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真是……病急亂投醫呢。”
回到我們所居住的公寓裡,納蘭雨洛走進電梯,一面刷卡,一面說道。
“就算是這樣吧。”
我將雙手背在腦後,瞥了她一眼:“但是你還不是一樣答應下來了。”
“這個嘛……”
納蘭雨洛將頭扭到一邊,有些尷尬地笑笑:“你看,畢竟白芨剛剛不是認我做姐姐了嗎?這樣來說,作爲姐姐幫助妹妹,就是我的義務對吧?”
“是,是……”
我心不在焉地點點頭,看看納蘭雨洛。
妹妹呢……
說起來,白芨貌似只有十八、九歲的樣子,而且體型嬌小,溫柔可愛……
遮掩來說……
她不會也在納蘭雨洛這蘿莉控的狩獵範圍之內吧?
我臉上浮出一絲苦笑:看來這次也會很麻煩啊。
……
“喂,怎麼回事啊……你臉上的那個表情?”
從思考中回過神來,只見納蘭雨洛正一臉不爽地看着我。
“呃……沒事。喏,電梯到了,趕緊下去吧!”
我連忙掩飾,要是這小姑奶奶知道我剛剛在想什麼,恐怕之後的日子又要不好過了。
“切。”
撇撇嘴,納蘭雨洛走了下去,拿出鑰匙,打開了房間門。
……
“納蘭姐姐……”
結果,一開門,一隻穿着睡衣的小蘿莉正堵在門口,無精打采地趴在地板上,淚眼汪汪地看着納蘭雨洛……
正是安琪兒!
“誒……”
納蘭雨洛一下子怔住了,隨後立即想起了什麼,猛地看向手腕上的手錶!
【2:10】
……
默默地放下手錶,只見她表情僵硬地轉過頭,看向我:“道格……你買什麼吃的了嗎?”
……
我默默搖頭。
……
第二天。
今天的天氣,比起昨天已經好了許多,空氣不再潮溼炎熱,而是漸漸地轉爲了秋季的乾燥和涼爽。
早上八點,太陽的光芒已經將這片大地喚醒,而我和納蘭雨洛也都吃過早飯,爲今天一天的事宜做好了準備。
今天的目標,是要幫助白芨克服心中的舞臺恐懼症,讓她能夠爲了自己的夢想,勇敢地在無數的觀衆面前歌唱。
不過,說起來容易,做起來難。
畢竟白芨的舞臺恐懼症也不是一天兩天了,那麼多專業的心理醫生都沒有辦法……
想要讓我們這些人在短短一天的時間內,治好這種十幾年的頑疾……
先不說是強人所難,但這絕對匪夷所思。
不過,也沒有辦法了,畢竟明天就是演唱會。
打起精神上吧!
……
而此時,只見納蘭雨洛正拉着白芨,面對面地坐在沙發上。
而另一邊,是秦小木正和安琪兒歡快地下着飛行棋。
蘿莉編輯原本是來催稿的,結果卻被納蘭雨洛反殺成功,拉過來幫忙想辦法了。
嘛,不過我們倒是也沒抱什麼希望就是了。
……
“那個,納蘭姐姐,謝謝你能願意幫我……”
白芨第一次到納蘭雨洛家,顯得有些緊張,只見她對着納蘭雨洛鞠了個躬,誠懇地說道。
“嘛,沒有關係啦,小芨你都叫我‘姐姐’了,我當然要盡一個姐姐的義務了。”
納蘭雨洛嫣然一笑,笑容溫柔體貼。
“啊啊,事實上只是因爲身爲蘿莉控的血液在燃燒和……”
坐在一邊的我搖了搖頭,正要吐槽——
“啪!”
納蘭雨洛狠狠地對着我的後腦來了一巴掌!
我的臉立刻貼到了茶几上!
“哎呀呀真是不好意思,道格你的頭上剛剛趴着一隻壁虎啊哈哈……”
收回手,納蘭雨洛像個粗神經一樣,沒心沒肺地笑着。
然而眼中的殺氣卻清晰可見。
“什麼壁虎!就算想找藉口,你也找個……”
“啪!”
又是一巴掌!
“哎呀哎呀抱歉道格,但是剛剛那隻壁虎又爬上去了……”
納蘭雨洛又是沒心沒肺地一陣笑,隨後黑着臉湊到我身邊,壓低聲音道:“年輕人,我很欽佩你有敢於直言事實的勇氣。”
“不過,你也知道,歷史之上,敢這麼做的人一般都沒有好下場。”
“比如說達爾文因爲發表了日心說,而被漢武帝燒死。”
“或者是商鞅因爲反抗雅典的民主制,而被華盛頓放逐。”
“你……是不是也做好了這種準備呢?”
……
聽着納蘭雨洛冷冰冰的聲音,我拼命地剋制着我飢渴難耐的吐槽之魂,艱難地搖了搖頭。
“很好。”
納蘭雨洛心滿意足地坐了回去。
我則是臉色鐵青,強行把吐槽的本性忍了回去。
……
“那個……可誠先生他沒事吧?”
白芨看着我像是日了狗一樣的表情,有些擔心地問道。
“哈哈,沒事的,不要在意,他……他胃疼。”
說着,納蘭雨洛衝着我使了下眼色。
我無奈的搖搖頭,隨即捂住了自己的胸口,將頭扭到一邊,哀嚎着:“啊~我胃疼!”
……
白芨一陣沉默。
……
“那個,小芨,能告訴我你爲什麼會有舞臺恐懼症嗎?”
納蘭雨洛從我身邊離開,坐回到了白芨旁邊。
“啊?”
白芨一愣,隨即搖頭:“不知道,只是覺得自己特別不擅長在太多人面前說話,尤其是當站在臺上的時候,聚光燈打着我,看不清下面人的臉,就會覺得特別可怕……”
“因爲未知而產生的恐懼感啊……”
納蘭雨洛輕輕地點了點頭,緩緩說道。
“而且,就算是隻有一個人,我也總是不敢和他面對面說話,會覺得很緊張……”
白芨又補充着說道。
“這個,就是單純的不自信了吧?”
我這樣說着,看向白芨的眼睛,果然她立刻低下了頭。
“這樣啊……”
納蘭雨洛若有所思。
“那個,白芨姑娘,你有沒有試過一些常用的辦法,比如說把臺下的觀衆都當成是蘿蔔白菜之類的?”
我想了一下,這樣問道。
“叫我小芨就好。”
白芨點點頭:“這種辦法姐姐也讓我也試過,只是,當把下面的人想成蘿蔔白菜之後……”
只見白芨說到這裡,支支吾吾地說不出話來。
“之後怎麼了?”
我接着問道。
“之後……之後我發現那些蘿蔔,白菜,居然都會尖叫和揮手什麼的,更嚇人了!”
“好嘛……”
我扶額。
“那麼……”
納蘭雨洛忽然開口:“白芨,要不然,試一試刺激療法吧?”
“嗯?什麼刺激療法?”
白芨好奇地問道。
……
恰逢此時,一陣激情洋溢的革命歌聲,配合着低音炮從樓下傳了上來!
“yo~!yo~!yoyoyo~!大家一起來!咱們工人yo力量~!咱們工人……”
……
……
“我去……”
我簡直不知道說什麼好……
三十樓啊……
哥們,你要不要這麼拼?
“什麼啊……這下到是正好。”
“喏,小芨,看好了。”
納蘭雨洛到是反常地沒有發作,而是對着白芨說了一聲,走向了窗口。