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醫生……跟你說什麼了？”唐晚晴微蹙了下秀眉。
“她什麼都沒跟我說。”何然搖了搖頭：“我只是換位思考了一下，如果你以前追了某個男人很久，我遇到了這個男人的好基友，我也會和他聊聊天，悄悄打聽一些讓我好奇的事情。”
唐晚晴望他一眼，而後微微低了下頭。
“看你這樣子，明顯劉雯沒說什麼好話啊！”何然笑道。
“你還很開心呢！”
“我和芷瑤之間坦坦蕩蕩，不管劉雯說了什麼，我都不害怕。”
“那你覺得我是應該信芷瑤還是信劉雯？”唐晚晴問道。
“信我。”
“那你真的瞭解芷瑤嗎？”
“你是指哪方面？”何然問道。
“個人生活。”
“她在學校的個人生活比較單調，基本三點一線，這一點我還是比較瞭解的，因爲當時很關注她，這一點真沒什麼可說的。”
“那她回到公寓之後的生活呢？”
“這個我肯定不清楚。”何然搖了搖頭：“劉雯跟你怎麼說的？”
唐晚晴沉默了一下，有點小糾結，她答應過劉雯不把這些事情說出去。
但是現在看來，不應該再瞞着何然了。
而且劉雯的意思是，這些事和何然說了也不會相信，那就跟他討論一下吧！
不過唐晚晴還沒說話，何然便開口了：“你不說我大概也能猜到，她肯定是說我和芷瑤之間有什麼，以及芷瑤這個人很差勁，現在看我火了纔來抱我大腿之類的，讓你提防着她，連帶着讓我也和她斷絕關係。”
“邏輯呢？”唐晚晴笑道。
“三個原因。”何然說道：“昨天去吃飯的時候，她直接就主動向你表明和芷瑤是室友，但是吃飯的時候，你問她芷瑤的事情，她又扭扭捏捏不說了，好像有什麼不爲人知的秘密似的。”
“……可是既然她不想提芷瑤，爲什麼一開場就急着告訴你她和芷瑤是室友？這是又當又立啊！她就是想勾你的好奇心，只要你上鉤了就會主動找她。釣，就硬釣。”
唐晚晴：“……”
“第二個原因就更簡單了，你跟她聊天，聊得內容只能是我和林芷瑤的事，看你現在這個好像吃了大便的表情，就知道她說得肯定不是什麼好話了。”
“那第三個原因呢？”唐晚晴笑眯眯的。
突然覺得挺喜歡聽他“推理”的，有一種崇拜的感覺。
怪不得有人說，女人不是追來的，而是吸引來的，征服來的。
“第三個原因待會兒再說吧！該你講講你們聊的事情了。”
“那我先問你個問題……當初芷瑤跟你表白後，你們倆就去了她住的地方是不是？”
“對。”何然點了下頭：“因爲當時她跟我表白的事情傳開了，本來我追她就是全校都知道的事，這事兒就火了呀！大家都圍上來起鬨，我就想找個安靜的地方跟她好好談談，當時去了她那裡。”
“劉雯說她想……睡了你。”
“我沒發現她有這想法。”何然搖了搖頭：“當時我跟她把話說清楚就離開了，前後不到十分鐘，她並沒有劉雯說的那種表現。”
“不到十分鐘？”
“不到，十分鐘夠不夠我一次，你應該是最清楚的了。”何然輕聲道：“但是這個時間問題，你也不用問我要證據了，過去這麼久了，我真的沒有證人。”
“她說芷瑤的私生活很亂，平常也約了不少男人。”
“雖然她回到公寓之後的事情我不清楚，但這件事肯定是假的。”
“爲什麼？”
“那兩年多……其實我跟蹤過她不少次。”
“跟蹤她？”唐晚晴有點驚了，用這種方式喜歡一個人，真的就有點過頭了。
“確切地說，應該是保護她。”何然解釋道：“有時她在練習室練到很晚，離校回公寓的時候，我有點擔心，就悄悄在身後跟着她，免得遇到壞人了。”
唐晚晴：“……”
“次數倒不算很多。”何然認真想了一下：“兩年多時間，差不多九百天，這種事我斷斷續續做了大概五十次左右，除去放假時間，平均半個月一次吧！但我從沒看到她和其他男人有接觸，都是離校之後就回公寓了，私生活很亂的女人肯定不是這樣的，所以我不信。”
“她已經自爆了，把自己都抖出來了，說她和芷瑤一樣約了很多，這種事情……”
何然有些無奈：“就算她睡了一百個男人又如何？你知道這些對她有什麼影響嗎？她故意這麼說，就是給你一種她的話十分可信的錯覺，畢竟連自己都爆出來了。”
“……”唐晚晴左右輕輕搖晃着肩膀，不時往何然肩上靠一下：“如果她說得都是假話，動機呢？”
“可能她和芷瑤有過什麼矛盾，也可能看到芷瑤現在這麼好，她就是羨慕嫉妒恨，女人心機起來是很可怕的。”
“嗯。”唐晚晴點了點頭：“那芷瑤是不是女人呀？”
“……也有心地比較善良的，不能以偏概全啊！”
“好了。”唐晚晴笑了一聲：“可以說上面那第三個原因了嗎？”
“因爲芷瑤不和蘊星續約了，要去別的公司。”何然輕聲道：“這是我從關欣口中得知的事情，蘊星表面上對此還算平和，但內裡肯定很不爽。現在他們沒對芷瑤做什麼，很大一部分原因，應該是考慮到我，不知道這算不算是自戀。”
唐晚晴翻了個小白眼。
何然繼續道：“如果我們跟芷瑤決裂了，從此各走各路，她接下來的這半年可能就很難熬，輕則被公司雪藏給點兒教訓，重則我就不不好說了。”
“你的意思是劉雯是蘊星安排來挑撥離間的。”
“不敢確定，但九成以上的可能了，不然她突然出現在這裡也太巧了。”何然說道：“我是不會相信她這些鬼話的，你別被她洗腦了，也別跟我吵架。”
“更別讓你和芷瑤斷絕關係。”唐晚晴接道。
何然笑了一聲，心想這是你自己說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