹急了。”這是歡喜哥的回答。
兩個人就這麼相依相偎站在了橋邊。
半個小時不到的時間,山田恆次回來了,他的手裡真的拎着一紮啤酒。
而且他還小心翼翼地問道:“這次沒有打擾到你們吧?”
沒有,沒有,什麼樣的事情都被你給打擾光了。
歡喜哥強忍着悲憤的心情:“我現在連酒都不想喝了,你告訴我,你找我到底有什麼事?”
“正好,我也不喜歡喝酒。”山田恆次客客氣氣地說道:“您大概聽說過我的名字,山田恆次。而且我也確信您聽說過我和容俊逸先生之間的賭局。我很好奇。容俊逸爲什麼會找您來當他的幫手?我不是一個喜歡說假話的人,在國際玩鳥屆,我從來都沒有聽說過您的名字。”
“然後呢?”雷歡喜繼續忍者怒氣問道。
“容俊逸先生是一個謹慎的人,比任何人都謹慎。”山田恆次完全沒有發現歡喜哥面色的難看:“他一共找了兩個幫手。一個是展苑廷,還有一個就是您。爲什麼?我想以他的性格來說是信任您。您一定有了什麼秘密武器。我已經輸過一次了,這一次,我不想輸。所以,爲了避免發生任何可能發生的事情。我希望您能夠開出一個價錢,我想聘請您爲我效力,雷歡喜先生。”
山田恆次起碼有一點沒有說錯:
他絕對不會容許自己再輸掉這一次的賭局,絕不!
爲了贏,他必須採取任何一切的手段!
雷歡喜卻忽然嘆了一口氣:“你要收買我?好吧,10億。”
“多少?”山田恆次一怔:“您說的是10億日元嗎?”
“你腦子秀逗了嗎?”歡喜哥的眼睛瞪得老大:“我說的是10億美金!”
山田恆次徹底的傻了。
他很想認爲自己聽錯了。
10億美金?這個叫雷歡喜的人居然開價10億美金?
是他瘋了,還是自己瘋了?
“你有嗎?你沒有!”歡喜哥猛的咆哮起來:“那你和我談什麼條件?你家歡喜哥什麼事情都無所謂,可是你今天打擾我卻絕對忍無可忍! 你大爺的,本來你家歡喜哥只是來幫忙的而已,可是現在性質變了。你明白嗎?性質變了!你惹毛我了,你得罪我了!”
山田恆次根本不知道自己什麼地方得罪了這位歡喜哥。
可是歡喜哥決然的拒絕卻讓他的眼中產生了一絲陰鷙:“你真的拒絕我了嗎?雷歡喜先生?”
“你給我聽着!”雷歡喜忍着怒氣:“我,雷歡喜,雲東市祝南鎮仙桃村人,這次要不把你打的像個豬頭一樣,我也就不是仙桃村的村長了!”
山田恆次一句也沒有聽懂,對方爲什麼要發那麼大的脾氣呢?
他忍着內心的不快:“那我願意和你打一個賭……”
“滾!”歡喜哥冷冷的打斷了他的話:“容俊逸願意和你打賭,是因爲他有把柄在你手裡,可是你家歡喜哥沒有。打賭?你真想打賭?好啊!誰要輸了就把自己的鳥親手殺死,你敢不敢?”
“好的。那麼賭約就成立了。”山田恆次淡淡地說道。
這次輪到歡喜哥怔在了那裡。
本來這只是自己因爲被氣糊塗了說出來的胡話,誰想到山田恆次真的答應下來了?
養鳥的人最愛的就是自己的鳥,甚至有些人愛鳥勝過了愛自己的生命。
可是山田恆次卻毫不猶豫的答應了下來?
歡喜哥竭力讓自己的心情平復下來:“那麼就說定了?”
“說定了,我一定不會反悔的。”
“那你可以滾了。”
山田恆次差點罵了出來。。
身爲國際養鳥屆宗師級的人物,他什麼時候受過這樣的羞辱?
“雷歡喜,山田今天記住你了。”
“要叫我歡喜哥!”歡喜哥今天的脾氣特別的大:“你記住我,牢牢的記得我說的每一句話,每一個字!我叫,雷歡喜!”
我叫。雷歡喜!
山田恆次這一輩子都永遠不會忘記這個名字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