香噴噴的農家菜,配着醇厚的梨花酒絕對是人生的最大享受。
幾個人都吃的興致勃勃。
尤其是梨花酒,這酒醇厚而不剛烈,入口就如同一條線一般直接流過咽喉,一進入胃裡整個人都暖洋洋的。
博內索特起初還不敢多喝,只倒了小半碗,可是喝了第一口,便讚不絕口,居然又自說自話的給自己倒了滿滿的一碗。
“雷,你對於梨花酒的推廣模式不行。”一直看起來心事重重的皮子終於開口說道:“你的方寸海鮮酒樓剛剛開張,本身就沒有多少的知名度,一個沒有知名度的酒樓,要去推廣一個更加沒有知名度的酒,你不覺得有些荒謬嗎?”
呃?
老實說,這個問題歡喜哥從來也都沒有想過。
可是皮子這麼一說,歡喜哥也的確覺得這是個理。
可是還能夠怎麼辦?
難道真的在電視媒體上大做廣告嗎?
“那我親自赤膊上陣,推廣梨花酒?”雷歡喜試探着問道:“畢竟我也是亞洲冠軍,好歹有一些知名度吧?”
這次沒有輪到皮子說話,博內索特已經搖頭了:“嘿,雷,一個有知名度的運動員,最重要的是什麼?是他們的職業操守以及名聲,他們不會去做那些有可能給自己帶來負面影響的廣告。菸酒類是運動員的敵人,你以運動員的身份去做酒類的廣告很有可能帶來市場不好的反應,甚至會適得其反。”
這也不行那也不行,怎麼辦?
可偏偏我們的歡喜哥不得不承認博內索特的話有一定的道理。
“其實辦法不是沒有。”皮子似乎早就想好了辦法:“盧卡斯當年曾經有過經典的案例,賣出了一定王冠。我想你也許聽過?”
當然聽過。
那還是雷歡喜剛剛見到自己的爸爸“老喬”不久,他告訴自己的一個故事,當初自己還以爲老喬是在那裡吹牛呢。
只是這賣酒和賣王冠有什麼可以比擬的地方?
難道自己也告訴別人這梨花酒裡隱藏着一個天大的秘密,誰買了自己的酒就可以得到一筆富可敵國的財富嗎?
別人也得相信啊。
“所有的生意其實都是有共通點的。”皮子不急不忙:“盧卡斯可以用那樣的方式成功的推銷出他的王冠,我們也可以學習到他的精髓。”
雷歡喜忽然就明白了一些什麼:“你有計劃了?”
“有了一個初步的計劃。”皮子也沒有否認:“當然。要想正式實施光靠我們自己的力量不行,必須要藉助一個人的幫助。戴蒙德。”
戴蒙德?
他能夠幫到自己什麼?
可是看着皮子胸有成竹的樣子,雷歡喜也不想多問,自己可不是這方面的行家,但是皮子卻是。
“那你去做吧。”雷歡喜幾乎沒有一秒鐘的遲疑:“你想怎麼做就怎麼做,在我的公司我有一個規矩。既然交給了你,那我就徹底的放手,什麼也都不去管不去問。”
皮子淡淡的笑了一下。
別所,博內索特和皮子這兩個人雖然名字古怪了一點,但很顯然是真有本事的。
尤其是今天兩個人提出的建議都是自己所沒有想到的。
“歡喜。”等他們說完這些正事的時候。俞淑儀開口叫了一聲雷歡喜,可是很快又不再說下去了,一副欲言又止的樣子。
“俞村長,什麼事啊?”雷歡喜一眼就看出了俞淑儀心裡有事。
俞淑儀在那躊躇了好一會:“你那裡還要人不?”
我這裡?哪裡?方寸公司裡?
雷歡喜摸了一下腦袋:“怎麼了?”
“我,我想介紹一個人進來。”
“誰?”
一抹緋紅從俞淑儀的臉上飛過:“你還記得我和你說過的那個叫劉爽的人不?”
劉爽?誰啊?
雷歡喜略一遲疑,頓時恍然大悟!
啊,想起來了,劉爽!
那個自己利用腦袋裡錄像機回放功能看到的。和俞淑儀一起在江邊漫步,後來問起俞淑儀,她承認那個叫劉爽的是自己的初戀情人。
怎麼現在說起這個人來了?
雷歡喜有些好奇:“他不是在一家大公司裡上班嗎?難道是他要找工作?”
俞淑儀不好意思的點了點頭。不過還是把事情的全部經過都說了出來。
那次在江邊的交流後,兩個人誰也沒有說服誰,俞淑儀回到了梨花村,劉爽則回到了自己上班的公司。
但是讓人意想不到的事情發生了,過了一個禮拜不到的時間,劉爽又給俞淑儀打來了電話。說自己現在正在祝南鎮,約俞淑儀在鎮上見面。
俞淑儀還以爲對方出事了。急匆匆的便跑到了祝南鎮上。
當見到劉爽的時候,對方告訴了她一個俞淑儀怎麼也都無法相信的事情:
劉爽辭職了。
那天回家後。劉爽一夜無眠,滿腦子想的都是俞淑儀,無論如何也都放不下曾經戀人的影子。
一個人一旦產生了這樣的想法,產生的後果是無可抑制的。
在經過了幾天的思想鬥爭之後,劉爽做出了辭職這一讓全公司的人都瞠目結舌的決定。
他義無反顧的離開了薪水優厚的工作,來到了祝南鎮,決定和俞淑儀在一起。
雷歡喜聽到這裡也徹底的呆了。
這個世上還真的有這樣癡情的男人?
“我當時想勸阻他,可是已經來不及了。”俞淑儀似乎有些恨自己拖累了劉爽:“我怎麼勸他他都不肯離開。可是我的梨花村根本沒有適合他做的事情。在祝南鎮他也一時找不到工作。所以歡喜,你看你的方寸公司還缺人不?”
“缺,怎麼不缺?”雷歡喜想都不想便回答道:“這樣,他還在祝南鎮吧?讓他明天到我公司來,我肯定給他安排一個滿意的工作,只是薪水恐怕暫時達不到他之前的要求了。”
“那沒有關係,那沒有關係,”俞淑儀立刻急切地說道:“只要先有一份工作就好,其它的事情劉爽也說了他不在乎。歡喜,謝謝你,謝謝你。”
“有什麼好謝的,應該的。”雷歡喜舉起了酒碗:“來,咱們爲這個如此癡情的男人喝上一大口!”
幾個人一起舉起了酒碗,皮子甚至感動的眼角都有一些泛紅。
雷歡喜忽然想到了一件事:
自己對安妮是不是也是同樣的癡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