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說啥玩意兒?”
現在是心靈通話模式,瑪麗喬的身影已消失在了空中。在聽到對方的話之後,巴克的心中也是一驚。
自己這是被她看上了?可,可她也沒有身體啊?
“就是附身,附身啊!”瑪麗喬出現在巴克腦海裡的聲音顯得有些興奮,“就是那種,那種小說裡很流行的那種套路!你以前沒看過嗎?一個貴族的靈魂附着到一名落魄天賜者身上,讓他能夠擁有近乎貴族般的強大實力,然後一路順風順水……”
聯邦有很多小說這點不假,巴克也看過不少,但他還真是第一次知道居然早在一千多年前的時候這邊就有這種套路的小說了,就是那種廢柴突然得到金手指,然後一路打臉,實力突飛猛進,且桃花不斷的套路小說。
直至當代,聯邦這邊仍舊有不少這種類型的小說。他在自己轄區治安所裡抓到過好多次下屬上班執勤時間不去外面執勤,而是躲在治安所裡偷看這種小說了。
看來這確實是一種很經典的小說套路模式,即便是已經用了一千多年也仍舊沒有過時。
無論是在哪個人類社會,這種廢柴誤打誤撞,獲得奇遇,然後鹹魚翻身走上人生巔峰的的故事永遠都是相當之受歡迎的。如果是在這種確確實實有着超凡能力存在的世界,那就更受歡迎了。因爲這種事情還真的有可能會發生在他們身上,而且每個人都有機會遇到。
在知道了瑪麗喬想要他的身體只是想要附身他而不是……之後,巴克突然感覺到了一點失落。
“你要附身我幹啥?”
“你不是貴族嗎?”
“是啊,咋了?”
“我也是貴族。”
“這有什麼關係嗎?”
“你雖然是個貴族,但是你不夠強大啊。而且你對於過往的記憶也已經丟失了,無法運用出我們貴族那獨特的戰鬥技巧。”
“對,可這又和你附身我有什麼關係呢?”
“可我是個貴族啊,而且我的記憶都在,我只是沒有身體而已,所以……”
“那行吧。”
腦子裡瑪麗喬的聲音戛然而止,並持續了十幾秒的沉默。
“額,你這就答應了?”
“咋了?”
巴克有點搞不懂這女人了,吵着要附身的是她,現在自己答應了楞住的也是她。這女人的腦子是真的有問題。
“你不怕我佔據了你的身體之後就直接把你抹殺掉?”
“你都這麼告訴我了,所以我相信你不會。”巴克當然不會告訴對方自己壓根就不怕,哪怕這女人是個貴族。對於自己的靈魂強度,他有着絕對的自信。畢竟那可是能夠橫穿兩個宇宙且保留下前世記憶的靈魂啊。
巴克之所以會整天一口一個怕死,但實際上又經常會自己故意去做一些相當之作死的事情。很大程度上就是因爲他對於自己靈魂的自信,也許某種東西能夠摧毀他的精神,但絕對無法摧毀他的靈魂。
“爲什麼你覺得我不會?”
“因爲我相信你。”
“爲什麼?”
“因爲朋友之間會互相信任。”
巴克的腦海再次陷入到了短暫的沉寂當中。而就在巴克和瑪麗喬正在這兒“打情罵俏”的這會兒,那邊的維西恩已經朝着那個人形衝了過去。
“行了,別扯淡了,我要開始接手你身體的控制權,你放鬆一下,等會兒不要抗拒。”
腦海中重新響起的聲音語氣再度重歸於平淡,但巴克還是感覺的出來,這女人似乎有點開心,有點喜悅。看來他又刷了一波好感。巴克總是相當之精通於此道。
不過也確實,巴克的確很相信瑪麗喬。這女人雖然有點噁心,但也挺有意思的。
前世看一些殭屍片裡,那些道士們在打不過強大的殭屍的時候就會使用一種叫做“請神上身”的法術,而現在的巴克使用的就是這樣一種“法術”。
一種很奇妙的感覺,他並沒有因爲將身體的控制權交給了瑪麗喬後他的靈魂就被踢出自己的身體,兩個人的靈魂,一男一女,正同時擠在一句身體裡。負責操控他身體的是瑪麗喬,而巴克只負責在那裡用眼睛看。
如果他想要說話或者是做什麼動作的話也是能做的,他能感覺得到,如果自己願意,那麼他可以隨時拿回身體的控制權。
巴克的直覺向來很準,這傢伙,的確是個能讓人放心去信任她的人。
“男人的身體……”
巴克站在空中,扭動着自己的身體。“好奇怪呀……”
“你以前沒附身過男人嗎?”
“我以前都沒附身過人,我自己有身體幹嘛還要用別人的?”
另一邊,維西恩調查員那邊。現在局勢反轉了。
很難說面前的這個傢伙是否還是原來的那個馬福迪恩,雖然他身上有着十分熟悉的氣息,但是那面孔……
人在極度憤怒地時候,臉上的五官會扭曲在一起,給他人的感覺就會顯得十分猙獰。但眼前這個人型生物的臉,已經無法再用“猙獰”去形容了。
以鼻子爲中心,整張臉上的所有東西都朝着這個位置陷了進去。它的眼球,那兩顆眼球完全反轉了過來,露在最外面的是眼球后面那包裹着眼球的肌肉。
它的身體也不外如此,指甲外翻,脊椎骨從胸前的肚皮處向上凸出,將皮膚高高頂起。兩條腿下的腳掌被向下掰到後方。它每向前走一步,身體中就會傳來一陣詭異的聲響。
相由心生。
這是一條路,一條狹長的路,路上只有維西恩和馬福迪恩兩個,在路以外的地方,是無盡的虛空,那充斥着仇恨的憤怒的精神虛空。
維西恩調查員心靈的屏障上已經出現了數道裂痕,並迅速向四面八方擴散而去。
馬福迪恩並沒能夠駕馭住自己的情緒,它已經被這個情緒世界所吞沒了。但即便是失敗它也也確實變強了。現在的這傢伙,是一隻將官級的……額,應該還是吃人鬼吧?
“你信不信我能一拳打死它?”
“不信。”
“那打個賭?”
“不。”
“沒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